0007驚天大案(彩蛋:劇情/感情線伏筆-司徒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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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李書記和祁延鋒,朝歌就接到了大哥凌霄的電話。在電話里凌霄告訴朝歌,自己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問他在哪兒。 朝歌告知了大哥自己所在的位置,并與大哥約定在市委辦公大樓附近的一家餐廳見面。 趁著等待大哥的時間,朝歌從駱冰那里了解了一下他連同秘書徐小姐查到的信息,主要情況是這樣的: 服裝廠的老板杜某在當地銀行里有一筆巨額貸款,到期卻無力償還,于是以服裝廠的全部股份作為抵押,向一個名為遠航的集團公司又借了一筆貸款,以用于償還在當地銀行的貸款,與此同時服裝廠獲得了銀行一筆新的貸款,服裝廠用新得到的銀行貸款作為償資償還給遠航集團公司。 聽到這里,朝歌都不用駱冰接著往下說,自己就已經知道服裝廠的問題點在哪兒了: 雖然在正常情況下,這種cao作三方是共贏的:服裝廠還了銀行的錢,遠航集團通過拆借獲得了利息與手續費,當地銀行則避免了壞賬。 但看似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過橋貸款,實則暗流涌動,風險巨大,況且環環相扣,弄不好就會一損俱損: 對于服裝廠來說,面臨著遠航集團借款中可能存在的借期短、利率高的風險,也就是高利貸風險;同時也面臨銀行抽貸斷貸的風險。 對于遠航集團來說,面臨著服裝廠無力償還的風險。 對于當地銀行來說,同樣面臨著服裝廠的債務風險。 而結果正如上面所述的那樣,現在不知道什么原因,當地銀行對服裝廠突然斷貸,導致服裝廠無法償還遠航集團的債務。假設這個時候遠航集團向法院提起訴訟,那么遠航集團很有可能會獲得服裝廠的全部股權。 但服裝廠老板杜某的做法顯然是既不合理也不合法的。 因為服裝廠的股權在改制以后,所持有的的股份雖然有一大半是老板杜某的,但還有相當一部分占比的股份是員工的,在未經過持股員工的同意和確認之后,他是不能拿員工的那部分股份作為向遠航集團抵押的一部分來實現和遠航集團的短期借貸的。 再看服裝廠的占地,通過朝歌實地查看之后的預估來看,服裝廠所占的土地如果開發得當,必定會大幅升值,少說也得有十多億元。 但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駱冰還給朝歌提供了兩條重要的消息: 其一,上次在A大碰到的朝歌和他哥哥凌峰最近都在關注的陳洛宇,最近計劃開發一處新的影視基地,似乎也看上了服裝廠所在的這塊地,準備投標; 其二,提供給服裝廠短期貸款的遠航集團的持有人郭某是H省前省長,現在的國副級別的領導人郭某的兒子,而這位郭首長則是親‘陳’的官員。 這一樁樁一件件,單看沒什么,但一旦結合在一起,就很有可能是一樁驚天大案! 一個小時后,凌霄帶著他的秘書和朝歌在餐廳的包房里碰了面。 在確認大哥的秘書十分可信之后,朝歌先把在服裝廠的發現和從李書記那里得知的關于張副市長逃逸和服裝廠的一些背景說了一遍,然后又把駱冰查到的關于服裝廠老板的信息和自己的推斷說了一遍,最后把這兩件事和之前查到的關于凌霄的那個直系下屬張國超的事情聯合在一起,和大哥完整的說了一下他對整件事情的推斷: 遠航集團的持有人郭某,在得知自家派系的太子爺陳洛宇看中了在F市政府拆遷改造名單上服裝廠的地,想要得到它并且把它改造成一個影視基地之后,就調查了服裝廠及其老板杜某的信息,結果發現杜某出于某些原因向當地銀行貸了款(貸款的原因可能也有問題),但是到期卻無力償還。于是郭某就以幫助服裝廠還款的名義,讓杜某用服裝廠的股權作為抵押向遠航集團借了短期貸款,使杜某可以用這短期貸款來償還銀行貸款,同時杜某可以使用銀行新的貸款來償還遠航集團的短期借貸。 但是銀行在此過程中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給服裝廠斷了貸,致使杜某無法償還在遠航集團的短期貸款,只能把股權抵押給遠航集團。 說到這里朝歌已經幾乎可以斷定:遠航集團的短期貸款和當地銀行斷貸行為,是遠航集團聯合當地銀行給服裝廠的老板杜某下的套,目的就是從杜某手上得到服裝廠的股份。既然股份都是遠航集團的了,那么服裝廠所占的土地自然也是遠航集團的了。這樣遠航集團的持有人郭某,就可以用他巧取豪奪得來的地,達到巴結賄賂自家太子爺陳洛宇的目的。 至于逃跑的張副市長應該是這件事的幫兇之一:他在逃跑前應該是賄賂了凌霄的直屬下屬張國超,想要以不正當的手段幫助遠航集團盡快拿到服裝廠土地的使用權,但是張國超拿了錢卻沒給人家‘辦事’。所以出于報復,張副市長就找人把張國超舉報了。但是舉報的內容并不是張國超受賄,而是挪用公款以及行賄。 挪用的公款現在已經證實是楊國超轉給了在海外讀書的女兒,用作學費和生活費;而所謂的行賄當然是莫須有的,如果有,那行賄的對象也肯定不是凌霄,而是另有其人。 張副市長的這個做法顯然是有人在背后授意的,目的就是在張國超接受調查的時候,讓他有意無意的把被挪用的公款的去向和凌霄聯系起來。然后再派人在凌霄近期大力推行的扶貧政策做文章,搞破壞,雙面夾擊,讓凌霄背負受敵,從而達到破壞凌霄的仕途,打擊司徒家的目的。 朝歌覺得如果自己的推斷是正確的,那么這件事背后涉及的人物身份之高,波及范圍之廣就遠超他和大哥的預期了。 但事實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這樣,只需要查明兩個問題點,整個事件的邏輯理論就能明晰了: 第一,雖然可以推斷出服裝廠的老板杜某是有問題的,但還是需要進一步具體查明他是出于什么原因需要向銀行貸款; 第二,當地銀行是什么原因給服裝廠斷了貸,其中是否有銀行高層授意,存在和遠航集團沆瀣一氣,貪污腐敗,巧取豪奪他人資產的問題。 凌霄的秘書聽完朝歌的分析之后,簡直是目瞪口呆,但索性凌霄的表情還算是正常,只是沉默了幾秒,然后呼了一口氣說:“朝朝啊,你這發現著實是有些嚇人啊……你們這些搞文化創作的,邏輯思維能力都這么強的嗎?” “邏輯是一方面,關鍵是我還找到了很多證據,所以是有理有據好嘛~”朝歌先是糾正了自家大哥的說法,然后又向凌霄豎起了一根手指,驕矜地向他安利:“這就叫技術流改變世界?!?/br> 凌霄失笑:“好,我們朝朝真厲害?!?/br> 得到了自家大哥的夸獎朝歌當然很高興,但他還是趁熱打鐵道:“需要我幫你寫一份舉報材料嗎?說不定不僅能把你在整件事里摘干凈,還能讓你升職加薪,走向人生更高峰哦~” 凌霄被弟弟頑皮的表達給逗笑了,他略帶無奈地對弟弟說:“你呀,平時少看點吧。說的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br> “那不行。我自己就是寫的呀?!背柘虼蟾缯0土艘幌卵劬?。 凌霄又笑了一下,揉了揉幼弟的腦袋:“好了好了,大哥說不過你??斐渣c東西吧,這一天你也辛苦了?!?/br> 朝歌笑笑,想了想又忽然正色道:“如果大哥覺得我的分析有理,那這就是件大事。我覺得大哥應該趕緊回家告訴爺爺,這件事你自己一個人獨斷專行肯定是不行的?!?/br> 凌霄心里也明白這一點,于是他鄭重地朝朝歌點點頭。 “那大哥吃完飯沒什么事就早點回去吧?!背栌终f。 凌霄聽出弟弟沒有和他一道回去的意思,忙問道:“那你呢?” “我先幫你把檢舉的材料寫了,然后發電子版給你,哥你看一下有沒有什么問題,沒什么問題就趕緊交了。然后我要去拜訪一下H省這里最近剛剛上任的省委書記周書記,他是小叔同一所大學的前輩,以前還和小叔一起搭過班子,是體制內少有的可以稱得上是小叔朋友的人。我想著,畢竟在人家的轄區內,發生這么大的事,肯定是要說一聲的。另一方面,也好讓他盡快安排人調查,也算是間接緩解一下哥你那邊的壓力?!?/br> 凌霄聞言,沉默了兩秒,“這事我倒是不知道……看來小叔果然疼你?!?/br> 聽到大哥這話朝歌心中一愣:原來大哥不知道周書記和小叔是朋友嗎? 朝歌知道,以大哥在家里的地位來看,家里的人際關系網他都應該是十分清楚的,因為畢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能用的上??扇绻恢佬∈逅就诫h和周書記是朋友這件事,那就說明家里很有可能也不知道,那么周書記就不是家里的政治資源或是盟友,而是司徒雋的私人交情,徹頭徹尾的個人資源。 而司徒雋把他個人資源私下里介紹給他知道,這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想到這,朝歌一邊覺得他應該重新定義這位周書記、周伯伯的重要程度,一邊又頓時覺得有點頭大,懊惱自己在大哥面前失言了。 但是索性凌霄的性情素來寬和大方,并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做糾結,而是接著對弟弟說:“你說的很對,但是這事我還是和你一起去找周書記吧?” 朝歌向大哥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這樣做:“我知道大哥是擔心我,但這事你跟著去不合適。 首先,雖然我們現在陰差陽錯的發現了件這么大的事,是個功勞,但這事說到底是為了你我才會去查的,起因本來就不純,完全是私心。 如果我自己去說,首先我肯定不會跟周書記提到你,只會說這事是我自己在勘察投標現場的時候發現不對勁,然后去查的。當然了,真正的原因我相信周書記心里肯定和明鏡似的,我也不會真傻到覺得這事能瞞住周書記,讓他相信我的說辭。我這么說只是為了把這個事情的定性變得單純一點,畢竟我為了自家兄長的仕途做出這種事,說出去功利性太強,給人家印象不好。 再一個,既然周書記肯定知道我是因為你的原因才去查這個事的,雖然這種做法不是很妥當,但這完全是出于關心愛護兄長,是人之常情,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所以我不僅能讓他高看我一眼,也能讓他更加認可司徒家,認為咱們家的兄弟都是知道團結友愛的。 第三,我會告訴周書記我是因為小叔的原因才把這事主動告訴他的,既能體現他是托了小叔的福,也能表明我對他的叔侄情誼。 而且,周書記是新官上任,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把這事告訴他,是給他添政績。 所以無論于公于私周書記都得感謝我,然后盡心盡力的調查這事。他這邊查出來的東西越多,你那邊的壓力就會越小?!?/br> 朝歌條理清晰的表述把他不讓凌霄與他同去,以及他主動把這事告訴周書記之后的好處都羅列的明明白白,成功的說服了凌霄。于是凌霄在和弟弟一起吃過飯之后,就自己帶著秘書先回首都了。畢竟朝歌說的對,這事要抓緊時間回家告訴老爺子才行。 等大哥走后,朝歌抓緊時間把檢舉材料準備了一下,然后給他小叔司徒雋打了電話。 朝歌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司徒雋都說了一遍,又把他剛寫好的材料發給司徒雋看了一下,然后才說:“我覺得這事是不是應該告訴周伯伯一下?” 司徒雋對朝歌做的一切表示了肯定和贊揚,但是他告訴朝歌,他稍后會和周書記先通個氣,讓朝歌等他電話再說。 司徒雋的效率很高,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就給朝歌回撥過來了。他告訴朝歌他已經和周書記說好了,讓朝歌記一下周書記的保密號碼,讓朝歌一會兒和周書記聯系。 “你周伯伯生性簡樸,你要是去拜訪他,不必帶什么貴重禮物,家常的就好。對了,我這里有一本董其昌的字帖,一會兒我叫人給你送過去,你送給你周伯伯,他平時最喜歡研習董體?!彼就诫h的語氣不急不緩,卻條理清晰。 不能否認,司徒雋對朝歌一向都是細致而周到的。 朝歌也知道司徒雋剛才給周書記打電話,是為了先幫他在周書記那里打個鋪墊,而現在則是在教他怎么討周書記喜歡。 “好的爸爸,我知道了?!背鑳刃氖钦f不出的熨帖,心里對司徒雋更加愛重了,可是想到那字帖,他又有點猶豫:“可是爸爸,那字帖也是你最喜歡的呀?!?/br> 如果司徒雋只是叫他送些簡樸的禮物,那肯定是沒問題,可那字帖…… 對于朝歌的糾結,司徒雋卻并沒有解釋什么,只是哄他說:“乖,去吧!” 朝歌心里知道小叔都是為了他好,所以雖然他心里還有些不情愿,卻也無法再說出什么拒絕的話,只好把千言萬語都化作了一句:“謝謝爸爸~~” 對面的男人聲音一如以往的平和沉穩,卻在和朝歌說話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柔情:“跟爸爸客氣什么?你有事能夠第一時間想到爸爸,這很好,爸爸高興還來不及呢?!?/br> 朝歌笑了一下,沒說話。 “等你回來,過來陪爸爸吃個飯吧?” “嗯嗯,好~~” 朝歌又和司徒雋聊了兩句,便在男人‘自己一個人在F市千萬要小心’的叮囑中結束了對話。 和司徒雋結束通話之后,朝歌又撥打了司徒雋告訴他的保密號碼,對面很快就接通了。 朝歌聽到對面傳來低沉的男音,問:“您好,請問是周伯伯嗎?我是司徒家的凌飛。抱歉打擾您了?!?/br> 對面的人對他很是和藹,“哦,是飛飛啊。你小叔剛剛給我打過電話,他說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伯伯說?” “是的周伯伯,您什么時候有時間方便我去拜訪您一下?” 對面沉吟了一下,然后說:“你明天上午來吧?我就在省委大院等你好嗎?你到了就給伯伯打電話?” “好的伯伯。那我現在就先不耽誤您時間了,明天見?!?/br> “明天見?!?/br> 事有湊巧,朝歌這邊剛掛了電話,就又接到了祁延鋒的電話。 “小朝你在哪兒呢?” 朝歌把他現在所在的餐廳的名字告訴了祁延鋒。 “你在吃飯了?”祁延鋒問。 朝歌一愣,然后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原來在他沒發現的時候竟然已經是傍晚臨近晚飯的時間了。 他忙道:“沒有,中午和我哥一塊兒在這吃了個午飯,然后說了點事,現在正準備走呢?!?/br> “你哥跟你在一塊兒呢?”祁延鋒又問。 “沒有,他有事先走了?!背枵f。 “那一塊兒吃個晚飯嗎?我過來接你?!逼钛愉h向朝歌發出了邀請。 因為明天還要去拜訪周書記的緣故,朝歌正琢磨著要不要索性今天就住在F市不回首都了,祁延鋒這一問可真是瞌睡的時候有人送來了枕頭。他和祁延鋒一起去吃個飯,晚上不就能順理成章的住在祁延鋒那個公安廳長的小別墅里了嗎?那兒可比酒店舒服多了,而且安全系數還高。 所以朝歌欣然答應了祁延鋒,在餐廳里等著祁延鋒來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