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傷心
書迷正在閱讀:愛愛的冒險者、狗走狐yin、跟蹤男神的日子里、我才不要當你男朋友、被“伺候”的家教、被起點男強制寵愛【快穿雙性總受】、快穿:跟世界中心搶男人、末世里是否存在當兇狠菟絲花的可能、朝歌、歡迎來到性愛學校
徐羨騁急火攻心,痛得蹙起眉來,到后頭,便直接蜷在床上,發起了燒。 郎中前來給徐羨騁看病。 陳屆和何敏也來了,何敏是知道事情的,但陳屆不清楚發什么了什么,在那里納悶道,“怎么好好的病了?昨兒大晚上還有人看見他提著刀要殺阿鹿孤呢,那生龍活虎的……” 孜特克垂下頭,實在是不知道說什么。 “……這,昨日已經大好了,今日是怎么動了肝氣?”郎中奇怪道,“這肝火極旺,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還是聽了什么不好的事?” 孜特克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聽郎中說沒什么大礙后才松了一口氣。 郎中開了些藥,囑咐了一番,捻著胡子走了。 陳屆盯著孜特克的臉,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他晚上不在,就聽著一些風言風語,實在是好奇,“怎么了?作甚么鬧得雞飛狗跳的?!?/br> 何敏看了孜特克一眼。 孜特克有些訕訕,“沒什么……” 他回憶起阿鹿孤和徐羨騁之間的暗流涌動、傾軋擠兌,是那樣地明顯,就連不甚敏感的自己都隱隱約約感受到了。 遇見徐羨騁之前,孜特克從沒想過男人和男人也能在一起,更是打死都想不到兩個男人可以表現得像爭風吃醋。 孜特克嘗試去思索其中的原因,他知道徐羨騁已經從根子上歪了,所以不去捋對方的想法??砂⒙构履昙o還小,定不是認真的,更像是賭氣——剛開始是惱恨徐羨騁,覺得徐羨騁憑什么看不上自己,后面更是想搶徐羨騁的東西泄憤,在這樣的動機下,自然看徐羨騁和孜特克,處處是錯,心里極為不平衡,昨天早上又受了刺激,晚上便心一橫,想來報復徐羨騁…… 孜特克頭疼得很,他也不好留在徐羨騁房里,主要是也不知道怎么和陳屆何敏說話,他也始終忘不掉徐羨騁含著眼淚,傷心絕望的臉——孜特克想解釋,也不知道對方會信多少,他也清楚徐羨騁生性多疑,這次又是巧合和預謀集合在一起,難怪對方一時間會信以為真,心里怨恨難過。 陳屆望著孜特克離去的背影,挑了挑眉,有些奇怪,“孜兄,您去哪里?” 孜特克道,“我在外頭等他醒?!?/br> 徐羨騁睡了小半夜,才有些動靜,他蹙著眉,眼睫震顫,過了好一會兒才悠悠轉醒。他見了陳屆和何敏,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登時臉上表情變了,猛地撐起身子,惡鬼一般地質問道,“他人呢?怎么沒人留在這里?” 陳屆被他嚇了一跳,差點坐翻凳子,嘿了一聲,“我不是人?”他知道徐羨騁在說孜特克,“他出去了?!?/br> “去哪兒了?” “不知道,沒問?!?/br> “他沒走遠,”何敏低聲道,“我喊了人看著他?!?/br> “把他給我弄回來,”徐羨騁掙扎起來,臉上神色可怖,喉嚨沙啞,“他敢去找阿鹿孤,我……把阿鹿孤的jiba給切了!” 陳屆驚訝極了,“怎么了你這是,吃炸藥了?” 徐羨騁把桌上的藥掃在地上,“媽的,他……他們怎么敢!” 陳屆連忙喊人去找孜特克,才止住了徐羨騁的動作,他見徐羨騁怒火中燒,鼻頭泛紅,眼眶含淚,顯然是傷心至極,陳屆心中大為驚異,想著說這倆人才好了幾天,怎么就又鬧將起來了。 待徐羨騁把事情說了,陳屆愣得話都說不出來。 “我說……徐羨騁,你是真不把我們當外人哪?!标悓酶袊@道,徐羨騁一直這樣的,他和孜特克好的時候,無所謂他人知道,現在他覺得阿鹿孤給自己扣了綠帽,也大大方方的,直說要宰了那臭崽子作王八湯。 “孜特克……他……”徐羨騁眼眶紅了,惱恨中帶著哽咽,“我對他那么掏心掏肺的,他居然……憑什么……” “應當是誤會,孜特克不是那種人……”陳屆想了半天,只能這么勸慰道。 徐羨騁想起早先時候阿鹿孤和他挑釁的話語,便止不住地傷心痛苦,氣得發抖。 “——你知道么?”那阿鹿孤咬著牙,披頭散發,狼狽不已,他梗著脖子,“孜特克早在攻城的時候,就和我好上了,只有你一個人蒙在鼓里……” “他今日就是來找我走的,早就同我說好了,你真以為他要和你好好地呆著,做個禁臠么?帶著他在我和哥哥面前耀武揚威的,我呸,你真是不要臉!” 徐羨騁想起這些話就怒火攻心,將要嘔出血來。 他知道阿鹿孤說的話可能并不全是實話,但只要想起哪怕一句是真的,徐羨騁都忍不住傷心得渾身發抖。 孜特克進了門,何敏和陳屆都齊刷刷地抬起頭望向他,神情復雜。 徐羨騁紅著眼,帶著怨恨和傷心,望向孜特克。 何敏和陳屆對視一眼,一溜煙地走了。 孜特克覺得渾身要被盯穿了,他的喉嚨發緊,發聲處干澀不已,“我……”他望向地上的藥,“你要吃藥?!?/br> “我寧可我死了?!毙炝w騁紅著眼,語氣帶著寒意,也許是因為太傷心,又或許是傷人的話昨天已經說完了,他此時竟然說不出什么質疑的話,半天只能顫抖著道,“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孜特克深呼吸,想起昨日徐羨騁的話,他心里難受得厲害,只得上前道,“昨日確實是意外,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br> 徐羨騁白皙的臉上染上了難過和傷心,“你……孜特克……你真發誓你沒做過?” 孜特克道,“我真不知道,那阿鹿孤同你有過節,有什么事情也針對你才是,我確實……”他思慮了一會兒,“他只是想同你爭個高低罷了?!?/br> 徐羨騁鼻尖泛紅,把阿鹿孤昨夜的話重復了一遍,“……你告訴我,孜特克,他說的是真的嗎?你是不是想和他走,把我一個人拋下?” “真不是……我說了和你好就不會變,做什么騙你呢?”孜特克頭都痛了,“你相信外人都不信我?” 徐羨騁一愣,孜特克確實不是騙人的料。 “……那我一進去,你怎么和外人摟著還親上了?”徐羨騁眼睛充血,傷心極了,“天下有這么巧的事兒么?” 孜特克頭疼起來,他干巴巴道,“是他突然湊過來的,我被嚇了一跳……”他不會說話,想了半天真心實意道,“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有誰比得上我們這層關系?你又比他漂亮乖巧,我心里頭都是你,怎么好端端地會舍了你去找別人……”他見徐羨騁神情松動,又說了好一陣子好話。 徐羨騁聞言微愣,平復了一些,酸里酸氣道,“我可頂不過人家年輕漂亮……” 孜特克聽徐羨騁的口氣松動,心中大舒一口氣,他坐在床前,和徐羨騁解釋了很久,對方才有些將信將疑,但相信是一方面,傷心又是另一回事。 徐羨騁垂著眼簾,眼睛紅得厲害。 孜特克才勸住徐羨騁,見對方這副表情,心里特別難受,“怎么又難受了,剛剛不是說得好好的?” 徐羨騁恨得擦了把眼淚,“我……真是不舒服,憑什么……”他發起抖來,喉頭帶著哽咽,“我真是下賤,都這樣了,還一句話都沒說地相信你……” “怎么會……”孜特克一愣,一時間心中的感受難以言喻,他知道徐羨騁對自己的心意,盡管許多時候的方式不對,但這樣熱火一般的情感,還是燙得他全身火熱,讓他動容不已。 傷心又脆弱的徐羨騁,每一句質問和眼淚都像打在他的心上一樣,孜特克心里難受得很,轉念一想,這確實是子虛烏有的事兒,為這個難受一場可真是太倒霉了。 孜特克只得輕聲道,“你睡一會兒吧,昨天那是誤會,你要是又把舊傷氣壞了……” “我睡不著……我心痛……”。 孜特克面色不改哄他,“不,那是骨頭痛?!?/br> 徐羨騁咬了咬牙,“我不睡,”他把孜特克拉向自己,讓對方的手撐在自己腰側,“我不能動,叔叔就自己動?!?/br> 孜特克臉皮發熱,他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知道徐羨騁這次不鬧個痛快,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孜特克往后退了幾步,徐羨騁抬起下巴看他,年長的男人俯下身,以一個臣服的姿勢跪了下來,隔著褻褲去搓徐羨騁的東西。 徐羨騁呼吸粗重起來。 孜特克伸出手,褪下了徐羨騁的褻褲,手有些抖,他很久沒這么做了,一時之間也尷尬得臉皮發熱,他俯下身,在那囊袋間舔了舔,接著扶上那根東西,將那半硬的東西含進了嘴里。 徐羨騁胸膛起伏著,他緊抿著唇,纖長的睫毛顫動,白晃晃的肩頸繃緊,線條隨著呼吸而變化。 孜特克開始不怎么會做這事,但徐羨騁喜歡,他也試著學過,雖然許久未做有些生澀,但也知道怎么做能讓對方爽利。 孜特克將那東西吞往深處,沒一會兒那東西便跳著脹大許多,突突硬挺著,直通通地頂著他的喉舌。 孜特克感覺徐羨騁的手伸到了他腦后,揪住了他腦后的鬈發,將他往自己下身按——年輕人有些急躁,在床上不知溫柔怎么寫的。 孜特克活動著喉舌,那東西很大,頂得他幾次紅了眼,他忍著不適,手掌按揉著含不進去的那根部。 徐羨騁押著自己的呼吸,他的眼睛牢牢地勾住身下的年長男人。 年長男人鬈發紛亂,高挺的鼻尖泛紅,聳立的眉骨在深凹眼眶下投射下陰影,因為被捅進喉里,眼臉下染上一層紅暈,凸起的喉結艱難地滾動著,唇舌邊是吞咽不下的水漬,年長男人的手寬而大,與手下白而緊實的腹部形成鮮明地對比。 徐羨騁往里頭頂,能感覺到舌頭繞著柱身舔舐,像是有東西在不輕不重地瘙癢似的,有幾次喉舌箍住傘頭嘬吸,讓徐羨騁倒抽一口氣。 徐羨騁扣著孜特克的后腦,跟著孜特克吮吸的力度小幅度地頂弄著,孜特克幾次都皺著眉,被頂到了很深的地方。 徐羨騁去摸孜特克的背,感受著那起伏的筋rou,想著這身體若是被人摸過,這張嘴舔過別人的東西,就內心絞痛。徐羨騁感受到孜特克在吮吸自己的傘頭,他手指發力,扣著孜特克的后腦,在里頭插了數十下,頂得深深的,喘著氣盡數噴在里頭。 徐羨騁射完不肯退出,半硬著杵在里頭,孜特克知道徐羨騁的意思,他眉心鎖著,將那發著熱意的粘稠東西咽下,因為徐羨騁射完還小幅度地插弄,孜特克被激得咽下太快,眼眶都發起熱。 孜特克吐出了那根折磨自己許久的東西,低頭壓著嗓子咳嗽著。 徐羨騁讓他爬上來,年輕的男人鬢邊微潤,他的手摸向孜特克的胸乳,在上頭狠狠地擰了一把。 孜特克悶哼一聲。 他媽的,那個阿鹿孤,要是真的摸了這東西,徐羨騁想象那樣的畫面,眼里血絲勾出,牙齒都氣得打顫。 孜特克見徐羨騁沉默不語,且有越來越生氣的跡象,連忙打斷徐羨騁,“你好了沒,我給你揉揉傷?!?/br> 徐羨騁望向孜特克,神情有些怨恨和傷心,他剛發泄完,烏黑的長發微濕,眼睛和唇都紅艷艷的,孜特克心中一軟,摟著徐羨騁說了許多寬慰的話,什么別人哪有你好,自己才不稀罕什么十七八的小伙子之類的渾話,二十四五的才剛剛好。 孜特克深知徐羨騁的癡性,說了很多事后聽起來會啼笑皆非的話,但徐羨騁卻非常受用。 徐羨騁許久才緩和下來,他低著頭玩了會兒孜特克的陽物,又不是那種taonong,就是有一搭沒一搭地玩,孜特克半硬著,尷尬地蜷起腿,聽見徐羨騁恨恨道,“我要把你底下的毛給剃了,讓你見到其他的jian夫都抬不起頭?!?/br> 孜特克愣住了,也不知道徐羨騁是真心還是假意,腦袋嗡得一聲,他還沒來得及說話,見徐羨騁爬起來找剪子,孜特克不由得捂著東西往后退。 兩個人在床上扭了好一會兒,孜特克扭不過怒火攻心的徐羨騁,胯下的毛被一掃而空,孜特克尷尬得耳朵都紅了,掙扎也不敢掙扎,怕掙急了把徐羨騁氣出個什么事兒,更是舍不得打罵,只得忍著。 徐羨騁鬧了一大場,總算滿意了,讓孜特克抱著,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叔叔要是沒遇見我,應該會娶其他的女人吧……”徐羨騁掐著孜特克的手,徐羨騁的手比孜特克要大一些,長上小半個指節,但手指都細細白白的,在孜特克的手的映襯下,對比明顯。 孜特克沒說話,收回手,卻被徐羨騁緊緊攥住,年長的男人半天低聲道,“都是沒有的事,你別瞎想?!?/br> 徐羨騁的聲音傷心起來,“你若是從不愛我,娶妻生子,我可以接受,但不能愛其他的男人……”他的聲音酸澀苦楚,“你愛上了別的男人,還是和我好上之后……那我算什么呢?” “沒有這樣的事,你不要亂想?!弊翁乜说?,他知道徐羨騁本身就因那三年受盡折磨,此番下來,更是越發患得患失,疑神疑鬼了。 徐羨騁的手頓了頓,他攥著孜特克的手指,指尖泛白,低聲道,“哪怕你不愛我,我可以做你的弟弟,你要是去愛別的男人,我就什么都不算了?!?/br> “不會這樣的,”孜特克道,“除了你,我沒有想過其他的……” 徐羨騁神情復雜,傷心難過混雜著某種喜悅,“你不能騙我,”他合上眼,沁出的淚打濕了纖長的眼睫,“你……你要對我好,若是對我不好,我……可我也恨不起你……”他抽了抽,聲音暗啞,“……我真的想殺了他,要不是阿鹿環攔著,我真的會殺了他……” 孜特克愣住了,他沉下心道,“……我說了很多次,你總是疑心……” “我疑心都不能起了,我就是忍不住地想!我昨天做夢,就是你們倆在那屋子里——” “都說了那不是真的,”孜特克低聲道,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瞬間,那些縈繞在耳畔、心間的疑問涌上心頭,他開口,話語直直出了口,“……那你和那額吉恰又是怎么回事?”話一出口孜特克就后悔了,這話徐羨騁說了恰恰好,換做孜特克來說這樣的話,他覺得自己像個無理取鬧的妒婦。 徐羨騁眼淚止住了,他愣了一下,臉上的神情有些凝固,過了一會兒,年輕的男人轉著眼珠,舔著牙槽陰惻惻地笑了,“叔叔,心里原來在想這些事兒么?” 孜特克覺得渾身的把柄都被徐羨騁拿捏了,從沒這么尷尬耳熱過,他定了定神,道,“是的,剛回來時,有人和我這么說過,我心里不快,所以來問問?!?/br> 徐羨騁抬起下巴,道,“叔叔希望我怎么回答?” 孜特克好半日沒說話,“那三年我沒資格管你,若你……做了……”他覺得內心滾痛,“我也不會說什么?!?/br> 徐羨騁咬著牙道,“叔叔和其他男人有關系,我就也有關系?!?/br> 孜特克道,“我沒有,我怎么會舍得這么待你呢?” “叔叔都舍得那三年,怎么舍不得這么待我?”徐羨騁眼里淚光閃動。 孜特克默然,那三年是徐羨騁永遠邁不過去的坎兒。 徐羨騁望著他,發現孜特克沉默的外表下透著不易察覺的傷心。 徐羨騁愣了好一會兒,眼里的陰翳漸漸消失了,他想和孜特克說清楚,但又因昨天止不住地傷心,年輕男人的胸膛起伏著,好半天悶悶道,“……我以后再和你說,”他低聲道,“叔叔要哄著我……等我消氣了……” 孜特克有些失望,但內心的心疼押過了失望,他摟住了難過不已的徐羨騁,兩個人許久沒說話,相擁而眠,才算好好地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