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黑袍(彩蛋:邊戰斗邊啪啪,失禁噴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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塌陷造成的灰塵、滾石、所有的一切戛然而止。 時空停滯,伊蒂環住安德斯魯的腰用鞭子固定住墻,他先一腳踩在塌陷壁上,再利用慣性從幾十米的高空跳到了平地上,途中他還順便拉了幾十只猴子,扔在地上做“rou墊”。落地的一瞬間,伊蒂壓在那群猴子身上,而安德斯魯則壓在伊蒂的身上。 精神力解除,安德斯魯黑著臉看著伊蒂,他咬牙道:“放開我?!?/br> 伊蒂笑了兩聲,將環在安德斯魯腰上的手拿了下來。兩個人拍拍身上的灰塵,從地上站起來。 安德斯魯打開了隨身攜帶的照明燈,照明燈漂浮在上方,眼前的場景瞬間被照亮。 “這里是……”安德斯魯四周環顧了一圈,密道的下方深處居然有個狹小的空洞,空洞上方還用水簾做掩飾,安德斯魯和伊蒂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便順著空洞往前走,隨著深入洞xue狹小的通道豁然開朗,一片巨大的空地出現在兩人眼前,空地上畫滿了奇怪的符文,旁邊有一棵龐大無比的大樹,樹的葉子散發著淡淡的熒光,照亮整個空地。 這是個祭壇——??! ——!伊蒂臉色一變,祭壇上有九個凹槽,其中有五個凹槽上都是人的形狀,有四個是動物的形狀,每個凹槽都有一條細小的槽連著,看樣子是放血的地方,這祭壇中央印著一個復雜的圖案,這個圖案,他和黑袍簽訂契約的時候見過。 該死,這個地方和荒星那個鬼地方幾乎一模一樣,他不會也被當成祭品了吧?這到底怎么回事?他可沒聽說過皇室的密道下方,還能祭祀?原來——他的蟲皇老子,還有這么多秘密。伊蒂情不自禁地往祭壇中央走,他突然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安德斯魯看著伊蒂似乎中邪了一般,他拉了伊蒂一把,然后狠狠地踢了他一腳。伊蒂瞬間回過神來了。伊蒂捂著腦袋,突然間有些想笑,這一切都太有意思了——太好玩了—— 看著伊蒂又開始發神經,安德斯魯自動忽視,他慢慢走到樹前,雙手扶著樹干,感到十分不適,他差一點也被祭祀了,看著這些神神鬼鬼的難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蟲族社會是個科技高度發展的社會,但他的文明——卻不是——整個蟲族大陸,都崇尚著一個人。 蘭斯洛特——蟲族帝國第一個開國皇帝,是蟲族社會從原始部落邁向近代的第一人,也是他奠定了雄蟲至上的社會等級。 但他一直以來都只個傳說,沒有一個人真正知道,他究竟是不是開國皇帝。 安德斯魯扶著樹干,然后往上看——突然間他看到了什么,瞳孔一瞬間放大,雙手忍不住緊握,渾身不停地發抖。 “怎么了?”伊蒂蹙眉,他很少見安德斯魯如此驚慌失措,伊蒂湊前抬頭一看,頓時也被怔住了,濃密的樹葉遮蓋住了樹枝,你不站在樹下,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每一根樹枝上,都掛著一具白骨,而最上方的白骨,骨架分明,骨頭處有多處被拼接的痕跡,最主要的是,骨頭上刻著一朵花,這個花,他們在圣湖處見過。 月楹花。 對于安德斯魯的哥哥來說,是代表救贖的一種花。 雖然沒有明顯的身份特征,安德斯魯卻又一種強烈的直覺——是哥哥——,一定是!安德斯魯發了瘋了,他拼命往樹上爬,剛要碰到白骨,一道黑色的光就將安德斯魯彈開,安德斯魯猝不及防,被黑光傷到,他翻了一個身,落在地上。 “啊,真是不受禮儀的客人,進別人的家,就不要隨便破壞別人的東西~”穿著一身黑袍的人從洞xue處走了出來,他靠在墻邊,突然一個瞬移,手掐住了安德斯魯的脖子。速度快到沒有人能看得清。 “你是誰——?。。?!”安德斯魯眼睛里全是血絲,他怒吼質問著,哥哥最后是帶著克洛怡走的,犰得說克洛怡根本不是個好家伙,安德斯魯本來是不相信的,但這回他不得不相信了:“你是克洛怡??。?!” “哈哈哈哈哈,你猜?”黑袍掐著安德斯魯的手被伊蒂暴力砍斷,他被迫松開了安德斯魯,瞟了一眼伊蒂,甩了甩手。退后了幾步。 “我哥哥在哪里??。。。?!”安德斯魯干嘔了兩聲,他胸口像堵了一塊石頭,根本呼吸不過來,那一瞬間,安德斯魯想,要是哥哥走之前,他能攔住哥哥,或者和哥哥一起走,就沒那么多事了—— “他……”黑袍愣了愣,他指了指樹上:“他死了?!?/br> “我把他剝開了皮,在他的骨頭上,刻上了我的標記。他不是愛我嗎——既然愛,那就永遠陪著我——不好嗎?”黑袍一本正經地說著極其殘忍的話,他慢慢摘下了頭上戴的帽子,微笑地看著安德斯魯。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極美的臉。他有一頭棕紅色的長發,像是黑發和紅發的結合,他面容蒼白,碧藍色的瞳孔仔細看,瞳孔中央又有淡淡的琥珀色,黑袍美得簡直不像凡間的產物,他甚至比蟲皇看起來還要美麗,黑袍卷了卷自己的頭發,如蝶羽般的睫毛顫動了兩下,便殘忍地開口:“實話告訴你吧—— 我是穆常,也是克洛怡。從始至終,我們都是一個人。 一直都是一個人?!?/br> 以前傷害舍伍德的是他,害舍伍德受虐待的是他,奪取他身體的精神力做養分的也是他。 在圣湖里,救舍伍德是他,陪他度過那些時光的還是他。 “你——?。。?!”安德斯魯瘋了,大腦中代表理智的弦斷了,安德斯魯調動自己全身的精神力,武士刀再次出現在手中,刀的體積變大,安德斯魯揮動著刀拼命地向黑袍揮去,每一揮都用盡了全力。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這種傷害哥哥的畜生,殺了他——?。。。。。。。?! 他難以想象這一切,難以想象哥哥的真心付出給了這樣的人,舍伍德曾告訴過安德斯魯,在看到克洛怡第一眼,他覺得他終于——找了救贖他的月光,所以他心甘情愿為克洛怡赴湯蹈火,愿意與他休戚與共。 他說克洛怡是月光輕輕灑落在他心尖的月楹花, 但其實——花是假,救贖也是假的,舍伍德付出了一切,等待他的卻是摯愛的人捅入心臟的致命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