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不來一發嗎
“你聽——” 現在秦睿和游悠正擠在化妝室里唯一一個儲物柜里。 他身高比游悠高一些,不得不低著頭彎著腰,又因為柜子的寬度略窄必須要貼著游悠的身體斜倚在柜板上。 化妝室的廣播里正在重復播放著恐怖分子的要求。 他可以感受得到游悠的身體在顫抖,不穩的氣息在這昏暗又狹小的空間里不斷提醒著他這里的氧氣很快會不夠。他該出去了。 但是化妝室的門剛剛被打開,手持著沖鋒槍的男子就在這幾十平的房間里四處逡巡,這個房型的房間本來就很空曠,若是他貿然出現說不定會讓游悠藏身的柜子被發現而招致危險。 “怎么辦…”游悠幾乎是貼著他的耳朵在求救,“他們會找到我們的?!?/br> “噓?!鼻仡J疽馑∽?,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使用隱身并且穿越障礙的能力跑到了持槍男人的身后,一個動作流暢的裸絞在敵人還不知道發生的什么的情況下就已經昏迷倒地。 他鎖上化妝室的門,把暈倒的男人綁了起來塞到角落,又換上了對方的衣服,并且戴上頭盔和對講機,在一陣偽裝的溝通之后,摸清了現在的形勢。 整座電視臺的電源控制室都被恐怖分子奪取了,除此之外,他們也派人守住了大門和演播室那一層的電梯,在外部答應他們的條件以前,他們不會放走任何人。而現在他們正在逐層的搜捕人質,打算把人質全部趕到二樓的演播廳,方便拿出來談條件。 本來他可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他原本到這里來不過是為了在綜藝節目之后通知游悠周六的訂婚儀式罷了,誰知才踏入化妝室沒多久,正準備和他一晚沒見的可愛未婚夫來一場法式深吻的時候停電了。接著被奪取的廣播直接放出電源室被劫持的警報。 這群恐怖分子真不會看時機??! “秦睿,…我們現在怎么辦?”游悠在他內心咒罵著的時候從柜子里出來了,他的手還在微微發抖,“我的經紀人還有岳哥都在臺里…” “當然是報警了?!鼻仡D贸鍪謾C非常冷靜又熟練地向警察報告了一切。 “可是…不知道警察什么時候才能來…”游悠的擔心全都寫在臉上,“我好擔心恐怖分子會傷害他們——” 秦睿走過來摘下頭盔,揪著游悠的領子一下給他一個深吻。 “嗚、嗚嗚…”游悠反應過來想要掙扎卻只能踮起腳配合,秦睿的舌頭再次伸進來侵占他的口腔,霸道地橫掃他的上下顎,還頂他的舌頭。 吻了大概一分鐘,秦睿才放開他。 “你、你干什么?!”游悠紅著眼睛,用袖子擦了擦嘴唇,又羞又氣地瞪著他。 “預支報酬啊?,F在我充滿能量了?!鼻仡0驯軓椧陆o他穿上,自己戴回頭盔,一下將他騰空抱起,“我先送你出去,然后再去找他們?!?/br> “誒?” 以游悠想象不到的速度,秦睿從大樓的三樓也就是他們的化妝室的窗口直接一躍而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捂著臉不敢看他們將會摔成什么模樣,但是一分鐘后他卻能安然無恙地踩在地上。 “快去安全的地方待著等警察來,”秦睿放下他,又把他的手機塞回他的口袋,“周六新麗大酒店宴會廳,早上十點,我等你?!?/br> “???等等——”游悠不知道他在指什么,但是想再問清楚的時候秦睿人影已經不見了。 這場挾持最終以恐怖分子被某不知名人士全部打暈而宣告失敗。 除了有幾個人質在逃離的時候擦傷,全員都平安無事。 對于秦睿來說,這額外的插曲耗費了他不少時間和體力,原本要做的婚禮策劃也被推遲到了第二天。而且在他回家泡澡的時候,他才突然發覺,自己不應該戴頭盔。 若是在媒體面前展現自己擁有制服恐怖分子的特殊能力,那不是一夜就能成名了嗎?! 誰叫他在毆打恐怖分子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快趕時間回家——要不然就看不到今天游悠錄制的綜藝節目的直播了。 結果回來了才發現電視臺因為這次事件所有節目停播。 這么大一個特京電視臺,連個備份方案都沒有嗎?真不專業。 秦睿一邊泡著澡一邊罵道,只好打開游悠的微博,看看他有沒有發什么動態信息。 「我們周六見?!?/br> 博文里配的是一張穿著西裝禮服的照片,修長的裁剪襯得游悠的身材頎長又挺拔,腰線更是堪比職業模特。 周六…… 難道這是寫給他的信息嗎?! 秦??吹桨l博的時間突然領略,他樂得一下從浴缸里站了起來,翹起的小兄弟失去了池水的遮掩也在空氣中顫顫悠悠動個不停。 秦睿圍起浴巾,決定到臥室去安撫他這狂野的心。 沒想到才踏出浴室門,門鈴就叮咚作響。 這個時間會是誰呢? 是延畢來找他問論文選題的研究生,還是實驗室經費不足來討錢的助理? 誰都好,開一下門應付兩句就完了。 秦睿挺著個小榴彈炮要跨步還是挺難受的,但是不完成工作上的任務他也無法進入私人的狀態。 “…..秦睿,”門口站的卻是換了一身便服的游悠,他拎著一盒蛋糕,身體的動作有些拘謹,“我、我想和你談——” “談什么?”秦睿本想在游悠面前展現一點風度,所以他側著身子卻故作鎮定,不想讓他的小火箭太過突出,但是才剛站穩,浴巾就謝幕了。 這就很尷尬了。 就算有18厘米長5厘米粗這個遠勝于平均水平的尺寸在無聲炫耀著他的存在感—— 在見到他的瞬間,游悠還是立刻閉上了眼睛。 “我、我先回去了——!”他嚇得想要轉身,但是秦睿卻從身后抱了上來。 “來都來了…”秦睿的聲音在游悠耳邊如同惡魔般低語著,“不來一發再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