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覺睡到下午，還是程徊的手機叫醒的。

    是李向明的電話，話里話外還是在著急那個項目程徊到底能不能給他做。

    程徊眼睛都沒睜，煩躁地“嗯”了幾聲，掛了后又給秘書蘇悅打了個電話交代幾句，然后把手機隨手丟在桌子上，轉個身又摟住床上軟乎乎的許縱。

    兩個人昨天聊開了以后感情顯而易見的比昨夜調教那會兒親密了不知道多少倍。

    說到底許縱還是為他做的sub。

    倒也說不上遺憾，程徊只是平白可惜了好幾年。

    前兩年程徊每天都會想許縱，有時候會恨，恨許縱果斷狠心的不辭而別。有時候也會悔，后悔沒在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再對許縱更好更好一點，總覺得，如果對許縱更好一些，許縱會不會就不能走得那么干脆了。

    可以沒有如果。

    程徊的技術好，他是同的事兒沒藏著掖著。有不少人給他塞小男孩，也有主動上趕著的，他不上心，偶爾有個眉眼和許縱像三分的，他卻會留意幾眼。

    以至于后來偶爾玩主奴，約的sub也都多多少少有許縱的影子。

    但他不玩10。

    他心里有許縱。

    許縱是他心尖尖兒上的白月光。

    “嘶，您輕點兒?！?/br>
    懷里的人扭動了一下，打斷了程徊的回憶。

    程徊在揉許縱的乳尖，揉的粉粉的一小點，顫顫巍巍的立在空氣中，許縱大抵是不適應的，軟聲求著，身體卻下意識往程徊手上靠，方便他的玩弄。

    程徊低頭去看許縱，許縱的耳根有點紅，害羞的緊。

    許縱還是許縱，程徊還是程徊，他們一點也沒有改變，就好像這五年從未分離。

    程徊笑著去吻許縱。

    許縱乖順地仰頭微微張口去接納程徊的愛。

    許縱的下身硬的不行，昨天本來就沒射，程徊一手給他揉乳尖，一手給他緩慢的擼，力道不小，但技術高得令人驚嘆，許縱不僅沒軟，反而又疼又爽，硬的流水。

    接吻的空檔，許縱就舒服得想射。

    雖然現在沒在游戲時間，許縱勉強中止了吻后，還是習慣性遵循程徊的規矩，小聲道：“程徊，我想射了?！?/br>
    程徊按著他的頭重新吻上去，沒回應，手上速度卻加快了不少。

    兩人有足夠的默契，許縱清楚程徊的意思。

    在程徊又一次摳挖了馬眼的小口時候，許縱紅著眼睛呼吸急促地達到了高潮。

    “程徊，程徊……”許縱射了以后就要去抱程徊，親親蹭蹭的，粘人得很。

    程徊輕輕按住扭來扭去點火的許縱，輕笑道：“怎么這么黏人？射得這么舒服？”

    許縱搖了搖頭：“總感覺不真實?！?/br>
    “什么？”

    “和你再在一起，睡醒了能看到你，和你接吻，和你擁抱?！?/br>
    程徊短暫地沉默了一下，倏忽意識到什么，那是昨夜一直壓在心底沒有問出口的問題：“許縱，你喜歡這個圈子嗎？”

    程徊知道自己這么問很傻逼，許縱入這個圈子是因為他，他怎么可能喜歡這個圈子。

    “我喜歡你?！霸S縱一愣，又很快反應過來，貼上來吻了吻程徊的脖頸，又道：“后來認真了解了這個圈子，起初難以接受，然后一點點接納，現在能陪你玩很多項目了?！?/br>
    “至于我喜不喜歡……”許縱拉長調子，似乎在認真思考，支頭半晌看著程徊笑道：“你應該是清楚的吧？”

    凌晨的夜，硬得流水，意亂情迷，眼尾泛紅，軟聲求饒。

    皆因程徊所得。

    “可能我和你們想的不一樣，我只把這個當情趣，”許縱紅著臉笑了笑，“而且跟你一起，玩什么我都是喜歡的?！?/br>
    程徊覺得眼眶發熱，他不想要許縱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于是摟過許縱和他接吻。

    午后的陽光溫柔不刺眼，偶有一陣花香從玫瑰叢發散，有一瞬間，程徊覺得死而無憾。

    玫瑰愛人，程徊的許縱。

    程徊分不清這個吻的意義，也許單純只是想接吻，又也許是想要愛意再度纏綿。

    這世間每時每刻有那么多情意致死都難平，而許縱親手把屬于他們兩個人將將了斷的遺憾，親手再續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