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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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方索獨自回到房間,開始整理行李,卻發現連行李箱都沒有,他呆坐在地上看著那把M82A1狙擊槍。 門被推開的聲音,提醒他忘記鎖門了——今天費爾南多來后,阿方索一直不在狀態,魂不守舍。 米格爾把一個行李箱推了進來,他意味深長地看了阿方索一眼,默默離開了。 “砰”地一聲,索隆闖進來,見阿方索的床上都是衣服,地上堆滿了雜七雜八的日常用品。 “你真的要走?”索隆問道。 “嗯?!卑⒎剿鳑]有看他,繼續整理。 “我能和你一起去嗎?” “你覺得可能嗎?”阿方索看著本來就不大的行李箱,把本想帶去的書籍重新放回了柜子。 索隆沉默了會兒,安靜地坐在床邊幫阿方索疊衣服,他嘀咕著:“你走了的話,米格爾老爹肯定會雇人打理餐廳,希望他找個容易相處的人。你就這么走了,以后我破了的衣服誰幫我補?” 阿方索奪過他手里的衣服:“你要學會獨立?!?/br> “可是,如果你死了的話!”索隆忍不住說出了最糟糕的情況,這也是深深刺入他心中的刺,他說著眼角泛紅,哽咽地重復道:“要是……你死了話……” “死了就死了,”阿方索指著柜子,把鑰匙遞給索隆,“柜子最里面一層藏著我的積蓄。如果我死了,你拿著能跑多遠就多遠?!?/br> 好像阿方索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這讓索隆更無法接受了,“我不要你的錢,時機成熟后,我會偷偷來找你?!?/br> 這話讓阿方索為之一怔,他揪起索隆的衣領,眉頭緊鎖地說道:“在Z國,我沒有余力保護你,你懂嗎?” 索隆領會到他的言外之意,也許自己去不但白白送死,還會連累阿方索??墒?,自己在阿方索眼里真的這么沒用嗎? 他甩開阿方索的手,怒道:“我會讓你刮目相看的!你等著?!?/br> 阿方索無奈地扯了下索隆的小辮子,“別做傻事,我不希望你出事?!闭f完他把狙擊槍和銀色的手槍推到索隆面前,“以后,這些都是你的了?!?/br> 索隆拼命搖頭,“我對這些打打殺殺的沒興趣,我更喜歡幫米格爾做玉米餅?!?/br> 阿方索猜到他會這么說,干笑一聲,把槍放回原地。他茫然地看著這個住了近十多年的房間,雖破但也裝著他的過去。 眨眼間,到了離開的日子。 阿方索獨自拖著行李箱走出餐廳,天氣干燥,空中卷起的風沙吹進了他的眼睛,他揉了下雙眼,干澀又癢。背后響起腳步聲,突然他感到后腦勺被硬物頂著,阿方索立馬感到那是一把槍。 “回到那里,不要企圖去找自認為在乎的人,那是假象?!薄∶赘駹柹n老的聲音在阿方索耳邊響起,頂著他頭的槍管不禁顫抖著。 阿方索昂首抬頭,腦袋用力后仰緊緊抵著槍口:“我已經沒有在乎的人了?!?/br> 話音剛落,米格爾收回槍,煩躁地抽起煙。他害怕得罪費爾南多,又怕阿方索去Z國,相比之下,他選擇了前者。畢竟已經過去這么多年,那些封塵的秘密早已被深埋。 行李箱的滾輪“嘎吱嘎吱”地被拖在石子路上,阿方索坐上黑色轎車,沒有回頭。他無意中在后視鏡里看到一簇晃動的小辮子——那是奔跑的索隆。 這小子還是老樣子,關鍵時刻喜歡打退堂鼓,臨走時阿方索想和他道別,卻怎么都找不到他。如今,看自己走了,他倒追了過來,可惜已經晚了。 熟悉的景象漸漸遠去,小鎮已經脫離了阿方索的視線。車后響起幾聲槍聲,肯定是索隆抓狂在胡鬧。阿方索木訥地坐在車里,捏著手里的木塊,無法控制地心跳加速起來。 這塊積木,像希望又像詛咒,如果帶著它執行任務,肯定會有很多雜念,意識到這點后,他把木塊放進了背包,塞到最深處。 兩位強壯的保鏢戴著墨鏡護送他出境,直到登上飛機。他的鄰座是費爾南多安排好的線人——邵飛。 “你好,我叫邵飛?!蹦腥松斐鍪?,自我介紹道。 阿方索握住他的手,“阿方索.尤西?!毖矍斑@個男人有著淺琥珀色的瞳孔,褐色頭發,臉部輪廓帶著墨西哥人的影子,他疑惑地問道:“你是墨西哥人?” 邵飛笑了:“不是,土生土長的Z國人?!?/br> 難怪,他的西班牙語聽起來很別扭,帶著濃重、奇怪的口音。 “我們需要飛很長時間,你可以先睡一會兒?!鄙埏w說道。 “我睡不著?!?/br> 阿方索警惕地打量著這位線人,他是費爾南多的人,他的笑容和費爾南多一樣,給人陰森的感覺,明明是副帥氣的混血長相,給人的第一感覺卻不是帥,而是陰險。 “我睡了,你隨意?!鄙埏w戴上眼罩,躺在座椅里閉目養神。 漫長的路程,阿方索覺得快被粘在座椅上了,他打開弦窗上的遮光板,向下眺望,蜿蜒的河流,高聳的山谷,仿佛把他帶到了一個異世界。在他印象里,只有模糊的在孤兒院時的片段,那里曾經是他小小的世界。 而他,在Z國時從未踏出那個世界半步。 阿方索看了眼睡得昏昏沉沉的邵飛,心中開始忐忑不安:三年?什么任務需要三年之久?他一邊想一邊按壓著因為長時間坐著開始酸疼的右肩。 “你沒睡?”邵飛摘下眼罩,一覺醒來已神清氣爽。他見旁邊的阿方索頭發凌亂,眼下黑眼圈嚴重,雙唇干得起皮,“需要我幫你叫些食物和飲料嗎?” “我沒帶多少錢?!卑⒎剿髡f道。 邵飛笑了,原以為費爾南多會選一個足智多謀的厲害角色,沒想到會是個這么單純耿直的人,“不需要你付錢?!?/br> “那麻煩了?!?/br> 邵飛為他叫了餐飲,阿方索狼吞虎咽地吃起來。聽費爾南多說他懂些中文,于是他用中文問他:“吃得習慣嗎?” 阿方索聽懂了,卻不知該怎么回答,只是點頭。 “看你很緊張,可以點酒,需要喝點放松下嗎?”邵飛繼續說著中文,還加快了語速,試探阿方索到底能聽懂多少。 阿方索自覺中文聽力下降了很多,這次居然只聽懂了 “緊張”和“放松”兩個詞語,“你說什么?”他用西班牙語問道。 邵飛笑而不語,直到空姐拿來酒,阿方索才明白邵飛剛才的意思。 阿方索拿起酒瓶,像喝水般大口灌起來,說是酒卻淡得像某種飲料。不過,好歹有些酒精,阿方索感到身體暖暖的,確實讓他放松了不少,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了,他感到一陣乏力,慢慢閉上了雙眼。 當飛機的滑輪落定到地面時,阿方索被震醒了,他的整顆心都懸了起來,甚至有點想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