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缺錢就給我打電話。經理渣爹,禍不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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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睡熟的文南抱出浴缸又給他擦干水,是成霆三十年的人生中少有的溫柔細致。 看著窩在蓬松的蠶絲被里的文南,成霆有點兒手癢,捏了捏他的臉,坐在床邊有點失眠。 不得不說這小家伙長得是真好看,逼也水靈,很好cao,但他賣屁股。成霆有些煩悶,不想讓這么嫩的屁股被別人cao,除非他以后都不打算再碰了。 他在心里問自己,過了今晚還想不想cao文南?答案是想,那還想cao幾次?答案是不知道,但肯定不止一次。 行吧。 成霆混到現在,從來不會跟自己過不去,于是他躺在文南身邊,鉆進他的被子里去把人抱在懷里,去他媽的失眠,老子心滿意足睡覺了。 再次醒來文南是被壓醒的,他好像做了個夢,得到一床三十斤的大棉被,雖然蓋起來很暖和,但也是真的好重,根本喘不上氣。 結果睜開眼一看,成霆像一張大棉被全方位覆蓋壓在他身上,三十斤連他的零頭都不夠。 而真正的被子——那床柔軟蓬松的蠶絲被,被慘無人道地扔在地上,也不知道是誰半夜蹬下去的,大概率不是自己。 文南挪了挪身體,像從成霆身下鉆出去,但剛動了幾下就被抱住了,成霆還沒睡醒,貼著他亂蹭,腿間的兇器就喜歡在晨間生機勃勃,文南看了眼自己的小兄弟,嗯,也挺精神。 嘆了口氣,這場景很像之前的大型社死現場,因為文南這會兒又想上廁所了。 所以他還是顧涌著,終于鉆了出去,結果腳一沾地就被攔腰撈回了床上。 跑去放水的行動失敗。 成霆很不耐煩,他明顯是被吵醒的,就差把“起床氣”三個字寫在臉上了。 文南主動湊過去貼了貼他的臉,乖巧打招呼:“早上好,霆哥?!?/br> 成霆像被安撫的大貓,松了手,在文南頸窩蹭蹭,倒回床上繼續睡了。 文南松了口氣,終于離開了床。 小聲洗漱完后,他去看了眼客廳的時鐘,發現已經六點多了。 想回去給meimei帶早飯送她上學,但又不敢叫醒成霆,就這么走吧,昨晚的錢還沒拿到呢。 好在成霆很快睡醒,忘掉晨起的不愉,利落洗漱,穿好衣服后看到坐在客廳的文南,皺眉。 文南還以為他是“你怎么還沒走”的意思,急忙道:“我怕就這樣不打招呼地走了很不禮貌,所以想等您醒來說一聲再走……” “我現在就離開?!敝饕菦]錢,想走也走不成。 成霆納悶,自己在這小東西心里到底是個什么形象啊,十惡不赦喜怒無?;铋愅鯁?? “你怎么穿這么少?現在已經是九月末了?!?/br> 文南一時語塞,有些尷尬,成霆顯然也想起昨晚的相遇地點,十分不爽地回臥室翻衣服,最后找了一件自己的緊身外套和抽繩運動褲出來。 “穿上,你也不怕老了以后的關節炎?!?/br> “哦哦,好的?!蔽哪瞎郧牲c頭,把長袖長褲套在外面,成霆這才滿意點頭,帶著他出門。 “家里沒吃的,我們出去吃早飯?!?/br> 不僅不趕人,還要陪自己陪著吃早飯?文南有些受寵若驚,發自內心地感謝道:“謝謝成哥,但我要回家照顧meimei了?!?/br> 成霆也不強求,掏出錢包把所有現金拿出來遞給文南,看起來比上次的八百塊多不少。 文南接過,沒敢數,小心翼翼收好,再次鄭重道謝。 對于成霆來說可以隨手撒著玩的鈔票,卻是他如今生存下去的根本與動力。 “走,送你回去?!?/br> 文南不再推脫,順從金主的意思是他被賣進夜色后學到的第一條規矩。 成霆從地下車庫隨便開了一輛出來,文南在他視線的壓迫下,坐進了副駕駛。 “你很缺錢?”路上兩人一直沒怎么說話,開進市區等紅燈的時候,成霆突然問。 文南點頭,“是的?!?/br> “因為什么能缺到賣身的地步?” 文南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回道:“就是上次那個……編得不怎么樣的故事?!?/br> 成霆:“……” 成哥突然詞窮,車子停到昨晚那條巷子口,周圍沒什么人,文南說到這里就行了,再次道謝,準備下車時被成霆喊住。 “成哥還有什么事情嗎?” 成霆給了他一張名片,輕聲道:“缺錢就給我打電話?!?/br> 文南得到一張長期飯票,興奮的不得了,語氣很是雀躍,“謝謝成哥!” “所以別再去賣了?!?/br> 這句成霆說的很小聲,文南疑惑地“啊”了一聲,成霆立馬搖頭,“沒什么,去吧?!?/br> “衣服我會洗好還給您的,真的很感謝,成哥再見!” 成霆點點頭,坐在車里看著文南跑遠的身影,掏煙盒抽出一根,點燃了又突然覺得索然無味。 或許下次可以親一口再放他下車。成霆砸吧砸吧嘴,還是抽了一口。小東西跑的挺快,看來屁股是不腫了,也不知道是年輕恢復力強,還是兔子本身就很能忍痛。 成霆被煙灰燙了一下,才發現煙都燒完了,趕緊扔了煙蒂,抖了抖身上的灰,開車離開了。 這次文南得到了一千四百塊,他很高興,早餐買了兩個rou夾饃,奢侈一把,純瘦加蛋。掏錢的時候摸到兜里的名片,又有了生活底氣,四塊錢的西紅柿雞蛋湯都敢要兩碗。 陪meimei吃了飯后送她去學校,文南換了一身衣服,打算再去一趟夜色妖嬈,臨走的時候看了眼成霆的外套,懷著一點隱秘的心思還是又穿回了身上。 夜色的封條被撕開個縫,門鎖也不見了,文南大喜過望,小心翼翼拉開門鉆了進去,他要拿回自己的東西。 里面沒什么人,文南一路向經理辦公室走去,想著要是沒有人就好了,可以偷出來。 “文南?” “徐總……?”文南看著對方貼著白紗布兇神惡煞的臉,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男人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暴怒,“你他媽還有膽兒回來?” “徐總,”文南不知道他為什么生氣,小心翼翼往后退一步,拉開距離才道:“能不能把我的手機鑰匙身份證這些還給我?” 徐立冷笑一聲,“臭婊子,都傍上成霆了,讓他給你買新的啊?!彼麧M臉怨毒,“好手段啊文南,看來沒白教你,還回來干什么?成哥我可高攀不起,趕緊滾!” 文南莫名其妙,前后聯系一下,估計這是把被成霆砸店的不滿發泄到自己身上了吧,心里默默嘆氣,避開男人的視線準備找個地方先藏起來,等他不注意的時候再去偷。 他一低頭,好巧不巧露出白凈脖子上的一點吻痕,徐立當時眼睛就直了,不知道被觸碰到了那根神經,突然發難,一把拽住貼著墻根準備走的文南,壓在墻上。 徐立惡狠狠扯開他的衣領,果然,衣服掩蓋之下的痕跡新舊疊加,一看就是被狠狠疼愛過。 文南嚇了一跳,立馬瘋狂掙扎,兩人撕扯之下,只聽不太合身的外套上傳來“呲啦”一聲,被扯的開線。 這一場景讓文南目眥欲裂,眼睛都紅了,一口咬在徐立手腕上,兇狠的和平時判若兩人,還真應了那句話。 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徐立“嗷”一聲,沒想到平時唯唯諾諾的文南居然還會咬人,但他想不到的事情多著呢,比如兔子急了不只咬人,還會蹬鷹。 “?。。?!” 文南使出一記斷子絕孫腳,徐立捂著褲襠慘叫倒地,只能眼睜睜看著到嘴邊的兔子頭也不回地跑了。 一口氣跑出去一公里多,文南才喘著粗氣停下步子,摸著被扯開線的衣服,從來沒有這么委屈過。 他好想給成霆打個電話道歉,告訴他自己會縫好的,如果他嫌棄不想要的話,可不可以送給自己。 但文南沒來得及委屈,就瞟見了文武,真是禍不單行。 他對這個男人敏感到仿佛裝了雷達,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腿就開始動了,但顯然裝了雷達的人不止他一個,文武身上也有。 “小畜生站??!我知道文西在哪兒念書了!你以為能瞞得過我嗎?老子今早親眼看見你送她進了四中!” 這話狠狠將文南的腳釘在地上,再動彈不得。 該來的總會來,就算文南再小心,也架不住文武把所有高中都蹲了個遍,被發現是遲早的。 “你敢去學校,我拼了命也會拉你一起下地獄!”文南咬牙切齒道。 陰了一早上的天終于下起了雨,雨水擊打在文南的臉上,混著淚水又砸在了地上。 “要錢是吧,好啊?!蔽哪贤蝗幌蛭奈錄_過去,把他撞倒在地,用一張人民幣狠狠按在他臉上,蓋住了口鼻。 這一刻文南突然發現人被逼到絕路上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來,比如他可以不要尊嚴地賣屁股,再比如他差一點把自己的人渣父親捂死。 雨越下越大,街上沒什么多管閑事的人,文南松了手,呼吸急促到吸進去好些個雨水。 理智回籠,他摸了摸劇烈跳動的心臟,站起身,向后退了幾步,再次奔跑起來,好像這樣就可以把命運甩在身后。 眼睛鼻腔咽喉全部火辣辣得疼,文南毫不在意,努力奔跑著,在生活狂風暴雨的侵襲下,拼命奔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