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跪下,用口
開車往富鵆大廈的路上下了雨,雨點子大得像鴿子蛋,不由分說朝地上砸。 地面上積水越來越多,反射著黃昏時商業街的霓虹,五彩斑斕的像一層油污,顯得臟。 蕭決倦得仰頭靠在車背上,摘了金絲邊眼鏡揉鼻梁,手機不斷有電話進入的提示,他知道是誰,為了什么,懶得接。 到了大廈停車場,蕭決告訴司機,“你可以下班了。把車開走,不必來接我?!?/br> 司機服務蕭家近十年,優點便是嘴嚴似啞巴,中年人從中后視鏡往后看,和蕭決的目光正好對上。 大少爺經歷了那么多事,那雙眼依舊如昨,清澈干凈,如溶溶月色,只是熬了幾夜,薄薄的眼皮微紅,是不得不支撐著的意興闌珊。 只是今晚下雨,無月。 “好的?!?/br> 蕭決轉身,進入傅騁的總裁專用電梯。 透明觀光電梯像是一把水晶梭子,刺破了雨幕,很快停在總裁室的門口,厚實的門扉微啟,蕭決能看到傅騁的身影。 黑色英倫三件套,熨帖合身,男人身高逾一米九,長腿超過男模,此時正叉開斜伸著,平時一絲不茍的頭發掉了幾縷下來,搭在他挺拔的鼻梁上,深邃眉眼正盯著三臺呈扇形的屏幕, 藍光淬上他的黑瞳,給他染上一抹藍。 見蕭決進來,傅騁挑了挑劍眉,蕭決原就蒼白的臉又白了幾分,雨聲潺潺,他異常白皙的皮膚就像被清水漾過一樣。 紀暢柏曾和傅騁說過,要說玩人,他們也不是沒玩兒過比蕭決姿色出眾、調教得毫無罅隙的漂亮人物,但蕭決身上有一樣東西,是其他人永遠代替不了的。 不論怎么玩弄他,把蕭決里里外外弄得多臟,他看上去總是那么白。 長到生媚的眼睛里,總帶著屈辱和厭惡,永遠和第一次一樣生澀抗拒,不懂隨波逐流。 反倒讓人想試一試,到底能把他打碎到什么程度。 當然,傅騁知道,他們若不是能給蕭氏持續的各種資源,股票內部信息、地產項目開發、源源不竭的注資,蕭決也不可能愿意張開腿任他們玩。 這個玩物,委實很費錢。 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傅騁辦公室,蕭決反鎖上門,單手解開領帶,依次是西裝外套和襯衫紐扣, 黑色小牛皮男士鞋。 “褲子也脫了?!备凋G下達指示。 幾乎沒有遲疑,蕭決就勾著腰抽掉皮帶,動作間露出他異常細薄的腰。 黑色長褲還沒解褲鏈就往下滑,掛在他凸出的胯骨上,兩條嶙峋伶仃的大長腿,乍一看像是患有厭食癥。 但這兩條腿絞在腰間,漸漸收緊的滋味確實美味,傅騁漸漸的從喜歡豐腴美人,到被蕭決清峋的外表漸漸帶偏。 穿上西裝顯得風姿楚楚的蕭決,很快身上就只剩下披著的襯衫,他邁開步子走到傅騁面前,毫不猶豫地跪下,手指剛要碰到傅騁的褲鏈,便聽男人說:“不用手?!?/br> 或許是淋了零星的雨,蕭決眨了眨濕掉的長睫毛,這濃長的睫毛給他冷淡利落的面部線條增加了幾分秀麗。 他張開嘴,淡到幾乎無色的薄唇下,是珍珠米似的牙齒,一點點的咬著拉鏈,頓時溫熱腥膻的男性氣息撲鼻而來。 他再次用牙咬著褲腰的邊緣往下扯,但濃密的黑發蹭在傅騁的小腹上,竟引來絲絲的麻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