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對象的叔叔看起來很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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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玨從被叫回家到坐在飯店餐桌上的這段時間內都是一臉陰鷙,他看著巨大圓桌上談笑風生的所有人,有些不耐煩的揉了揉額角。 相親,他們在給自己相親。 他的目光隱晦的一一掃視過那些人,大概十多個,輩分都稍大,聞玨看見了都是叫伯伯叔叔的,他和今天的女主角翁雪清的輩分最小,坐在最靠外的位置。 自己父親正在和他左手邊上的男人聊得起勁,準確來說,是他父親單方面聊得起勁。 而那人身形挺拔,白襯衫扎在西褲里面,側著頭聽著他父親的喋喋不休,面上一點不耐煩的神色都沒有,他耳邊的頭發剃的很短,額頭上的碎發都被發膠打理的向后攏去,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 那人察覺到聞玨的目光轉過頭,面有桃花,眉眼深邃幽深,五官剛硬立體,氣質也是走穩重端正那一掛的,導致誰看一眼都會覺得他是個正派的人。 此人正是A市市政廳的頭——翁識舟。 年輕有為,坐上第一把交椅的他現在不過三十出頭。 “看什么呢?” 翁雪清順著聞玨的目光看去看到了翁識舟,她側頭跟聞玨湊得極近,“我小叔叔這次回來聽說是來抓大老虎的?!?/br> 大老虎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怪不得他們這些A市的掌舵者以給兩人相親為名頭將翁識舟約出來,原來是怕死啊,聞玨不屑的笑笑,用公筷給翁雪清夾了筷子rou放進她的碗里。 聞玨小時候經常見翁識舟,他跟翁雪清青梅竹馬,兩人免不得互相串門玩耍,那時候翁識舟剛十七八歲,身量如春雨淋過的玉竹,清泠挺拔,沒有現在的圓滑與不近人情。 飯局一過,聞玨拿了罐松子仁站在一旁看著那些人虛偽的寒暄,翁雪清還在他耳邊嘰里呱啦,聞玨對著她倒是好脾氣,問是跟著她爸一起走,還是聞玨單獨把她送回去。 翁雪清還沒來得及回話,兩人面前站了個人,翁雪清高興地喊了聲“小叔”,聞玨也跟著喊了句“叔叔”。 “聊什么呢?” 翁識舟揉了揉翁雪清的頭,目光卻盯著聞玨笑著說了聲,“好久不見,小玨都長這么大了?!甭劔k沒說什么,只是把裝著松子的罐子遞給翁識舟,“叔叔吃松子?!?/br> 他低頭看了一眼,把手伸進罐子里面,拿了一小把松子,“小玨變乖了?!?/br> 聞玨愣了一下,把目光移向了翁識舟,目光隱晦的看向他被襯衫束縛住的胸膛,里面生機勃勃的肌rou仿佛要頂開襯衫一樣。 還沒等他說點什么接上翁識舟的話,只聽他語氣變冷了,“叔叔弄錯了,小玨還是不乖?!?/br> 翁識舟說這話時眼睛緊緊盯著聞玨,他的聲音比較模糊,只有離得比較近的幾人聽清了。 聞玨知道,就在剛才短暫的兩三秒內,翁識舟發現了這個看似乖順的侄子將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胸上。 翁雪清不知道兩人在打什么啞謎,她摟住聞玨的胳膊看著十分親熱,“小叔,聞玨送我回家,我們先走啦?!?/br> 聞玨被她蹭的皺了皺眉,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讓她站好,禮貌的問了句翁識舟要不要一起,沒想到他居然應了下來。 翁識舟回來之后沒跟他大哥一家住在一起,自己在市中心買了套房,聞玨先把翁雪清送回了家,而后準備送翁識舟時,天上開始下起了雨。 下著雨,還不小,翁識舟坐在副駕駛掏出盒煙,問聞玨介不介意,聞玨搖了搖頭,“咔嚓”一聲脆響,車里彌漫起一股濃郁的煙味。 天氣不好,聞玨專心看路,聽到耳邊響起了一道聲音,“小玨,你想把叔叔送到哪去?” 聞玨轉頭看他,語氣認真,“我車今天限號,不能走主路?!?/br> 翁識舟輕笑了一聲,食指和中指夾走嘴邊的煙,對著前面的車窗吐出一團煙霧,氣息里裹著濃郁的酒氣,“我前些天看見你和一個男孩子糾纏不清?!?/br> 聞玨一愣,“???” 翁識舟鋒利的眉眼瞥了一眼還在裝傻的聞玨,手里的煙往下壓了幾分,視線落在聞玨的身上,面無表情的開口,“叔叔就雪清這么一個親侄女,點到為止,不多說了?!?/br> 聞玨應了一聲說,“雨下的更大了,叔叔你讓嬸嬸下來接你一下吧?!?/br> 翁識舟挑了下眉,又把煙塞回嘴里,被大雨沖刷下模糊的視線中漸漸映出了小區的大門,“叔叔還沒結婚,小玨不知道嗎?” 聞玨看都沒看翁識舟,小心的避讓了一輛黑色的汽車,將車停在小區門口的欄桿處,翁識舟讓他搖下玻璃,保安過來,翁識舟出示了個東西,保安就抬起了欄桿。 御府,梁以曜的房子也在這。 車穩穩的開進去,很快就停在了一幢別墅門口,翁識舟在車上又坐了會兒,把煙抽完了看著雨小了才下車,聞玨沒動,他目送著翁識舟關上了車門,兩人都沒說“再見”。 翁識舟沒走幾步,就聽見背后傳來車開走的聲音,他腳步一頓,在小雨中轉頭,見聞玨的車已經開遠,只剩個車尾燈紅彤彤的。 聞玨這晚回了家,他mama死的早,家里就他跟他爸兩個人外加一些傭人,他跟他爸的關系不太好,他爸看他回來了還有點意外,但是喝多了也沒顧得上跟聞玨說什么,只是不停的拍著他的肩膀,嘴里絮絮叨叨的說著讓他跟翁識舟搞好關系。 聞玨扯著嘴角想笑,他怎么跟翁識舟搞好關系,翁識舟那么賊。 第二天一早聞玨就回了學校,連儀器都還沒打開就讓他導師給喊走了。 他跟著進了辦公室,里面沙發上坐的就是前一天剛見了面,并且聊得不怎么愉快的翁識舟。 翁識舟就坐在沙發中央,交疊著長腿,手里端著茶杯,慢悠悠的用蓋碗撇開茶葉喝茶,低垂的眉眼遮住了鋒芒,像極了一頭正在休憩的老虎。 校長和院長恭恭敬敬的坐在一邊陪襯,聞玨在門口站著,所有人都在等翁識舟發話。 翁識舟后仰著靠在沙發靠背上,雙手放在腹部,指縫交叉著,“小玨來了?坐?!?/br> 他導師倒是沒什么反應,沉醉于學術的人對這些場面事不太敏感,倒是一旁的院長站起身招呼著聞玨坐到翁識舟的身邊。 聞玨又一次見識到了翁識舟的影響力。 到此,聞玨的戲份就結束了,后面就是翁識舟和那些領導的談話,他就像一個吉祥物一樣擺在翁識舟旁邊。 聞玨不喜歡這樣,他臉色冷淡的直接拿出手機打游戲。 翁識舟不讓他好過,他也不必太給翁識舟爭面子。 翁識舟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新老校區拆遷及后續學校投資的問題,他不經意間往聞玨那瞥了一眼,看見他打游戲眼角一抽,手臂搭在聞玨的肩膀上,看似隨意,實則是讓他收斂一些。 聞玨沒說話,倒是把手機收了,不是為他,單純是這局游戲恰好結束。 見聞玨收了手機,翁識舟嘴角愉悅的勾了勾,他這個侄子還算懂話。 翁識舟來這倒也沒特意要見他,只是順嘴提了一句,那邊就誠惶誠恐的把人給叫來了。 他今天穿的依舊是白襯衫,那衣服貼著胸膛,隱隱可見精壯的肌rou線條,和正直嚴肅氣質不相符的兇狠和力量感。 談話結束,聞玨身負將翁識舟送上車的責任,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聞玨眼睛里是男人修長的背影,寬肩挺背窄腰,還有被長褲勾出的翹臀。 他不想看見都不行。 這身材比例無可挑剔,聞玨下意識的動了動喉結。 翁識舟坐上車后,聞玨就站在后車廂門的位置,歪著頭跟翁識舟說了句“叔叔再見”。 翁識舟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兩人是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陌生的?應該是從他上大學之后,遠走他鄉再也沒見過聞玨,一走就是十二年。 他緩和了表情,看著外面的聞玨,“下午忙嗎?” 聞玨想了想說了句“沒事”,翁識舟極淺的笑了下,直接讓他上車。 聞玨也彎腰坐進去了,就坐在他的旁邊。 駕駛位坐著個司機,翁識舟靠著椅背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從學校到他辦公室這段路就沒停過。 “咔噠”一聲,一縷煙味飄進聞玨的鼻腔里,他轉過頭看去,翁識舟又在抽煙。 聞玨按下車窗,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雖然他也抽煙,但不代表他要吸二手煙。 見到他的動作,翁識舟打算把剩下的幾口煙抽完,“悶了?” 聞玨剛要回話,他手機響了,他翻出來一看,梁以曜。 他扭頭去看翁識舟,只見他盯著自己的手機蹙著眉頭似乎覺得這名字有些眼熟,聞玨按斷電話,沒接。 “怎么不接?” “跟叔叔在一起,不接這些電話?!?/br> 翁識舟夾著煙的手指微動,“狐朋狗友?” 聞玨沒說話,翁識舟將煙頭捻滅了,“我昨天怎么跟你說的,不用我再重復了吧?!?/br> “小玨,你還是不老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