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四 白蓮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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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段濤帶兵來了?!惫黹g中,紅袍玄甲的血魔尊主無聲出現在白皓華身后,殷辭絕說,“你去吧,按計劃行事?!?/br> 白皓華正忙著把定元珠放進花xue,陰蒂細細含住安胎,流了一層薄汗,聞聲回頭,也不管此刻姿態有多放蕩了,冷笑道,“你真敢把我放出去?或許我是在騙你?!?/br> “知道,那是你的拿手絕活?!币筠o絕嘲諷,“權當孤賭一把吧,你與那老妖的深仇大恨,怎么說也比與孤之間的那點恩怨來得重要吧?!?/br> “倒是孤好奇,你明知道除去那老妖后,孤就會殺掉你了,怎么還敢答應?” “哈哈哈哈!”白皓華披上素白月袍,束緊腰帶,遮住微隆的肚子,光著腳一步步走向殷辭絕,神色幾次變幻,“你這話真有趣,老妖死后,只剩下你我爭個死活。絕哥哥,怎么肯定自己會贏呢?” 殷辭絕看著他,鼻息間能聞到很淡的蓮香,分不清是苦是辣,“你若是真想贏我,那為何傷得那么重?連半邊仙魂都沒有了,是誰有這個能耐把你傷成這樣?” 白皓華眼底一沉,沒有回答,穿過他就要走出去,殷辭絕在后面低聲問,“缺了半邊仙魂,便未必能把仙胎生下來,你不怕孩子胎死腹中嗎?” 白皓華猛地回頭,尖刻怒道,“孩子不是血魔尊主的,尊主何必這么記掛?還是說,絕哥哥還是放不下,想和華兒生個?” 殷辭絕回以一個意味深長的冷笑,放白皓華逃回殷段濤身邊。 至夜,殷兵帳營中央,白皓華滿臉后怕地纏著殷段濤,凄然啜泣,哭不成聲。殷段濤知道殷辭絕能驅使血傀儡,卻沒有讓白皓華近身。 這神游大能端著酒杯,披狐氅正坐,不談男風時顯得威儀赫,夜深時依兩眼炯炯如電,警戒著,審視著突然回來的戰俘。 “那畜牲對你做了那些事,又為何突然放你回來?” 白皓華跪在獸皮厚毯上,梨花帶雨地委屈咬唇,羞澀道,“因為孩子……你我的骨rou,吾主……”他的眉眼輕挑,如靈活的金蛇鈎,勾得男人神魂顛倒。 “您也知道,殷辭絕是個傻子,他捉了我才知道華兒已有身孕,說……不愿殺害無辜?!?/br> “哼,假仁假義的畜牲?!币蠖螡豢跉獍丫乒嗔?,看白皓華受盡凌辱逃回來,沒有沐浴,沒有休息,捉住單薄雪紗跪在帳前數個時辰,任人看去,又冷又怕,瑟縮發抖地用哀憐求饒的小眼神瞅自己。再看那微微鼓脹的肚子,雪白圓潤,柔得出水的蛇腰沒有絲毫變寬,讓沾了酒氣的殷段濤下腹發熱,視線落到下方,雪紗遮不住嬌小陰部,飽經糟塌的痕跡朦朧地浮現上面,讓殷段濤不由得火氣攻心,皺眉沉聲說,“過來?!?/br> 他一把抱住哀怨地怯怯走近的男寵,放到硬如龍骨的膝上,掰開白滑大腿,就要粗魯地抹去白皓華身上的痕跡,白皓華沒骨頭似的摟住殷段濤。 他把忍辱百年的刺冽殺機壓抑得那么平靜,讓神游大能也毫無察覺,像伸手接住自紅梅上飄落的雪花般,把他的銀蠶絲“千機”從背后刺進殷段濤心房。 這點暗殺的把戲自然殺不死神游境大能,殷段濤身上的威能洶涌迸發,整個帳營毀去,白皓華護住肚子,被撞飛到五丈外,震裂了肺葉子,咳著血快意淡笑道,“我刺進你體內的,是殷辭絕的血?!?/br> 殷段濤目光一凝視,神情嚴肅地拔出背后那截銀蠶絲,抹去上面的血,果然見蠶絲前端是淡紅色的,像融入了血。 白皓華的幽浮冷語如月下蓮香,輕飄飄入耳,“你也知道血修有多可怕吧……” 殷段濤臉色鐵青,只一瞬,化作火光沖向白皓華要奪他賤命,“養不熟的白眼狼!” 白皓華笑得更開懷,白紗上血漬點點,果然是凌寒之梅。 下個剎那,殷段濤感到背后一陣劇痛,虎目瞪圓,急急回頭,血魔尊主的血把他的背炸得血rou橫飛,膨脹的血球色澤不祥發黑,赫然融成人形,一柄重壓懾人的神刀急促噼下! 換形之術! 殷段濤瞬間認出來,臉上驚疑不定。沒想到除卻血傀儡外,殷辭絕還掌握了如此逆天的神力--只要分出一滴血,血修就能從這點血中重新長出骨骼和筋rou,舊的rou體化為血霧,等同換了身軀,可保持青春永駐,復原重傷,更能像眼下這般瞬間轉移,直入敵營腹部! 自然,這樣玄妙強大的換形之血不可多得,難道……那畜牲也與他一樣登上神游之境了?!殷段濤心思電轉,針對白皓華的攻勢轉弱,被殷辭絕阻斷。 “他是孤要親自殺的人,可不能容你搶先了,孤月峰主……” 殷辭絕的臉龐從血霧中長出,睜眼,血筋緩緩退散,露出原來俊逸青白的容貌,一字一句喚仇人的名字,“殷、段、濤,好久不見了?!?/br> 神游境一重的威勢如黃河天上來,把剛吃了大虧的殷段濤的臉逼得慘白。 “當年沒得到孤的天生劍骨,治病花了不少精力吧。多虧那病讓你這老妖耽誤修行幾百年,才讓晚輩追上你的進度呢?!?/br> 這聲晚輩,只有無窮嘲諷。 殷段濤背嵴徒生寒意,卻不容自己落在下風,“哼,入魔的狗賊以為這樣就能擊敗吾,好大的笑話!” 殷辭絕望著自己惦記了百年的“祖父”,眼摻血絲,勾唇冷笑,“孤要是到今天還殺不了你這老妖,才是天大的笑話?!?/br> 說時遲那時快,殷段濤已經從乾坤袋中取出寶劍,劍光化為萬鈞雷霆直襲這個殷氐所出的野子!金劍和刀光交鳴之間,殷辭絕被捅穿了肩胛,而殷段濤,卻是頸上多了道明晃晃的鮮艷血痕! 神游大能之間斗爭的力量余波朝四面八方滾滾而去,把殷段濤召集起來的兵馬營帳沖得七歪八倒,一時間無人能起來圍剿殷辭絕。 高手過招,成敗往往處決于一瞬,當殷段濤通身迸血地退到數丈之后時,其實就已無勝機可言。三百招后,半身是人形,半身是血霧的血魔尊主如天魔降世,雷劫轟動,血影踩住殷段濤的心口,將他壓在盡染赤紅的平地上。 殷兵逃竄四散,唯有白皓華艱難地站在神游境血修弄出來的血海地獄中,親眼看殷段濤是如何被他害死的。 “自從白皓華借孤之手取得九殤的丹芯,又往孤的丹芯里注毒后,孤就一直在想,活剝丹芯,是否真的那么有趣?”半血化的殷辭絕聲音好似野獸,一時似谷中臥龍慵懶,一時又似曠野白虎暴烈,好生奇異,聽久了像是還會蠱惑人心。 “這次,不如輪到“師父”,當弟子的踏腳石?” 殷辭絕道出了心頭最大的痛。殷段濤滿目怨憤惶恐,“孽子……” 血霧削去殷段濤腹腔處的皮rou,像鈎般硬生生扯出神游大能的圓碩丹芯-- 丹芯迸出浩瀚明光,強大得連殷辭絕的血霧都被化去不少,他無力再維持血霧姿態,變回人形,捉住丹芯的手就像徒手碰火球一樣,整條胳膊燒得焦黑,散出陣陣rou香,還是他放水般耗費大半真元,才勉強壓住丹芯自爆,毀掉整片赤土平原。 女鬼自玉中出來,默默支持力竭的殷辭絕。殷辭絕復雜的目光從尸體轉至手中的丹芯,女鬼在他身后說,“你不能吞占它。你自己也明白,你的神游境是靠融合我的修為和兩毒逼出來的,勉強為之,本就不穩,再吞下丹芯,rou體和心境支撐不住暴漲的力量,你連一年的時間都沒有,會立即隕落的?!?/br> “孤不會現在用的,孤說過報了仇就去找九殤……”殷辭絕累得連說話都有點吃力,“只要九殤愿意,就帶上他,隱世百年,直至養好身體,孤不會食言?!?/br> “不,你會的?!北澈蟮娜死洳环赖?。 殷辭絕眼底掠過一絲危險,事情比預想的要順利,如今他可沒有虛弱到會被白皓華趁機反噬,目光后挪,只見白皓華指著殷段濤的尸骨,“趁他的仙魂未完全消散,勾出來看看如何?” 殷辭絕心中暗疑,卻也照做-- 殷段濤的魂魄記憶中,是他血魔教一百八十一名被擄下屬的下落,正置身于半生半死之酷刑中,求他去救。 ? 白皓華癡呆地望著虛無處,放眼之內皆是空。自他被殷辭絕為他精心準備的牢籠里,過了多久? 殷段濤的身影自虛無中生出,無情折斷他的腰,白皓華痛麻木了,也不覺有多痛,只是下身無法動彈,他眼睜睜看著一輩子最恨的老妖猛插自己的兩xue,然后把他送到表現好的各弟子府上當作犒賞。 他輾轉多處,委身人下,自小就聽那些不堪的葷話。 “真臟……” “湊合一下吧,下面還是緊的……” “倒是天生媚骨,就是太臟了些……” 在他心中如光風齏月的青鴻師哥也從虛無中走出來,朝他微笑,羞澀地對他念情詩,“萬里何愁南共北,兩心那論生和死?!?/br> 白皓華木然冷笑,還沒笑完已被魏青鴻推倒在地,跌在一片可笑的情意綿綿中。 “你太臟了?!?/br> 殷辭絕往他墜地的身上踩,痛定思痛,原來是對他不夠狠啊,又多踩兩腳。 天下人都唾棄他以色侍人,兩面三刀,唯有他的骨rou不會,這個殷段濤留給他,白皓華無數次想要扼殺的種。 “寶寶,我的寶兒……”白皓華抱緊他的孩子,寶兒在他懷中發誓,“娘親又被壞人欺負了,寶兒長大后為娘報仇?!?/br> “好,好,好……”白皓華抱緊自己唯一的孩子,哭著連聲說道,“娘的寶兒最好了?!?/br>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不要血魔教,不要天宗,只求和他的孩子平安渡過馀生。他再也不害人了,再也不害人…… 但這片虛無還是奪走了他的孩子,那絲氣息在他雙手中變弱,最終消弭。 “啊啊啊啊啊?。。?!” 悲鳴響徹天際,一切重新再來。殷段濤的禽獸無道,魏青鴻的薄情失信,殷辭絕的好命,襯得他像地底泥……還有他的短命鬼寶寶。 第五十八次輪回,白皓華教他讀書認字,通策經略,他的孩子卻在成年襲爵那日死于暗殺。 …… 第一百零三次輪回,白皓華是莊稼里的農奴,安分守己,甘于平淡,一心盼著孩子快快長大,野狗卻把他的寶寶咬成碎片,拖到河邊任水沖走,尸骨不齊。 …… 第一百 第二百二十之輪回,他的孩子生來便是仙神,眼含佛光,卻被魔殺死了。 …… 困在虛無之中,生生世世,他都不能與孩子相守一生。 “啊、啊、啊、啊、?。?!” 一直到豐號歷,經歷血修大戰而染紅的赤土平原成為著名的觀光景點,平原下方不時傳出凄厲癲狂的慘叫聲這點成為吸人游客的噓頭。 后世無人知曉,那一聲聲血泣來自一朵深困于心魔囚牢的白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