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

    王伯將僖青鸞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程玄墨的右手漫不經心的玩弄著飛鏢，直到聽到說僖青鸞被人注射了鴉片水后，他的食指被尖銳的飛鏢刺出傷口。

    程玄墨食指跟大拇指緊緊捏著飛鏢

    “誰干的”

    “城里有名的角兒，虞斯年”

    嗖的一聲，程玄墨抬起手就將沾上他血液的飛鏢扎進靶子正中心。

    “我知道了”

    王伯完成任務離開了程玄墨的住所，回到了宅子后等候程毅的命令。

    程毅一只手抱著僖青鸞另一只手摩挲著僖青鸞手腕上被紋出來的罌粟，上面的紅痕都還在上面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程毅抬起僖青鸞的那只手放到嘴邊，他閉上眼睛輕輕啄吻

    “馬上就好”

    程毅所布置的局僖青鸞是不明白的，他現在覺得渾身難受，無緣無故他開始感到極度的恐懼可是卻又很興奮不知道在興奮什么。

    陌生的情緒包裹著僖青鸞的大腦，僖青鸞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史萊姆……”

    僖青鸞不斷來回摩挲的自己的雙臂，他的后背早就出了一身汗身體表面明明是涼的體內卻像火燒一樣。

    “我……早知道……早知道我就告訴你了”

    史萊姆雖然急切卻幫不上什么忙，它現在的能量就連修復僖青鸞身上的紋身都做不到。

    “我這是……毒癮犯了吧”

    僖青鸞不安的扣著自己的雙臂，他總感覺有不明的視線集中在自己身上，像是怪物一樣。

    僖青鸞將自己蜷縮起來用被子蓋在身上，他聽不見門打開的聲音直到程毅將被子掀開僖青鸞才發現程毅站在床邊。

    僖青鸞一看到程毅就像看到了救世主，他手腳并用的爬起來拽住程毅的衣擺急迫的讓程毅救他。

    “聽話，只是一次而已，你可以戒掉”

    程毅只是摸了摸僖青鸞的頭沒有任何行動。

    剛開始僖青鸞還沒有那么難受，到了后面像無數只螞蟻啃食著自己的骨髓，程毅就坐在床邊看著他。

    僖青鸞忍不住哭著跪趴在程毅面前，用出他最拿手的撒嬌

    “求求你，先生，先生你給我吧，太難受了”

    僖青鸞渾身通紅，巴掌大小精致的臉哭的稀里嘩啦，站在門外的于樺有些焦急，因為程毅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叫他過來，此時聽到僖青鸞的哭聲他又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破碎的哭聲就連樓下的王伯都能聽見，王伯嘆了一口氣拍打著自己的腰離開了。

    “你給我吧給我吧好不好，太難受了”

    僖青鸞抓住程毅的胳膊使勁的去晃，程毅沒有動作只是淡淡的看著他，僖青鸞已經失去理智他猛的將程毅推到然后自己跑下床。

    咚的一聲僖青鸞直接摔倒在地面，于樺聽到哭聲里的很近再也忍不住打開了門。

    僖青鸞有些呆愣的抬起頭，見到于樺他連滾帶爬的來到于樺腳邊伸手就拽著于樺的褲腳

    “你有吧，你在他身邊干活你有那玩意吧，我太難受了，你疼疼我好不好，你給我我讓你隨便玩，你看我是不是很漂亮，給我吧給我吧”

    僖青鸞甚至將身上的睡衣解開扣子露出大面積的肌膚，本應該干凈白皙的肌膚現在被大片的罌粟跟紅梅所取代。

    于樺愣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僖青鸞的上半身，僖青鸞還發出癡笑，他拽著于樺的褲腳晃啊晃的撒嬌

    “你想好了？給他的話可不是那么好戒的”

    程毅慢慢走向兩人，他想將跪坐在地面上的僖青鸞撈起，可是僖青鸞像是見到鬼一樣拼命的往于樺身邊蹭。

    “可……夫人他很難受，如果只是鴉片的話……”

    于樺沒有接著說下去，但他說的話已經很明確了，程毅販賣毒品所以壓根不缺這玩意，只是養一個僖青鸞不在話下。

    程毅笑了一聲，于樺沒有搞懂程毅的意思，但隨后程毅就用冷漠的眼神跟他對視。

    “于樺你很聰明，卻又不聰明，只是一些小小的鴉片我供得起，但代價你能扛得起來嗎”

    僖青鸞的哭聲不斷的鉆進于樺的耳朵，于樺繃著臉回答程毅“我會照顧好夫人的”

    “是嗎，那最好”

    程毅說完就繞過于樺往外走，就在兩個人擦肩的時候程毅再次開口

    “你最好……別觸碰我的底線”

    于樺緊握拳頭許久才憋出一句嗯，而程毅早就走遠了。

    僖青鸞如愿以償的抽到了鴉片，他頭昏昏的，精神卻比zuoai來的更加愉悅，僖青鸞躺在于樺懷里臉上的表情都是滿足。

    一切都和程毅計算的一樣，程玄墨因為僖青鸞的事情回來了，也不像以前那樣跟程毅頂嘴只是問了一句“虞斯年在哪”

    程毅看向墻上的時鐘“他跑了”

    程玄墨站直身子問了他一直想問的問題

    “你現在是什么表情，你不喜歡他你把他帶回來做什么，讓他被綁架讓他被人注射毒品……”

    程毅的手肘杵在桌子上，下巴墊在手背上

    “我很在乎他”

    “你胡說！你在乎個屁！”

    程玄墨大吼一聲，十分不禮貌的指著程毅。

    “我的感情做不了假”

    程毅還是一副淡淡的模樣，程玄墨氣笑了，他說“呵，做出這種事情還說在乎，還說感情”

    “程玄墨，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程玄墨用手指將前面的碎發梳理到上方，語氣變得有些冷漠

    “我知道了”

    隨后砰的一聲，程玄墨摔門而去，程毅在程玄墨離開后勾起嘴角。

    程毅知道程玄墨有很多想問的和不明白的事，程玄墨更多遺傳的是他的母親那個更偏激的女人。

    如果讓程玄墨站在他的角度那么得到僖青鸞的第一時間就會把僖青鸞用項圈鎖死一輩子逃不出這里。

    但程毅明白，鎖住僖青鸞的身并不能做什么，他的心還是飄的，而且他的年紀也大了，站在他的立場上如果有一天他被仇家殺了僖青鸞也會跟著死。

    程玄墨想不到這一點，他跟他的母親一樣巴不得僖青鸞跟他一起死只不過他還沒有發現自己偏激的那一面。

    不論是忍讓僖青鸞跟別人親昵還是算計讓程玄墨成長，這都是程毅打的算盤，因為他老了。

    僖青鸞年輕漂亮，而他們相差了十五歲，僖青鸞會對自己膩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與其讓他飛出去不如讓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只要這只金絲雀不想逃出去他想要什么都可以給他，包括……毒品跟其他男人。

    僖青鸞喜歡于樺，那么好，就讓于樺來照顧他，僖青鸞還喜歡虞斯年，可以，他會讓虞斯年活著回來逗僖青鸞開心，直到僖青鸞玩膩了再一槍崩了就好。

    程毅抬手摸著自己鬢角的白發，終于在無人之時他露出了溫柔的笑意。

    程毅等程玄墨成長又足足等了三年，這三年內無論是僖青鸞嗑藥跟于樺瘋玩還是跟程玄墨在自己眼前接吻，他都忍了，至少僖青鸞還沒有想出去的打算。

    因為吸毒僖青鸞的眼下有很濃厚的黑眼圈，于樺很疼他會給他鴉片，但程玄墨不行，會逼著他戒毒，斷斷續續的戒毒吸毒讓僖青鸞的精神狀態很不好，有時候甚至出現幻覺。

    “我回來了”

    程玄墨穿著藍黑色西裝回到了宅子，僖青鸞穿著白色吊帶睡裙一只手拿著煙管一只手拿著紅酒，他喝的醉醺醺的臉上都是紅暈。

    “你……你回來啦”

    僖青鸞吸了一口煙朝著程玄墨吐氣，然后笑嘻嘻的又喝了一口紅酒，如此放蕩的生活史萊姆束手無策。

    程玄墨一看到這樣的僖青鸞就來氣，他抓住僖青鸞拿著煙管的手大聲斥責

    “我不是告訴你要戒掉這些嗎！”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僖青鸞呆愣的站在那，好像感覺不到被罵的是自己，隨后僖青鸞又再次發出癡笑。

    “事情辦的如何”

    程毅這時候從廚房走了出來，手里還端著一碟洗好的藍莓。

    僖青鸞看見程毅笑嘻嘻的跑過去將酒瓶懟在程毅嘴邊催促著讓程毅喝。

    “一天天抽煙喝酒吸毒，你都給他慣成什么樣了，你看看他現在哪有個人樣！”

    “我在問你事情辦的如何”

    程玄墨冷哼一聲說“快完成了，虞斯年挺不了那么久”

    僖青鸞啊的張開嘴，程毅撿起藍莓塞進僖青鸞嘴里，僖青鸞咬住程毅的大拇指曖昧的用舌頭包裹著手指吸吮。

    “好”

    遠在他國的虞斯年一邊喝著酒一邊讓面前的眾人一字排開，虞斯年打量著這些人，他們都長得跟僖青鸞有些相似卻又不是十分相似。

    看了一圈虞斯年指了指長得最像的那個男孩，男孩有些猶豫的向前一步。

    啪的一聲，虞斯年將手中的酒杯砸了出去

    “都滾出去！”

    眾人趕緊推下生怕虞斯年砍了他們的腦袋，虞斯年回憶著有關于僖青鸞的消息。

    僖青鸞是被程家所養的金絲雀，三年前被他注射的毒品程毅非但沒給他戒甚至還慣了三年。

    虞斯年掏出他派jian細偷拍的照片，照片上的僖青鸞笑的十分燦爛，身上的罌粟花在陽光下特別妖艷，但眼下一片鐵青胳膊也沒多少rou，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病態。

    虞斯年不后悔用僖青鸞來威脅程毅，因為只有自己站得更高才有選擇的權利，要怪……就怪僖青鸞他自己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