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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盡其用

    *

    薛琛的同胞兄長薛汀梧在七歲時身染惡疾,其時薛家尋遍名醫卻都無能為力。眼見稚子日漸衰弱,無奈之下薛夫人只得放下臉面抱著幼小的孩子跪在祁谷山門前,哀求早已與她斷了關系的師門施以援手。連跪三天三夜,直到纖弱的女人再也堅持不下去暈厥在山門前,那扇緊闔的大門才悠悠打開。

    不久后,薛夫人帶著病癥似有好轉的薛汀梧回到了薛家。只是還未等薛府因自家少爺病情的好轉而感到喜悅,便有好事者發現,自祁谷回來后,這每日送去薛夫人房里的藥比給薛汀梧這個病人準備的藥還要多得多。

    而正當下人們還在為此腹誹時,卻又措不及防地被另一個消息砸昏了頭——夫人懷孕了。

    一時間,沉悶許久的薛府上空難得飄蕩了幾絲喜氣。

    躺在床上的美麗女人撫著自己的肚子,在一旁丈夫心疼的目光下,露出了一抹淺淡的微笑。

    “梧兒有救了?!?/br>
    伺候在旁的婢女那時還不明白自家夫人的意思,直到她發現自從懷孕后,夫人服用的藥物不僅沒減少反而越來越多,甚至隔三差五還遣人準備藥浴時,才隱隱約約地察覺到了哪里有些不對勁。

    數月后,隨著一聲響亮的啼哭,看著產婆從夫人腿間取出的皮膚黝黑的嬰孩,婢女猶自出神,便聽耳邊響起一道虛弱的吩咐。

    “將這孩子,帶出去,交給我師父?!?/br>
    榻上的女人甚至連看也沒看產婆懷中啼哭不止的嬰兒一眼,一雙美目灼灼地看向手足無措的婢女,虛浮的嗓音里陡然多了絲厲色,“快!”

    “好,好的!”

    婢女心中一凜,也顧不得其他,連忙從產婆的手中接過男嬰便轉身朝屋外走去。

    院中不知何時多了名道骨仙風的老者,老者身邊還跟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少年。婢女出來時,那少年正拉著一旁纖瘦文弱的薛汀梧興致勃勃地說著什么,好脾氣的薛少爺沖少年笑得溫軟,直教對方那雙貓兒眼里滿是星芒。

    少年眼角瞥到抱著孩子沖出來的婢女,頓時眸光一亮,看著被婢女抱在懷里的黑皮嬰孩,趕忙止住話頭扯了扯薛汀梧的衣袖,語氣雀躍又欣喜,“汀梧,你瞧,你的藥出來啦?!?/br>
    少年清脆又明亮的聲音回蕩在院子里,婢女被他喊得一怔,步子忽地停了下來,面露無措地看向老者身旁的薛老爺。

    薛堂主動走上前來從婢女手中接過男嬰,掃了眼婢女懷中嗷嗷啼哭的孩子,男人面不改色折身走到老者面前,語氣恭敬,“拜托師尊了?!?/br>
    看著被男人遞到自己跟前的嬰兒,老者淡道:“雖只是副藥,但總歸是個活物,你給他,取個名字吧?!?/br>
    薛堂神色微怔,冷峻的眉眼間似是閃過一絲掙扎,跟著便聽他說:“那...那便...”

    “叫薛琛吧?!鄙砼酝蝗粋鱽硪宦暻鍚偟纳ひ?。

    薛汀梧和少年牽著手走了過來,秀氣的小臉上透著絲喜悅,他看著眼前的父親,眉眼溫柔,“爹,就叫他,薛琛吧?!?/br>
    于是,薛琛的名字就此定下。

    自此薛府上下才漸漸回過味,原來這新出生的二少爺不過是薛夫人受師門的指點,以自身血rou輔以藥物滋養而生出的,專為大少爺薛汀梧治病用的‘藥材’。

    要說這薛夫人也是狠心,都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骨rou,卻能做到如此區別待遇。自薛琛出生起,便將其交給了師尊帶回祁谷,讓那尚在襁褓中的嬰孩還未嘗過母親的母乳,就先一步被塞喂進了一堆不知名的藥物。

    薛琛自懂事起,就被告知了一個道理,自己是因為哥哥薛汀梧才得以出生,自己的存在就是為了給薛汀梧續命,除此之外,再無任何意義。

    年幼的薛琛不明白個中深意,但他知道,所有人都對他壞,唯有溫柔的哥哥對他好。

    薛汀梧會抱著他輕言細語地給他講各種各樣的故事,會在厲淼揍他時攔住那明艷張狂的少年,會在他被取血刺骨后溫柔地抱起他,摸著他的頭遞給他又香又甜的糖糕,輕輕將他臉上的淚珠吻去,“阿琛不哭,哥哥在這兒呢?!?/br>
    一直到薛琛十五歲以前,薛汀梧都是同他一塊待在祁谷。曾經纖弱的小少年經由薛琛血骨的滋養與師尊的醫治,已然與常人無異。只是他的身形到底有些偏瘦,與身邊小牛犢一樣健壯的薛琛一比,更是顯得文弱。

    說來也奇怪,明明是同胞兄弟,可薛琛與薛汀梧卻沒有半點相似之處。薛汀梧長相秀逸,精致的眉眼隨了他美麗的母親,只有修長高挑的身量隨了薛堂。而薛琛,則是與薛氏夫婦從頭到尾沒有半分相似,無論是因藥物侵染而天生黝黑的皮膚也好,還是他那平凡無奇的五官,就連那副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越發高大壯碩的體格,與霞姿月韻的薛家人也站在一塊時也只是顯得越發違和。

    就連及冠禮都是在祁谷度過的薛汀梧在薛琛十五歲生辰后不久,終是在家中不住的催促中離開了祁谷。彼時風姿綽約的青年站在祁谷山門口,抬手摸著已經與自己一般高的薛琛的頭,溫雅俊美的臉上滿是不舍,“阿琛,再等等,哥哥會帶你回去的?!?/br>
    常年被藥物侵染,薛琛顯得并不如尋常少年那般機敏,他的反應稍微有些遲緩,襯著那結實的身材,整個人都透著股憨氣。薛汀梧要離開他本是耷拉著眉眼十分難過,但一聽到對方說會來接他,便又立刻傻傻地笑了起來,末了湊過去在青年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哥哥,快點來接我?!?/br>
    然后,便目送著一步三回頭的薛汀梧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山路盡頭。

    直到那抹修長的身影徹底不見,薛琛才慢慢地收回了一直高舉揮舞的手。

    “丟人現眼?!闭驹谝慌缘膮栱狄粡埱文樌淙舯?,與方才在薛汀梧面前的熱切全然不同,此時他看著身邊的薛琛,好看的鳳眸里滿是諷刺與嫌惡,“我若是你,肯定沒臉跟著汀梧回薛家?!?/br>
    薛琛在谷中最怵的人就是他,如今聽出他話里的惡意,臉上的笑意一僵,高壯的身子立刻下意識地往旁邊縮了縮。但關乎薛汀梧,他挪動了幾步后還是忍不住鼓起勇氣吶吶地反駁:“我是哥哥的藥,哥哥在哪兒,我就在哪兒?!?/br>
    厲淼聞言眸色一冷,根本未見他怎么動作,只聽‘啪’的一聲脆響,薛琛深色的面頰立時紅腫了一大塊。

    “別再讓我聽到這么惡心的話?!眳栱瞪焓制×宋嬷槹l抖的薛琛的脖頸,修長纖細的指節慢慢收緊,在對方徒然翕張卻發不出任何聲響的急促喘息中,容貌昳麗的青年冷聲道,“...汀梧不在,沒人能再護得了你?!?/br>
    話音落下,掐在薛琛脖頸間的手也隨之松了力道,薛琛驟然跌坐在地,見他撐著地磚拼命地咳嗽,一張黑臉都漲得通紅,厲淼心中的郁氣略舒,繼而曼聲道,“你可知汀梧此次歸家所為何事?”

    薛琛被他掐得差點背過氣,但聽到他的話,還是乖乖地搖了搖頭做回答。

    “汀梧這次回去,是要成親?!?/br>
    耳邊落下的聲音語氣透著股說不出的陰冷,薛琛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隨即遲緩地抬起頭,濃眉微蹙,不大的一雙黑眸里倒映著一張俯視著他的俊美面容,“...成親?”他重復了一遍厲淼說的這個詞,跟著,那張勉強算得上端正的臉上露出了讓厲淼失望的喜色,“哥哥要當新郎官啦?!?/br>
    薛琛捂著自己仍有些發痛的脖子慢慢站起來,興沖沖地朝著臉色陰沉的厲淼問道:“那新娘子呢?新娘子是誰?漂亮嗎?”

    厲淼被他這話問得心中一塞,鼻間嗅著薛琛身上那股和薛汀梧一模一樣的氣息,壓抑的怒意再也控制不住,想也沒想就又給了面前喜形于色的家伙一耳光,“不漂亮!丑!那女人丑死了!”他沖著一手捂著臉一手捂著脖子的薛琛吼道,“你個傻子!你開心個屁!你哥哥不要你了,你不懂嗎?”

    空曠的山門前回蕩著青年的怒吼,薛琛被厲淼這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嚇得連連后退幾步。茫然無措看著對方那張被怒意扭曲得有些猙獰的臉,愣了好久,才聽他有些慌張地開口道:“哎,你,你別難過呀......”

    ......

    薛汀梧離開后厲淼再沒顧忌,加之因薛汀梧成親一事心中憤懣,沖著薛琛下手時不由就有些失了分寸。等他收斂心緒回過神來,那老實蠢笨的薛琛早已被他硬生生揍得失去了意識。

    高壯的身子因痛楚本能地蜷縮成了一團,厲淼坐在薛琛身上,底下那張本就不甚好看的臉上如今更是青紫交加,幾乎都看不出五官模樣。

    “喂,蠢貨?!鄙裆薨档芈栈亓苏慈玖诵┭E的拳頭,厲淼站起身踢了踢高大少年拱起的脊背,“今天的事,不許告訴汀梧知道嗎?”

    薛琛剛從疼痛中悠悠轉醒整個人還有些懵,隱約聽見頭頂傳來一聲冰冷的吩咐,根本沒去細想是什么便立刻又驚又怕地連連點頭,“知道了,知道了?!?/br>
    陰沉著臉又在薛琛肥碩的屁股上踹了一腳,感覺到腳底下傳來的軟彈觸感,厲淼眸色一怔,隨即忽地笑了起來,“薛琛,你一個大男人,屁股怎的比女人的還來得癡肥?!?/br>
    比起先前遭的罪,如今這踹在身后的一腳實在沒讓薛琛覺得有多痛。但厲淼語氣中的譏諷實在太明顯,即使他反應比較遲鈍,也仍下意識地覺得難堪起來。

    “我...我...”薛琛顫巍巍地背手正想要捂住自己的屁股,卻措不及防地又被人從身后狠狠地踹了一腳,“嗷嗚...”他痛得叫了一聲,跟著就聽見厲淼笑吟吟的聲音,“哈哈哈,你,你怎么還學狗叫了?!?/br>
    他似是真的被薛琛狼狽的丑態給逗樂了,眉間的郁色都散去不少。見薛琛咬著嘴不再說話,立時又踹了幾腳,“誒,別忍著,再叫幾聲我聽聽?!?/br>
    薛琛本能地想要拒絕,但他這些年被厲淼欺凌得久了,心中實在怕他得緊。憋了幾息,到底還是放棄了掙扎,在身后人的催促聲中,委屈地‘嗷嗚’起來。

    薛汀梧在時,厲淼總是顧及著對方的情緒,很少當著他的面揍薛琛。偶爾下手重了,還會自覺地跑去跟薛汀梧道歉。大概也是因為這樣,所以哪怕薛汀梧為薛琛同他發過好幾次火,但最終還是沒有和他變得生分。

    而如今,薛汀梧離開祁谷回家成親,雖當著薛琛的面說會回來接他,但厲淼卻清楚,那與自己朝夕相處十數年的人是不會再回來的。

    當年薛夫人和師尊早已約好,薛汀梧一旦病愈便再不能留在祁谷。那女人與祁谷早就斷了關系,薛汀梧一事不過是場交易。

    以薛琛這個藥人為代價,救薛汀梧一命。

    ‘我是哥哥的藥,哥哥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想起薛琛那套令人惡心的說辭,厲淼看了眼腳下再度昏死過去的人,心中舒暢不少,旋即勾唇嗤笑道:“什么都不知道,明明,你是‘祁谷’的藥才對?!?/br>
    似是應了厲淼的話,原本答應要早早來接薛琛的薛汀梧離開后,竟是一封書信都未寄來。

    薛琛在祁谷除了試藥沒有其他用處,沒人拘著他,他便索性日日守在了山門口。從晨曦守到日暮,直至月上枝頭,才神色怏怏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厲淼嘲笑薛琛了好些日,末了還說要將‘沒人要’三個字刻在他身上,追著倉皇逃竄的少年在谷里好一陣鬧騰。最終抓著薛琛在他驚恐的目光下剛要落刀,卻被路過的弟子叫住,說是有厲淼的信。

    薛琛不知道那封信寫了什么,但看過信的厲淼身上漫出的冰冷殺意卻是將他駭得連動都不敢動。好在,信里寫的東西似乎對厲淼真的很重要,美麗的青年甚至沒來得及遷怒薛琛便轉身離去。

    收到信的當天,厲淼就離開了祁谷。

    這些天被揍得遍體鱗傷的薛琛這下總算能喘口氣,他不由得暗暗祈禱,對方能晚些回來。

    然而,老天似乎并不想讓薛琛如愿。

    厲淼離開不過數日便又回到了祁谷,彼時薛琛躺在床上裹著被子睡得正香,根本就沒察覺到有不速之客闖入。等他被強烈的窒息感從夢境里生生扯回現實,乍然看見的就是一雙赤紅的眼眸。

    驚懼地看著不知什么時候冒出來的俊美青年,薛琛一張臉因缺氧漲得通紅,喉間發出‘嗬嗬’的劇烈喘息,求生的本能令他拼命掙扎起來。

    “別動?!辈煊X到薛琛的掙扎,酒氣熏天的厲淼臉上的神色越發陰郁。他抬手給了薛琛一耳光,垂首將腦袋抵在了他手中掐著的脖頸旁。

    “唔...是...是這個味道?!钡乃幭阕寘栱笛壑械撵鍤庀⒘藥追?,他緩緩松開掐著薛琛的手,在對方劇烈的咳嗽聲中又側了側頭,細細嗅著從皮rou底下傳來的熟悉的氣息。

    “厲...”薛琛被他嚇得不清,下意識地想要躲。然而不過將將往旁邊挪了半寸,就被厲淼抬手在他身上幾處xue位按了幾下,渾身立時一陣酸軟,再也興不起半分力氣。

    脖頸間傳來的喘息聲越發粗重,薛琛察覺到厲淼掀開了蓋在他身上的被子,冰冷的手指探進松垮的褻衣,帶著薄繭的指腹摸到了胸前因驟然變冷而立起的乳尖。

    “唔——”薛琛悶哼一聲,終于意識到厲淼想要做什么。

    “不,不可以?!彼裆琶Φ嘏ゎ^想要阻止身上的人,然而卻被人銜咬住了唇瓣。帶著酒氣的舌頭抵開他的齒關闖了進來,將他口中還未來得及說出的話通通堵了回去。

    厲淼似乎將他當做了別的人,濕膩吮吻中,薛琛聽見他好像叫了一個人名字。

    但薛琛顧不上這些,他無力地推攘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不可以,不可以。這種事,這種事,明明只能和...

    然而他的一身腱子rou在武藝高強的厲淼面前根本形同虛設,甚至他這拼命的掙扎,反倒成了助興的情趣。被酒意燒昏了頭的人被他激起了兇性,手下的動作越發粗魯起來。

    薛琛身上的衣物很快被撕開,露出了底下赤裸矯健的身軀。厲淼摸著手下溫熱的皮膚,只覺得一刻也忍不了了。

    在薛琛痛苦的呻吟聲中,厲淼將早已漲得發疼的粗碩性器盡數埋進了溫軟濕熱的甬道里。

    “...嗚嗚嗚...不可以的...”

    記憶中溫柔的觸摸與親吻都被當下這場透著暴虐的性事全部攪碎,抵在厲淼身前的手掌無力地滑落,被掐著腰肢狠cao猛干間,薛琛想著和薛汀梧之間的約定,越發絕望地哭了起來,“這明明是只能和哥哥做的事?!?/br>
    喑啞無助的哭聲只能讓在欲海中征伐的男人變得徹底失了理智,薛琛被厲淼硬生生cao得失去了意識。

    而等他再醒來,迎接他的仍是來自厲淼的怒意與不知出于何種緣由的另一輪cao干。

    自那夜起,厲淼對薛琛的欺凌就從單純的拳腳相加變成了一有不虞便壓著他一頓cao弄。

    薛琛有心想要躲他,但卻沒能有一次如愿,被厲淼逮到后,只會被cao得更加凄慘。

    薛琛印象中的性事不該是這樣,他的哥哥從來不會讓他這么痛。他開始越發思戀起薛汀梧來,被厲淼折騰了數月,他終于忍不住主動給薛汀梧寫信,想催促對方早點來接自己。

    然而這封信尚且還沒來得及落款,便被來找他的厲淼逮了個正著。

    薛琛看著眼前人拿著信的模樣,只覺得似曾相似。他本能地想要解釋什么,但卻又覺得自己做的并沒有什么錯。

    “我...我真的,真的想,哥哥了。畢竟,畢竟,我是哥哥的藥......”

    到了最后,他只憋出這么一句話。

    而結果,自然是眼睜睜看著厲淼撕碎了信紙。逐步向他走近的男人眼神暴戾陰鷙,看著他的目光里透著令他害怕的情緒,“薛琛?!眳栱灯∷氖滞?,“我說過,別讓我再聽到這么惡心的話?!?/br>
    “自始至終,你是祁谷的東西?!?/br>
    薛琛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仍是怯懦地反駁道:“哥哥,哥哥會來接我的?!?/br>
    厲淼眼神冰冷,“他不會來了?!笨粗矍斑@張篤定的臉,恨聲道,“薛汀梧不要你了?!?/br>
    “你說謊?!毖﹁∩裆行┗艁y,他難得發了脾氣,“哥哥會來的!”

    厲淼捏著他手骨的力道倏然又是一緊,疼得薛琛的表情都扭曲起來。

    “蠢東西...”

    “薛琛,你在嗎?薛汀梧回谷了?!?/br>
    門外,有人這般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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