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子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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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棠是某個世家大族的嫡孫,因為排行老幺自小被長輩們寵著,以至于小小年紀修為沒怎么長進,斗雞走狗倒是個中老手。不過世家底蘊深厚,早就給葉棠準備好了天材地寶,經年累月地添在他日常所用里,只等葉棠根骨大成,便要將他送到仙門大宗去修行。到那時各種仙法秘術等著葉棠去學習,少不得枯燥苦痛,此時的放縱一些自然也算不得什么。 只是家里雖然對葉棠平日的行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卻一直耳提面令不許葉棠擅自與人交媾。畢竟修士陽精是為大補,若是和普通人媾和不過是白白損失精血。 葉棠心里也對家里的底線門清得很,所以即使平日里行事乖張荒唐,但始終沒有在這事兒上越界。然而葉棠自己拎得清,卻抵不住別人對著他起心思??傊?,經歷了差點被蠱惑著失了元陽的小風波后,家里避重就輕的訓了葉棠幾句也覺得他年紀也差不多了,與其被外面的腌臜貨哄去元陽,不如準備個身子干凈的爐鼎給葉棠雙修泄火。 于是陸廷就這么和幾個少年少女一起被送到了葉棠的面前。 尋常爐鼎大多容貌上乘,即使算不上絕色但至少也是清秀可人,然而在這么些個姿容秀麗的少年人中卻混進了一個格格不入的壯碩身影,仿佛是玲瓏的白兔群里闖進了只丑陋的野狗。身姿窈窕修長的少年少女不約而同的跟陸廷拉開了距離,有意無意的將他隔離開來,隱晦而諷刺的打量落在身材魁梧的青年身上,伴隨著細碎的嬉笑嘲諷。 陸廷似乎習慣了這種處境,端正的面容上平靜無波,只是略微往身邊側了側,隨即溫順的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一旁。 不久,身邊細細碎碎的聲音隨著由遠而近的腳步聲而停下,緊接著是一道清麗張揚的聲音讓所有人抬起頭。 陸廷應聲也跟著抬頭,長身玉立的少年正站在不遠處,就見葉家小少爺眉眼如畫,唇色微朱,眼角眉梢盡是驕矜張狂。 此時見所有人仰起臉看向自己,葉棠粗粗的掃了眼,隨即視線落到陸廷身上,眉頭忽地擰了起來。接著面上的笑意倏然淡去,葉棠滿臉嫌棄地指著模樣木楞的青年轉頭就朝旁邊的管事呵責道,“怎么送過來這么個粗鄙不堪的玩意兒?!?/br> 說著,一邊徑直走下了臺階朝著陸廷走過來,似是忍不住要自己動手趕人。 眾人見葉棠對陸廷的鄙夷嫌棄溢于言表,立時又是一陣竊笑。 而眼見得那道昳麗的身影朝著自己越走越近,陸廷也不由慌亂起來,連忙又往旁邊站了站。只可惜當葉棠走到陸廷跟前時,到底還是被他看到了那個一直被陸廷擋在身后藏起來的少年。 越過青年看清他身后的少年后,葉棠身子倏地一僵,面上的神情跟著呆住了。 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人… 似是察覺到葉棠的視線,那被陸廷高壯的身體擋住的少年也跟著看了過來,眉若遠黛,眸深如潭。趁著那張雪膚瓊貌,出塵之態猶如淤泥白蓮,天邊冷月,一眼看去只讓人心神皆恍然。 見葉棠看到了陸清栩,陸廷面上的慌亂再也壓不住,下意識想要上前再次把少年擋住卻被葉棠看也不看的抬手讓人拉到了一旁。 葉棠如今心里眼里只有眼前的陸清栩,癡癡的看著他半晌,才輕言細語的問了陸清栩的名字。問完見陸清栩仍是面容冷淡閉口不言,葉棠也不惱,開開心心的揮揮手讓管事把其他人帶下去。 明白葉棠這是選中了陸清栩,陸廷急得快瘋了,焦急地看向陸清栩,那張清冷的臉上依舊沒有半分情緒,但陸廷卻從對方眉間微不可見的蹙起中看出了此時陸清栩心中的煩躁。眼見葉棠準備伸手搭上陸清栩的肩膀,陸廷心中一急再顧不得其他,掙扎著跑到葉棠身邊擋在陸清栩身前,不等葉棠反應過來趕人,壓低了聲音朝葉棠坦言自己是坤元道體,比起陸清栩,自己才是更好的爐鼎人選。 此話一出,葉棠倒沒什么反應,趕過來的管事卻變了臉色。 坤元道體是千年難遇的爐鼎體質,哪怕是普通人和其交媾都能陸廷益,若是修士與其雙修,修為增進不說,時日一長甚至能洗經伐髓重塑靈根。 如今乍聽陸廷說自己是坤元道體,管事第一個反應就是讓所有人退出院子。未幾,偌大的院落里便只剩下管事跟葉棠還有陸清栩以及陸廷四人。 只是雖然屏退了旁人,但管事心里仍驚疑不定,他不過筑基修為,實在看不出陸廷的體質,再加上陸廷這副平平無奇的容貌也難以叫人把他跟稀世的坤元道體聯系在一塊。好在如今家中有好幾位金丹長老,家主更已是元嬰,陸廷是不是真的坤元,只要帶到長老和家主面前自然一目了然。 這般想著,管事便恭敬地跟葉棠說了自己的打算。 從管事口中得知坤元的罕見后葉棠看著陸廷的目光里也帶了絲不可置信——坤元道體的存在本就只在世家大宗間流傳,陸廷既然能說出這個名字,那么十有八九跟坤元是有關系的,只是顯然比起粗鄙魁梧的青年,霞姿月韻的陸清栩更符合他對坤元的想象。 然而即使葉棠心里再不愿相信,不久后長老家主對陸廷坤元的真實性的肯定卻是事實。 送上門的坤元道體還有什么理由不收下,雖然眼前粗笨的青年沒有半分姿色,但也止不住眾人熱切的視線。不過到底是給葉棠選的爐鼎,經由家主和眾位長老商議后,還是決定讓葉棠將陸廷收入房中。 葉棠當然看不上陸廷,只是他也明白陸廷能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好處,況且為了他一人能獨占坤元道體家里已經費了不少功夫,長老門客直到他筑基入宗門前其他人都不得碰陸廷。 于是在葉棠心不甘情不愿的情況下,陸廷就這么和陸清栩一塊被帶回了葉棠的院子。 跟陸清栩所住雅致的房間相比,陸廷被分到屋子則更像倉促收拾出來的雜物間。與住所差別一樣的還有吃穿用度,和陸清栩房里送去的錦衣羅緞不同,陸廷拿到的只有幾套顏色寡淡的衣袍。但這些陸廷都不在意,在這之前他更艱苦的日子也度過來了,比起這些,陸清栩的處境才更讓陸廷憂心。 趁著葉棠被家主留下囑咐的功夫,陸廷偷摸著來到陸清栩的房間。坐在棋盤旁自己跟自己對弈的少年看見躡手躡腳走進房里的高個青年,清冷的眸里終于有了些熹微的情緒,“為什么?” 為什么要將自己是坤元道體的事告訴給葉棠這些人。 原來,陸清栩是某個仙門大宗的小師弟,自小資質出眾根骨奇佳,加上身邊還有陸廷這么一個從小養大的坤元道體雙修輔助,不出意外,百年后便應該會成為原界大洲最年輕的元嬰。而大概是陸清栩太過驚才絕艷,惹來了旁人的嫉妒,在得知掌門有意傳位給陸清栩后,他頭上的幾個師兄合計之下趁著某次福地開啟暗算了陸清栩,出手打碎了他的金丹。如果不是一直跟在陸清栩身邊的陸廷用本命法寶拼死把陸清栩帶出了福地,只怕這未來最年輕的元嬰早就折在了福地里。 然而兩人雖然是逃出來了,但金丹破碎修為盡失的陸清栩和失去本命法寶修為大損的陸廷兩人一時半會兒也無法立刻回到門派求援。更何況陸清栩和陸廷都了解掌門的為人,沒了修為的陸清栩和那幾個修為不凡的其他弟子相比,極大可能掌門會把陸清栩當做棄子扔掉。 好在因為陸廷的存在,陸清栩破損的金丹還有恢復的可能,只要金丹重塑,那么重回門派后就是另一副局面。但顯然門派的那幾位師兄雖然不知道陸廷是坤元道體,卻也忌憚自己這位小師弟從小亨通的氣運,以至于兩人逃出福地后,一路上身后仍是追殺不斷。 接連的追殺下,陸廷無意間帶著陸清栩躲進了送往葉棠家的爐鼎隊伍。本來陸廷是打算等追殺一過,便帶著陸清栩離開,但一進葉棠家的府邸,陸廷就驚覺府邸的禁制倏地將他的修為壓到了最低,以至于在陣法影響下,陸清栩身上的遮眼法也漸漸失了效果。也是因此,陸清栩才被葉棠看見。 此時聽到陸清栩平靜無瀾的問話,陸廷臉上閃過一抹苦笑。 他也沒想到情急之中躲進的府邸居然是這般勢力的世家大族??扇绻菚r他不自爆身份,心高氣傲的陸清栩肯定不會允許自己淪為葉棠的爐鼎,最壞的結果就是陸清栩與葉棠玉石俱焚,而那是陸廷如何也不愿意見到的。 與其眼睜睜看著陸清栩被折辱,不如自己站出來擋住一切。 不過是成為爐鼎而已,只要能保護陸清栩,陸廷自認沒有什么是自己不能忍陸廷的。 心中思緒萬千,面上卻不顯,陸廷疾步走到面色清冷的少年面前,抬手握住對方皙白修長的手,疾道:“等那葉棠回來只怕我再難和清栩你雙修,如今他一時半會回不來...”說著便拉著陸清栩走到里間,將少年推倒在榻上,掀開對方月色長袍下襟替他褪去褻褲,一手熟稔的圈住陸清栩半硬的性器擼動,一邊自己匆匆脫了褻褲,矯健欣長的大腿分開跪趴在少年修長的身體兩側。骨節分明的手在后xue抽插擴張幾下后,陸廷粗喘著抬起臀將濕軟的xue口對準了猙獰昂揚的rou刃,深呼一口氣,咬著下唇緩緩將粗碩的yinjing一點一點吞進濕膩溫軟的甬道里。 躺在衾被間的陸清栩一雙狹長清明的鳳眸里映著青年潮紅的臉龐,冷淡的眸里終于有了些微的波動,放在身側的雙手抬起按在陸廷肌rou遒勁的腰側,忽地用力往下一摜,性器至下而上猛地填滿了濕膩的rouxue。仿佛被貫穿的力道讓陸廷忍不住悶哼一聲,隨之而來的劇烈而兇狠的頂弄更是讓陸廷整個人被釘在陸清栩勁瘦白皙的腰上,隨著身下少年的cao弄而起起伏伏。 “清栩,嗯啊,輕點,清栩,太深了...” 和高冷冰潔的外貌不同,陸清栩在性事上格外兇厲,陸廷眼前盡是凌亂的光影,被cao熟的身子極快的從身下狠厲的cao干中得到了快感,若不是腦子里還有一絲清明提醒著陸廷此時所處的境地,只怕早就忍不住yin聲浪叫起來。但四肢百骸傳來的快感幾乎要將這最后一絲清明燃盡,陸廷忙不迭低啞著哼吟向身下的陸清栩討饒。 比起陸廷沉溺于情事中的模樣,陸清栩則要顯得正常許多,雖然胯下cao弄的動作又兇又厲,那張雪凝般的臉上卻連一絲情緒也沒有,若不是被欲色染紅的眼尾,只怕根本看不出他有半分情動。 此時聽見陸廷沙啞的討饒,凝著身上這人被cao得泫然欲泣的模樣,眸色愈深,陸清栩臉色卻越發冷凝。 爐鼎。 再過不久,這人這副yin水不停的發情sao樣就會被那蠢笨的小少爺看去了吧。 緊裹著他的濕軟xuerou也會像現在這樣絞緊別人的性器... 從未有過的煩悶自心底溢出,扣在陸廷腰側的手越發用力,身下cao干的力道在陸廷的驚呼聲中越發猛烈。 從下身傳來的熱意沿著奇經八脈落到丹田龜裂破碎的金丹上,一縷縷滋養溫潤著陸清栩丹田里的金丹。 太慢了。 陸清栩第一次覺得自己修煉的速度太慢。 被陸清栩折騰了一下午,陸廷才偷摸著會到了自己房里清洗。 當天入夜不久,陸廷便被幾個粗使婆子帶著從里到外洗了好幾道,一身深色的皮rou都被洗得泛紅后才被允許進了主屋。 夜色漸深,一直沒回院的葉棠終于回來了,坐在床榻邊枯坐了小半個時辰的陸廷看著推門而入一臉陰郁的少年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他雖然是坤元道體,但卻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成為除了陸清栩以外的人的爐鼎,白日里在陸清栩面前表現得鎮定,可眼瞅著身材纖細的少年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陸廷還是忍不住悄悄攥起了拳。 葉棠俏臉陰沉的站在陸廷面前,面色不虞地晲著眼前高大健壯的青年,倒是沒注意對方的動作。冰冷的視線從陸廷那張樸實無華的硬朗面龐落到壯碩的身子,最后嫌棄的看了眼青年鼓鼓囊囊的胸膛。 粗鄙。 陸廷的長相身材無一不是在挑戰葉棠的審美,好不容易開了葷卻只是跟這么個玩意兒,再一想到跟陸廷雙修期間還不能跟旁人交歡,心心念的陸清栩也不能碰,葉棠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 一時間兩人心思各異,周遭的氛圍倏地冷凝不少。守在屋外的丫鬟婆子半天聽不到動靜,不由有些奇怪,遲疑著輕敲了下門扉,問葉棠是不是還有什么吩咐。聽出話背后的催促,葉棠立刻沒好氣地朝著門外吼了幾聲,隨即轉過頭氣鼓鼓的伸手去扒拉陸廷的衣領,連聲催促陸廷趕緊把褲子脫了,一邊不耐煩的掀開袍踞解開自己的褻褲系帶。 猝不及防被葉棠扒開衣襟,陸廷一時沒反應過來,等葉棠扒完褻衣見陸廷一副呆愣的看著自己,眉心擰得更緊了,眼里的嫌棄都快溢出來。被這如有實質的目光看得回了神,陸廷眸光閃了閃,收起了情緒乖順的褪下了褻褲,露出了兩條欣長矯健的長腿。抬眼見眼前的少年赤裸著下身蹙著眉看著自己,陸廷視線落到對方胯間疲軟的性器上心下了然,隨即暗嘆了口氣,伸出手在葉棠的驚呼聲中摸了上去。 “你!”徒然被陸廷握住性器,葉棠下意識想要推開對方,但抵不過陸廷熟稔的圈擼,帶著薄繭的指腹不時劃過敏感的菇頭和冠狀溝,劇烈的快感立刻由下而上襲來。推搡的動作漸漸變了味,緊抓著對方的肩膀葉棠粗粗地喘了幾口氣,性器迅速充血腫脹起來。猙獰粗碩的rou刃被骨節分明的大手握著擼動,guitou馬眼滲出的粘液方便了陸廷的動作,擼動的動作愈發順遂。葉棠的鼻息越來越重,終于忍不住一把陸廷推倒在榻上。跟著上了榻的葉棠把陸廷兩條粗壯的大腿往上一折,青年門戶大張的下半身頓時一覽無遺。視線落到圓潤緊致的臀谷rou丘間翕張的殷紅xiaoxue時,葉棠腦子里繃著的一根弦忽地崩斷了。最后一絲理智潰散,葉棠將rou柱對準了那圈軟rou,根本不給陸廷反應的機會,腰胯猛地往前一頂,青筋虬結的rou刃齊根沒進了溫熱濕軟的甬道里。軟膩的xuerou緊緊地包裹著獰猛的陽根,葉棠清凌的桃花眼此時冽滟一片,眼角被yuhuo燒得通紅。 什么嫌棄,什么修煉,如今都被葉棠拋到了腦后,被xuerou緊咬吸啜的快感讓他只記得憑著本能掐著身下青年精壯的腰兇戾地cao干。 床榻開始吱呀作響起來,夾雜著rou體拍擊和情欲的喘息呻吟。 葉棠動作狠厲的程度跟陸清栩有得一拼,都是恨不得把囊袋都撞進xue里一樣。只是比起陸清栩cao干時朝著陸廷后xue敏感處撞碾的熟稔,葉棠caoxue時更多的是不顧一切的胡亂抽插,但也是因為這種沒有章法的cao弄,反而讓陸廷有些欲求不滿起來。只是還不等陸廷從喘息中說些什么,初經人事的葉棠用力抽插了幾下,身子忽地一滯,竟是就這么在陸廷身體里xiele出來。 汩汩熱流打在敏感的腸壁上,陸廷下意識哼吟了幾聲,隨即也反應過來,黝黑的眸看向身上滿臉春色的葉棠有些發愣,他沒想到對方會這么快就泄身了。 也許是陸廷的表情太明顯,從射精后的余韻回過神的葉棠臉上跟著閃過一絲窘迫,隨即立刻粗聲粗氣地讓陸廷閉上眼睛,放在陸廷腰間的左手摸到他飽滿的胸肌上,動作粗魯地抓捏起鼓鼓囊囊的胸乳。隨著葉棠越來越重的抓捏力道,埋在甬道里半軟的性器也漸漸又抬起了頭,指尖摳挖著青年胸乳上的小果,葉棠雄風一整,右手掐著陸廷的勁腰往自己跨間一摜,再次狠cao猛干起來。 許是為了一雪最開始早泄的恥辱,這夜后些時候葉棠幾乎快把陸廷cao昏過去,屋外的丫鬟婆子等得腳都僵了才總算聽到里面葉棠叫水的聲音。 這晚之后大抵是嘗到了甜頭,葉棠對于和陸廷雙修一事漸漸便沒了抵觸,甚至本來不需要跟陸廷交媾的日子也會興致勃勃地把青年壓上床榻。但床榻上之外,葉棠對陸廷的態度仍然是嫌棄得很。這種嫌棄最明顯的就表現在每次和陸廷雙修完,葉棠總要跑到陸清栩的房里,即使對方始終視他無物,他也非得守著陸清栩單方面說上好一會兒話才覺得渾身舒坦,更加確定只有像陸清栩這么霞姿月韻的人才配得上自己。抱著這樣的念頭,葉棠遣人送到陸清栩屋里的禮物就與來越多,哪怕每每送去都被陸清栩紋絲未動的扔了出來,他也仍樂此不疲。 日子就這么過去,坤元道體名不虛傳,葉棠的修為rou眼可見的漲了上來,眼看著就要升到煉氣中期。外人不知實情,只當是葉棠在之前那次風波后醒悟過來開始努力修煉,加上最近葉棠沉迷于追求陸清栩以及跟陸廷顛鸞倒鳳,走雞斗犬的次數大大減少,一時間葉棠這紈绔的名聲倒是正了不少。和葉棠的滋潤不同,陸廷這段日子過得可不甚好,葉棠需求無度就算了,偶爾偷摸著跟陸清栩雙修時,對方在性事上也越來越兇厲,如果不是葉棠是個心大的,從來沒注意過陸廷身上的青紫斑駁,只怕他和陸清栩的情事早就被撞破。因此這天乍聽到葉棠跑來問自己關于陸清栩的事時,陸廷差點以為是對方知道了什么。但好在葉棠那副驕矜任性的神情里看不出什么晦暗的情緒,心中一松,陸廷隨口就跟葉棠說了句,陸清栩喜靜,他只要別經常去找他,也許陸清栩對他的態度就會稍微好一點了。 陸廷說的是實話,陸清栩以前在門派里的時候也不乏追求者,像葉棠這樣一味舔著臉沖上去的人大多討不到好,若不是陸清栩此時沒了修為,恐怕葉棠也早就跟之前那些人一樣被揍得不成樣了。 但這話落到葉棠耳里卻成了陸廷敷衍自己的搪塞,蹙著眉看著陸廷半晌,葉棠突然想到了什么,忽地一本正經的警告陸廷,讓陸廷不要仗著上了自己的床就沾沾自喜,即使陸廷再怎么挑撥他和陸清栩,他也不會喜歡陸廷的。 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 趾高氣揚的甩下這句話,葉棠像只驕傲的孔雀轉身就又往陸清栩的屋子里去了。 陸廷看著葉棠步履輕盈的身影有些發愣。 哈? 葉棠本來對陸廷主動坦白坤元身份成為他爐鼎一事還有些猶疑,直到這次聽到陸廷讓他疏遠陸清栩,又想起第一晚時他一開始對陸廷并沒有性趣,也是陸廷心急火燎地抓住了他... 原來是陸廷對自己情根深種,葉棠心里理清了思緒,不由冷笑著哼了聲:“癡心妄想?!?/br> 只是葉棠嘴上雖然嘲諷著,但對于和陸廷的情事卻越發沉迷。在榻上對陸廷的折騰日漸露骨,之前還只是單純的索求無度,如今卻是不知道從哪兒學的手段,各式各樣的姿勢就算了,到了后來鎖精環羊眼圈這些yin具玩意兒也跟著用在了陸廷身上。 陸廷哪里愿意,他心底本就排斥跟葉棠雙修,前段時間葉棠索求無度已經讓他有些受不住了,如今榻上變本加厲的折辱更是讓陸廷心力交瘁??赡呐滦睦锶f般不愿,只要想到院子里另一處的陸清栩,陸廷到底還是只能由著葉棠予取予求。 葉棠不知道陸廷心中的煎熬,陸廷偶爾不自覺表現出的抗拒也被他當成了欲擒故縱,床榻上折騰起陸廷來更不知節制。 這天家主似是擔心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坤元道體出什么岔子,特地遣人送來了一個下了禁錮的小鈴鐺讓葉棠綁在陸廷身上,只要有鈴鐺在,無論陸廷跑到哪里他們都有辦法找到人。葉棠捏著家主送來的玉玲鐺,當即就把鈴鐺連著紅繩系在了陸廷的腳踝上,精致小巧的白玉玲鐺被系在男人粗壯的腳上怎么看怎么別扭,可葉棠倒是看得心癢難耐,心隨意動徑直就扯著陸廷往榻上倒。一番云雨之后,葉棠捏著陸廷渾圓肥美的臀rou,看著因為趴伏的動作而如山巒起伏般的遒勁肌rou,視線打量著青年一身在燭光下泛著油亮的深蜜色腱子rou,眸光暗了暗。 如果在這身蜜皮上刻上自己的名字。 腦海里忽地閃過這樣的念頭,埋在濕膩溫軟甬道里的陽具倏地跟著來了精神,葉棠扯住捆在陸廷雙腕上的粗繩往自己身側一用力,被迫向后抬起身的陸廷立時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呻吟。不顧陸廷顫栗的身子,少年俯下身一口咬在對方厚實的肩頸rou上,感陸廷著陸廷因為痛楚而徒然絞緊的腸壁,爽利的悶哼一聲后,凌亂急促的鈴聲復又響起。 反正陸廷是屬于他的爐鼎,他想對他做什么都可以。 沉迷于情欲的葉棠心里這樣的念頭日漸根深蒂固,竟是忘了作為坤元道體的陸廷并不是他的所有物,不過是到他入宗之前暫時為他所用而已。就連這段所謂的獨屬于他的日子里,在葉棠不知道的時候,陸廷被cao熟的濕膩rouxue除了被他那根粗碩的性器侵入以外,也會被另一個人掐著臀rou將yinjing狠狠地捅進甬道caoxue,蜜皮上被葉棠留下的牙印掐痕更會被人用更深更重的印跡覆蓋。 因為葉棠和陸廷的情事越發頻繁,陸廷私底下跟陸清栩雙修也更加困難,好幾次都差點被前來找陸清栩的葉棠逮了個正著。這次也是如此,聽著敲門聲跟門外少年熟悉的聲音,陸廷嚇得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偏偏陸清栩被這徒然絞緊的腸壁吸得爽利,cao干征伐不停不說,力道反而狠厲,每次撞擊都碾著陸廷的敏感處抽插,每一下都恨不得要把陸廷cao透。陸廷被cao得喘息連連,xiaoxue既脹且酸,敏感至極,甬道里跟著yin水泛濫,兩人交媾處水聲咕嘰不斷,聽得陸廷面紅耳赤,身后的快感卻越發強烈。 咬著嘴唇拼命咽下快要脫口而出的yin聲浪叫,黑黝黝的眼睛看著身上即使情事這般激烈也仍清冷如雪的人,陸廷心里閃過一絲難堪,卻還是強撐著身子伸手勾住對方纖長的脖頸,貼近了那張玉顏,粗喘著啞聲求道:“唔,清栩,停一停,別哈,別被他嗯啊發現了…” 帶著濕熱的喘息聲吹得陸清栩耳廓有些發癢,cao干的動作真的如陸廷所愿緩了緩,然而不等陸廷徹底松一口氣,皙白修長的手指又摸到陸廷用布帛綁了一圈的腳踝,摸著布帛底下的凸起,陸清栩側頭看向陸廷,眸深如潭,“被看到了又如何?” 往日平靜無瀾的聲音終于有了些起伏,指腹下的布帛應聲破碎,露出底下的紅繩玉玲,描摹著鈴鐺的鏤空細紋,陸清栩一雙無塵通透的眸此時幽深得可怖,看著陸廷略帶驚惶的面容,少年出塵的臉上染上了股說不出的陰郁。 “算了?!贝蟮质顷懲胩觳换卮鹱屗行┎荒蜔?,好不容易緩下來的cao弄又兇猛起來,可憐陸廷還沒從剛剛陸清栩罕見的情緒波動里回過神就又被拉扯進情欲漩渦。 而門外久等沒有回應的葉棠早已習慣了這樣的閉門羹,等了會兒見陸清栩不肯開門,也不甚在意,讓人把禮物放在門口后便轉身離開了。 之前動了要給陸廷刻字的心思,最近他正忙活著選一副合適的圖合著字一起給陸廷紋上去。如今陸清栩閉門不見,他正好有時間去挑字畫。 葉棠離開的動靜并沒有落到陸廷的耳朵里,已然被cao得雙眸渙散的男人幾欲溺死在洶涌情潮里,死咬著嘴唇仰頸喘息,陸廷只記得無論如何都不能發出聲響,自然也就沒發現門上早被貼上了靜音符。 等陸廷身上的少年情欲饜足地止住了抽插,榻上的男人早已經陷入了昏睡。目光沉沉的看了眼男人淚痕狼藉的睡顏,陸清栩探手捏住玉玲鐺,眸色一厲,凜冽的真氣順著指尖沒入鈴鐺,卻如石沉大海連丁點的痕跡都沒能留下。 元嬰家主下的禁錮即使是修為未損的陸清栩也無法破壞,更別說如今堪堪只修復了半顆金丹??申懬彖蛳袷呛翢o察覺,一道接一道的真氣送進玉玲里,丹田里破損的金丹劇烈地旋轉,少年的臉色rou眼可見的蒼白起來。最后一絲真氣殆盡,陸清栩才終于停下了動作,少年冷凝著男人不安穩的睡顏,眸色深諳。 他和陸廷出自同一個修真小家族,只是不同于嫡系的他,陸廷只是某個旁支的子嗣,自小被送到他身邊伺候,名義上是兄弟實則和主仆無異。他從出生起便贊譽環身,人人稱贊他的皮相,根骨,天賦,所有人對他寄予厚望,翹首盼望他修成大道,踏破虛空,振興家族。 只是可惜,比起他的飛升,羸弱的家族先迎來的是滅門禍事。他和陸廷是唯二的幸存者,皓真門的人趕來將他和陸廷從井底救出來時,已經長成少年的陸廷緊緊地抱著他,哭得撕心裂肺,翻來覆去只有一句:“對不起?!?/br> 這之后他被皓真收入內門,陸廷因為他的緣故也成了皓真的外門弟子,仍跟在他身邊伺候。十六歲那年,陸廷爬上了他的塌向他坦白了坤元一事,羞愧難當的青年艱難的引著他教他怎么caoxue。自那之后,停滯許久的修為徒然暴漲,他逐漸從內門弟子中脫穎而出,最后得到掌門青睞,成為了皓真掌門門下最小的關門弟子。 人人都說皓真門的小師弟心中無塵,清冷如謫仙,卻沒人知道,每每冷眼看著沉浸在贖罪地獄的男人,他心底生出的快意是多么劇烈和令人沉溺。 陸廷以為他不知道,當年慘烈的禍事就是因為坤元道體而起。被泄露出去的風聲引來了覬覦的歹徒,陸廷靠著父輩從他身上偷來的密寶掩蓋了坤元的氣息躲過一劫,家族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卻無端被牽連,無一生還。 他一日不原諒陸廷,陸廷就只能兢兢業業的守在他身邊贖罪。為此陸廷會獻上rou體,獻上愛慕,獻上自己擁有的一切,他對他的愧疚會成為無形的枷鎖,將他緊緊地拴在他手里。 多么美妙。 在秘境變故之前,其實他早已察覺到來自于那幾位師兄的惡意,甚至連陸廷都勸了他幾次??墒撬粗鴿M臉焦急的男人,突然生出了股惡意,他想看看陸廷會為他做到什么地步。而陸廷沒讓他失望,為了從幾個金丹手中救他,不過筑基修為的男人自爆本命法寶拼著命將他帶離秘境,若不是坤元體質特殊抵消了一半法寶自爆時的傷害,只怕陸廷也沒那么容易帶著他逃走。 明明兩人都是一副岌岌可危的模樣,被陸廷抱在懷里跌出秘境時,他卻感到一股從未有過的舒爽從心底涌出。這種的快感太過奇妙,以至于后來跟著陸廷躲避追殺,他很長一段時間都還陷在這股情緒里,整個人說不出的爽利舒坦。若不是陸廷當時顧著逃命,也許就能發現他有別于往常的異樣。 如果沒有遇上那個蠢笨的少爺,也許直到恢復金丹,他都仍然沉溺于那股愉悅里。 他知道陸廷是為了自己才主動卸下密寶暴露身份成為葉棠的爐鼎,他對葉棠沒有任何心思,他眼里心里始終還是只有他。 可是…… 絲絲縷縷的黑氣自金丹龜裂紋處溢出漸漸包裹住破碎的金丹,寒冷刺骨的戾氣在四肢百骸間奔涌。視線往下落到男人深蜜色腳踝上的赤繩,少年緩緩伸出手來,修長白皙的手掌掐著那截腿骨,屬于男人的暖熱傳來。 太礙眼了…明明是他的東西。 葉棠尚且不知系在陸廷腳脖子上的玉鈴鐺激怒了自己院里的這位美人兒,這段時間他忙得不可開交連跟陸廷雙修都沒時間——家里突然來了幾個仙門大宗的貴客,家主也不知道想什么,貴客臨門向來和游手好閑的葉棠沒什么干系,這次卻軟硬兼施地逼著葉棠在貴客們面前露臉。 原本他還覺得苦不堪言,不想那些貴客熱情得很,這個給他個丹藥那個送他幾張符咒,更有甚者還直接交了他一兩招門派秘術,整得葉棠一時間懷疑起自己是不是什么天賦異稟的絕世天才,這才引得各個宗門殷切招攬。備陸廷鼓舞的葉棠有生以來第一次動了認真修煉的心思,于是陸廷時隔多日看到葉棠時,對方正一本正經的練習著前些日學來的法術。 陸廷愣了愣,倒是沒想到葉棠這般的紈绔也會有認真修行的一日,站在院門外看了看,陸廷暗想葉棠今日應該也顧不得雙修了,心下一松便準備離開。只是離開前余光一掃,越發覺得少年頓澀的劍招有些眼熟,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結果這一看看得他心中一凜,臉色倏然沉了下來。 葉棠練的這幾招,居然是皓真門弟子才會的淞鳴訣。 雖是外門招式,但也不該是葉棠能學的。 葉家和皓真門是什么關系… 這時葉棠也看到了陸廷,見陸廷直愣愣地看著自己,以為他被自己勢如游龍的身法驚呆了,嘴角不可自抑地揚了揚,昂首闊步地走到男人面前,嗤笑道,“沒見識的玩意兒,不過幾招稀松平常的劍法就看呆了?!?/br> 說完,本以為陸廷會因為被戳穿心思而感到羞恥,不想乍聽到葉棠的話,還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陸廷下意識回道,“你出招太慢,收招也太累贅?!?/br> 話音一落,陸廷立刻反應過來,眼前的人可不是昔日那些需要自己指點的小師弟??粗~棠眼中的訝異,他心中懊惱不已趕忙輕咳一聲想要糊弄過去。但葉棠卻不肯輕易放過陸廷,蹙著眉就打算繼續追問,不想還未開口突然下人來報,說陸清栩要見他。 葉棠被這突如其來地喜訊砸得一時忘了反應,緊跟著下意識的看向了一旁的陸廷,看到對方臉上顯而易見的茫然后,葉棠心中一悸,突然生出了些微的異樣情緒。只是這情緒來的突然,消失得也迅速,被美人兒召見的欣喜壓過了其他,葉棠沒再理會陸廷,屁顛顛地就朝著陸清栩的屋子里小跑過去了。 葉棠興沖沖的往陸清栩住處趕,剛到走過院門就看到自己魂牽夢縈的人正和院門守衛僵持。見狀葉棠連忙追上來呵退了那幾個不長眼的護衛,隨即轉頭看向陸清栩又掛上了笑臉。他后知后覺的明白過來,對方之所以破天荒的愿意見自己,大概就是因為先前出院門被守衛自以為是的擋住了,這才讓他過來開路。 想通了這點,葉棠倒也不氣,反而因為陸清栩能求助自己而覺得特別有成就感,喜滋滋地就跟著陸清栩往外走,路上自然忍不住問陸清栩是想去哪里。 當然回答他的還是跟往常一樣的漠視。 只是葉棠對美人兒總是寬容的,特別是陸清栩這樣天仙一樣的人。見陸清栩雖然沒回答自己,但也沒阻止自己同行,葉棠心里調節得迅速,便當自己和美人兒一同散步來了。 有葉棠屁顛顛的同行,一路上自然沒人不長眼湊上來。兩人就這么漫無目的的逛了一陣,葉棠全程顧著舔顏也不在乎自己都走到了哪兒,還是直到陸清栩突然停下步子,葉棠才反應過來不知不覺間又回到了陸清栩的屋門前。 心里想著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這邊就看到陸清栩推門進了屋,隨著屋里清冷的應允聲,葉棠陸廷寵若驚的屏退了左右自個兒一個人踏進屋子落了座。端起桌上熱氣氤氳的茶盞,習慣了冷遇的葉棠捧著陸清栩給的茶半晌反應不過來,倒是陸清栩冷淡的看了眼喜笑顏開的葉棠后直接開門見山挑明了要求。 他需要葉棠替他尋幾件天材地寶。 說來也巧,陸清栩所提及的幾件物什都是葉棠私庫里的玩意兒,對于葉棠而言不過是家里人經年累月塞給他以備后用的東西。此時聽到陸清栩難得向他討要,葉棠當然是想一口答應,“這些東西我倒是能替美人兒你尋來,只是...” 葉棠說著也有些困惑,這些玩意兒雖算得上寶貝,但沒有金丹元嬰的修為煉化也都不過和尋常的補藥沒什么區別。說到底,這些東西對陸清栩這樣修為低微的“廢靈根”并沒什么用。 “不如替你尋些你更用得著的?” “不用,就這些?!?/br> 聽出陸清栩話里的不容置喙,葉棠識趣的住了嘴。但不過沉默了幾許,視線在對方清塵脫俗的面容上打了幾轉后,瞅著陸清栩白玉無瑕的臉蛋,葉棠心底的欲念又有些蠢蠢欲動起來,壓低了聲音哄道,“美人兒你要是想修煉,不如跟我...” “雙修?”淡然地截住了葉棠的話頭,少年低垂的睫羽掀了起來,無波無瀾的目光落到葉棠掩不住喜色的臉上,“倒是個法子?!?/br> “那!” “不如就你院子里那個吧?!?/br> 話音一落,一時間沉默如晦。 葉棠端著茶盞半晌沒反應過來,臉上的喜色漸退,遲疑的看著面前飲茶的陸清栩,“美人兒你想和...”話說到這兒,葉棠才突然驚覺,直到現在自己都還不知道那個粗鄙男人的名字。 不過這絲情緒很快被他拋到腦后, 輕咳了一聲將茶盞放回桌上,葉棠的面上已經徹底沒了剛才的欣喜,甚至話語間已經帶了抹他自己沒能察覺的煩躁,“你想要和我院里那個家伙雙修?” 陸清栩卻是比葉棠先聽出了他聲音里的不悅,向來無甚表情的臉上忽地染上了些情緒,睨著面前這張俊美的臉,陸清栩眸中閃過一絲暗色,“舍不得?” 舍不得?誰?那個低賤的玩意兒? 腦海里閃現過陸廷那張乏味的臉,葉棠心中冷笑,面上也跟著不屑,“怎么可能?不過是個爐鼎?!闭f完,見陸清栩眼中仍有冷意,像是篤定了他舍不得一樣,葉棠心里越發煩躁,忍不住道,“美人兒何必執著于這么個腌臜的東西,若是跟我一塊,我定能...” “他是坤元啊?!陛p描淡寫地打斷葉棠的自吹自擂,淡棕色的眸對上葉棠的眼,陸清栩勾了勾唇,“不是嗎?” 被陸清栩這么一提醒,葉棠才忽地想起來,當初陸清栩和陸廷的確是一塊來的,甚至當時陸廷自爆身份時陸清栩也是在的... 原來是看上了坤元道體嗎。 自顧自的認定了陸清栩只是看上了陸廷的特殊體質,葉棠心中煩悶倏地消退不少,同陸清栩說話的口氣又軟和了幾分,大概就是說并不是自己舍不得,而是坤元一事牽扯甚大,按理說陸清栩是肯定不能和陸廷再接觸的,但是因為自己喜歡陸清栩,所以愿意讓陸清栩見陸廷一面,如果陸廷自個兒愿意和陸清栩雙修,那么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葉棠說得大度,但其實他心底認定了陸廷癡戀自己絕不可能答應陸清栩,等陸清栩被陸廷拒絕后就輪到他體貼安慰,到時陸清栩的雙修對象自然而然就只能是他了。 心里算盤打得哐當響,葉棠也就沒看到在聽到自己提議之后,對坐的少年眉角眼梢止都止不住的嘲諷。 不過雖然心里做好了打算,但葉棠還是遲了好些日子才把人帶到陸清栩面前。 夜里去陸清栩院子的路上,葉棠臉上難得沒了笑意,他心頭煩躁得很,也說不清為什么。 旁邊的陸廷覷著他的臉色也有些忐忑,晚間葉棠沉著臉要他跟著去陸清栩那兒一趟時,他還以為是東窗事發,對方準備興師問罪。正想著如何在少年的怒火下保全陸清栩,卻見葉小少爺在丟下吩咐后再沒說什么徑直就往外走了。之后一路上一言不發,自然也沒對他發難。 陸廷暗忖以葉棠炮仗一樣的脾氣,如果他真的知曉了自己跟陸清栩的關系,一定不會這般沉得住氣。 思及于此,陸廷心頭微松,心思便又轉到了陸清栩身上。 這些日子他擔心與留在葉家的皓真門人撞上,便一直沒離開后院小屋。 如今好不容易能見陸清栩一面… 葉棠余光掃過來,正好就看到男人唇角的笑意。 蠢東西,跟自己在一起就這么高興嗎? 心中的煩悶略微消散了一點,葉棠也跟著揚了揚嘴角,便想嘲笑陸廷幾句。 “你來了?!辈辉?,一道清冽的聲音恰巧橫插進來。 葉棠循聲看過去,就見長發傾落的少年站在門邊,檐下壁燈的燈光將他整個人罩在氤氳的光暈里,那張清麗絕俗的臉看得有些不真切,見葉棠看過來,他微一偏頭,又道了聲,“進來?!闭f著,轉身進了屋子。 陸清栩居然親自出來迎自己。 吃慣了閉門羹的小少爺有些受寵若驚,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下意識地追著美人兒的步子往屋子里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陸廷略微遲疑后也跟著走了進去,比起驚訝于陸清栩對葉棠難得的好臉色,剛才和少年對上視線時,隱約看到的那抹赤色才更讓他不安。 懷著對陸清栩的擔心走進屋里,陸廷還沒來得及再多看一眼對方,身邊的葉棠就突然攥住了他的手腕。 從美色中回過神的葉棠想起了今天的目的,心情徒然又變得惡劣起來,握著陸廷手腕的力道又大了幾分,“喂?!币娔腥艘荒樏H坏目粗?,葉棠心中那股焦炙的情緒越發明顯,那句問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陸廷?!标P鍵時刻陸清栩開口了,他將肩上葉棠替他披上的大氅扔在地上,踩著氅衣信步走到男人跟前,微微抬頭,鴉發搭在瘦削的肩膀上,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他似乎心情很好,往日冷淡的眸里難得盛了幾分笑意,“讓我cao你好不好?!?/br> 陸廷幾乎連呼吸都停滯了。 一旁的葉棠徹底沉下了臉,他猛地把男人朝自己身邊一扯,眼神陰鷙地看向陸清栩。 “怎么?葉少爺要反悔嗎?”對葉棠的淬著冰的視線視若無睹,陸清栩轉頭看過來,好整以暇道,“不是說好,要讓他自己選的嗎?” 自己選三個字提醒了葉棠,將他從暴戾的情緒中拉了回來。想起陸廷對自己的癡情程度,他漸漸平靜下來,看向陸清栩的目光也不再那么帶刺,反而透出些憐憫,像是已經看到對方被拒絕后傷心的模樣。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陸廷居然同意了。男人緩慢卻有力的從葉棠的桎梏中抽離了手腕,乖覺地走到陸清栩身邊,甚至當陸清栩心情頗佳的留下葉棠旁觀時,陸廷居然也面露窘迫的默認了。 葉棠見狀頓時氣急敗壞地就想要把陸廷從陸清栩身邊拉回來,卻聽到那曾經讓他心旌蕩漾的嗓音輕描淡寫道,“葉少爺,你這樣就不怕心魔誓應驗嗎?!?/br> 聞言,葉棠終于想起來,當初他為了討好對方讓他相信他的誠意,就跟對方立了心魔誓。 于是后知后覺自己被自己坑了的葉少爺最終被迫從頭到尾欣賞了一番陸廷是如何在陸清栩身下輾轉承歡的。 葉棠從未看過男人被cao得如此意亂情迷的yin聲浪叫的模樣,和他上床時陸廷總是沉默的,只有被cao得狠了才會忍不住從嘴角落出幾聲破碎的呻吟。他之前以為男人生來就是這般寡言,卻不曾想過他在別人身下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模樣。 “嗯哈,清栩,太深了...清栩...”陸廷喉間發出一聲聲甜膩哼吟,喑啞低沉的聲音一疊疊的喊著陸清栩的名字。掐著他肌rou緊實的腰征伐cao干的人卻對他的求饒置若罔聞,男人帶著哭腔的呻吟只能讓rou刃caoxue的動作越發狠厲,臀縫間紫紅猙獰的陽具不停地抽插進出,恨不得將兩個囊袋也塞進溫軟濕膩的xue里,打樁一般的力道直把渾圓緊實的深蜜色臀rou撞出陣陣rou浪。 明明被cao得淚眼模糊,即使是這樣,男人也沒像被葉棠cao弄時那樣想要逃走,他似乎下意識地在迎合陸清栩的動作,沒有焦距的眼深深地看著身上的少年,那一瞬不移凝著陸清栩的模樣讓葉棠有種對方才是陸廷癡戀的人的錯覺。 這個念頭一起,葉棠被怒火和其他說不清的情緒盤踞的心突然疼了一下,他目光陰沉地看著榻上纏著陸清栩浪叫的男人,硬邦邦的性器在袍裾下頂出了明顯的凸起,他像是被分裂成了兩半,身體因陸廷而情動勃起,心卻如同被泡在徹骨的寒池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陸廷再次醒來時已經又是躺在葉棠的床上了。 他來不及向對方打探陸清栩的事,就被神色陰郁的葉棠掐著脖子按倒在榻上。 沒有任何撫慰前戲,青筋虬扎的性器借著之前性事的泥濘直接插進了后xue里,陸廷整個人被撞得發顫,腦袋一陣發暈,耳邊葉棠似乎在說著什么,但他完全聽不清。直到遲遲得不到回答的少年失去耐心勃然大怒的吼出聲,陸廷才聽清對方說的是什么,“說,你心悅我?!?/br> 然而陸廷如何愿意,他心悅的人從來不是葉棠,哪怕情勢所迫和葉棠rou體糾纏,但要讓他跟葉棠說這些話他是怎么也不肯的。自然,沉默的男人只是讓葉棠的動作越發兇厲,臨到最后,被怒意沖昏了頭腦的少年直接摸出自己的匕首在陸廷的背上臀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是我的?!笨粗挥采蹠炦^去的陸廷,帶著血的刀刃被葉棠扔到一旁,白皙如玉的手指沿著刻痕細細摩挲,“你是喜歡我的?!?/br> 半晌過后,一直憂心于剛才聽到的慘叫的丫鬟終于等到了自家主子的聲音。葉棠滿是血跡跟jingye的衣裳被他扔到了一旁,赤裸著上身的少年在丫鬟驚恐的目光中走了過來,留下替陸廷清理傷勢的吩咐后轉身進入了屏風后的浴室。 誰知剛將身上的污漬洗凈,葉棠就聽到外面一陣嘈雜,緊跟著是丫鬟的尖叫聲。 緊閉的浴室門被推開,神色驚惶的丫鬟語無倫次,翻來覆去只知道沖葉棠說:“少爺!他剜掉了!他把自己的rou剜掉了!” 葉棠走出浴室的時候,大夫已經替陸廷包扎完傷口,跟著丫鬟退出去了,房間里又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為什么?”他問。視線從他血rou模糊的后腰落到蒼白如紙的臉上。 “你不是喜歡我的嗎?”葉棠死死盯著陸廷,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不再清亮,深處泛起的赤色浸染開來,“你不是喜歡我的嗎??!” 少年的質問響徹整個屋子,然而話音落下許久,還是沒人回答,屋子里又安靜下來,靜得葉棠越發喘不過氣。 就在他要忍不住再次發作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陸廷開口了。 男人的聲音有些虛弱,但卻意外的堅定。 “沒有?!标懲⒖粗~棠,眼前的少年折辱了他數月,甚至還將他當做牲畜一樣刻上自己的名字。他以為自己會對他心生怨懟,但如今看到面前雙眼通紅的葉棠,陸廷發現,自己竟對他有了一絲憐憫。 “我從未喜歡過你?!彼麙暝鴱拇查缴吓榔饋?,身后的傷口又滲出血來,但他還是堅持著走到了少年跟前。微微低頭,黑潤明亮的眸子里映出葉棠微微發抖的身影。 “我愛的人叫陸清栩?!?/br> “從前是他,以后也是他?!?/br> “從始至終,我只愛他?!?/br> 那天之后,葉棠沒再出現在陸廷面前。 陸廷的傷好得很快,不知是他體制特殊,還是因為這段日子送到他面前讓他服用的丹藥。 留在他這里命牌沒有異樣,但陸廷還是擔心自己那日情緒使然下的攤牌會讓脾氣乖戾的葉棠遷怒陸清栩。于是他想向人打聽陸清栩的境況,可守著他的丫鬟侍衛除了必要的交流不愿跟他再多說一句。 而從這僅有的交流中,他只隱約知道了葉府似乎在籌辦什么大事。 再次見到葉棠時,陸廷的狀況不是很好,葉府準備將他當做禮物送給上品仙門,讓他成為數個仙宗的共有爐鼎,其中甚至包括了皓真門。 時隔一年見到闊別已久的師兄弟,對方看自己的眼神卻如同在打量一個仙品法寶。陸廷以為自己早就從追殺一事中對他們失去了期待,但此時卻還是不可自己的感到了一絲心寒。 陸廷唯一慶幸的是看起來陸清栩并沒有被發現,他祈禱著,希望自己被帶走后,陸清栩能憑借緩慢恢復的修為逃離葉府。同樣也暗自決定,等時機合適的時候自爆丹田,不求與皓真門那幾人同歸于盡,也要讓他們再無余力繼續追殺陸清栩。 他虧欠陸清栩太多,傾盡一切也無法償還。所以哪怕成為別人的爐鼎,哪怕身死魂消,只要能給陸清栩帶來一線生機,他都愿意。 在心里設想好了一切,陸廷卻怎么也沒料到葉棠會擋在自己面前,連筑基修為都沒有的少年拿著劍拼命比劃著之前學習的那些個劍招法術,陸廷看出,他是真的想救自己。最后葉棠被葉家人親自繳械押下去的時候,陸廷看著那雙通紅的眼,不知怎的想起對方那日質問自己時的模樣,曾經的那絲憐憫里就仿佛多了些什么東西。 然而沒等陸廷摸清楚那分情緒,先是有人大喝了一聲血月,緊接rou眼可見的魔氣開始從四面八方涌來,府中所有禁制跟著被打破,眾人驚懼間,就見一襲白衣的少年踏月而來,輕輕巧巧的落到了眾人面前。 沒有人看清他是怎么動作的,抓著陸廷的兩名修士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炸作了血霧。 血色月華下少年長身玉立,猶如高山白雪,清冷矗立。若不是眉間那道妖異的魔紋,任誰都不能相信,這樣謫仙般的人物會是一個魔修。 陸清栩環抱著陸廷站在房檐之上,青蔥玉指間勾著根紅繩玉鈴鐺,他無視那一雙雙忌憚憎惡的眼,目光落到一身狼藉的葉棠身上,鳳眸微彎,眼眸深處蕩漾出一抹笑,嗓音輕慢,“葉公子,多謝你的天材地寶?!币娝腥说囊暰€因為自己的這句話而投向葉棠,陸清栩又才慢悠悠的道,“至于這鈴鐺...”話音未落,破空聲倏然朝著葉棠面門襲去,最后,緊擦著少年的臉頰擊中了在一旁鉗制的葉家長老。 在葉家長老的慘叫聲中,陸清栩眸光徒然冰冷下來,他垂眸看向低著頭抓著自己手臂的男人,繃著下顎吐出一句:“僅此一次?!?/br> 陸廷沒有回答,剛剛阻止他的動作也不過是下意識而為,他此時還沉浸在陸清栩墜魔的沖擊中,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應。 陸清栩看著陸廷這副模樣,眼中的冷意漸褪,掃了眼下方蠢蠢欲動想要沖上來的人群,道了一聲“無趣”。隨即血霧彌漫,少年和男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接連的慘叫聲中。 【【我真的不能再寫了,這個具腦已經快兩萬字了!放過我吧??!】】 【【反正你們如果要繼續看修羅場的話】】 葉棠之前也提到過,他的根骨被洗得差不多了,況且他本來就聰慧,之前只是不想學而已。在眼睜睜看著陸廷被陸清栩帶走之后,葉棠從上品宗門的人口中得知了關于陸清栩和陸廷的一些事,漸漸想通了所有,也不得不認清,陸廷至始至終心里的人只有陸清栩,委身于他不過是為了保護陸清栩。然而想通之后,葉棠反而對陸廷更加執念了,他覺得陸廷欺騙了自己的感情就得負起責任,別以為可以就這么和陸清栩雙宿雙飛了。 后面大概就是葉棠入了上品仙宗努力修煉,期間執著于和陸清栩搶人?畢竟葉棠憑借最后殺青的那幕在陸廷心里還是留下了那么一點痕跡。但也是因為這樣,所以陸清栩后期估計是真的要跟葉棠不死不休了叭。┓( ′??。┅?/br>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