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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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下) 聽得雞鳴之聲,魏慎不由捂著耳朵又往被窩里縮了縮。 魏瀟今日起得奇早,洗漱后便只坐在床榻旁借著天光瞧魏慎睡顏。 “慎兒,還不起嗎?”魏瀟見他有了動靜,眉眼含笑,低聲開口勸說,“上學堂又要遲了?!?/br> 魏慎正想翻過身去,只是稍動一動,便發覺自己襠處濕黏。 他呼吸滯住,身子也僵著,只覺渾身都燒起來。好端端的,怎么又遺精!還是在她jiejie床榻上! ——難、難道是因那怪夢嗎? 昨夜那夢中情形一時又闖進他腦海里。說來也不知多奇怪,他竟夢到自己懷了孕,古怪又莫名地挺著個大肚子站在他哥面前,竟、竟說孩子是他的…… 他隱約記得魏津說了什么,現下卻再記不起。 這、這……魏慎腦袋昏昏,一面很覺羞恥,一面又因著魏瀟在他身旁,心內緊張,絲毫不敢將腦袋探出去,聲音悶悶地試著道:“姐、jiejie,你怎么還在呢?能不能、能不能幫我將嬤嬤他們叫來……” 魏瀟輕撫了撫魏慎露出的發頂,掩不住滿心的歡喜,只覺魏慎說什么她自都答應的,此時便只道:“我等你用早膳呢。你且再躺會兒,我這就將她們叫來了?!?/br> 聽得魏瀟闔門之聲,魏慎方敢翻身起來,忙忙地用被褥掩好了身子。 他手探進被里仔細尋摸,一時卻覺左手腕酸軟無力,正愣著,卻探到了被里頭的一點濕處,立時驚怕羞慚起來。 這、這次怎好像比平日的要多,隔著褻褲竟都把被子弄臟了…… 這是魏瀟屋里的被子,軟滑精致,如今卻沾了他那些腌臜物,真不知要如何同她解釋。 常嬤嬤領著人進來,便見得魏慎那一副將哭未哭的樣子,一怔。 問得他是何事,便不由重重嘆氣,沒了半分心軟,恨鐵不成鋼地道:“我的少爺!昨夜是不是還同你講過,如今你不能再同小姐一起睡了的!” 魏慎不由抹了把淚,說:“我、我怎么知道會這樣……” 常嬤嬤著人去替他拿了干凈褻褲來,又將那床被褥秘密收走。 倩雙一邊伺候他洗漱一邊奇道:“少爺,你嘴怎么腫了?” 常嬤嬤聽得倩雙話,不由也端詳起魏慎面容來,皺眉嘆息:“昨夜是不是又躲著我們吃了什么東西?” “我哪里有!”魏慎立時大聲反駁,下意識碰了碰自己下唇,只覺是有些不大舒服。 他跳下床榻,去魏瀟新得的那面玻璃鏡前照了照,這方發現自己雙唇紅得不大尋常,一處還破了皮,一咧嘴便疼癢起來。 他想不明白怎會如此,身邊人又只叨叨定是他吃錯了東西,要叫大夫來看,惹得他委屈又不高興,一換好衣裳便跑去外頭黏著魏瀟了。 他對魏瀟有愧,一早上只顧替她端粥夾菜,伺候她用膳。 魏瀟聽了他道自己嘴唇疼痛,又見他吃口飯菜便要輕“嘶”一聲,雖隱秘地高興著,心內卻也愧起來,待他不知添了多少疼愛與小心。 - “什么?”衛揚兮怔怔看著魏道遲,一手緊掐著他手臂,“……再無其他法子了?” 魏道遲臂上刺疼,卻只沉默。他愁了一日,便是不知要如何同衛揚兮提起這事兒。 龍椅上那位較之五年前,已不知變化多少。一上午與之周旋,便已很生疲憊。 “……往好處想,”他啞聲開口,“魏慎進得宮,若能合得六殿下脾性,伴他讀書,對他今后前程也是大有裨益的?!?/br> “我們家何用他這份前程?”衛揚兮半是疑惑半是質問。 她是知道邊疆那頭生了事端,也曉得家里另幾位不日便要啟程,卻不知那皇帝這般防著他們,要以魏慎來拿捏。 當初魏道遲受了衛家的扶助方有今日種種,現今他便連衛家一起提防,自己懷了孕的異母meimei,他也借稱宮里有最好的大夫,一樣要讓她入宮里住著。 她僅想得魏慎要進那皇宮里頭,一月只許同家里人見一次面,手腳便通涼。更別提讓他做那什么伴讀。 那是往好聽了說的,說難聽些,不就是讓他給那六殿下做奴才,伺候他嗎? 魏慎自幼便沒學得什么規矩,那里頭的哪一位卻都是不好惹的,犯事兒也不似在家里這般有人護他……若、若…… 衛揚兮不敢再想,雙眸生了淚。魏道遲要拉她入懷,她只一把推開了。 魏慎下午散了學回到家中方曉得一切。 他本還不覺有什么,甚至有些高興,聽聞那六殿下現今才十一歲,進去陪他讀書,不就是陪他玩兒嗎?應要比他現在上學堂好的。 衛揚兮見得他笑,心內不知多生氣,怒其不爭,便開始拿言語嚇他。 魏慎是聽他娘說他一個月只能回家一次方開始驚懼的,更別提衛揚兮拉著他又絮叨叮囑了許多話,提了許多“萬一……”,還說已找了全京城最好的嬤嬤,明日來教他規矩。 衛揚兮忍不住抹淚,讓他著實地多長幾個心眼兒,終也惹得魏慎掉起淚來,只不住地道:“那、那我還是不去了罷……能不能叫我爹再同那個人說說?” 可他娘只是將他手握緊了,并不說話。 那道旨意著急,后日清晨便要他進得里頭,家里上上下下都已在為他收拾包裹了。 短短一時,魏慎已不知在心內偷罵了那皇帝多少次,好容易同他娘一齊哭完,看了半晌屋里人給他收東西,一下又跑走欲同魏瀟哭訴去,留得衛揚兮在后頭望著他身影,忍不住怨說他是把魏瀟當親娘了。 魏慎只在心內呆想,一個月,也太長了些…… 他跑到魏瀟院兒里去,卻是難得見著他兄姊兩個坐在一處說話,似在商量事務。 魏瀟見了他愁眉苦臉的一幅模樣,眼底又盈了淚,立時起了身去迎他。 魏慎顧不得其他,只撞進她懷里,一路上跑得著急,又不住地喘氣,現下一句話也說不出。 魏瀟細細打量他的神色,將他收進懷里,不住撫著他后背,柔聲在他耳邊問:“怎么了?這么可憐,是不是受了欺負?” 那頭的魏津見得他們如此,雖還端坐著,手下卻已是將桌角狠狠捏握住。 他自曉得是何事,見魏慎難過,心內不忍,便一言未發,只是盯著他二人動作。 魏慎吸著鼻子,不由重重“嗯”了一聲,憤憤地將事情原委同她告說了一遍。 他忍不住欲說幾句龍椅上那位的壞話,卻因著魏津在,不由看了他一眼方小聲和魏瀟道那人毫無人性云云。 魏瀟心內有如一道驚雷在其中炸開,罕見驚亂地看了眼魏津,二人相視,便也彼此意會過來。 她心內滿是對魏慎的心疼與緊張,嘴上只不住應和魏慎,卻發覺自己絲毫助不了他。 “jiejie,你別怕?!蔽荷饕庾R到魏瀟要比她還緊張,將他身子都箍疼了,不由反過來勸她,“其實、其實這也挺好的吧,娘親和我說我是有官職的!還、還有俸祿拿呢……” 雖說那點俸祿還比不上他一月的零用。 思及此,魏慎不由又垂下了腦袋,輕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