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無其他物件。 黎恢把視線回到尸體本身,腰部切口處很干凈,應該是人死后才分的尸。而致命傷是他脖子上的一個大窟窿,橫向貫穿,不像是刀傷,而是其他什么鈍器。 他看完尸體,把編織袋的拉鏈拉上,攤開手喊邊上的司機,“喂?!?/br> 司機老哥嚇得一抖。 黎恢冷笑道,“去里面幫我取個毛巾?!?/br> 車前只剩黎恢一人。 三浦似乎是聽到了消息,不想和殺人拋尸的事扯上關系,一直都沒有出現。 黎恢手上的血跡已經干住了,臟兮兮的,他自己一低頭都有些嫌棄。 他強忍著在褲子上蹭一蹭手的想法,看向還開著的車后箱,突然間,黎恢發現袋子后的角落里,好像有東西。 黎恢上前,耐心地把編織袋挪開—— 東西露出來了: 那是一雙沾血的白手套。 這是兇手的?忘在這里了嗎? 黎恢看著,恍惚間覺得自己好像忽視了什么。 白手套。隨手抄起的物件能一擊致命。對自己的行蹤了如指掌。 他突然想起什么,又去摸那張軟塌塌的紙條。 把紙翻過來,只見因血發黑的背面,寫了不起眼的八個墨字,筆走龍蛇: “急事在身,恕不奉陪?!?/br> 那字跡不會錯,黎恢清晰地記起,這就是在傳真上寫夢賢名字的那個人!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秒也不余耽誤,黎恢鉆進車里,立刻往別墅的方向飛馳! ……是你。 車在公路上飛速前行,因為強行變道,車身都被刮出道道擦痕。身后響起不斷的鳴笛聲。 黎恢緊盯著眼前的路,不去聽。 他莫名有些指尖發麻。 明明已經開到最快了,還是覺得長路漫漫,不能切近盡頭。 是我太蠢了,黎恢痛心地想。 分尸要戴手套的殺手,不是生疏的殺手,而是有潔癖的殺手。 這樣的人他只認識一個—— 寧赫還是騙了黎恢。 他這次回來,就是來殺張夢賢的。 【7】點化 黎恢沖進客房時,第一眼就看到張夢賢的水手服變成了布片散在地上,地毯上全是打翻的東西。再巡視四周,有血。 驚心的血跡闖入黎恢的視野中。 來晚了嗎? 黎恢撿起地上的一個鐵柱實心雕像,藏在身后,隨手把客房門關上。 這時,他聽見身后的門吱呀一響,黎恢手臂一緊準備發力,剛要側身向來人砸去,突然他發現,門縫里透出的蒼白小臉,竟然是張夢賢。 張夢賢裹著浴袍,跟在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后,腳步拖拉。那人正推門要進來。 黎恢啞然。 男人是寧赫。 黎恢也猜到了。寧赫裸著上身,淡砂色的肌rou干凈有力,雖然長著文氣的少年臉,身上泛白的疤痕卻昭示著他的危險。 黎恢警惕地攔在他面前。 他捏在門把上的手一發力,鎖芯就擦擦壞掉。 黎恢憤怒道,“是夏嵬叫你來殺夢賢的?” “你們……” “地下好臟啊?!睆垑糍t突然揉揉眼睛小聲說。 “嗯?!?/br> 聽見寧赫答應了一聲,黎恢回頭。 愕然間,只見寧赫一俯身將把張夢賢抱起,讓他坐在自己手臂上。張夢賢光腳被寧赫抱著,黎恢這才發現他的右腳上纏著紗布,透出淺淺的血色。 “去床上吧?!睆垑糍t又說。 寧赫像個接收簡單指令的機器人,這才又讓張夢賢摟著自己的脖子,走向床邊。 寧赫將張夢賢輕放在床邊坐好。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把一個毛茸茸的玩具垂耳兔放在枕頭上一般。確認張夢賢再沒其他要求后,寧赫自己才垂手默默站在床邊。 那感覺就像……不知道這么說是否貼切,但黎恢覺得,他們就好像簽了契約的主仆。 “黎恢,你終于回來了?” 張夢賢伸了個懶腰說。 “你怎么不夸我啊,我可是幫你一個大忙,這么難搞的殺手,現在都乖乖聽我的話了?!?/br> “是不是?”張夢賢問寧赫,“我猜你應該是殺手吧?” 寧赫低頭做傾聽狀,并不答。 黎恢恍然大悟。他掃了眼被侄子拿他手臂當抱枕的地下城第一殺手,難得沒有發火。 看樣子,張夢賢的“點化”起效了。 一時間,那些不好的記憶,涌入黎恢的腦內。 他揉了揉太陽xue,頭痛道,“夸你什么?我現在都要怕你啊,真厲害,張夢賢?!?/br> “我說過不要給陌生人開門吧,自己引狼入室的話,我是不會幫你的?!?/br> 黎恢恨黎家人。 姓黎的有個秘密,只有家里的人才知道,那就他們每個人都能靠和人上床控制別人,他們給這個能力起了個好聽的名字: “點化”。 聽起來很荒謬,但卻是真的。 這里的控制即服從,被控制的人不會喪失本性,只是會變得聽話,這個效果多則半個月,少則三四天,但如果對方受孕誕下嬰兒,控制效果則不會解除,延續到對方的后半生。 黎家人頭腦空空,本該一事無成,但靠“點化”這個下作的天賦,靠娶權貴的女兒為妻,并與她們的原生家庭構成利益帶,逐漸形成了一個精心算計的商業帝國。 這就是他們掌握上層社會話語權的秘密。 但點化的事一般成年后才能使用。 張夢賢不知道怎么了,或許是他向自己隱瞞真實的生日?還是當時情形緊張,他意外觸發了這個能力? 想必夏嵬特意叫人來除掉他,也是因為忌憚他是能力者。夢賢萬一有朝一日跟著自己回了地下城,不知道會惹出什么事來。 只是,黎輝沒想到張夢賢玩心這么大。 平時看著膽小的跟個兔子似的,竟然一時興起,睡了從地下跑來刺殺他的高級殺手,誤打誤撞逃過了一劫。 看著寧赫對小侄子百依百順的樣子,黎恢突然有點理解,黎國傾當初為什么非要執意送張夢賢去陪那個翡翠世家的大佬,就算沒有成功的先例,他冒著風險也要試一試。 如果點化不僅能對女性施展,同時,對男性也管用,那無疑是一道永不失靈的通行證。 那時黎國傾放話說,“反正他小子也說了喜歡男的,那正巧??!和哪個男人睡不是睡?就讓他去陪華老板啊,能幫我的生意搭上橋就更好了!” 黎恢原本就不與黎國傾為伍,聽說后,更是憤恨。 這不是黎恢第一次起殺念。 過去種種念頭都是因張如一而起,這次卻是為了張夢賢。 協商后,黎國傾稍稍良心發現,決定等張夢賢成年后,再找機會送他去商業對手的床上。 這個短暫的喘息,給了黎恢下手的時機。 “夢賢,所以……你上了他?”黎恢驚訝道,“寶寶,你的體力真讓我咂舌?!?/br> 張夢賢:…… 在黎恢的印象里,點化都是男對女,施予者與被控制者。黎家上下全是鋼鐵直男,從沒遇到男對男的情況,他驚訝也是合理的。 張夢賢把手按在寧赫的腹肌上,寧赫微張開嘴,轉頭看向床上的小人。 張夢賢全程盯著黎恢,諷刺道,“你說誰上誰?你嫉妒了?叔叔突然變笨了好多,這里?!?/br> 說著,他指了指腦袋的位置。 黎恢沒有被他激怒,相反地,變得格外冷靜。 難道點化不單是靠jingye傳播? 張夢賢顯然沒有在寧赫體內留下什么,但寧赫還是被點化成功了。 或許,只有夢賢是例外的? ……但一看到眼前寧赫對張夢賢百依百順的樣子,黎恢就牙關酸痛,不由自主想到,這樣的皈依都是發生關系換來的。 張夢賢和外人睡了。為了保命。 我怎么能。他怎么能?! 黎恢攥了攥拳,感覺到手臂內側的靜脈噗噗跳動,有下墜之感。他強行讓自己避開這點,只思考當前的局面該如何破局。 黎恢看向床頭正對的鏡子,鏡子上方的乳色雕花處,每七秒,會隱秘地閃一下光點。 還好有這一重保險在。 但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張夢賢聽話,弄清他的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管不了寧赫,還管不了張夢賢嗎? 黎恢裝出很頭痛的樣子。 “夢賢,我腦子有點亂。你先讓他離開這里,行嗎?” “為什么?”張夢賢問。 “不為什么。你不讓他走,我就殺了他。搞死一個降智的殺手,對我來說還是容易的?!崩杌终f。 “你是想把他支走試一下我嗎,黎恢?”張夢賢說,“你信不過我?” 黎恢心里一驚。 果然是血脈相連,猜地正準。 張夢賢皺了下銳眉說,“其實你不用趕他走,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不會有事的……而且你看他很聽話的,我們可以一起啊?!?/br> 黎恢聽完,額角猛跳。 很聽話?聽話你就信他了?睡一次還能睡出信任來? 早知道我早早該把他辦了,再想辦法用能力把他的小腦瓜也弄迷糊,弄得只聽我的話。黎恢險惡地想。 “你們剛剛接吻了嗎?”黎恢突然問。 話題變得有些快,張夢賢也愣了下。 他在床邊蕩了蕩腳,回想說,“沒有,我是背對著他唔……” 話未說完,就被黎恢撲在床上。 黎恢捏著小侄子的腮,對他大親特親。 張夢賢嗚嗚著不能說話。黎恢的鼻尖抵著自己,呼出的氣息炙熱又熟悉,像在嘗一點失敗的烤布丁一樣嘗自己的唇。他曾經預想過很多次和黎恢接吻的場面,沒有一次是和現在的場景相似。 ……還有人在呢! 原來被喜歡的人細細吻過是這么愜意的事。 張夢賢剛為了死里逃生套上的堅強軀殼,在黎恢做作的舔吻中,忽地簌簌瓦解掉。他舒服得忍不住發出一點重的鼻息。這時,寧赫好像也察覺到了有人對自己的主人做不好的事情,連忙上去扯黎恢背上的衣服。 “離開他?!睂幒照f。 黎恢皺眉,空出一只手去和他在身后打來打去。 另外一邊,口舌并用,還是把張夢賢親的水汽漣漣。 一吻結束,小孩手腳都軟了。 黎恢的衣服也被扯得破破爛爛。 黎恢回頭掃了眼寧赫,寧赫的俊朗的臉有些疑惑,黑亮的瞳仁一躲不躲地望著自己。 見他對自己沒反應,黎恢趁機去吹張夢賢的枕頭風,摟住小侄子的腰道,“夢賢,現在能不能聽我,讓你的人出去?我有話跟你說?!?/br> 張夢賢臉一紅,終于讓寧赫下樓去等。沒想到寧赫剛一出去,就被黎恢安排好的保鏢綁去了地下室關起來。 張夢賢不知道這些。他還暈著呢。 “你要跟我說什么?”他問黎恢。 黎恢枕在張夢賢的大腿上,抬起臉去看他,表情有一點悲憫的意思。張夢賢被他的溫情表現騙得差點掉眼淚,結果下一秒黎恢的手就往他袍子下面伸。 “他為什么不殺你?”黎恢摁了摁張夢賢的xue口問。 是有點腫了,倒是沒說謊。 “你希望他殺了我嗎?”張夢賢握住黎恢的手臂說,“別摸了……黎恢!” 他苦澀道,“剛剛沒怎么準備就進去了,也沒插幾下?!?/br> “嗯,不想說嗎?我猜猜,不會寧赫一來你就把他撲倒了吧?” “我……我那時候穿的裙子啊,在等你……我騙他說小少爺、出去了,嗯………他以為我是阿姨的小孩,是女孩,就沒那么警惕?!?/br> “嗯?!?/br> “然后呢?你說?!?/br> 一邊答應著張夢賢的話,黎恢一邊不知道從哪弄來了潤滑劑,擠在手上,緩慢地探進張夢賢的腿間,玩弄那私密處。 回想起一進門自己撿起的那個鐵像。那是自己年初獲得的優秀市民獎項。那塑像掉在地上,是他們發生打斗間,夢賢抄起做武器用的嗎? “然后呢,你砸了他?”黎恢加進一根手指問。 張夢賢的腿被他越壓越開,小孩朝后仰躲他的手,屁股微抬,露出一點已經濕漉漉的股溝和床單上磨蹭得發紅的臀尖來。 黎恢專心擴張,聽得心不在焉的,但張夢賢已經說不全話了。 “嗯?你們打起來了嗎?”黎恢又問。 這時,他一抬眼,剛好捕捉到張夢賢正因為自己手指抽送的頻率和直白的眼神而閃躲。 張夢賢并起膝蓋,去擠黎恢的手。 黎恢嘴角一撇,另一手夠住侄子的腰,與他額頂額威脅道,“不許躲?!?/br> 張夢賢委屈地喘了一聲,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他忍著快感斷斷續續說,“我……沒打,先用的,迷藥把他……你客廳里那個?!?/br> “迷藥?你是說肌rou松弛劑嗎?!?/br> “是……他掐我威脅我,我假裝、嗯輕點……哮喘犯了,要噴藥………嗬??!” “很聰明?!崩杌挚涞?。 他親了親張夢賢的腿根,自下而上看著他聳著肩一臉春情的樣子,突然將手指抽了出來。 張夢賢正被伺候的舒服著,被摁在敏感點上那種延遲的酸麻讓他神馳目眩,腸液流地身下都濕了一小攤。原本在寧赫走后,他是要和黎恢打一架的,但現在只能坐在他手指上,任他擺弄到混身無力。 “明知道是我的錯,你是為了保命,”黎恢嘆息道,“但我還是不高興你和陌生男人做?!?/br> “怎么辦啊夢賢?” 張夢賢被他rou麻地細白的牙齒都在打顫,不知如何回答。 黎恢見他不語,便站起身,重新把他壓在身下,審視似的打量。 張夢賢一臉不可思議,呼吸一下就緊了。 叔叔……黎恢好高大啊,肩也好寬,從來沒注意過。被他撐在耳旁壓住,竟然連天花板都擋光了。 滿眼都是他。 一想到這,張夢賢熱得快冒煙了。 “怎么,頭疼嗎?傷風了?” 黎恢摸摸他的臉,被小孩一搖頭甩開,滾到另一邊枕頭的縫隙里躲避他的視線。 黎恢氣笑了,也刻意找到他對面的枕頭躺下,捧住張夢賢的頭顱,用拇指撥弄他粉透了的耳垂。 “叔叔問你話呢,就啞巴了?” “……沒禮貌?!崩杌謳c笑意往他耳朵上吹氣說。 張夢賢聞言忽地睜開眼,光著胳膊,鼓起勇氣去抱黎恢。黎恢體格大,端正的骨架上覆著厚厚一層爆發力極強的肌rou,就連臂圍都是張夢賢的三倍。張夢賢抱他都抱不滿,只能摟著黎恢的背發暈,從他背后自己都碰不到自己的指尖。 但安全感是滿格的,從沒這么滿過。 張夢賢把頭埋到黎恢頸窩里,含糊道,“可是第一次是和你就好了啊……” “反正你也不會,一輩子,和我在一起?!?/br> 說著,突然間眼睛一熱,掉起眼淚來。 “誰說的?” “我們夢賢命大,死里逃生是多大的幸運,你怎么還掉起眼淚了?” 黎恢擦著他的臉,認真道,“既然是幸運就該慶祝一下?!?/br> “什……么?” 張夢賢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黎恢光溜溜拎起來,抱到了隔壁的房間去。那間客房更整潔,沒有人踏入過的痕跡,白床單平得像隔夜的積雪。 張夢賢意識到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丟在床上了。 黎恢光著腳,氣定神閑走過來,手里抓著對折的皮帶。 他跪上床,用皮帶彎起的光面去蹭蹭張夢賢的下巴,壓抑著氣血道: “夢賢,今天過后,我好像沒辦法再對你溫柔了?!?/br> 【8】罰 章前預警:spank “我也心疼過你,現在不了,”黎恢翻過張夢賢,用膝蓋壓緊他的腰背,試探性地在小孩背上敲了敲皮帶,嘆息道,“你自作自受?!?/br> 黎恢用皮帶去打張夢賢的背。 左右反著向抽了兩下,張夢賢就跟要死了一樣,攀著抱枕往床頭上撞,被黎恢箍住腰狠狠抱了回來。 “你敢打我……!黎恢我cao你……啊……黎恢……” 意識到叔叔的懲罰竟然是打他,張夢賢差點氣死了。 “乖一點?!崩杌滞{道,“你總得讓我解氣。什么方式都行?!?/br> “但我也不想傷了你,畢竟你還很有用,寶貝?!?/br> 黎恢壓制住張夢賢,摸了摸他脊柱上凸起的圓刺,“我覺得一點基礎的暴力行為對我們都好,無害的皮rou傷是一種宣泄和警示?!?/br> “我不要!”張夢賢發起瘋來。 兩個人跟打架一樣互搏,打得氣喘吁吁。 床頭柜上的臺燈都在爭吵中,被張夢賢打碎了。 破碎聲讓二人一驚,都短暫陷入沉默。 黎恢原本只是想給侄子一點教訓,讓他知道擅自行動不對也不好,但張夢賢越是冥頑不靈想要逃開,黎恢就越不甘,心里深埋的施虐欲像打翻的酒精碟子遇到火星,連綿的藍焰瞬時燒起來。 張夢賢哪里打得過黎恢。他一緊張就流汗,手爪濕得像摸了水,根本連黎恢的影都摸不到,就被稀里糊涂摁了回去。 “我不想綁你,別跑?!?/br> 張夢賢惡狠狠咬著枕頭說,“黎恢,我怕疼,你知道,你非要打我……唔!” “我恨死你了黎恢……!” 趁張夢賢累得嘀嘀咕咕埋在枕頭里罵人的時候,黎恢又提起皮帶打在他皮膚上。 皮帶就是這點不好,不重,但特別響,跟上刑似的,黎恢聽著都發瘆。但張夢賢又崩著勁兒似的,真打起來了,偏不躲了,悶頭躲在那兒裝沙袋,就那么任他打。 “疼嗎?”黎恢給小孩臺階下,“張夢賢,你認句錯,我就不打你了?!?/br> 張夢賢扭過頭來。 他的臉濕得像洗過,表情也亂了,有種病態的紅暈,像被強行催熟的果。 張夢賢眉間豎起皺,嘴巴動了動,卻已經黏住了。 黎恢看著他吐出小舌細細地給自己舔了舔,然后說: “有本事,你打死我。你看我跑嗎?” 他殘酷又美麗地笑起來,臉緊貼著枕面,露出半張春桃一樣的臭臉,“到時候大家都知道我死了,是被你在床上打死的。你滿意嗎黎恢?” “你打啊。我告訴你黎恢——我只有變成死人才會聽話?!?/br> 黎恢不語。 小孩窄白的背像是被一條紅綢裹了又裹,有處深,有處淺,粉與胭層層疊疊。 黎恢緩慢地把手壓下去,蓋在張夢賢背上。人的皮膚,熱的皮膚,貼在受創的肌理上宛如倒上一杯鐵水。 張夢賢痛得背彈起來,又跌進床褥里,哭腔都出來了,還是不松口,“你摸什么,裝什么好家長好叔叔,你打……??!” 黎恢原本就要停了??蓮垑糍t哼著鼻子跟他倔,他的手不自覺就動起來,恨不得真的靠一條皮帶讓他聽話。 要是行得通的話。要是真的可以讓他永遠趴在床上乖乖等自己回家。 黎恢手指一收,提起皮帶—— 空氣里只聽得嗖嗖的撕裂聲。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黎恢心跳一窒,突然間恢復了五感。他耳朵里猛然涌入張夢賢痛苦的呼吸聲。 黎恢喘息著,趕忙松開張夢賢,把皮帶扔遠。 他握了握自己的手。纏得太緊,手上都勒出了淤痕,皮帶扣的位置震得他虎口發麻。 “夢賢?”黎恢湊過去,用床邊的礦泉水瓶冰他的臉,“醒一醒。還好嗎?” 張夢賢倒是醒著,和死過去沒什么差別——他根本就動不了了。他怕疼怕死,從小沒受過什么皮rou傷,連刀子都沒拿過,流血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墒墙裉?,因為對付了一個陌生人,竟然被黎恢罰得暈過去。 張夢賢不知道黎恢這樣狠,敢對自己也這樣狠。 黎恢見喊不起張夢賢,就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屁股。 怎么是濕的? “醒著就說一句。不然明天真的上新聞,我們都不好受?!?/br> 張夢賢屁股一挨這一下,是立刻就彈起來,側趴著罵黎恢,“……你還打!” 黎恢看著他顫動的臀rou,突然意識到什么。 在打起來之前,他好像是在給夢賢擴張吧……? 黎恢沒接話,伸手在小孩的臀縫里蹭了蹭,“怎么出了這么多汗?” 張夢賢扭了扭下身,去躲他的手。黎恢見狀又是啪一掌,這次打得靠下些,酸麻的疼痛隨之放射到xue口。張夢賢也是一驚,腰猛得塌下去,倒抽一口氣。 “黎恢,我殺了你……” “是嗎?” 被叫到名字的黎恢不緊不慢,在嘴硬腰軟的小侄子屁股上玩味地揉了揉,“但現在的狀況來看,你很不占優勢?!?/br> 黎恢碾了碾手指。 他這回看清了。自己手上濕噠噠的,分明是被xue口擠出的潤滑,和因為雜糅的痛感而興奮的腸液,而不是什么汗。 “腿放平點?!?/br> 張夢賢還沒來得及頂嘴,說著,黎恢又是一掌。 下身隨著掌風忽得一涼,張夢賢緊張得并起了膝蓋,沒過一會兒,痛覺占了上風,屁股和腿根又是滾火般的熱,又折磨又膩人。 黎恢一會兒打他腿根一會兒打他股間,打得張夢賢前面有抬頭的趨勢。他有點害羞,忍不住提起腿,抱著一只腿的膝蓋縮起來,覺得這樣會好受點。但這個蜷縮起來的姿勢便宜了施暴的黎恢,在他眼里,張夢賢整個屁股都朝向自己撅起來,鼓鼓的囊袋和前面翹著頂在床單上的yinjing都一覽無余。 黎恢說,“你不服氣被我打,你可以跑。沒必要和我賭氣?!?/br> “你說呢?”張夢賢皺眉朝下瞥,“誰讓你亂摸的?” “寧赫摸得,我就摸不得?”黎恢歪了下頭,把拇指戳進去摁了摁,“這回知道想要了?” 張夢賢吞了下口水,伸手去攪弄自己后面。那里已經被折騰得又濕又軟,燙得驚人,比剛才擴張半天還管用。 “不用你……” 張夢賢的細白手指在身后輕插,他的眼睛往身后瞟著,視線有些飄。這樣跪著摸總是有些腰酸的。 插了一會兒張夢賢就跪不住了,累得膝蓋都軟,差點從床上翻下去。 黎恢扶住他的腰道,“寶寶,給你個機會?!?/br> 他輕輕拍了拍侄子極富彈性的臀尖說,“最后堅持三下?!?/br> “三下之內你能高潮,我就……” 黎恢貼上去和張夢賢耳語兩句。 不知道黎恢說了什么,張夢賢聽完臉就紅了。 “黎恢……唔……你的手,離開我屁股!” “不行,我還沒答應,啊——” “一?!?/br> 黎恢一掌打在張夢賢囊袋上,打得他差點軟了。 那么疼,我可是真的會死的。張夢賢意識模糊地想。 但待張夢賢稍緩過來,黎恢又繞著xue口摁了一圈,給他安撫地揉了揉。 張夢賢忍不住叫出聲來。 “舒服嗎?”黎恢說,“我沒發現你還喜歡這樣?!?/br> “你就是想看我出……cao!” “二?!?/br> 三下之內怎么可能…… 張夢賢暈頭轉向,但是隱隱有些不切實際的渴望。 第二下打在尾骨上。那里皮膚薄,一敲就麻了,張夢賢下身都有點失去知覺,不死心地往床單上磨蹭。他背上火辣辣的,屁股也疼,混身上下只有前面那根roubang有快感,隨便碰到就是又酸又麻,好像所有的知覺都集中在了那里,搞得張夢賢蠢蠢欲動,平時總是冷著臉不經人事的樣子,現在也也忍不住撅著屁股一聳一聳抿著嘴亂蹭,像個發情的小馬駒。他屁股上的粉rou透出黎恢的掌印,水光瀲瀲的,讓人很想啃一口。 “這么想要嗎,很有感覺啊寶寶?!?/br> “不,你,這次別打了……?。。?!” 黎恢啃著張夢賢的耳尖,沉聲道,“別怕,放松?!?/br> 緊接著,重重一掌扇在張夢賢的xiaoxue上! 隨著巴掌落下,張夢賢也被黎恢壓著緊緊摟住了腰。 痛比爽更持久。 被扇xue的羞恥和刺癢讓張夢賢差點落淚,他的小腿不自覺向后勾起來,絞在黎恢的腿上,每被觸碰一下,他的腳腕就神經性地勾起,等痛感慢慢消逝,張夢賢的腿才無力地垂下去。 “嗚……” 張夢賢哼哼的聲調都變了,又悶又甜,帶點無助的痛苦。 黎恢趕緊親親他的耳朵。 他察覺到小侄子混身震顫,guntang的小腹皮rou痙攣著絞在一起,久久不能平復。 他順著胯往下一摸——果然是射了。 張夢賢混身無力,癱倒在床上。 黎恢的肌膚貼著他薄汗覆蓋的皮膚上,胸肌掩不住心跳,每一次跳動都印在張夢賢背上。 “這下舒服了?” 黎恢看見張夢賢的背和臀全紅了。 他看著就眼熱,又清醒了一點,覺得好像打得有點過了。 最后黎恢松手的時候,張夢賢都沒有力氣去哭,光是呼吸都覺得火辣辣的疼。 “夢賢?” “對不起。還是要辛苦你一下?!崩杌终f。 張夢賢手腳還麻著,黎恢就握著他的腰進去了。 張夢賢啞著嗓子驚叫一聲,根本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插進來。張夢賢努力翻過身去,用腳踹他的腰,欲哭無淚,“黎恢你……到底,懂不懂……” 他用手擋著臉,腦子混沌成一片,但腰還是主動去迎合黎恢的動作,身體深處的熱度終究是被誠實地挑起來。 “我才剛射,就……” “對不起。懲罰到此為止?!?/br> 黎恢去啄一口張夢賢的唇,手撐在他耳側,身體緩緩伏動,“我真的忍不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