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待月(半過渡,是一些親親摸摸
看得出皇叔與皇兄當真十分投機,大有秉燭夜談之勢,因為晚飯是我自己一個人吃的。景初有其他事要忙,沒陪我,餐后我先去觀望了一趟皇兄,確認他在無暇管我之后,放心的在整座院子里大搖大擺找起人來。 偌大一座別苑,點了燈的房間不多,但景初估計沒料到我會這么明目張膽的不請自來,難得手忙腳亂了一次。 ——厚厚一沓信紙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回了盒子里,動作快出了殘影。 借著他窗子透氣的縫,敲敲窗欞提醒他自己來了的我,也一時無所適從。 “……應該沒什么機密吧,”他在看什么,與其他手下的密信嗎,會不會涉及危險情報? “無礙,”他的胸膛微微起伏著,半晌才平息,“殿下怎么來了?” “皇叔的款待太豐盛了,在消食?!边@當然是個幌子,借著消食的名義到處閑逛,找他才是我的目的。 他一貫不信我的鬼話,但從不拆穿:“我陪殿下走走?” 我頷首表示同意,趁他開門的間隙,一個側身閃了進去。 他:“……” 我:“我突然覺得有點累,想休息一會兒?!?/br> 他還能怎么辦呢,名義上我壓他一頭,今日還跟著靠山來的,即使客不自便,把我傷著了依然不是待客之道。 我袖子里常備一兩冊話本子,偷得閑暇時聊以解悶,特殊情況時用來打馬虎眼。我占據了他對面的凳子,掏出袖子里的話本,毫不客氣地借他的燈看了起來。 沒看幾頁,他起身把窗子合上了。 我翻書的動作一滯。 他把門也拴上了。 我背后一寒。 這是做什么,不會真要殺人滅口吧?聽羽十一說,他們羽衛有上百種隱秘的傷人方式,讓你外表看不出傷痕卻痛不欲生,或者一命嗚呼了也查不出緣故。 既然他們是同行,那景初的水平想必也不賴…… 正當我胡思亂想之時,他回來了。一只手撐著下巴,另一只搭在木盒上,眼睫半垂地望著我手中的話本子。 趁他還沒發難,我將桌上的另一本推給他:“還記得嗎,那時我們在畫舫上,旁邊那小子吹噓的就是這本,我后來買來看了看,發現確實不錯?!?/br> 他艱難地默念了一遍封面上直白的書名:“……你還真買了?!?/br> 妖妃傳。 杜撰了前朝末代帝王與其寵妃之間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家仇國恨配兒女情長,作者筆下工夫了得,文辭優美不失趣,飄逸靈動,以我閱文萬千的水平也要稱一聲上等。 他拿起來隨意翻了兩頁,問道:“另一本呢?” “這個嗎,墨仙,”我笑了笑,“已經是第三十多冊了,當年堂兄給我帶的本子之一,我看習慣了,每次出新的都要買?!?/br> 他輕輕嗯了一聲,沒評價什么。 過了一會兒,問道:“是改名了嗎,我記得以前叫四月雪?!?/br> “是……”我有些驚訝,“寫到主角離世登仙后就改名了,這是新篇。你看過?” “看過,”他頷首,唇角驟然化開一抹笑意,“小書同我說過,這書只有小孩子才喜歡?!?/br> 他怎么做到的,用堂兄的話不動聲色嘲諷了我一通,還讓人生不出一點脾氣。我狠狠抽了一口氣:“你憑什么叫堂兄‘小書’?” 上次就覺得不對勁,他的語氣太自然了,仿佛自始至終從來如此。 景初不咸不淡瞧著我:“世子他愿意?!?/br> “那我……”氣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堂兄愿不愿意另說,禮數上就行不通,太逾越了。 他在故意引我生悶氣,可恨的是,他只用了輕飄飄兩個字便做到了。 偏偏他還毫不知覺地把話題扯了回來:“當時我也覺得,這書只有小孩子愛看?!?/br> 啪。我松手,書掉在了桌上。 他不笑了:“殿下,無意冒犯?!?/br> 可我有意冒犯。 他坐得端正筆直,我的手摸上去時,腰腹收緊得像要抽筋了一樣。從身后將人一點點攬進懷里,我低眼瞧著他微微泛紅的耳尖,問道:“怎么不說話了?” “你不是故意把門窗都關嚴了嗎?” 早猜到了我的意圖并順水推舟,此刻反而別扭起來了。 他不答話,我便蹭著他的頸窩,用柔軟的唇碰他的臉。掃興的是舌頭還在疼,不適合我纏著他吻到四肢發軟。 半推半就的被我拉扯著倒進床褥,男人才伸手抵住我的胸膛:“你當真膽大?!?/br> 可不是,拜訪的第一天就把皇叔的手下勾搭上了,這名手下還長著一張與人家獨子相似的臉,我的不良居心昭然若揭。 “你害怕被發現的話,就別出聲?!弊阶∷氖滞蟀吹缴韨?,我輕輕咬開他的衣領,剝出大片淺麥色的胸膛。 ……該死,舌頭還有點疼。想吻他的時候,原本能夠忽略的疼痛霎時放大了數倍,我氣不打一處來,在他挺立的乳尖上狠狠咬了兩口,疼得他一聲輕呼。 “嘶——”他掙扎著逃開了我的鉗制,不明所以地剜了我一眼。 我跨坐在他腿上,四目對視,蔫蔫敗下陣:“太想要你了,忍不住?!?/br> 他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撒嬌遠比強迫管用,況且我所言非虛。前段時間東奔西走忙得腳不沾地,根本沒精力醉心風月,今夜找他本來只想說說閑話,可望見那張被燭光鍍得柔和的臉,癢癢的心思才從不知何處鉆了出來。 “兩個月了……”兩個月沒碰過他,也兩個月沒碰過人了。 放了太久的干柴只需要一點火星,就會騰起焰火熾盛難滅,身下的昂揚頂著衣擺,我卻沒有更進一步去碰他,只將這可憐的境況擺給他看。 他唇瓣顫了顫:“我幫你弄出來吧?!?/br> 我沒答應:“不夠?!蔽蚁脒M入他,頂開深處脆弱的小口,看著他潮紅失神的臉,將他從里到外都用我的氣息澆灌透徹。 “殿下,”他的聲音低低的,摻了一半氣音,“不能在這里?!?/br> 這里是父皇的行宮。方圓百米內,有我皇叔與皇兄在cao談正事,而我卻想與他胡天胡地。 他言之有理,我不得不從。 一解開褻褲,充血腫脹的陽根便跳了出來,從他指間蹭過,張牙舞爪地直沖他的臉……倒也不必這么善解人意。 他先覆上了一只手輕輕撫弄,見我神情不滿,才將另一只手也伸了出來,一并溫柔動作。我順勢倒進他懷里,在他勁瘦的腰與挺直的背脊上愛不釋手地上下游移。 摸著摸著,他的腰帶被我解開了。 身下猝然一痛,伴隨著直沖天靈蓋的激爽——他的手指在我頂端狠狠一蹭。 至于下如此狠手嗎! 命根子被人握在手里,我搭在他腰后的手怎么也移不下去了。說實話他技術一般,遠不如我自己嫻熟,但勝在溫柔認真,讓綿延的快感不斷延長,漫長的差點火候的安撫持續堆積,直到山雨驟來的那一刻…… 一直微瞇著雙眼,注視那張沉靜面容的我,此時卻無可忍地別開眼,扭頭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積攢多時的濃精一股接著一股,噴在了備好的帕子上,放空的大腦里回蕩著自己的喘息,我氣上心頭,又咬了一口。 還好反應快,不然高潮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他的臉,久而久之習慣了怎么辦?他已經不止一次跑進夢里搶堂兄的位置了。 前不久才做了個夢,夢見堂兄帶年幼的我出宮玩廟會。前半段夢境是歡喜的,結果我走散了,到處找不到人急的直落淚,好不容易被一只熟悉的衣袖從背后攏住,停了斷斷續續的啜泣回頭之時,見到的卻是另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他擦了擦我的眼淚,問我,這是誰家的小愛哭鬼。 堂兄不知何時出現了,問他,你喜歡? 我嚇得瑟瑟發抖,喃喃道堂兄不要我了嗎,卻讓他笑出了聲,神色更張揚了,望著堂兄問道:怎么,想給我? 夢到這里就沒了,我躺在床上驚出了一身了汗,振動胸腔的心跳好久才慢下來:明知堂兄不可能把我讓出去,卻本能地懼怕聽到回答。 但如果、如果堂兄真把我讓給他了呢? 他才不是真心想照顧我,頂多領著我走兩圈,買根糖葫蘆哄哄我,等我不哭不鬧了以后,便嫌麻煩的把我還給堂兄,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 被假設里的他氣到了,我在他肩上啃出了好幾個零零散散的牙印。 “你怎么這么愛咬人?”他疼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我抬頭定定瞥了他一眼。 我的臉色肯定不好看,因為他霎時愣住了,直到被我扒得衣不蔽體,才有些恍惚的回過神來,擋住了我的手:“……不是說好今天不弄的嗎?” 是說過,可是…… “禮尚往來啊?!?/br> “殿下,不用這么客……” 拒絕的話才說到一半,被我發現了掩在衣擺下的,并非毫無反應的半硬陽具。 他躺下了,不負隅頑抗了。 將之握在手心里,我輕而緩慢地挑逗他的欲望。他一如往日般將臉埋進了枕頭,不看我也不理我,咬緊雙唇喘息都不肯泄露一聲。 終于不用隔著衣服,我空閑的那只手摸著他的腰,摸著他的胸膛,在光滑的皮膚上反復巡梭,寸寸丈量。 可以篤定的是,分別的這些時日,他肯定沒在思念我。 我白日里四處奔波,夜間做夢以作慰藉,衣帶寬下了一指有余??伤f著沒空給我寫信,跟在皇叔身邊日夜cao勞,反而長了點rou,沒以前硌手了。 氣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