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賢妻良母的三老婆
蘇木早在川城購買了一座三進的大宅子。這是無官身之人所能購買的最大規制的宅子了。 川城是蘇木公公的家鄉,也就是蘇木丈夫吳子矜的老家,他需要在此地參與接下來秀才的考試。 這片宅區多是外面來考試的人租住。但是如果吳子矜可以考上秀才,那么他也可以在這里參加接下來的科舉。蘇木買的這座宅子就可以住上幾年了,比租劃得來。再搬家的時候即使無人購買,也可以租出去。 接下來的整個夏天,慶都在跟著蘇木聘請的老花匠學習怎么種花種樹。他沒有經驗,蘇木只讓他跟著老花匠打下手。老花匠認為慶是蘇木派來的,想著盡心教他種植護理花草樹木的經驗,好對得起主人家付的銀錢。 待到樹葉泛黃,花房終于建好了?;ǚ客饷婵粗袃蓪佣喔?,其實內里只有一層。 鳳凰花樹,雖然稱為樹,但實際上是灌木,只能長到一層樓高?;ǚ康亩佑胁簧俚拇皯?,到了冬天可以拉開,為鳳凰花樹照太陽,也可以用來通風,控制溫度。 一層的地面中間是一大塊土地,鳳凰花樹,栽種其間,圍繞著這一塊靠墻的一整圈都是土炕。上面鋪了地磚。 可以在冬天讓室內溫暖如春。 在這間房子的一個角落放著栽種護理花木的用具,而另一角是一張直接放在地磚上的床,旁邊有個小小的桌子和柜子,這就是慶住的地方了。在晚上,他就睡在這里看護樹。白天就將他的床鋪放進柜子里收拾起來,好讓主人看不到。 但是冬天這里不冷。夏天,二層和一層的窗戶全部打開,風會帶走整件房子的悶熱。 蘇木也常常變回狐身晚上在這里玩耍,睡覺,到白天再回去。 花房在的地方是一個小小的花園。蘇木的院子就在這個小小花園的旁邊,他院子的后門打開就是這個花園。 花房后面的墻的另一邊就是鄰居家了。那里雜草叢生,所以不必擔心互相之間會有打擾。 原本這個鄰居家是空著的,但是蘇木搬來沒多久,鄰居家也搬了過來。 鄰居家也是一對年輕的夫妻,他們搬來稍微修正后就給周圍的街坊送了一些喬遷禮。負責送禮的夫人聽聞鄰居也是一對結婚不久還未有孩子的夫妻,特地在禮物中加了一副百子戲樂圖的屏風。屏風雖然很大,可再大也就是那么點地方。上面繡了整整99個不同樣貌神態,衣著不同的小孩。玩的也是各不相同。有玩蹴鞠的,有玩翻花繩的,有玩老鷹捉小雞的,還有吟詩作對的,爬樹的?;灸依诉@個時代小孩的游戲。這繡了99個小孩也是有講究的,就等著給夫人的肚子吸引來一個小孩,湊成100個小孩,是個吉祥的講究。 蘇木對這個屏風不敢興趣,但對這精巧的刺繡和品質極好的底布有些興趣。這鄰居兩口子估計有一個人是布莊的,不然哪有人愿意把這等好東西贈送他人。這屏風看著應該是定制的。還是這川城最大的布莊冬家的,也就只有他家才生產的出這樣的精品,每一副都不一樣,但都令人贊嘆。 說是鄰居,但其實不是左右兩邊,是共用一道后墻,就在花房那里。 鄰居的夫婦,妻子名為冬青,丈夫名為朱遲,外人一般稱呼妻子為朱冬氏。這朱冬氏就是布莊冬家的雙兒。 冬家起家于冬青的爺爺。當時冬家老爺子的家里擁有一個小小的織布作坊,僅有的幾名織女技藝都不太好,作坊的收入不高,但就是憑借這個作坊,冬家也比周圍的鄰居過得好多了。起家的轉機是冬青的奶奶,她一隨著她jiejie進入布坊就展現出不俗的織布天賦,她的織布技巧更是無私地教給作坊里的其他女工,讓她們能拿到更高的工錢。很快作坊的“少爺”就與這名出色的織布女相愛,他們一起做大了這個作坊,讓其成為川城最大最好的布莊。 而冬青的父親最終接過這份產業,做的還不錯,守成還算可以,但是缺少像他母親一樣的天才,所以還沒有更進一步的機會。 這個朝代,加入商籍的人過了幾代才可以有后人參加科舉考試,恰好是冬青這一代,小他一歲的弟弟就是在準備考秀才。冬青的丈夫比他大五歲,他本人是一名秀才,也在準備科舉。 冬青的父親就是看在他讀書不錯才選擇與之結親。兩三年前因朱遲的父親去世,兩人匆匆趕在熱孝期間結婚的。最主要是冬青的父親認為,三年過后冬青的年齡就大了,還是早點嫁出去為好。 朱遲守孝三年,嚴格遵守禮儀,未碰冬青一下,以表孝順。 在家中守孝三年以后,朱遲,冬青再加上朱遲的老母搬出了朱遲的家來到這里。 這一年冬青18歲。 冬青的母親很不理解為什么冬青結婚三年沒有懷個孩子。雖然冬青是個雙兒,但是這三年間冬青的母親送了不少補品給夫妻兩吃。給冬青的,成功讓他的胸前發育,如同少女的椒乳一般。給女婿的更是不少壯陽的。但是除了新婚當晚,朱遲看了一眼冬青的身體,以他年歲還小為由,讓他早點歇息,過后他兩再未同房。而朱遲的母親也并未催促兒媳早點懷孕。這件事就這樣了。 這次他們搬了新家,冬青想著出了孝期,他和丈夫應該可以有肌膚之親了吧。 但是從小母親就教導冬青要當一個大家閨秀,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由冬青說出來。當了丈夫的妻子以后,就不能如同少時那般,穿嫩黃,嫩粉這樣太過輕浮的顏色。平時更要管理好家中事務,并且時時記得伺候好丈夫。當一個好妻子。冬青也是這樣想的,把持好家中事務,督促丈夫考取功名,教導好孩子,侍候好婆婆。做好這些,他的一生就過得十分有價值。 按照規矩活著的蘇木卻常常感到焦躁,他不能忍受自己的衣裳看著不符合主母的樣子,不能忍受家里的布置稍微有些凌亂,也不能忍受丈夫的衣襟看著不整齊。他自己本人的步伐也永遠是差不多的。 所以看著內院后面那塊雜草叢生的地他也分外不舒服,親自看著人整理這塊。 望著墻那邊高高的一座房子,他很好奇那是什么,看著也不像普通的閣樓,倒是像個倉庫,可是倉庫修得這么精美干什么。 他準備去拜訪一下這位鄰居的夫人,解解自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