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睜眼，顧白水感覺自己下半身簡直不是他的，腿根仿佛被大卡車碾過一樣疼。

    他整個人被顧連抱在懷里，顧連下巴抵在他發頂，胯下那根精神的小兄弟卡在他腰臀處，生機勃勃地散發熱量。

    顧連發病時心智只有幼兒水平，卻也是個實打實的成年男人，兩人貼的太緊，讓他感覺有點尷尬。

    顧白水一動，顧連就醒了。

    顧連摟著顧白水不放，親吻他修長的后脖頸，黏黏糊糊地撒嬌，“哥，我還沒醒，再睡一會兒嘛?！?/br>
    顧白水松了口氣，看樣子是難得正常。

    他躺在床上緩了一會兒，適應了身上那股怪異的疼痛，拍了拍顧連垂落在他腰間的手，“我上班去了，別鬧?！?/br>
    “……請一天假不行嗎？”

    顧白水笑了，做他這一行的哪有假不假的，腦袋掛在褲腰帶上，指不定那天就被人砍死了。

    所以他要趁自己能賺的時候，給自己弟弟多留點錢，以后他為張爺做事死了，弟弟也不至于流落街頭。

    顧白水不說話，踉蹌著下了床，扶著腰一點點挪著步子，非常僵硬。

    顧連抱著被子，笑瞇瞇看顧白水往衛生間走，去收拾衛生。

    顧白水忍著疼刷牙，心想和畜生做真是折磨人，昨天剛做完都沒這么難受，后反勁兒。紅腫的xiaoxue睡覺前涂了藥，按理來說今天應該沒什么事兒了，可還是腫脹得疼。

    顧白水洗漱結束，坐在馬桶蓋上脫了褲子，熟練地把消腫藥涂在自己外陰處，清清涼涼，涂完就感覺好多了。

    回到臥室，把顧連趕回他房間，這才一件件脫掉睡衣，換上西裝。

    這件西裝一穿，顧白水就像套上了一層套子，所有疲憊和異常全都裹在套子里面，一切如常地去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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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三和孫疤頭的地盤和資源被張離和城北的大佬霍成玉瓜分，這是兩人為了擴張做的局。

    清繳城西城南的兩大勢力后，霍成玉辦了慶功宴，請張離來，顧白水作為張離身邊的頭號小弟，自然也要到。

    張離屬于是白手起家，手段又黑又狠，因此能混到和霍成玉稱兄道弟的程度。

    霍成玉爸爸從政，mama經商，他從小生活環境十分優渥，是用大量的錢和精力堆出來的大少爺，因此氣質和張離這種泥里打滾的亡命徒不同。

    聰明、溫和、知禮節識進退，比起黑道老大，更像大學教授。

    慶功宴定在五星級酒店的高層包間，從這兒能俯視大半個A城夜景，房間里有鋼琴家在臺子上獨奏，裝潢干凈簡潔，張離一進屋就被這股高雅味兒熏得皺了皺眉。

    顧白水為張離拉開椅子，張離坐下后，一道道精致漂亮的美食被人送上來，張離一邊吃一邊和霍成玉商業互吹，又聊了點新地盤的處理方式，交換了一波信息。

    張離他生活方式和霍成玉有很大的不同，霍成玉的良好家教和上流氣質，是他學不來的東西，他對霍成玉這種人又憧憬又輕蔑。

    待酒足飯飽后，自認為被壓了一頭的張離，決定帶霍成玉去他熟悉的領域看看。

    良夜，地下二層。

    張離摟著一位年輕小白臉，得意洋洋地對霍成玉道：“成玉啊，你那些高端大氣的東西我欣賞不來，還是我這地方好。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你盡管開口！”

    包廂里排開七八個年輕男女，模樣和身材都屬頂尖，也絕無其他地方過于明顯的脂粉氣，清清爽爽，讓人看了就喜歡。

    霍成玉淡淡掃過，好像并無太大興致，隨手指了兩個來陪酒，也僅僅是陪酒。

    張離借著喝酒掩飾自己嘴角的冷笑，心想個小兔崽子還擱這兒裝性冷淡，都是男的，都有jiba，誰不知道誰啊。

    “小白?！?/br>
    顧白水正在走神，今天的局沒他什么事，突然聽見張離叫他，有瞬間的愣神，但很快湊到張離旁邊，“是?！?/br>
    張離身上的小鴨子一個勁兒地親他，搞得他有些煩躁，把小白臉推開，對顧白水道：“你傷好了嗎？”

    顧白水仔細觀察張離的眼神，在心中嘆了口氣，表面還是冷靜的，“好了?！?/br>
    張離一笑，拽著顧白水把他帶到自己身上，猥褻地捏揉他挺翹的屁股，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我看看?！?/br>
    霍成玉的視線落到顧白水身上，帶著幾分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