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夜深人靜的小巷子里救下受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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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韓塞爾把槍從車夫后腦勺后撤下,將身旁的男人從馬車上攙扶下來。這個男人比他還要高一個頭,卻虛弱地靠在他肩上,他臉色煞白,痛苦地擰緊眉頭,用手捂住的胸口處鮮血淋漓,似乎是剛中過槍的樣子,連帶著自己的白手套都被guntang的血浸濕了。 馬車夫大概是怕“瘟神”找他麻煩,等他們下來就駕著馬車逃走了,然而他不知道韓塞爾本身并不會槍,剛才拿槍純屬是嚇唬他。說出那番死神一般的威脅話時連他自己后背都冒著冷汗,生怕對面察覺到他的心虛,反手把他倆拉去警署報案。 還好他終于把教授帶到他不久前提到的那個地址,他扭頭擔憂地瞧了他一眼,見他強忍著痛勉強地勾了勾嘴角,心臟就像被揪住一樣攥得生疼,他深呼吸一番,冷靜下來后將教授扶到那個被默背了無數遍的地址前,輕輕敲了敲門。 里面沒有回應,韓塞爾甚至沒聽到腳步聲,只聽見門把手如鬼魅般發出“咔嚓”一聲,房門打開,從門縫里伸出來一桿槍,槍口正頂著他的腦袋。 韓塞爾頭一次被真槍對著,連表情都僵住了,兩腿一時間有點發軟,差點驚呼出聲,還好從小和meimei相依為命,在森林里也遇到過一些常人無法相信的精靈古怪之事,倒不至于真嚇到尿褲子。而身旁依靠在他肩上的男人突然開口,有氣無力地命令著: “放下槍,讓我們進去?!?/br> “老師,你怎么了!” 聽到教授虛弱的聲音,門內的槍被迅速收回,房門打開,韓塞爾這才看到屋內的男人:一個皮膚黝黑,面容嚴肅的軍人,筆挺的黑色軍服更顯危險氣質。身后的房門自動關上,屋內頂燈亮起來,他肩上依靠的男人也被這人接過。 “莫蘭,把泉叫來……” 教授沒有安排他的任務,這個被稱作“莫蘭”的男人也沒有理他,點點頭后就自顧自將教授帶到內屋,徒留他一人坐在沙發上干著急。 看樣子是教授認識的人啊,聽他剛才的語氣,應該也很擔心教授的身體狀況吧…… 就這樣暗自猜測著,韓塞爾將方才教授給他的槍擱置在茶幾上,脫力地倒在沙發靠背上,終于得機會喘息一番。 他拖著教授在街上逃了太久,承擔他的重量太久,現在才發現自己全身冒著虛汗,雙臂已經脫力了,兩腿也直打顫。前所未有的疲憊如潮水般席卷而來,韓塞爾眼皮如千斤重,整個人昏昏欲睡,漸漸地他也顧不上擔心教授的狀況,緩緩歪頭倒在沙發上,沉沉墜入夢鄉。 結果再睜眼已經是第二天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從沙發上爬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居然睡著了,甚至身上還蓋著一塊毛毯。他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來,剛想站起來做點什么,迎面從內屋里走出來一個東洋女人。 韓塞爾細細打量著這個長發及腰,樣貌清麗的東洋人,卻聽到她微笑著開口,張嘴就是一口流利的倫敦音: “教授在左拐最里面的那間屋子里,他應該還沒醒,你直接進去就行?!?/br> 一聽到教授的下落,韓塞爾也顧不得詢問昨夜那個不好惹的莫蘭軍官的下落,向女人道了聲謝便大步朝那間屋子邁去。他推開房門,看到那個他想要見到的男人,他身上已經換好干凈的睡衣,蓋了層被子,正閉著眼躺在床上安眠著。 韓塞爾悄無聲息地湊近了,坐在旁邊靜靜端詳他。教授沒戴那片象征著貴族精英的單片眼鏡,他用手指撥開他額前的劉海,看到的是輪廓分明,鼻挺唇薄,極為英俊的一張臉。雖說以前兩人也做過難以啟齒的事,但還真是難得見到他完整的樣貌呈現在自己面前…… 教授夢中似乎也不得安寧,眉頭緊鎖薄唇抿緊,額上粘著冷汗,韓塞爾急忙從自己兜里翻出來一塊手帕擦了擦他的汗珠,然后頗為苦惱地伸出兩指,試圖撫平他皺起的眉頭。 “你這樣好的人,怎么會遇到這種事呢……” 他托著腮,默默回想起昨晚的驚悚時刻:前兩天格萊特打來電話,說父親托人找了關系,給她在倫敦找了個服裝店打工的差事,于是他找朵拉請了假,準備晚上去火車站接她,誰知他到了車站才問到meimei的火車延遲了,無奈之下他只好徒步回去。誰知獨自走到巷口突然被人一把拽進幽深的巷道,還被摁在墻上緊緊捂住嘴巴。 他本以為自己遇到搶劫犯,大腦飛速運轉準備跟他討價還價,誰知他抬頭一看,竟然是再熟悉不過的莫里亞蒂教授,空氣里彌漫的血腥味越來越重,混雜著熟悉的男士香水味。 教授看見是他,將手撤開,徑直倒在自己肩上。教授看著不算精壯,但他虛脫將重量完全負擔在韓塞爾肩上,屬實是為難他了。他感覺耳邊有熱氣傳來,敏感的耳垂被他冰冷的唇觸碰著,隨后耳膜嗡嗡接收著這人告知他的一個陌生的地址,這才有了后來拿槍威逼車夫運人的經歷。 韓塞爾早就知道他不只是一個單純的數學教授,貴族總會有點屬于自己的秘密,昨晚撞見的莫蘭軍官更是證明了這點??墒撬炎约簭哪莻€暗無天日,將人變成永動機的黑工廠中帶出來,給他在干凈明亮的莊園安排了平淡安逸的工作。他賺到足夠在倫敦安身立命的本金,認識了很多新朋友,還有幸成為了教授的特別研究對象…… 一想到教授借他身體做的那些羞恥研究,韓塞爾全身發燙,再看到床上安睡的人都有點臉熱。只不過他還是擔心對方的身體,只能搖搖腦袋將方才的雜念排出腦海,靜靜趴在教授床頭,默默等待,直到他真正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