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悅我
他是一條毒蛇,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反噬。陸遠舟深知他本性陰狠毒辣,從不敢輕易相信,甚至是防著他的。 復姜國這個理由太可笑了,他的所作所為也完全不像是為了復國做準備……只怕復國是假,別有目的才是真。 他三番兩次出手……似乎都是沖著晏玖去的。 陸遠舟不明白為什么,如果是為了國仇家恨,季承鄞首當其沖,那才是踩著姜國稱霸天下的男人,為什么獨獨只對付晏玖? 因為皇帝身邊守衛森嚴?只有晏玖好下手? 陸遠舟很快推翻了這個想法,陸浮生一手變化術用得爐火純青,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他多次出入皇宮,宮人也好,妃嬪也罷,包括偽裝官員,都是有可能靠近皇帝的,怎么會沒有機會布置一場暗殺或者謀害的手段。 偏偏他什么都沒做,只對晏玖再三下手,利用晏宛給他下蠱,后來聽說在山上那庭院里還給晏玖喂毒藥,最近還想綁架沈瓊華做籌碼…… 針對性太明顯。 為什么是晏玖呢? 陸遠舟一直想不清這件事,疑惑在心。 本以為今日前來會有一個答案,看來他是白跑一趟。 “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告辭了?!彼辉敢庠谶@里多呆。 陸浮生突然道,“那個羨君淮又來纏著你了?” 陸遠舟:“他不過是覺得我像他認識的一個故人,僅此而已,方才已經說清楚了,以后不會再來纏我?!?/br> 陸浮生突然靠近陸遠舟,“這種話你信?” “為何不信,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般,男女通吃,來者不拒?!?/br> 陸遠舟說這句話沒什么意思,只是平淡的陳述事實,聽在陸浮生耳里,卻隱含著什么。 他盯著陸遠舟方才喝了酒,還微微薄紅的臉和粉嫩的耳垂,眼神逐漸變得深淵隱晦。 今日陸遠舟一身文人青衫,長身玉立,盡顯身段,腰間別著一把金絲檀木扇,只是站在那里,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的舒服。 他眼角弧度上挑,斜眼看人時有一種勾人的魅惑。 陸浮生喉頭一陣滾動,只覺得這個人渾身上下都在散發著勾引他的氣息。 陸遠舟何其無辜,只是看他的人心思不正,連帶著他做什么,在那人眼里,都是勾引人的模樣。 陸浮生突然靠近嚇了陸遠舟一跳,他立刻就要后退,陸浮生楊手一把懷住他的腰,往前一帶,陸遠舟被迫圈在他懷里。 陸浮生猛地低下頭埋首在他脖頸間,深深嗅了一下,他近乎享受地繼續吸取陸遠舟身上好聞的氣息。 他的動作讓陸遠舟渾身抗拒,頭皮發麻,用力的推桑,“湊那么近干什么,放開!” “身上帶了什么,那么香?!标懜∩辉倏酥?,他探出舌尖去舔陸遠舟暴露在外的肌膚,驚起陸遠舟一陣寒意。 “不過是普通的驅蚊蟲藥草,你喜歡我給你就是,放開!”陸遠舟一把扯下腰間的佩戴的香囊丟給他。 夏日悶熱,蚊蟲肆意,尋常公子哥兒或者文人雅士都會佩戴香囊,因是藥香,除了驅蚊蟲,還有清心明目的功效,陸遠舟也不免佩戴了一個,哪里想到會引起陸浮生興趣。 陸遠舟的掙扎引起陸浮生的不滿。 “不過是與你親近一二,那么抗拒做什么,還是……你期望我對你做什么?!彼K于將那粉嫩的耳垂含入口中品嘗。 “陸浮生!”陸遠舟感受到他抵在自己腿間的性器硬挺,他方才還跟別人做過,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袍,下半身什么都沒穿,陸遠舟被頂著,感受得一清二楚。 陸遠舟氣到失去涵養,“你這個對著自己親弟弟發情的畜牲?!?/br> 陸浮生眼里生出一股狠勁兒,為什么要克制隱忍,他就該占有得到。 陸浮生把人連拖帶抱的摔上床,覆身壓下去,“我改變主意了?!彼话炎プ£戇h舟的雙手,死死固定在他的頭頂,“你那么不聽話……棋子可以再有,你只需要在床上取悅我就是?!?/br> 陸遠舟瞬間氣紅了眼睛,“滾!” 陸遠舟奮力掙扎,但他終究是個文人,比不上武功高強的陸浮生。 陸遠舟因為自小身體不好,先天條件受制,只能從文,會的那點三腳貓的功夫不過是為了強身健體,陸浮生雖然毀了容,但他是個練武的好苗子,兄弟兩人,一文一武,本該是并肩耀眼的星星。 可是出生后不公平的命運處境,注定有一個人不能活在世人眼中,難免會有不甘,萬千寵愛的那個人,卻用特權去欺壓另一個見不得光的孿生兄弟。 陸遠舟年少時被陸浮生百般欺壓,后來陸浮生毀容,他才真正活出自己,立起來了,陸浮生轉眼成了見不得光的那一個。 在經歷了國破家亡的悲劇,亂世求生的苦楚磨難,兄弟二人相依為命的短暫時光并不能抹去他們之間的隔閡。 陸浮生憎恨陸遠舟活的光鮮亮麗,陸遠舟對過去無法釋懷。 互相憎恨,又因血脈相連不得不糾纏在一起。 陸浮生的憎恨,在漫長的時光里逐漸變質,而陸遠舟卻想著有一天能夠割斷跟陸浮生所有相關的一切,獨自活過。 只做陸遠舟,不做他的影子,也不做他手中的旗子。 因為夏熱而穿的薄衫經不起陸浮生粗暴的撕扯,很快就撕扯開,露出被遮掩嚴實的肌膚。 陸浮生興奮無比,前所未有的激動。 身下的人不是那些偽劣的替代品,而是真真實實的正主,是他多年妄想卻遲遲不敢下手的人。 陸浮生再是個瘋子,面對血緣,始終有一種忌諱,他從前不是沒有強迫過陸遠舟,只是后來都中途停止,過不了那一關。 但是現在,他好像不在乎了。 陸遠舟仿佛上岸的魚兒,奮力翻騰,輕易不看讓陸浮生得手。 是屈辱,也是無法原諒的luanl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