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嘆經年(三)
嵇子明自有記憶開始,越容就是事事順著他了。 他的母親越皇后是越家的長女,在他之前育有皇長子嵇子昭,懷上他的時候已經有些歲數了,因此對他格外疼愛,據說他還在襁褓里的時候,越皇后對年僅五歲的越容說要照顧好弟弟。越容最聽這個皇后姑姑的話,從此開始了心甘情愿幫小霸王嵇子明收拾殘局的日子,今兒個幫著嵇子明爬花園里千年的老樹,明兒個幫嵇子明偷偷帶宮外流行的話本子,闖禍一起闖,挨罵越容站出來頂著,嵇子明就在一旁裝哭。倆人合作默契,別說比他們大了十幾歲的嵇子昭,就連越家姐弟都拿他們沒辦法。 按照嵇子明不能見人的設想,帝王之術嵇子昭來學,為臣之道越容來學,他只需要做一個閑散王爺,逍遙快活此生就行。 如果不是五年前那場驟變,他還會一直這么認為??涩F實是他被自己的母后扔到了牧庸關,隨后越家通敵,皇后自縊,太子圈禁,樁樁件件冰雹般砸了下來,他措手不及,卻又對京城里的事情一無所知。直到上月出了軍餉貪污的事,他奉詔回京城,與那場驟變有關的事就只能打聽到越容當年被免死金牌保下一命,如今在狴犴司當值,卻是性情大變,荒yin無度,再也不是過去那光風霽月的越家公子。 嵇子明把越容翻過身來摟進懷里,讓那情欲也染不熱的肌膚緊緊地貼著自己。他算了算,越容今年也不過二十又四,怎么就涼成這樣,一點熱乎勁也沒有。 “嘶——”許是越容緩過神來動了一動,腫脹發紫的rutou碰上了嵇子明的肌rou,那別樣的感覺激得他倒吸一口冷氣,也把嵇子明的神拉了回來。 嵇子明一低頭,之前未敢細看的風光又一次撞入他的視線,他不再猶豫,張口就把那被鞭子抽得格外誘人的小rou粒含入口中。想到這痕跡是來源于一個不知名的小倌,嵇子明一時有些氣,忍不住用牙在乳孔那兒磨了一磨。 那痛感過于刺激,越容眼前一白,呻吟聲就從齒列溢了出來,身下泄過一次的陽物竟又立了起來,頂在嵇子明的腿上。 “你怎么……”嵇子明驚詫不已,又舍不得松口,含含糊糊地說道,“越容你就這么喜歡被粗暴的對待嗎?我滿足你?!?/br> 說罷,粗糙的舌苔毫不客氣地舔向那道破了皮的鞭痕,淡淡地血腥味從舌尖蔓延開,微微帶了點甜意。像是不忍心冷落越容另一邊的rutou,嵇子明抬起一只手去揉捏那一邊rutou,只用了蠻力,不帶一點調情的技巧。 越容只覺得痛意像是夏日里冰涼的香飲子,入口鉆心徹骨的涼,末了卻是四肢百骸皆通暢,直叫人欲罷不能,只能跟著嵇子明的動作有一下沒一下地哼哼,越發像發情的貓。 嵇子明瞥向越容的臉,黑沉沉的眸子已然被情欲浸滿,看不出有無歡喜和痛楚,于是又把自己的陽物頂上那已經被cao開了的地方。那地方乖順得緊,像是還念著頂著自己的東西能帶來無上的快感,忙不迭地貼上來,還黏著之前沒干透的jingye,水潤潤熱乎乎的,刺激得嵇子明的東西又脹了幾分,他再也耐不住性子,直截了當地cao了進去,壓著越容又要了一回。 這回要完,越容是真的沒什么動彈的力氣了,也不嫌棄這滿床污穢,想著先瞇一會兒養養神。不料剛開了葷的青年靜不下來,手是不敢折騰他了,嘴卻停不下來,拿出小時候沖他撒嬌撒癡的模樣:“我不問你朝堂上的事,問點別的,你別瞞我?!币膊坏仍饺蓍_口,他就直接問道:“你是怎么染上這癖好的?” 越容眼睛也沒睜,仿佛沒什么不能說的,平靜地答道:“之前有段日子晝夜顛倒,后來就白日昏昏,夜里難眠,機緣巧合之下找到這個疏解的法子,至少能睡個好覺了?!?/br> 嵇子明眉頭一蹙。越家當年因通敵之罪下詔獄,定然是都遭到了審問,而審問頭一條則是叫人幾十個時辰睡不了覺,把人往神思崩潰的路上逼。他知道越容不肯細說,也不追問,只是換了個話題:“你以后別找別人了,就找我吧。我在牧庸關審慣了俘虜,最曉得怎么控制揮鞭的力度,絕對比這小倌能讓你舒服?!?/br> “只要你留得下來?!痹饺菡碇用鞯氖直?,聲音還軟綿輕飄,“軍餉案一結,誰知道你會不會要滾回牧庸關?!?/br> 嵇子明不喜歡這話,往越容唇上一咬,聽到“嘶”的一聲才心滿意足地松了口,目光灼灼地盯著越容:“表哥會幫我的,是不是?” “終于肯再叫我一聲表哥了?二殿下氣勢洶洶地沖進來,我還以為你要同我這個jian佞小人劃清界限了?!痹饺萁K于睜開了眼,懶洋洋地看向嵇子明。 明明剛剛也叫了,只不過沒有聽見,嵇子明腹誹道?!澳銈兪裁炊疾m著我,皇兄也好,你也好,都瞞著我,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痹捓镌捦膺€透著些委屈。 “你自己去查。若是有本事知道你便能知道了,沒本事知道了也沒用,只能給我們添亂?!痹饺萃用鲬牙锟s了點。嵇子明的衣襟大敞,毫不顧忌地露出胸前腰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最長的一道約有兩拃長,已經褪成了棕褐色。越容的指尖輕輕摩挲著那道疤,也沒問關于嵇子明那五年的事,只是語氣淡淡地安排,“明日我去狴犴司審那位白侍郎,你想來便來聽聽?!?/br> 嵇子明點了點頭,想把越容摟得更緊一些。只是越容說了幾句話,睡意也散了幾分,干脆撐著嵇子明裸露的腰腹坐了起來,使喚道:“不睡了,我去沐浴,你去找人把床收拾了?!?/br> 這么一動,越容身上的風光又在嵇子明面前展現開來,簡直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宮圖。嵇子明眼睛一瞇,挺身做起來往越容臉上親了一口,咬著牙說道:“真想給表哥打上些烙印,打個乳環也好刺字也好,誰也別想覬覦表哥?!?/br> “你在牧庸關和那群兵痞子學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這些你就想想吧,小時候你的哪只毛筆沒留下你的牙印,落在你手上的東西哪個你沒刻意留下痕跡,占有欲強得像狗一樣,還真想把我當小倌使了?”越容隨口回了他,裹了衣衫便往屏風后的浴桶走去,裝作沒看見嵇子明狼一樣的眼神。 嵇子明深吸幾口氣,強按下了心中的火,起身去喚人換一套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