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跟我走
張庭會有“角巷”會員的事情,早在很久之前了,張庭的成長經歷沒有什么太大的起伏,外人眼里開掛的人生,在張庭這只能算是平淡。 上大學之前張庭一直乖的要命,雖然有點自己的小心思,但一直按著家里給的步驟慢慢完成,也都完成的非常出色,上了大學家里也給安排了考研,讀博,然后順利經營私營醫院。 那是大一下半年,張庭誤入了角巷的負一層,雖然感覺到不對勁,但好奇心是每個人都會擁有的,而這么多年張庭早就很會偽裝,所以門口的盤問對張庭來講算不得什么,交了入會的錢,拿到了表格,粗略的掃了一眼,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張庭因為家庭的原因是有些一板一眼的情況,所有選項都中和了一下,順便詢問了老板如果口味變了,可以改嗎?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張庭干脆沒有填表,在吧臺安靜的坐著關注周圍的一切。 赤裸的奴隸隱忍的表情,高傲的主人,欲望和汗水交織在一起,但并不令人惡心。 張庭因為探索到世界的另一角有些興奮。 張庭與生俱來的學習能力讓他很快的就摸索到了手感,漸漸的也成為了一個炙手可熱的dom,這與他實際的形象出入太大,也就成了內心隱秘的一個角落,沒人踏足,沒人了解。 張庭不喜歡與人保持長時間的主奴關系,調教時也從未摘過面具,所以整個角巷從來沒人知道他真正的面貌,只知道這個dom技術很好,人很紳士體貼,在加上讓人移不開眼的身形和氣質,接二連三的有人排隊想要成為他的奴隸。 寒凌峰的名字很響亮,張庭剛來到角巷時,寒凌峰已經是很出名的人了,張庭對寒凌峰的感覺就是少年的氣息,當時的寒凌峰還在念高中,有貴公子驕傲的性格,張庭覺得這個男生囂張的可愛,有時候寒凌峰看見張庭還會笑容肆意的喊聲哥,張庭也就淡淡的點頭。 這里有化名,但寒凌峰并不在意這些就用了峰這個字,這里的老人基本都知道寒凌峰的全名,但有段時間寒凌峰消失了。 后來又來了一名很出名的dom,張庭不是很在意,本身就撞了型號,自己也不是一個愛交流的人,也就沒有在故意打聽,一直按著自己的步調享受調教奴隸的過程。 在后來張庭遇見了秦喻,第一印象是一個熾熱有點毛燥的小孩。 當時張庭眼里,秦喻就是個小孩。 張庭開始注意到秦喻是因為實驗室中自己的書桌上每天都會有早餐的出現,張庭從來不缺乏愛慕者,這并不足夠打動張庭,早餐多半都沒有碰,也沒有扔掉,放到書桌的側面有個小框子里,張庭怕送早餐的人看不見便放到一個很顯眼的位置,并且寫了個拒人千里的便簽:“出現第四次會全部扔掉?!边@次的是第三次。 第四天,桌子上還是出現了早餐,但不只是早餐,也有一張便簽:“送不送是我的態度,吃不吃是你的選擇?!?/br> 張庭盯著那行字,氣笑了,莫名其妙的留下了便簽,轉身將這四天所有的早餐都扔掉了。 但早餐依舊孜孜不倦的出現在書桌上,有一次張庭特意早來了一天,便看見了放早餐的人。 張庭靠著門框上下打量著男生,穿的很干凈,黑色衛衣灰色的運動褲,只看的見背影,看上去很高,身材不錯。 男生彎腰放完早餐轉身看見依靠在門框的張庭愣了幾秒,一下子臉紅了起來。 張庭笑了,男生長的很硬朗,是看著很舒服的那種五官,眉毛很濃,眼睛是單眼皮但這并不妨礙他眼睛很有神,細看的話長相有點兇,但眼尾卻長了顆淚痣,一下子就把兇變得欲了起來,張庭看著男生的反應,覺得可愛,心里給男生打了標簽還是個挺純情的小弟弟。 秦喻手足無措的站了一會,窗外來了一陣風,將秦喻穿的衛衣吹的鼓了起來,張庭依舊沒有挪動身體,靠在門框上。 秦喻腦子一熱,傻乎乎的朝張庭鞠了一躬:“學長好,我叫秦喻,我在追你?!?/br> 張庭聽到秦喻有點緊張的聲音挑了挑眉,朝秦喻走過去,點了點秦喻的額頭:“白費力氣?!敝缶蜎]在理會秦喻,開始收拾桌子上的資料。 秦喻沒有走,安靜的呆了一會,看了眼表,又對著張庭鞠了一躬:“我會努力的!”轉身急忙忙的就跑走了。 那年秦喻大一,張庭大三。 學校的科補演講持續了快一個月,張庭跟人隔開的,一個月里大概有五次上臺演講的任務,自從注意到秦喻,張庭發現每次的演講秦喻都會在,秦喻的眼睛很深邃,目不轉睛的盯著人時有種莫名其妙的深情感,時間久了,張庭會下意識的閃躲。 后來張庭大四準備讀研,秦喻大二創辦了自己的工作室。 秦喻一直沒放棄追張庭,不止每天送早餐,他把能想到的能做到的都做了,秦喻從來不會送張庭過于名貴的東西,一是自己負擔不起二來張庭并不缺錢。 大學的課向來都是開放的,時間允許的情況下可以旁聽。 秦喻當時拖寒凌峰弄來了張庭的課表,只要一有空閑時間就早早的到張庭上課的教師,秦喻不是遠遠看著的性格,每次看到張庭都會起身走到張庭旁邊,裝作很淡定的坐下,光聞著張庭身上的薄荷香氣秦喻就足夠滿足了,偶爾張庭還會調侃秦喻幾句,秦喻耳尖發紅也不反駁,認真的跟著聽課也不去打擾張庭。 下課了也只是認真的跟在張庭后面,看張庭到了寢室或者實驗室秦喻才轉身離開。 時間久了張庭都習慣了身邊有個跟屁蟲,也就懶得趕走了。 兩個人感情進度有點提升是在什么時候? 張庭記得那天一天都沒看見秦喻,有點不習慣,但也沒主動去找秦喻,但鬼使神差的張庭晚上繞了路特意路過秦喻住的寢室樓,他看見秦喻了,跟以往都不一樣的秦喻。 秦喻為了拉項目,陪客戶喝了很多的酒,胃里又沒有東西,回來的時候已經吐過一輪,在附近的便利店吃了個泡面,但沒想到又開始犯惡心,轉身借了便利店的廁所又吐了起來,回到宿舍樓想散散酒氣順便讓自己好受一點便坐在風口吹風,喝了酒會變得遲鈍以至于張庭走到身邊秦喻才發懵的抬頭看,似乎不相信一般的揉了揉眼睛,但手放在地面上時間長帶了灰塵,揉眼睛讓眼睛變得非常難受,在加上酒勁沒消看上去就像哭了一樣。 張庭把外套脫了蓋在秦喻的頭上,搖了搖頭:“傻?!?/br> 秦喻不懂張庭為什么說他傻,把外套拉下來抱在懷里,仰頭看著張庭:“為了離你近一點,這不傻?!?/br> 張庭嘆了口氣,他跟秦喻怎么也認識一年多,堅持了這么久,就算是死人心里也撬開裂縫了。 張庭踢了秦喻一腳:“起來,別在風口,跟我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