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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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EDEN里,對于DOM和SUB都有許多條條框框的規矩,特別是在這樣的私人活動里,表演時,SUB必須跪在地上,如果旁邊有DOM在,提出需要服務的申請,SUB有同意或是拒絕的權利;如果是有主,但是單獨來的,脖子上就得戴著表明SUB身份的項圈,那么那些DOM就不會提出任何要求。 這些規則乍一看是十分不平等的,但EDEN勵志創造一個完美的BDSM空間,進入這兒就是進入主奴情景下的游戲狀態,所以沒有人對此有什么不滿,反而引來不少好評。 我對EDEN的規則沒什么看法,但是當我看到白辰當著我的面跪下來的時候,我還是受到了一點點沖擊的。 因為白辰看上去不太像一個SUB,他的眼神是屬于上位者的,充滿侵略性,哪怕他笑得溫柔,也掩飾不了他可能在背后藏了一把刀。 但表演已經開始了,底下一片安靜,音樂也停了,我不好在這個場合開口說什么,復雜地看了一眼白辰后,收回視線,看向了前方的舞臺。 依舊是情景劇,但比上回我看的更精致,不過我那次也沒怎么仔細看,所以也沒太多可以對比的東西。 不得不說,EDEN的這場演出很出色,無論是從選角還是劇情,都十分引人入勝,臺上的SUB背對著觀眾,光潔的后背上布滿了鞭痕,雙手被高高吊起,腳尖堪堪踮在地上,他沒有作出任何躲避的動作,每受一鞭都只是顫抖著,雙手緊緊握住鐵鏈,嘴里發出沙啞可憐的嗚咽聲。 他沒有露出任何丑態,有的只有勾人的美,那種破碎感讓人心癢難耐,他是受難的耶穌,世上最純凈的小羊羔,無私地奉獻和付出,高尚地將將自己獻祭。 這不僅僅只是一出描述欲的戲,也講述了愛,某國的紳士家道中落,變賣了一切,連他最愛的奴隸都不得不拱手讓人,奴隸在另一個主的手底下過得并不好,他常常被鞭打受刑,供人隨意發泄。 “你的主人已經失勢,他什么都不剩了,你現在是我的奴隸?!彼闹魅巳绱苏f道,隨后,命令他重復自己的身份和權利。 奴隸一一照做,他依舊是背對著觀眾,觀眾無法看到他的臉,也無法猜測他此時的狀態。 “來,讓大家看看你的模樣,你喜歡被人看著,是么?”男人說著,拿出一個遙控器,摁下開關后,舞臺中間的那小片空間開始旋轉起來,露出了那個奴隸的全貌。 如我猜的那樣,這個SUB長得我見猶憐,在左側胯骨上的位置,有一串紋身,但已經皮開rou綻,看不見原樣了,想必那應該是他原主人留下的標記。 男人開始繼續抽打他的奴隸,不再是懲罰的力度,而是帶著挑逗,鞭子略過他的rutou、腰腹、小腹,再到往下的敏感地帶,奴隸卻只是顫抖著身體呻吟著,他的臉色微微泛紅,可他的下身卻毫無反應。 這引起了一點sao動,我想這大概是最勾人的,不屬于主人的鞭打,不會引起奴隸的任何欲望,引起sao動的不是調教師的鞭技也不是奴隸的呻吟和表情,而是他對他原主人的忠誠。 后面的劇情是意料之中的,奴隸的原主人救出了他心愛的奴隸,他們擁抱在一起,奴隸哭著央求主人懲罰自己,在主人的掌摑下,奴隸反應激烈,甚至直接射了精,那名奴隸的反應讓在場的不少DOM都有了感覺,漸漸地,底下開始傳來若有若無的呻吟聲和竊竊的私語。 當臺上的奴隸和他的原主人開始zuoai,底下的聲音也逐漸變響,更有甚者,也開始使用起了自己的奴隸,嗯嗯啊啊的呻吟聲頓時此起彼伏,充斥整個地下俱樂部。 我看了那些人一眼,剛站起身想去抽煙區抽根煙,就看到白辰也站了起來,似乎是要跟我一起去。 我沒多說什么,走到抽煙區后,拿出一根煙放進嘴里,還沒掏到打火機,便聽旁邊“啪”地一聲,亮起一簇小火,白辰一手拿著打火機,一手護著火給我點燃了煙。 我夾著煙吸了一口,香煙末端驟然泛起橙紅色的火光。 白辰給我點完煙后也給自己點了一根。 我們靜靜吸著煙,誰也沒有開口。 香煙漸漸燒到了末端,我將煙碾滅在滅煙處,轉頭看向白辰,他還沒有抽完,淡粉色的嘴唇間呼出長長一縷煙霧,他接收到我的視線,也直直地回望過來,眼神中帶著曖昧的神色。 “我看了沈氏發來的項目書,倒是沒想到沈先生有如此前衛的想法?!卑壮讲话闯@沓雠?,思維跳脫,前一秒眼神里帶著色,下一秒竟然就開始聊公事,話語里帶著點刺。 我笑了笑,從善如流地回道:“一旦落實便不只是想法了?!?/br> 白辰點點頭,“我看了方案書和資料,很完美,但是如果要落實這項研究,沒有那么容易?!?/br> “沒錯,無論是人力、資源還是時間都會耗費巨大,但如果能成功,帶來的成績和利益都是無止境的,”我緩緩說道,“可以說在精神藥物上是一個前所未有的飛躍進步?!?/br> 白辰說:“你說得不錯,但是我并沒有看到一個準確的成功率,我看到的只有一個無底洞的研究,哪怕我真的與你合作,研究一直失敗,我也要一直跟著耗下去么?” “確實,你說得很對,我不能保證,”我再次掏出煙盒,找到打火機又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后,又說,“那如果是言落封呢?” 白辰微微瞇起了眼睛,他戴著面具,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我沒有給他太多的時間,繼續說道:“白家身處醫療行業,那么白先生一定聽說過幾年前有關P3的研究項目?!?/br> 白辰眼神一變,沉默地盯著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是國家重點研究項目,屬于機密,但我相信白先生一定有所耳聞,”白家旁系和官字頭有關,所以能打聽到這些事應該十分輕松,我見白辰沒什么么反應,心里就已經有了底,“那項研究雖然以失敗告終,但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國家不愿再耗費心力,回收了這個項目……” “那時候并未掌握足夠的技術,新元素的利弊難以權衡,所以才終止了那個項目,但對于新元素的研究還在繼續,只是不加入實驗而已?!卑壮酱驍嗔宋业脑?,緩緩道出了事實真相。 “原來如此,”我勾了勾嘴角,“那個項目終止后,大批研究人員也因此被遣散,但是言落封卻留下了那批人?!?/br> 白辰露出了一絲興趣,見狀,我繼續說道:“其實對于這個項目,白先生最擔憂的便是在人力這一塊吧?” “你說得不錯,想要研究出這樣一款新藥物,沒有足夠優秀的研究人員,是不可能成功的?!卑壮交氐?。 我說:“如果是那一批人的話,我相信,成功的概率沒有百分之百,但也一定有百分之五十?!?/br> 白辰沒有說話,用探究的眼神看著我,許久,他眼中神色一變,忽然又回到了他在EDEN的狀態,他勾起嘴角笑起來,說:“我還有朋友在里面,沈先生介不介意與我們一道?” 我看了眼時間,已經有些晚了,便說:“下次吧,該回家遛狗了?!?/br> “原來是這樣,那么,沈先生,我就不留你了,”白辰笑道,“你說的事我會考慮,再見,沈先生?!闭f完,轉身走進了EDEN。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也無需久留,便直接離開了EDEN、 車上,我給言落封打了一個電話,并把白辰的事告訴了他,“有了白家的名頭,政府那邊也會松口,再去找人疏通疏通關系,基本是能落實下去了,言落封,這下你可欠了我好大一個人情?!?/br> “在外界看來,沈氏只是與白家一家合作,對你不也有利?怎么能說是我欠你人情呢,互惠互利罷了?!毖月浞饨苹煤?,當然不會輕輕松松讓我占了便宜。 我冷笑一聲,回道:“投資就有失敗的可能,沈氏還要承擔其風險,有利有弊,怎么不能說是你欠了我的人情呢?” “咄咄逼人啊你,沈言廣,”言落封的笑聲從聽筒里傳來,“行,算我欠你個人情,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任何要求,如何?” “好,那就先作保留?!蔽艺f。 能讓言落封松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我猜他應該是發生了什么好事,否則不會這么快就應下了我。 我轉換了口氣,閑聊似的問道:“最近遇到好事了?” “算是吧,”言落封的聲音里透著一點愉悅,“我的弟弟最近終于聽話了一點?!?/br> 我挑了挑眉毛,我記得上次他還和我說他把他弟弟的腿打斷了,他弟弟竟然還能和他和好? 當然我不會直接這么說,說不定人家就吃這一套也有可能,我靠在椅背上,懶懶地說道:“那看來要恭喜你了?” “倒還沒到這一步,不過說不定也快了?!毖月浞庹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