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書迷正在閱讀:清純男孩(高H日記)、過活、病嬌皇帝成長計劃(futa NP)、軍閥世家、三、松萩——同化、倚身紅塵、【總攻】楚歲朝、看過和感興趣的主受文、原來瘋批炮灰也被會被愛、小混混與他的三個老畜生
半夢半醒間,感覺腳底濕濕熱熱的,像是有濕漉漉的東西在上面滾來滾去,我輕吟了一聲,不大情愿地睜開眼低頭往下看去——腳下蜷著個人,頭埋得很低,一陣啪塔啪塔地口水聲從那邊傳過來。 我迷迷糊糊看了眼床頭的鬧鐘,才五點半,我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開始享受對方的服務。 當對方的舌頭劃過腳心的某個地方時,一陣刺刺麻麻的疼痛竄了上來,我嘶了一聲,踹開腳下的人,睜開眼坐了起來,“干嘛呢?” 房間里沒開燈,很昏暗,但借著從窗簾縫里透進來的光,我看到盛裕巖兩眼發紅,要哭不哭似的,眼中還有被我突然踹開的錯愕。 “cao,”我沉下臉,“你擱這兒給我演什么丫鬟被奴役的戲碼呢?” 盛裕巖趕忙搖了搖頭,爬過來,低頭吻了吻我的腳,“主人……”他欲言又止,臉上是為難和愧疚的表情。 “干什么?”我狐疑地問道,“犯錯了?” 他的視線一直落在我的腳上,我收回腳,低頭看了看——腳底板上有不少細小的傷痕,大部分都已經結痂了,只是都湊在一起,乍一看還蠻嚇人的。 其實原本是沒什么感覺的,直到視覺接受到了信息,我才開始覺得有點疼。 “對不起……”盛裕巖開始道歉。 我哼了一聲,抬腳貼在盛裕巖的臉上,“這時候給我馬后炮什么?”我用腳趾夾住他的鼻子,“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了?” 他憋了一會兒,忍不住了,張開嘴巴開始呼哧呼哧地喘氣,“主人您罰我吧,狗奴錯了……”他用悶悶的聲音說道。 我蹬開他的臉,冷聲道:“自己先來,十下,報數?!?/br> 他開始噼里啪啦地扇自己巴掌,一時間,房里只剩巴掌聲和他報數的聲音。 我靠在床頭,伸手從床頭柜上拿過手機,解鎖后,視線被屏幕下方有紅點提醒的收件箱吸引,我定睛一看,心下陡然一震。 短短一個晚上,我的收件箱多了九十九多條消息。 是誰這么有毛病給我發這么多短信? 我抿起嘴唇,點開收件箱,映入眼簾的,是一豎排不同電話號碼,可內容卻一模一樣的短信。 我點開第一條,看到上面的字,頭皮頓時炸開似的發麻,差點手一抖,要把手機給扔了。 只見上面密密麻麻地重復著三個字——“我愛你”。 我忍住丟手機的沖動,上下滑動了一下,那些重復的短句在滑動起來后,顯得更加詭異,末尾的地方停在了“我愛”這兩個字,應該是字數超出了限制,只能寫到這兒。 我退出這條信息,點開第二條,和剛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第三條……第四條……一模一樣,全是密密麻麻的那三個字。 我不再點開短信,快速滑動,頁面飛快上移,卻到不了底,直到我手酸了,才看到截然不同的信息內容,我立馬停下來,仔細看了眼那最開始發來的sao擾短信的時間,是凌晨三點十六分。 “主人?” 盛裕巖的聲音突然響起,拉回了我的思緒,我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嗯”了一聲,“去準備早飯?!?/br> 他點點頭,“是,主人?!?/br> 盛裕巖離開房間后,我才將視線重新放在手機上,我退出收件箱,點開多信給江亦發了條消息——醒來去查查這個手機號,131…… 返回主屏幕,一瞬間,我惡心得都有些反胃,盡管那些短信全是不同的號碼,但我很清楚,發這些玩意兒的,一定是那個一直sao擾我的人。 之前明明有近半個多月沒發過sao擾短信了,我還以為對方也覺得玩膩了,沒想到這次他媽的是憋了個大的,直接井噴式爆發。 如果單單只是一句,那或許不算什么,可當這句話被不斷重復,甚至是緊密排列在一起的時候,不僅沒讓人覺得開心,反而更像是詛咒,這和那些恐嚇信有什么區別? 我甚至覺得,那根本不是什么“我愛你”,而是“去死”更加合適。 手機沒有新消息提醒,江亦的起床時間是在六點左右,我現在急也沒什么用,如果自亂陣腳,反而正中對方下懷。 起床洗漱完,剛走出房間就聞到食物的香味,我走到客廳,盛裕巖正端著杯熱咖啡,見我走過來,趕忙把咖啡放在桌上,屈膝跪在地上朝我膝行過來。 “主人……”他爬到我腳邊,仰頭看著我,我都能看到他身后無形的尾巴在不斷搖晃。 我看了眼桌上的早餐,準備得很豐盛,他應該很早就起來準備了,我在他腦袋上揉了一把,走到桌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他也跟著爬過來,在我腳邊跪好。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今天幾點醒的?” “啊……”他愣了一下,“好像是五點?!?/br> 我瞥了他一眼,“幾點?” 他垂下腦袋,身后的“尾巴”也不搖了,“四點多……” “到底幾點?”我冷下聲音問。 “三點五十……”他趕忙回道,“三點五十,主人,我醒來后看了時間的,三點五十?!?/br> 我皺了皺眉頭,“不是吃了安眠藥么?” 他的兩只手不安地在身前絞著,“這個副作用比較小,所以效果不會很強?!?/br> 我把盛裕巖的食盆放在地上,然后把面包和荷包蛋弄碎放在他的碗里,“要不要和醫生說換一種試試?” “不用了!”他仰起頭,幾乎是我剛說完他就否定了,“現在這個……就可以了,我想自己也要努力一下?!?/br> 我挑了挑眉毛,“我該認為你是想開了,還是在逃避?” 盛裕巖不說話了,規規矩矩地跪坐著,眼睛也不眨一下。 “算了,先吃東西,”我又把牛奶倒進水盆,放在他面前,“多喝點?!?/br> “主人?”他不解地看了我一眼。 我笑了笑,“你都這么大了,該學會定點上廁所了,對吧?”我看了眼時間,“以后每天早上六點半我會遛你一次,晚上嘛,就看我心情怎么樣了?!?/br> 他陡然漲紅了臉,吞吞吐吐起來,好一會兒,才說:“那……那其他時間呢?” “其他時間?”我上下掃了他一眼,“等你憋不住了,就爬到我面前,告訴我你想上廁所,如果我在外面,就打電話給我,當然,開會的話,我的手機會一直處于飛行模式,你就得等到我開會結束再接到你的電話的時候,你才能去了?!?/br> 他的呼吸慢慢急促起來,他顯然為這種管控感到興奮,他或許已經開始想象他自己就像條狗一樣,連生理需求都需要經過我的同意。 我不再理他,開始吃東西,盛裕巖見我動筷,才低下頭,把臉埋進食盆里,熟練地吃了起來。 我吃著吃著,又想到了那百多條的sao擾短信,這個人,這個變態,怎么會突然像是發瘋了一樣地給我發上百條短信呢? 除開前四年不間斷的sao擾,這一年來,這個人很規律地每隔幾天就發一兩條短信,直到前段時間,忽然就像消失了一樣……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來著? 我拿著筷子的手突然停頓了一下,視線緩緩落在腳邊的盛裕巖,好像就是從盛裕巖來到這里之后,那個變態就沒有再發短信了,難道…… 我放下筷子,拿出手機打開收件箱,隨后問道:“你手機號是13100000000么?” “不是啊,”盛裕巖一臉迷茫地回道,“我的是176開頭的,主人?!?/br> 他回答得很快,臉上的表情也毫無破綻,我緊盯著他,又說:“哦,那看來我記錯了,最近我收到條sao擾短信,我還以為是你發sao了,給我發的呢,看來是發錯了?!?/br> “沒有……”盛裕巖紅著臉搖搖頭,他轉了轉眼珠子,片刻后,他像是鼓起了勇氣,問道:“是誰給主人發的?” “問這么多干嘛?”我關了手機,繼續吃飯。 盛裕巖抿了抿嘴唇,“狗奴怕有人對您有企圖……” 我笑了,“什么企圖?跟你一樣想被我踩,被我虐?” “主人……主人不需要別的狗了,狗奴什么都能干,狗奴一定不會再讓主人生氣了,狗奴會好好伺候主人的!”盛裕巖像是怕被我拋棄,趕忙表決心,語速飛快。 “行了,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這么賤?”我說,我才懶得聽他只說不做,“不是說了發錯了么?吃你的?!?/br> “是,主人?!彼牭轿艺f的,臉上的表情顯示松了口氣,低頭開始艱難地喝碗里的牛奶。 我心緒復雜,思維有些亂,這些發短信的號碼全都是虛擬號碼,就算是盛裕巖發的,他肯定也記不住,但我這樣試探他,如果真是他干的,他一定第一時間就清楚了。 而一旦一個人想隱瞞一件事,就一定會有破綻,但盛裕巖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看來……真不是他干的,那到底是誰? 吃完早飯,我的手機響了一下,是江亦發來的消息,他說已經在查了,但結果還是和之前一樣,IP地址是國外的某個廢墟,我心里不爽,回復江亦讓他無論用什么方法都要把這個人查出來,江亦馬上回了句是。 我心里不痛快,就也不想讓盛裕巖痛快,他收拾完出來后,我讓他脫光了衣服,只披一件長外套,隨后從雜物間角落的深紅色置物柜里拿出一個全新的狗項圈和銀色的狗鏈。 這個柜子里放的全是BDSM的用具,有些是我以前買的,大部分是圈內的朋友和言落封送的,言落封之前還想送我把電椅,但我當時沒想正式踏進這個圈子,于是就拒絕了。 現在想想,當時就應該答應下來,現在我要是想托人搞一個電椅,明天這消息就傳到言落封耳朵里了,到時候碰見了,他肯定得擠兌我一番。 我朝盛裕巖招招手,等他爬過來后,粗暴地把狗項圈戴在他脖子上,又拴上了粗有一指半的鏈子,弄完后,我握著牽引繩的頭稍稍用力甩了一下,那鐵鏈頓時嘩嘩作響,我笑了笑,說:“走吧?!?/br> 盛裕巖愣了愣,顯然沒明白要去哪,“主人……是要出去么?” “你有見過哪條狗是在家里遛的?”我拽了拽牽引繩,他沒反應過來,被我拽倒在了地上,我嘲諷地笑了一聲,“你可是頭大型犬,在這兒裝什么小奶狗???” 他趕忙趴好,抬頭仰望著我,眼中既有害怕也有興奮,但還是害怕占了多數,“主人……可不可以就在門口……會被看見的……” “怕什么,這個時間點,小區里沒什么人,”我說,“而且,被人看到你不是更興奮么?” “可是……” “再拖下去,有沒有人我可就不保證了?!蔽易叩剿砗?,踹了他屁股一腳,“矯情給誰看呢?我記得我玩兒的不是K8吧?” 他被我踹得往前趔趄,只能快步往前爬,爬慢了就會被我踹,到門口的時候,他的腿就已經有點抖了。 他用嘴把運動鞋叼到我面前,伺候我換完后,迅速換上自己的鞋,然后跪在地上抬頭懇求地看著我。 “出去了就先站著吧?!蔽掖蠓降卣f道。 他一臉欣喜,說:“謝謝主人?!?/br> 他站起來,打開門,先往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了,才走出去,剛走沒幾步,牽引繩就到了最長的距離,他沒能再往前走一步,反而被扯得退了好幾步,他回過頭,望向我,他的脖子被勒狠了,眼睛里頓時涌上生理性淚水。 “主人……” 我點了根煙,在后面笑著看著他,“這不是挺開心么?下次再給我磨磨蹭蹭的,我就讓你爬著出去,聽見了?” 他低下頭,回道:“聽見了,主人?!?/br> “行了,蠢東西,走吧?!蔽椅罩鵂恳K,慢慢悠悠地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