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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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醫生給盛裕巖開了一周量的藥,說先吃一周看看情況,我認不清那些藥,名字都很復雜,看了一遍就會忘記,但用藥量和用藥時間我記得很清,只是擔心盛裕巖會不愿意吃藥。 到家后,盛裕巖就說自己很累,想躺一會兒,我也不能攔著他,就讓他回房間休息了,我之后還有工作,不能一直待在家里,便叮囑他記得叫外賣,晚上七點前我會準時回家。 盛裕巖沒回應我,用手扯過被子,把自己藏在里頭了。 我看著他,心中冒起無名火,雖然知道盛裕巖是因為生病了才會這樣,但我還是覺得他在陰陽怪氣,讓我很不爽。 我“嘖”了一聲,轉身關上門,離開了。 在公司里大概忙到四五點的時候,終于暫時有了能喘口氣的時間,我拿起手機,給盛裕巖打了電話,不知道他是靜音了還是不想接電話,我打了三次,他都沒有接。 我皺了皺眉,放下手機,想著要不要直接找個保姆,我不在家的時候好歹還能有個人看著盛裕巖,可我轉念一想,盛裕巖病情這么嚴重,再弄來一個陌生人,恐怕會起反效果,況且就算找到了合適的人選,我想我還是不放心的,他還是得在我眼皮子底下活動才行。 六點半一到,我便放下資料,起身對面露詫異的江亦說:“我今天家里有點事,有什么緊急情況直接打我電話?!?/br> 江亦反應過來,連忙點點頭,“好的?!?/br> 自從遇到盛裕巖,我回家的時間是越來越早了,以前我恨不得直接住在公司,現在卻反了過來,我也不知道我干嘛這么擔心盛裕巖,其實放著他不管也不要緊,他好歹是個成年人,總不可能就這么隨隨便便死了吧。 所以我對我的這種情緒只能解釋為同情,這就有點像一直討厭的人突然出車禍死了,以前的仇恨和厭惡忽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點高高在上的憐憫。 我越想越覺得對,也就不再繼續分析下去了,坐上車后,我讓司機載我去了我以前經常去的餐廳,打包了幾個菜后才回了家。 到家后,我把菜擱在桌上,先去廚房檢查了一下垃圾桶,又看了看冰箱,隨后才走到主臥門前,輕聲推開了門。 房間里沒開燈,盛裕巖依舊躺在床上,沒有從被窩里出來。 我打開燈,走了進去,“還不起來么?我買了吃的,先出來吃飯?!?/br> “……我不餓?!笔⒃r用毫無起伏的聲音說道。 我說:“你中午也沒有吃?!?/br> 他不說話了。 “你一天沒吃,怎么會不餓?”我又說。 他一動也不動,我無法理解他現在的行為,我不明白他到底為什么會情緒低落,我不明白他為什么能頹喪到連飯都不想吃,我甚至已經不能用“他生病了”來說服我自己,因為我覺得如果他想變好的話,他不應該這樣,他應該靠自己來抵抗這種情緒,好好吃飯,好好吃藥,好好治病,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不那么難受,難道不是么? “我之前給你打了三個電話,為什么不接?”我換了個方向,問他。 他還是沉默著,當我以為他還是不會回答的時候,他開口了,用悶悶的聲音說道:“我怕你生氣……” 聽到他的話,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直接被氣笑了,我走到床邊,一把掀了被子,“那你知道你不接我電話,我會更生氣么?” 他不敢看我,蜷縮著身子像個受了欺負的小狗,我伸手拽住他的頭發,拎起了他的腦袋,“我和你說過的話你都當耳旁風是吧,是你跪著求我,我才留你下來,你這副樣子,做給誰看?想讓我可憐你,心疼你?你算什么東西,既然你這么不想待在這兒,就滾出去,我也懶得管你,我說過了,我留下你不是想和你玩什么主仆游戲,只是想折磨你罷了,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你覺得誰會想玩你?” 盛裕巖大約是被我的話刺激到了,也可能是本身就已經在臨界狀態,我一開口,他就開始哭,哭得整張臉都紅了,好像陷在絕望里出不去,無論干什么,都在被凌遲著。 “對、對不起……對不起……嗚……”盛裕巖開始道歉,但我要的不是他的道歉,這個世上又不是什么事都可以通過道歉來解決的。 我氣上心頭,一下沒忍住,扇了他一個巴掌,這已經成為我的習慣了,哪怕心理醫生告訴我現在盛裕巖很脆弱,但我一時半會兒也改不掉,打完了,我才反應過來,看了看自己的手,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就一會會兒的時間也忍耐不了。 不過盛裕巖沒什么太大的反應,被我打了,也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既沒能讓他有點不一樣的情緒,也沒能讓他更加痛苦。 “先滾出來吃飯,吃完飯再收拾你?!蔽蚁铝嗣?,不容他拒絕,用強硬的手段,把他拖到了餐桌前的椅子上,不論他有沒有食欲,我拆了那些飯菜的包裝盒,拿來筷子和勺子,一手捏住盛裕巖的下巴,一手去舀菜,然后粗暴地喂到他的嘴里,逼迫他吞咽下去。 吃飯的時候,盛裕巖也在哭,被我塞了幾口飯菜,忽然人往前傾了一下,手也下意識護在嘴前,看樣子是要吐,我瞪他一眼,“敢吐出來你今天就別想好過了?!?/br> 不知是聽進去了我的話,還是盛裕巖還沒到要嘔出來的地步,總之他沒吐在飯桌上,但最后也只吃下去幾口飯和菜,剩下的基本都是我吃掉了。 解決完晚飯問題,我算著時間,半個小時后,我去廚房倒了杯水,又拿出林醫生開的藥,每瓶倒了一顆放在手心里,隨后回到客廳,把藥和水放在了盛裕巖的面前。 盛裕巖看到了,眼珠子動了一下,我指了指藥,“一顆一顆分開來吃?!?/br> 他閉起眼睛,撇開了腦袋,抗拒的態度一目了然。 “不要連藥都讓我逼著你吃?!蔽冶е直?,板著臉說。 他的呼吸很沉,胸膛的起伏都不是很大,過了許久,他睜開眼睛,輕輕搖了搖頭,說:“不吃……可以么?吃了會不舒服……很難受……”他緩緩抬頭看向我,忽然前傾上半身,撲向我,抱住了我的腰,“吃了……會硬不起來……我不要……” 我伸手抵住他靠過來的腦袋,“搞得好像你不吃我就想碰你一樣,你現在主要是治病,病好了,就不用吃藥了?!逼鋵嵚牭绞⒃r說的,我是有些驚訝的,因為我想象不到盛裕巖性冷淡的樣子,畢竟在我的三觀里,盛裕巖這三個字已經和性劃上了等號。 “先不吃?好不好……主人……狗奴想被主人干……”盛裕巖開始扯自己的褲子,他分明就沒硬,也根本不想笑,卻還要扯著嘴角,露出討好的表情,仰望著我,企圖用這種方法來讓我不去逼他吃藥。 可我他媽也不想插他啊,為什么搞得好像我是個色情狂一樣! 我一把推開他,“夠了!別自以為是地做這種事行不行?” 我很生氣,不是氣我莫名其妙變成了一個色情狂,而是氣盛裕巖這種自甘墮落的行為,他這樣的舉動不禁讓我猜測,在我們分開的這一年里,他是不是也會像這樣和別人“交易”? 一定會的,我其實根本不用猜,因為盛裕巖就是這樣的人,他病得不輕,還是個受虐狂,光是和人約調都不知道有幾次了,又何況約炮? 他明明…… 他明明應該是屬于我的。 做的保證都是假的,說的話都是騙人的,看向我的眼神也是,都是他演的,都是他裝的! 我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控制不住自己,正當我還要開口的時候,不知道盛裕巖受到了什么刺激,他猛地站了起來,不再看我,忽然朝著玄關沖了過去,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打開門跑出去了。 “cao!”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這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