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書迷正在閱讀:清純男孩(高H日記)、過活、病嬌皇帝成長計劃(futa NP)、軍閥世家、三、松萩——同化、倚身紅塵、【總攻】楚歲朝、看過和感興趣的主受文、原來瘋批炮灰也被會被愛、小混混與他的三個老畜生
我拿起那張紙,卻發現印出來的字消失了,血液很快干涸,我將紙放回原位,隨后拿起茶幾上的茶壺,往紙上澆去,果不其然,字又浮現了出來。 這些字應該是在茶幾上的,紙不過是一個媒介,我調整了一下紙的位置,上面只有兩行字——從小到大,從右到左。 我很快明白過來,這應該才是那串數字真正的排列順序,我將鐵盒上的密碼鎖重新調整,當最后一個數字回歸“0”時,鎖開了。 我拿下密碼鎖,打開了盒子,里面放著一把很小的銀鑰匙。 我揣著鑰匙在客廳里找了一遍又一遍,隨后終于在餐桌下的其中一根桌腳找到了相對應的鎖孔,我把鑰匙插進去,桌腳竟被打開了一小塊,里面放著的,赫然是一串手環,我拿出手環,上面寫著302,確實是這個房間的手環。 我呼出一口氣,起身往門口走去。 我的行李箱還在原地,我打開箱子,從夾層里掏出了一把小型手槍,起身正要開門時,我突然眼尖地發現在鞋柜和房門的夾角下竟然也有一個手環,只是手環顏色和地毯太接近,一時沒有發現。 我撿起那個手環一看,是盛裕巖房間的,我挑了挑眉,把手環放進了口袋里,隨后順利打開房門,來到了走廊上。 走廊上紙亮著緊急燈,一片紅光,看得讓人心里有些不適,我左右張望了一下,一個人也沒有,猶豫片刻后,我走到隔壁房間的門前,抬手敲了敲門。 里面沒有聲音,我拿出手環將門打開。 進入房間后,客廳里空無一人,我放輕了腳步聲,隨后往臥室走去。 推開門,我就看到盛裕巖抱著膝蓋蹲在角落里,身體微微顫抖著。 我走到他面前,揪著他的頭發把他脫了起來。 盛裕巖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木木訥訥的,看上去像個傻子,我拍了拍他的臉,“醒醒?!?/br> 他渙散的雙眼終于有了一點焦距。 “沈言廣?”他說,聲音顫抖得厲害。 我說:“怎么叫人的,忘了?” 他回過神,眼睛一下子就紅了,看著我說道:“主、主人……您不要把狗奴關起來,狗奴知道錯了,我以后一定會聽話,你不要把我關起來……不要把我關起來……我不想被關著……” “誰把你關起來了,”我看他腦子不太清醒,只好扇了他一巴掌,“正常點,回答我,你記得你是怎么過來的么?” 盛裕巖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的呼吸很粗重,不像是發情,應該是受驚過度,直到他氣息漸漸平穩下來了,他才開口道:“我不知道,醒來……我一醒來……不知道,我不知道……醒來就在這兒了?!?/br> 雖然他呼吸稍稍平復了,但還是處于混亂的狀態,語序錯亂,一句話能重復好幾遍。 看來問他是沒什么用了,我松開手,轉身想離開臥室,然而盛裕巖竟飛快地從背后抱住我,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搶先一步說道:“主人,沈言廣……就一會兒,您讓我抱一會兒?!?/br> 我的身體在接觸到盛裕巖后變得僵硬了起來,我沉默了許久,隨后嘆了口氣,轉過身在他驚慌失措的眼神下把他摟進了懷里。 這是我和他第一次擁抱。 我這才發現,他真的很瘦弱,和我記憶中的他截然不同,可能是我以前對他有陰影,所以他給我的印象一直是高大、強勢、狠毒,我總得仰望著他。 但現在,我卻能將他整個攬入懷里,甚至好像我用點力就可以捏碎他。 我皺了皺眉頭,隨即就聽到他壓抑的哭聲,我感覺到我肩上的布料濕了一小塊,那種潮濕的滋味兒,讓我有些不太舒服。 我心中五味雜陳,僵硬地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他大概是感受到了我的軟化,抓著機會就得寸進尺,雙臂緊緊圈住我的腰,不肯放開。 “行了,松手?!蔽艺f。 盛裕巖也已經恢復,他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隨后松開手向我問道:“主人……您怎么進來的?” 我拿出口袋里的手環遞給了盛裕巖,“在我房間撿到的?!?/br> 他接過手環,似乎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說:“昨晚……”他不自然地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所以是不是有人在我們睡著后,把我弄回了我的房間,但是在搬運我的時候,我的手環不小心落了下來,但那個人沒有發現?” “嗯,先去找言落封他們?!蔽艺f。 盛裕巖點點頭,和我一起往屋外走去,回到走廊上,四周亮著的依舊是紅色的緊急燈,我剛往前走去幾步,就敏銳地捕捉到空氣中有一絲危險的氣息,我抬手擋住走上來的盛裕巖,低聲道:“回去?!?/br> “怎么了?”盛裕巖問。 我皺起眉頭,“感覺不對勁?!?/br> 我和盛裕巖重新回到房間里,關上門后我對盛裕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后將耳朵貼上門,仔細去聽外面的動靜—— 似乎是有腳步聲,很沉重,哪怕落在柔軟的地毯上都能聽得很清楚,那樣的腳步聲不像是普通人,我抿緊嘴唇,直到那陣腳步聲完全聽不見了,才打開門帶著盛裕巖走了出去。 回過頭,余光看見遠處的走廊拐角處有一個身影,令人驚訝的是,那個身影竟長有兩米,身材也健壯如熊,只是如此高大的身體無法靈活地行動,只能拖著緩慢的步子往前行走。 那個人絕對不是我們六個人當中的任何一個,也不可能會是溫泉山莊里的服務員,但不論是誰,我直覺都不能和他正面碰上。 我和盛裕巖來到了言落封的房間前,301的房門大開著,里面空無一人,我猜測言落封應該已經提前出來了,只是正好和我錯了開來。 不僅如此,305的房門也大開著,大概是言落封帶著他弟弟一起走了,我對盛裕巖說:“去顧渝的房間看看?!?/br> 顧渝住在雙人房,房門輕掩著,一推就打開了,我和盛裕巖走了進去。 房間里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我往前走了幾步,竟看到嚴潯躺在沙發上,身下身上滿是干涸粘稠的鮮血,他大整著眼睛,眼中還留有驚恐,胸前和腹部都有被刀捅出的血窟窿。 這個出血量和傷口,想活著都難。 雖然我見過的死人不算少,但我仍舊無法習慣,我移開視線,發現旁邊的盛裕巖臉色慘白,他捂著嘴,往后退了幾步,隨后彎著腰干嘔了起來。 我皺著眉頭看著那具尸體沉思了起來。 這一系列的事應該是早有預謀,我的睡眠一直很淺,不可能有人進了我的房間把一個大活人搬走我都沒有醒來,是被下了藥? 幕后主使把我們騙到溫泉山莊,又將我們關在各自的房間里,我不得不猜測是有人刻意尋仇。 我和言落封的仇家不少,但大多都因為忌憚言落封的勢力而不敢出手,所以到底是誰那么大的膽子,竟然將我們圍困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