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你最近對我很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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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此事的宋青書感到頭疼,驚慌之下,問道:“他們發現我和丁聲川的關系了?” “應該沒有,他們在說你和丁聲川的關系很好,但我知道,其實你和他是——”文營壘頓了頓,思考該如何形容他們的關系才最體面,“你和他在談戀愛?!?/br> “也許吧,我也不知道?!彼吻鄷÷曊f,牽強地笑笑,略過這個話題,說:“你來找我,溫荀知道嗎?” “我偷偷來的?!蔽臓I壘說得輕松,似乎不當一回事,他見到宋青書,整個人鮮活不少,實際上他為了來一趟醫院要費很大力氣,“我來給你送學習資料,送完就要走了,我不能待太久?!?/br> “是每個單元的重點知識匯總嗎?” “嗯,你在醫院住院沒有辦法聽課,肯定錯過很多老師在課堂上講的重要知識點,所以我把我的筆記和其他學習資料全部復印了一份,我覺得你肯定需要?!?/br> “我確實很需要!文營壘,謝謝你?!?/br> “不用謝,那我們算朋友了吧,雖然我們并不能經常見面?!?/br> 宋青書愣了一瞬,馬上說:“當然,我們是朋友?!彼麕缀鯖]朋友,現在有文營壘這個新朋友,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青書,作為你的朋友,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說?!蔽臓I壘神色猶豫,緩緩道:“之前我說丁聲川很危險,其實當時我話沒說完,說實話,我一直以來都在祈禱你不要和丁聲川在一起,可是......你沒有把我的話當一回事,你們在一起已經是我所預料到的最壞的結果,我真的不想你被丁聲川傷害得體無完膚?!?/br> 宋青書忽然記起來,很久之前他在辦公室偶遇文營壘,當時文營壘說“不要靠近丁聲川”“丁聲川很危險”,溫荀撞見他和文營壘在一起,打了文營壘一巴掌。 文營壘又說:“我和丁聲川的矛盾之所以不可調和,是因為都與溫荀有關?!甭犚娺@個名字,宋青書的心顫動一下,產生一種風雨欲來的可怕預感。他繼續說:“丁聲川根本不討厭溫荀,他對溫荀的感情很復雜,總而言之,他只是不甘心,他——” “文營壘,你他媽說夠沒有?”一道熟悉的聲音突兀地插入他們的談話,不知何時,丁聲川悄然出現在門口,他的語氣沒有一絲溫度,冰冷且充滿敵意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文營壘,“你個小白臉,跑來醫院說什么屁話?” 文營壘的眼神嘲諷意味十足,毫不示弱地說:“如果你心里沒有鬼,為什么害怕我說出來?” 宋青書捏緊被子,被單被抓出幾道不規則的皺褶,奇怪的是,他對文營壘的話并沒有產生懷疑,反而平淡地接受丁聲川不討厭溫荀這件事,真真假假他不是不在乎,更重要的是要探尋背后的真相。 丁聲川抓住文營壘的衣領,兇狠地說:“小白臉,做第三者做上癮了是吧?現在竟然不知死活地來挑撥我和宋青書的感情,欠收拾?” “我不是第三者,沒插足任何人的感情,你以為和溫荀在一起是我自愿的?你明知我和溫荀是怎么一回事,還要顛倒黑白,處處護著溫荀,賤不賤???”文營壘迎上丁聲川的視線,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我看你更想做第三者吧,只是沒人給你機會?!?/br> “你他媽的......”丁聲川重重地往文營壘臉上砸下一拳,把他撲倒在地,丁聲川仍不解氣,跪在地上死死抓住他的衣領,文營壘躲開丁聲川的第二拳,試圖把他踹開,用盡全力推開他。 “丁聲川,你理虧才打我吧?!?/br> “我看你不順眼很久了,之前看在溫荀的面子上不收拾你,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兩人扭打在一起,互扯衣服,文營壘的校服被丁聲川扯開,露出一大片皮膚,丁聲川卻忽然停下高舉的拳頭,有些驚訝地盯著文營壘的身體,沖過來分開他們的宋青書同樣感到訝異,身心俱震。 氣氛陷入詭異的沉默,文營壘察覺到他們的目光,意識到兩人眼神的深意,他很輕易地推開愣神的丁聲川,站起來,背過身系好紐扣,他自以為反應夠快,但發顫的手出賣了他的慌張。 “文營壘,你......”宋青書擔心地問,“你身上的傷不要緊嗎?” 一種冰冷的戰栗感襲遍文營壘全身,他痛苦地閉上眼睛又睜開,竭力鎮定下來,說:“我沒事?!?/br> “你身上的淤青是溫荀弄的嗎?”丁聲川沉聲問,與其說淤青,不如說是被小皮鞭抽打后傷口結的疤,長十幾公分,形狀可怖,像一條條嗜血的蟲吸附在皮膚上,而文營壘身上有數十條傷疤。 “不是,我自己弄的?!蔽臓I壘幾乎第一時間否認。 丁聲川本想嘲笑他的謊話很爛,話到嘴邊卻吞回去,沉默一瞬,說:“如果被溫荀知道你來醫院看望宋青書,你覺得溫荀會怎么對付你?引火燒身就算了,你不要連累其他無辜的人?!?/br>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闭f這句話的時候,文營壘看一眼宋青書,視線再次轉到丁聲川身上,“以及,你自以為掌控全局的游戲,千不該萬不該將一個局外人牽扯進來,你一定會為此付出代價?!?/br> “我不信報應,如果有,那我等著?!?/br> 文營壘冷哼一聲,隨后對宋青書說:“青書,我給你的學習資料好好看,我先走了?!?/br> 宋青書點點頭,不放心地叮囑道:“你一定要記得去醫院看傷口,不然會留疤的?!?/br> 文營壘笑笑,拍了拍胸口,表示知道了。 “丁聲川,你說文營壘的傷是怎么弄的?”文營壘走后,宋青書才道出疑問,“溫荀不是很喜歡文營壘嗎?怎么會這樣對他?” 丁聲川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無所謂地聳聳肩,“或許這是他們之間的特殊癖好?!?/br> “特殊癖好?” “SM?!币娝吻鄷荒槻唤?,丁聲川給他解釋一番,將宋青書的表情變化看在眼里,他感到有趣,“你想試試?不過我沒這方面的癖好,我喜歡直奔主題,不喜歡搞這么多花樣?!?/br> “我只是隨口一問,對這個沒興趣?!?/br> “不過——”丁聲川把手伸進宋青書衣服里,掌心滑膩的皮膚讓他不禁想入非非,湊到他耳后說:“我們可以嘗試更多姿勢和場地,我們還沒試過在醫院做?!?/br> 宋青書聽懂他的暗示,含含糊糊地說:“可是在醫院會被發現的,而且你每次都很用力,我怕被聽見?!?/br> “那我不那么用力,不插那么深。你覺得怎么樣?”丁聲川輕揉微凸的rutou,手指打旋按揉,嘴唇親宋青書的耳垂,貪婪地汲取頸間的氣息,輕咬舔舐脖子,“嗯?” 兩人的呼吸漸漸加重,空氣充斥旖旎曖昧的氣息,宋青書微仰著頭,眼神有些許迷離,門外傳來凌亂的腳步聲,雖然只是從病房前經過,但還是拉回他的理智。他推開丁聲川,嗓音沙啞地說:“不行......會被護工阿姨發現,她買飯快回來了?!?/br> 丁聲川感到不滿,皺著眉頭咬一下宋青書下唇,然后松開他。 過了一會兒,護工阿姨果真回來了,她買了三盒飯,三個人一人一盒。 吃完飯,阿姨出去散步,宋青書先給院長打電話報平安,院長說山長水遠,院里還有很多孩子需要照管,沒有辦法親自來醫院看望他,又問他學習怎么樣,宋青書一一回答,院長夸他是個好孩子。 打完電話,宋青書心情愉快不少,繼續埋頭學習,他桌上嶄新的學習資料引起丁聲川的注意,他拿起來看一看,問:“這是從哪里來的?” “文營壘下午拿給我的?!?/br> 聞言,丁聲川毫不掩飾地露出厭惡的表情,說:“不許抄他的筆記,抄我的?!彼贸鲎约旱臅?,放在桌上。 宋青書眨了眨眼,隨意翻翻,他沒想到丁聲川真的做了筆記,書本滿滿當當全是知識點。 “你把PPT的內容全部抄下來了?” “嗯?!倍÷暣ㄐ÷暤卣f,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好吧,謝謝你?!?/br> “我戒煙了?!?/br> “哦?!?/br> 丁聲川定定地看著宋青書,沒說話,幾秒后才說:“你什么反應?我不想聽你說‘謝謝’和‘哦’,宋青書,你最近對我很冷淡,我不喜歡這樣?!彼翡J地察覺到宋青書缺乏熱情,并對此感到煩躁,仿佛一切正脫離控制,他有種做噩夢的感覺。 面對丁聲川無端的指控,宋青書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說:“我們的相處方式一直沒變過啊?!?/br> “你住院之后,就對我很冷淡?!?/br> “我只是很累?!狈椒矫婷娑甲屛矣X得很累,宋青書暗暗嘆了一口氣,尤其是丁聲川讓他很累。 “累?出院后你跟我一起去健身房鍛煉身體,你的身體太弱了?!?/br> 丁聲川似乎輕易地被他說服,他想想覺得也對,宋青書因他而住院,傷口恢復期長,再加上月考將近,他肯定很焦慮。他沒有忘記,宋青書救他那一刻,腦海里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我要保護你。 一念及此,這句話取悅了他,他在宋青書心中的位置不是文營壘這個小白臉可以相比的。 宋青書的模樣讓丁聲川覺得有點乖,他握了握他的手,牽手的時間很長,讓他得以了解宋青書手上的每一個細節,他摸著他細長的手指、因為寫字長了老繭的手掌,產生不想放手的念頭。 半夜,丁聲川在噩夢中驚醒,一股強烈的不安籠罩著他,他起身迷茫地環顧一周,房間一片漆黑,宋青書的呼吸聲依稀可聞。 這是這一陣子以來他睡得最不安穩的覺。 房間明明冷氣很足,丁聲川卻出了一身汗,心臟猛烈地跳動。 他夢見宋青書正往下墜,他站在地面上眼睜睜地看他往地底下沉,宋青書的眼睛透過顏色逐漸變深的水悲哀地看著他。 丁聲川再也睡不著,從書包里拿出一包煙和一個火機,獨自走到吸煙區。 那就破例一次吧,他想,就吸一根煙。 但是香煙并沒有緩解他內心的郁結,反倒愈發心煩意亂。那天晚上他抽了四根煙,身上的煙味很久才散去,直到凌晨兩點半,他才返回病房。 此后大半個月,丁聲川在醫院住下,往返于學校與醫院之間,每當有人向劉嘉問起丁哥為什么不來酒吧是,劉嘉都苦笑說:“無可奉告?!?/br> 一天天,一周周,宋青書數著日子度過,期間,他終于拆掉紗布,再留院觀察幾天即可出院,而翹首以盼的第三次月考也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