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最高明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姿態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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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聲川跟沒聽見動靜似的,坐在椅子一動不動,直到張秘書走到他旁邊,才問:“我爸叫你來的?” “丁先生讓我轉告你,少打架?!?/br> 丁聲川毫不在意地笑笑,說:“沒別的了?” “小孩子之間打架很正常,丁先生現在正在飛往加拿大的飛機上,他談生意也很忙,不是事事都能親手處理?!?/br> “我媽也在加拿大,張叔,你老實說,丁昊雄是去找她了吧?” “丁先生的私事,我不清楚?!睆埫貢掍h一轉,說:“還是談談你昨晚的事情吧?!?/br> 丁聲川起身走到窗戶邊,窗外一只麻雀正在筑巢,他背對著張秘書,說:“說吧?!?/br> “打宋青書的小子抓到了,他叫伊林,沒錯吧?!?/br> “沒錯?!?/br> 張秘書走到他身邊,以長輩的語氣語重心長地說:“伊林不過是說了一句溫荀的不好,你就要跟他干架,你幾歲了?” 提起這件事,丁聲川情緒變得激動,但顧慮到房間內的病人,他刻意壓低嗓音:“伊林罵人罵得很難聽,他說溫荀——”頓了頓了,緊接著說:“總之我忍不了?!币亮终f溫荀是萬人騎、公交車,想上就能上,他當然生氣。 “我知道你對溫荀的感情很復雜,你們一起長大,丁先生經常把你和他一起比較,你看溫荀不順眼,實際上內心崇拜他,但是你年紀不小了,應該學會控制自己的脾氣?!睆埫貢H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他看著丁聲川長大,把他的改變看在眼里,“而且你高二就要和溫荀一起去美國留學了,你更應該在學習上下功夫?!?/br> ——原來丁聲川和伊林吵架,是因為溫荀...... 在完全無人注意的時刻,躺在病床的宋青書漸漸蘇醒,聽見他們在聊天,又重新把眼睛閉上。 這番話如一顆驚雷砸下,砸得宋青書心頭一震,被窩里的的手幾乎發起抖來。 ——他猜得沒錯,丁聲川和溫荀一起去美國留學,丁聲川如此認真學雅思,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丁聲川沉默良久,下意識伸進褲兜摸煙,口袋空空如也,才說:“張叔,你跟我爸一樣啰嗦?!?/br> 張秘書對此不置可否,轉移話題道:“一起去吃早餐?” 過了大概十幾秒,宋青書聽見房門再次關上的聲音,房間重歸安靜,他還來不及思考,困意先一步襲來,再次陷入沉睡。 宋青書再次醒來,一睜開眼便看見丁聲川,他喊了一聲:“丁聲川?!鄙ひ羯硢?,十分虛弱。 丁聲川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伸手按下墻上的呼叫鈴,過了幾分鐘,醫生和護士走進病房,對宋青書進行一次檢查后便離開。 丁聲川坐在一旁削蘋果,原本如拳頭一樣大的蘋果被削得和雞蛋一樣大,宋青書看著他削,一時之間不知該講什么話題,想著想著竟出了神,丁聲川冷不丁開口說:“宋青書,你是傻子嗎?你為什么要替我擋酒瓶?”他努力壓制情緒,語氣盡量平緩,但削蘋果的力度出賣了他真實的情緒。 丁聲川的話拉回宋青書的思緒,他思考一瞬,如實道:“那個酒瓶砸向你的時候,我腦海的第一個念頭是,我要保護你?!?/br> 丁聲川眼里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消失不見,尋不到蛛絲馬跡,他像聽到玩笑話般笑了笑,有些心煩意亂,講話倒是一貫的風格:“這句話說得真有魅力啊,不怕我當真?” “我說的是真心話?!?/br> “下次別再做這種事了,我一個大男人,不需要保護?!?/br> “你是在擔心我嗎?” “當然?!倍÷暣ㄙN近宋青書耳邊,和往常一樣無比曖昧地說:“你是我丁聲川的老婆,我不擔心你擔心誰?!?/br> 聽見這句話,宋青書沒像想象中露出害羞的表情,而是問:“你因為什么誰和伊林吵架???” “他罵劉嘉是廢物,我不允許他這樣罵我朋友?!?/br> “這樣子?!彼吻鄷徽2徽5乜粗÷暣?,丁聲川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儼然十分熟練,“我還以為你們為了溫荀吵架?!?/br> “為了溫荀?你很有想象力,但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br> “嗯,我也覺得不可能?!彼吻鄷胶偷?,然而現實是,丁聲川的確為了溫荀和伊林吵架,他有些失落地說:“不過,丁聲川,我覺得我真的是個傻子?!?/br> 丁聲川不以為意地笑笑,把這句話當字面意思理解。 宋青書繼續說:“上次我被小混混堵在巷子,是你救了我,這次我救了你,那么在這件事上,我不欠你人情了?!?/br> “不對,這次的事,算我欠你?!倍÷暣m正他,說著看一眼手表,背起書包,說:“你好好養傷,我先走了?!?/br> 宋青書拉住他的手,“你再陪我一會兒吧?!?/br> “我要回去上課,下了晚修再來?!倍÷暣ɑ匚账氖?,另一只捏住宋青書的下巴強迫他抬頭,順勢低下頭吻住唇瓣,張開嘴吮吸幾下,輕輕咬一口下唇才松口。 宋青書看著丁聲川遠走的背影,掌心的溫度已蕩然無存。 由于要留學,在丁昊雄的人脈網下,丁聲川的晚修變成雅思課,不用上晚修。上完雅思課,他沒有立馬趕往醫院,而是跟劉嘉去酒吧。他暫時不想見到宋青書,他還沒不明白為什么在宋青書倒下時感到無措,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令人煩躁,逃避才是最優解。 酒吧向來熱鬧,魚龍混雜,俊男靚女在舞池中央隨著EDM音樂蹦迪,丁聲川蹦累了,回到卡座休息,仰頭灌了一杯啤酒,他掏出手機,屏幕上并沒有彈出任何信息,他莫名地感到一陣不爽,丁聲川又灌下一杯啤酒強行壓下內心這股煩躁。 劉嘉湊上來,說:“丁哥,你還不去醫院???” 丁聲川單手拿著酒杯,眼睛平視前方正在跳舞的男男女女,“去醫院?” “宋青書在醫院??!” “你怎么知道?” “全校都知道了啊,他們都在猜測你和宋青書真正的關系?!?/br> 丁聲川冷哼一聲:“無聊透頂?!?/br> “你去醫院吧,他因為你腦袋受傷了,這可是大事,搞不好會影響智商!” “我不想去?!倍÷暣ㄕf。 “為什么?” 丁聲川本身煩悶無比,一聽劉嘉這樣問,更加不耐煩,“我叫你出來是陪我花天酒地的,而不是添堵?!闭f著他又瞄了一眼手機,一條短信突然彈出來,他急忙打開,隨后略顯失望地關掉手機。 手機欠費短信而已,他還以為是宋青書。 劉嘉把他的反應看在眼里,繼續說:“丁哥,我早就說過,這次的炮友和你之前遇過的都不一樣,你把他當床伴,他卻可以豁出命救你?!?/br> 喜歡丁聲川的人很多,唯有宋青書讓他覺得特別——單純的莽撞和堅定的喜歡。雖然他的氣質、身材和溫荀如出一轍,但行事風格和性格截然不同,越品越能察覺出他們的區別。 他又說:“丁哥,你有沒有聽過‘最高明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姿態出現’這句話?我真的很怕你陷進去,可丁哥你是情場老手,我相信你不會中招的?!?/br> “劉嘉,你真的很吵?!倍÷暣ò琢怂谎?,沒當一回事,他重新走進舞池,迷失在高漲的氛圍中。 丁聲川站在舞池中央,不經意間對上一個男生直勾勾的雙眼,他讀懂對方的意思,朝他笑了笑,站在原地等對方靠近,過了一會兒,那個男生舞動著身體走到丁聲川身邊,臀瓣大膽地貼上他的下體,晃動翹臀有意無意地磨蹭,丁聲川被他蹭硬了,在人群的掩飾中捏了一把他的屁股,扯住男生的手臂徑直沖向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