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一個昏聵皇帝后/聽到沈遷想要納妃的男主氣的直接捏碎了筆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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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個世界沈遷的任務理所當然的失敗了。他痛定思痛,決心下一個世界一定不和男主角搞在一起了。 沈遷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看著底下突然開始吵得不可開交的大臣們,百無聊賴的伸手撥了撥冕旒上面垂下來的珠串,直到聽到下面好像有人在叫他,他才勉強將精力分給了旁人幾分。 活脫脫的把一個不理朝政的昏君形象給做到了極致。 “還請皇上早日做下決斷,撤了那朱邑的職。那朱邑當真是我朝的一個大患??!皇上!”三朝元老,當今大瞾的左丞相,司徒清。年近古稀,花白了頭發的老人,但卻雙目炯炯,精神矍鑠。吹胡子瞪眼的指著站在他身側的一個年輕人說道。 “嗯……”見眾人的目光都移到了自己的身上,沈遷不得不開口給出點反應了,但他這個草包皇帝扮演的十分的徹底,光顧著發呆了,完全不知道下面的人究竟在吵些什么,因此只能發出幾聲無意義的音節出來。 “皇上!還請皇上早日做下決斷??!”但下面的司徒清卻絲毫沒有放過沈遷的打算,依舊不依不饒的追著他,非要沈遷給出個說法來。 “老師……” 司徒清早年間做過一段時間太子的太師。 司徒清的性子嚴厲,對于沈遷這個太子的管教更是甚嚴,在他任教的那段時間內時常都能聽到太子的宮里傳來陣陣怒罵的聲音。 但由于沈遷的性格實在是過于頑劣,不喜讀書,而當時的太上皇又是個寵溺的性子,便也依了他的胡鬧,給沈遷換了一個管教的不那么嚴厲的太師,但由于司徒清的身份地位擺在那里,無論沈遷的性子多么頑劣,但還是得恭恭敬敬的稱上對方一句老師。 沈遷頭疼的看著下面這個死心眼的丞相,腦仁一陣陣發脹,他知道這件事不解決,對方絕不會善罷甘休了。 司徒清口中的那個朱邑是戶部的尚書,同時也是攝政王手底下的人。 沈遷將目光移向了那個站在百官之首的男人。身形高大健壯,劍眉星目,眼中隱隱帶著幾抹煞氣,氣質凌然的站在那里,便無端叫人生出幾分懼意。 那便是當今大瞾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謝時遠。 沈遷沒個正行的翹著腿,單手支著下巴,漫不經心的對著謝時遠的方向開口問道:“皇叔有什么看法?” 謝時遠的目光向沈遷掃了過來,明明隔著很遠的距離,但沈遷偏偏感覺到對方無比銳利的眼神。 托他良好的視力的福,沈遷甚至看到謝時遠隱晦的打量了他一下后微微皺起的眉。 謝時遠上下打量了一眼沈遷后,半垂下眼皮,用一副沒什么情緒起伏的口吻說道:“臣以為,戶部的人此次雖行事有些偏頗,但并無釀成大禍。賑災之事,尚書也是輕信了手下人的……” “行了行了,那便依皇叔的想法辦吧?!鄙蜻w根本沒怎么聽謝時遠說了什么,但既然對方已經開口了,沈遷便忙不迭的把這個爛攤子甩給了他。 “朕累了,眾位愛卿無事就退朝吧?!鄙蜻w說完沒有理會下面人的反應,自顧自地起身離開了原地,徒留下一眾的大臣面面相覷。 司徒清見狀更是氣的不行,手指著沈遷離去的方向,抖個不停,“你……這,這,真是成何體統!”說罷,眼不見心不煩的直接拂袖離去了。 眾人先前就已經領教過了皇帝的不靠譜,對于現在的這種情形也沒有感到太意外,大部分人的目光都隱晦的看向了站在前面的謝時遠的身上。 謝時遠的眉毛不知為何皺的更緊了,語氣也愈發的低沉,“那便罰俸一年?!?/br> “諸位可有什么異議?”謝時遠的視線分明沒有掃向自己,但眾人卻紛紛從種聽出了威脅之意,他們可不像是司徒清那么剛,紛紛低下了頭做出了事不關己的姿態。 謝時遠沒有去管身后的那些人在想些什么,抬腳直接就離開了大殿。 雖然謝時遠前往的方向是皇帝的后宮,但也沒有人敢沒有眼色的上前去阻止。 謝時遠是本朝唯一的一位異姓王爺。 其祖上是隨著太祖開國的功臣。在太祖登基后沒有清肅身邊的功臣,而是賜其至上的殊榮。謝家深諳懷璧其罪的道理,爵位沿襲至今,承爵的皆在朝中猶如透明人一般低調,不敢沾染絲毫權力,安心的當一個閑散王爺。 但偏偏就出了謝時遠這么一個異類中的異類,十五歲時被先帝隨手一指就給派去了沙場,兩年的時間便坐上了主帥的位置。對于虎視眈眈,兵強馬壯的邊疆眾國,謝時遠就是煞神般的存在,只因他沒有打過一場敗仗。 到他二十歲的時候,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將兵權大半收攏在了手里。 但先帝昏庸,絲毫沒有察覺到此中的利害關系,無論身邊人如何告誡,他依舊沒把謝時遠當回事。 先帝的一生都沉溺于酒色之中,身體早就虧空的厲害,在沈遷十歲的時候,他就已經重病在床了。死前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把輔佐新帝,代理政事的權力交給了謝時遠。 謝時遠以雷霆手段震懾了一波提出反對意見的人,漸漸的在朝中安插了不少人手進去。 自此,大瞾明面上還是沈家的天下,但私下里卻已經被謝時遠給牢牢的掌控在了手中。除卻一些頑固的?;实狞h羽,和少部分選擇獨善其身的大臣,朝中的大多數人都已經自發站到了謝時遠的陣營。 眾人都在猜測,謝時遠究竟什么時候能忍不住,把沈遷這個草包皇帝給趕下去,自己上位。 謝時遠已經代政了數十年的時間,卻遲遲沒有動作,皇帝分明早可以獨自處理朝政,但謝時遠卻始終不肯放權,其野心已經是毫不掩飾的擺在了明面上。 沈遷回了宮后第一件事就是脫掉了繁復的朝服,換上了便裝。 大瞾朝以玄色為尊,沈遷穿著一身深色的長衫,眉眼含笑的逗弄著籠中的雀鳥,不再是剛剛朝中那個昏聵的帝王,而是頗有幾分颯沓少年郎的氣質。 謝時遠走進宣晟殿時,看到的便是這么一副不務正業的情景。 “皇上,今日朝中的事……”謝時遠的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沈遷給打斷了,他無所謂的的擺了擺手,仿佛謝時遠口中朝廷的大事還沒有眼前的這兩只鳥好玩,“皇叔你直接看著辦就好了?!?/br> 把一個昏聵的皇帝形象給演繹到了極致。 謝時遠上前幾步,走到了沈遷身邊,握住了他正準備給鳥兒喂食的手,“皇上該去處理政務了?!?/br> 沈遷聞言挑了下眉,“不是還有皇叔嗎?今日的奏折也由皇叔代勞批了好不好?” 他的語調帶著笑,仿佛撒嬌一般的語氣和謝時遠打著商量,仿佛口中說的不過是一件不足掛齒的小事。 謝時遠顯然是很吃這套,剛剛一直皺著的眉都松了幾分,抿了抿唇,但還是拒絕了沈遷的提議,“不行?!?/br> “皇上也該自己學著處理朝政了?!?/br> 聽到這話,沈遷的臉瞬間就皺了起來,他苦著臉,拉長了語氣試圖再掙扎一下,“皇叔——朕今日,今日有些頭疼?!鄙蜻w胡亂的編著借口,他一方面要維持原劇情中那個草包的人設,另一方面…… 他是真的不想去批那個已經被堆成了小山的破奏折。 “那就先休息一下吧?!边@話從謝時遠嘴里說出來,沈遷眼前一亮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到對方接著說道:“休息夠了就起來批奏折?!?/br> 知道今天是躲不過去了,沈遷也不試圖掙扎了,而是苦著臉,坐到了書桌前,看著擺在桌子上的成堆的折子,隨手從中抽了一個開始看起來。 等到沈遷讀完,茫然的眨了眨眼。他合上折子后順手就扔給了謝時遠,苦著臉對謝時遠說:“皇叔就再幫朕處理一天吧。明日,明日朕肯定親自去看?!?/br> 謝時遠沒有說話,而是輕嘆了口氣,但沈遷卻眼前一亮,因為他知道,這就是對方同意了的意思,忙不迭的從座位上起身讓給了對方,“皇叔快來,朕給你磨墨?!?/br> 若是司徒清在這,看到沈遷這副迫不及待把江山送到別人手上的做法,保不齊得氣得直接暈厥過去。 但當事人謝時遠卻很是吃沈遷的這套。 沈遷磨了兩下墨就覺得手腕酸,最后還是得謝時遠親自動手。沈遷趴在桌子上,實在感到無聊了,又隨手抽了一個折子看了起來,他原本眼神還有些散漫,但等他看清楚了內容之后,下意識的發出了聲音,“咦?!?/br> 他把折子遞給了謝時遠看,開口喊了一聲,“皇叔……” 謝時遠草草的掃完了上面的內容,臉色當即就黑了下來,但他隨后又聽到沈遷聲音懶洋洋的說道:“朕什么時候才能納妃子???” 他已經快二十歲了,別說妃子了,他連個宮女都還沒碰過一個。 謝時遠的手一重,在折子上暈下了一團深深的墨跡。 他強壓著眼中翻滾的情緒,“皇上還小,談這些事情還有些為時過早了?!?/br> 滄州知府是吧?沒事做了,居然管起皇上的后宮來了。 謝時遠咬著牙,暗暗記下了這個名字。 “不小了,朕都二十歲了,皇叔。父皇二十歲的時候,朕都已經出生了?!鄙蜻w突然叛逆起來了似的,對著謝時遠說道。 “先皇就是耽于酒色,才至于虧空了身子?!敝x時遠絲毫不避諱的說著,看著沈遷似乎真的想要納妃的模樣,他眼中的神色變得越發陰沉了。 “朕……朕就只是想納個妃子,還要得到攝政王的首肯不成?”沈遷皇叔也不叫了,裝作一副氣急了的樣子,轉身直接離開了宣晟殿。 只留下謝時遠看著沈遷的背影,眼色越發陰沉,手中的力道直接捏碎了筆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