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敘》7:你們一定要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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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地,歧視雙性會受到道德上的譴責和聲討,人們的性取向受到絕對的尊重和保護,不過雖然一直以來雙性都與普通人平權,但實際上,八州與舒云城中,雙性人的占比都是極少的。 像秦家這樣位高權重、聲名顯赫的大家族里,其實也只有兩個雙性。 一個就是秦家的大少爺秦安敘,另一個,是秦家兩名家奴結合之后生下的孩子。 雖說是家奴所生,但那孩子的父母都是秦老爺子極倚重之人,所以他出生之時,得老爺子親自取名沅溪。 即便身份上是家生的奴才,但得老爺子如此厚愛,到底是不同的,沅溪從小在秦家無拘無束地長大,到了能到處亂跑的年紀,到處渾玩兒的他坐在剛掏的鳥窩邊上打彈弓,結果石子打偏,差點給剛放學回來的安敘頭上直接砸出個窟窿…… 安敘從小就不是盛氣凌人的性子,他比沅溪大了五歲,驚魂未定中看見那個坐在樹上粉雕玉琢的娃娃,不怒反笑地揶揄了一句,“小姑娘,你力氣不小??!” ……就是這句“小姑娘”,讓沅溪單方面地跟秦家的大少爺結了梁子。 沅溪隨了母親,長得極精致漂亮,那會兒身上臉上還都帶著嬰兒肥,個子也不高,皮膚白得在陽光下仿佛透著亮,不知道的人的確都要把他當成女孩兒。 也正因如此,這幾乎成了沅溪的死xue,誰沾上一點兒都要拼命。 只是命拼多了,一來二去的,他與安敘不打不相識,反倒是成了好朋友。 又過了兩年,老爺子給安敘找伴讀,知道了他和沅溪的事情之后有意讓沅溪來陪他,安敘性格沉靜,其實也挺喜歡這個鬧鬧騰騰的小不點兒,只是問了之后沅溪卻想也不想地拒絕了,在這之后,安敘外出求學多年未歸,再回來的時候,發現沅溪這小子竟然安居一隅地當起了家里的一名花匠。 他在秦家的后院種了一大片玫瑰花田,自己卻還是當年的那個樣子,一張娃娃臉,漂亮得雌雄莫辨,連個子也沒見長高多少,站在盛開的玫瑰里,粉雕玉琢的瓷娃娃。 他們關系還是很好,就好像是青梅竹馬長起來的鐵哥們兒,沅溪會經常拿母親親手烤的各種甜品投喂安敘,而安敘出門的時候,不管去哪里,都會給他在當地找些很有特色的植物種子,他們會約著一起去看電影看比賽,偶爾也會逛逛街去吃網紅店,只是安敘在練槍學防身術的時候從來都會避開他,所以秦家清風明月似的大少爺怎么也沒想到,渾身上下哪一點都跟爭斗掛不上鉤的沅溪,竟然是秦家養在深宅之中,從不輕易拔出的一把利刃。 那個得獎無數的文藝片上映之前,安敘數著人頭給準備一起去看首映的朋友們買票,但這次問到沅溪的時候,他卻破天荒地說“不去了”。 再后來,秦家反叛,舒云城風聲鶴唳,數名死士守在安敘與安芷身邊護著他們兄妹的安全,而被困在家里每天都在焦急等消息的安敘卻在一個新聞節目里看到了沅溪的身影。 新聞里說,他接連刺殺了六名周家的肱骨之臣,但在刺殺第七個目標的時候失手被擒,在押送監獄的途中,他悍然打傷看守,奪槍飲彈自盡了。 而此刻,本該帶著一身的傳奇桀驁死去的少年,卻被結結實實地綁在架子上,幾近奄奄一息地被六個粗暴的壯漢凌辱著。 他們將他的身體反折過來,擺出屁股朝天的姿勢,將左右小腿分別銬在了他的頭頸兩側,汗濕的劉海被撩開,當初差一點就能自殺成功的子彈在他眉骨上方留下了一道極深的疤,他身上多了許多刀疤和燙傷的痕跡,而那些人用普通的照明蠟燭融化的蠟油滴在他那些新新舊舊的疤痕上,最后將已經化了一半的蠟燭直直地插在了他的后xue里。 接著有人騎到了他身上,猙獰的性器強硬地插進了他早已紅腫不堪的女xue里。 在yin靡得過分的片子里,安敘清清楚楚地聽到那個人對沅溪說,“什么時候把我們哥兒幾個都伺候舒服了,什么時候給你拿掉蠟燭?!?/br> 曾經明媚可愛的少年仿佛再也笑不出來了,他渾渾噩噩地睜著眼睛,無意識地流著淚,用尚且自由的兩只手,顫抖地去握住了另外兩個男人的yinjing,有人將興奮的性器插進了他嘴里,濃密凌亂的毛發遮住了他的臉,也堵住了他的呼吸。 蠟燭在馬上就要燒到底的時候終于被拿了出來,而原本guntang的燭淚在他后xue周圍積了厚厚的一層,又一下下地被男人們用鞭子生生地抽掉。 女xue、會陰、后xue,在暴虐中通通流了血,而在視頻里,他們在容器中倒了一整袋的洗鹽,用鹽水清洗他下身的血跡,又將剩下的水分別灌進了他的后xue和膀胱…… 片子里,沅溪疼到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幾近昏迷的意識被男人們接連不斷的耳光重新喚醒,他眼神空洞地注視著鏡頭,仿佛在這一片令人絕望的空茫里,與鏡頭外的安敘對視。 安敘的眼淚流了滿臉,鏡頭里那是秦家曾經最好看最無邪的少年,可現在卻仿佛變成了一個任人凌辱的行尸走rou。 他知道自己的家族罪無可赦,但殺人還不過頭點地,為什么沅溪、安芷——乃至于自己,都要受這樣非人的折磨和羞辱?! 安敘幾乎跪不住了,他絕望地跪坐在自己的腳后跟上,心疼到仿佛忘了呼吸。 他自己無論在周敬淵手里落到什么地步,他心里從沒有這么疼過,可今天從安芷到沅溪,接連不斷的打擊,卻幾乎將他徹底擊碎了。 他曾經父債子償的念頭被意難平的激憤所取代,當周敬淵頗為得趣地扣住他的下頜抬起的時候,甚至來不及遮掩地全被他的主人看進了眼里。 “難得,”周敬淵玩味兒地笑著挑眉,輕漫地品評著他的奴隸,“還能在你臉上看到這幅表情?!?/br> “……”周敬淵積威太深,他的聲音仿佛都成了無形之中的一個魔咒,牢牢地給他的奴隸套上枷鎖,用沉重的現實將怒恨難平的奴隸從失控的情緒里拉出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安敘怔愣地看著他的主人,蓄著淚的眸子里滿眼酸楚,啞著聲音問周敬淵:“為什么……?你們一定要……這樣嗎?” “死在你們家這刺客手里的人,大概也想這么問一句?!敝芫礈Y冷淡地笑了一下,“我也沒想到,那么多盤,你偏偏就挑中了這一張?!?/br> 安敘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怔愣地看著影片結束放映之后空茫的幕布,勉強用氣聲問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他為什么……還活著?” 周敬淵放開了安敘,踢了踢他的屁股。 心里那口被憤恨激出來的熱血在無望的處境中迅速冷卻,本能地對男人分開雙腿撅起屁股的動作,讓安敘心如死灰地又一次認清了自己如今的身份。 ——替誰不平,又為誰難過? 連他也不過只是一條周敬淵養在腳下肆意作踐的狗罷了。 “當初他刺殺被祁元不成,反被祁元所擒,后來在押送車上奪槍自盡,只是運氣實在不好,被他打傷的看守拼死奪槍,他子彈打偏,送醫之后搶救了回來,祁元也是在那個時候才知道他是個雙性——”周敬淵不滿意他的姿勢,冷淡地訓斥了一聲,“看了這么半天,連個新姿勢也沒學會,那再給你看一遍?” 安敘心如刀絞,哪敢再看一遍,強行收攏心神去揣測周敬淵的心思,在男人從沙發上站起來的時候反應了過來。 他爬上了沙發,雙腿架在了沙發靠背上,頭朝外地仰躺下,接著如同方才片子里沅溪做的那樣,將自己反折過來,壓低雙腿,屁股朝上地將自己的下體完全暴露了出來。 沙發太軟,他落在頭頸兩側的小腿幾乎維持不了身體的平衡,周敬淵冷淡地看他兀自掙扎了半晌,在他終于維持不住平衡,差點就要倒著栽下沙發之際,抬手抓住了他一側的腿跟。 “但你可能不知道,在那之前,你們家的這個殺手一直以女孩兒的身份在跟祁元談戀愛,祁元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名里,居然還跟自己犯了同一個音?!蔽龅氖种阜路鹪隍炟浰频碾S意撥弄著雙性性奴規矩合攏的兩片yinchun,男人看著奴隸被撩撥得陣陣輕顫,嘴里卻仍舊說著與性事毫不相干的話,“祁元恨極了他,卻又舊情難了,你們家那一場鬧劇被平定之后,祁元本想放他一條生路,所以借媒體的嘴說他早已在囚車中自盡身亡,” 即使奴隸已經悲憤欲絕,但長期被調教得極致敏感的身體還是不知廉恥地對侵犯者做出回應,周敬淵的手指很快被蜜xue里吐出來的yin水浸濕,他將指尖在奴隸朝著天花板高高撅起的屁股上擦干凈,將性器插進了奴隸的女xue里—— “嗯!……” 長久空虛的yin蕩xue口被填滿,即便被猙獰的兇器毫不留情地徹底撐開,安敘仍舊在仿若撕裂的剎那疼痛里體會到了被插入的快感,他短促地哀叫一聲,又因為刻進骨子里的規矩而抿唇忍住,在這種背德似的快感里,他聽到周敬淵繼續對他說著沅溪的事情—— “但誰也沒想到,他養好傷之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想去劫獄,把你父親一干人等帶出來?!?/br> 安敘心里悚然一驚,雙性人脆弱的yindao隨之嗦緊,又被周敬淵輕描淡寫地殘忍破開,他疼得打顫,而男人卻牢牢地扶著他渾圓緊繃的雙丘,趁機狠狠地向前猛地挺了挺身。 “唔!……” 周敬淵那一下徹底把他的zigong頂開,整個yinjing都完全楔進了安敘的身體,他掌控著節奏在奴隸的身體里進進出出,而被狠caozigong的奴隸卻在同時被疼和爽攪得天翻地覆的窒息里,聽到了主人得趣的冷笑聲。 “嘖,異想天開?!敝芫礈Y的聲音因為情欲而變得更加低沉,可淡漠的態度卻沒有因為正在cao弄奴隸而發生任何改變,在又一次狠狠頂進奴隸身體的時候,他甚至菲薄地搖了搖頭,“只是這次不巧,監獄那邊管事的人正好是被他所殺的祝承平的兒子?,S,落到?,S手里,他還活著的這件事,自然也就被家主死在他手下的其他家族知道了,這么一鬧,六條人命橫在前面,就算是祁元那個‘人屠’,也保不下他了?!?/br> 安敘逐漸覺得自己被割裂成了兩半,rou體在痛苦中逐漸淪陷,而靈魂卻在無處可依的彷徨里清醒地感受著絕望的痛苦,他的身體跟隨著周敬淵的節奏而激烈晃動,反折的姿勢讓他血液逆流似的呼吸困難,但在無可抵抗的耳鳴中,他還是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周敬淵說下面的話—— “你家這個殺手心志堅定,扎手得很,那六個家族的人也不愿意他就這么簡單地死了,所以后來,他們把他送進了‘密室’里——‘密室’是什么,憑你之前的身份,應該也有所耳聞?!?/br> 安敘的眼睛已經干得流不出眼淚了,他閉上酸澀的眼睛,在隨之而來的無盡黑暗里,無可逃避地跟隨著周敬淵的話,去捕捉曾經的一些回憶…… “密室”是北地規模最大的色情服務組織,既做你情我愿的皮rou生意,也搞調奴訓寵的陰私買賣,他們有個被稱為“魔窟”的游戲基地,安敘沒深入了解過,只是聽說里面極盡yin靡暴虐之能事,種種手段超乎正常人的想象,而這個組織中有名的色情影片拍攝基地,也設在了那里。 坊間有個戲謔的說法,說他們將攝影基地也放在‘魔窟’,是為了“方便取材”。 據說,公開發售的成片里,其實有很多都是沒有劇本的,都是他們在“魔窟”里摧折目標的過程。 在周敬淵指了明路之后,片子里沅溪的那些遭遇,安敘甚至不用細想也能猜到,沅溪此刻到底在哪里。 周敬淵終于射在了他的身體里,始終不被允許高潮的奴隸幾近脫力地從沙發上摔下來跪好,他渾身都被無可逃脫的情欲染透了,常年不見日光的瓷白皮膚透出淡淡的粉色,而當他終于被賞了在主人腳下射出來的時候,男人又將沾了些濁白的腳趾塞進了他的嘴里,不甚在意地給了他另一個命令,“賞在你逼里的東西含好了,明天我會檢查?!?/br> 安敘直到把他腳上自己的jingye舔干凈了才退出來,強撐著標準的姿勢,對男人俯下身去,“是,謝主人賞,賤奴會好好含著的?!?/br> ……………… ………… 從影音室出來,伺候了周敬淵就寢的安敘被榨干了最后一絲力氣,他終于在凌晨的時候被允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而前腳剛進門,衛椿后腳就到了。 奴隸們的房間不允許鎖門,但除了周敬淵,府上的其他人到隨侍房總還是要敲門的,安敘過去開門的時候兩條腿都在控制不住地發抖,然而看見門外的人時,他也不需要強撐著站立了——他后退了幾步,讓開了門,對衛椿跪了下來,“……衛大人?!?/br> 歡堂主事對于奴犬們的震懾力被比主人少多少,但衛椿卻往旁邊走了兩步,避開了安敘的禮,“城主把你留在身邊隨侍,你不必再跪我?!?/br> 安敘猶豫了一下,盡管自從他進了白樓之后就從未在衛椿面前這樣坦然地站起來過,但他起身與衛椿相對而立的時候,卻也并不顯得多么的局促,只是語氣里的不安卻出賣了他,“大人深夜過來……可是賤奴做錯了什么?” 衛椿看著安敘身上斑駁的痕跡,沒說話,只是朝旁邊的桌子指了指。 安敘抿緊嘴唇,脫掉了衣服,赤裸著走到桌邊半趴下,用肩膀撐著身體,竭力地向下塌腰,將屁股努力地向上翹起,同時將腿分到最大,兩手在后面用力扒住自己的臀瓣,不留余地地將屁股掰開,以便讓衛椿能夠清楚地看清他下身兩個saoxue的情況。 衛椿戴上乳膠手套,撥弄開雙性性奴腫脹的yinchun,就在女xue里看到了一點隱約的濁白。 被歡堂管事們查看身體各處,這種行為安敘早就已經習慣了,他甚至找不到半分被不熟悉的人觸碰隱秘之地的羞恥感,只是在衛椿檢查的時候平靜地對他解釋:“主人射在了賤奴的yindao里,命賤奴好好含著這份賞?!?/br> 衛椿點點頭,收回手,脫掉手套隨手扔進了垃圾桶里,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一個白色的小藥瓶上,“藥都按時吃了?” 安敘直起身來站好,又對衛椿微微躬身,“是?!?/br> 衛椿不置可否,只是朝那瓶藥抬了抬下巴,簡單明了地命令,“倒出來,數?!?/br> “……是?!?/br> 那是一瓶避孕藥。 即便雙性的受孕率很低,但為了保證不出意外,無論是奴寵還是奴犬,歡堂都對他們執行了嚴格的避孕措施。 身份上掛了個“奴”字的人,是沒資格為家主生下一兒半女的。 無論是否承寵,無論是男女還是雙性,歡堂每個月都會定期給所有的奴寵和奴犬們打一種效力可以持續一個月的避孕針,而對于每晚服侍過周敬淵的人,他們則在每次承寵之后還要另外吃一種口服的避孕藥。 這藥從安敘被命令隨侍在周敬淵身邊之后,他每天都吃,算下來,已經吃了大半個月了。 他當著衛椿的面把剩下的藥規規矩矩地數了一遍,“大人,余十三片?!?/br> 藥是三十片一瓶,剩下的和安敘住進主樓的時間能對得上,衛椿點點頭,嚴厲地冷聲告誡,“每天按時吃,不得拖延。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話,你知道后果?!?/br> 安敘恭順地躬身,“是,賤奴不敢違背規矩,大人放心?!?/br> 衛椿公事公辦地過來,辦完事毫不逗留地轉身走了,安敘把門關好,靠在門板上,出神地看了桌上散落著的那些避孕藥一眼,疲憊地嘆了口氣。 衛椿一走,他強撐著的筆直站姿再也維持不住,倦怠不堪地聳拉著肩膀,扶著墻走到桌邊,把剩余的藥裝回瓶里,然后看了看亮著監控,將留出來的那片藥含在嘴里,咽了下去。 他給自己倒了杯水,勉強喝了幾口,繼而拖著疲憊至極的身體,步履蹣跚地進了衛生間。 花灑被打開,略高的水溫微乎其微地緩解著身體的疲憊,熱氣蒸騰起來,棚頂角落里同樣24小時開著的監控上,那一點微弱的紅光被狹窄空間中的水蒸氣掩蓋得看不真切。 安敘背過身,借著水流的遮擋,將始終咬在牙齒間的白色小藥片被他吐了出來,繼而被水流輕而易舉地沖進了下水道。 “——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話,你知道后果?!?/br> 衛椿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安敘抬頭讓淋浴水將臉上的淚痕沖干凈,閉眼無力地勾勾嘴角,嘴里發苦地笑了笑。 他當然知道后果,但為了安芷,為了沅溪,為了也許正在不知名的地方遭受著同樣對待的秦家人,他身為秦家長子,必須要放手一搏。 哪怕最終的代價……是他自己的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