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本想殺掉祁木涯,但他卻叫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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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荒廢的破廟里已經被其他的一些乞丐流民霸占了,現在天氣轉涼,任何一個有一磚半瓦可以擋風的地方都是搶奪的資源,小乞丐身形太小,今天又受了重傷,沒力氣跟他們搶地方。 倒是一個好心的女乞丐,見他被打的頭破血流的,若是再出去睡個一晚,只怕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于是可憐他,給他了挪了睡覺的地方。 今晚下半夜的時候突然下起了雨,一層秋雨一層涼,屋里又是漏風又露雨,大家都睡的不安生,又有不知會有多少人將葬身在這個惡劣的夜晚。 小乞丐第二天也發起了高燒,臉上還腫的很,臉又紅又燙,嘴上卻沒了血色。 流民乞丐可沒資格生病,這意味著隨時可能死亡。 沒人有多余的食物,沒把他趕出去已經是最大的善意。 小乞丐全身都疼,腦子也疼,一片漿糊似的,他覺得他可能要死了,但他又很不想死。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他實在渴的厲害,掙扎著爬起來,下過雨的門口水洼里積了不少雨水,很是渾濁污穢,可他也顧不得太多,趴下去打算喝水,卻見水面上倒映著一雙干凈的黑色靴子。 他抬頭往上看去,一個光鮮亮麗的男人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他一襲白衣,不染纖塵,腰上佩戴著寶劍,模樣極為俊俏,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模樣,眼角一顆淚痣,生的風流極了。 "祁木涯?" 那人的聲音讓他有些發愣。 那人皺了皺眉頭,又繼續說了一遍:"你是不是叫祁木涯?" 小乞丐燒的有些糊涂的樣子,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這個人在叫他。 祁木涯,這個名字太過遙遠,遙遠到他差點忘記了自己曾經也有過名字。 "你、是誰?"他說著話,嗓子沙啞的厲害,也干的厲害,說話很費力,也扯的嗓子生疼。 那人嘿嘿的笑了一聲,冷笑道:"我是你爹?。?/br> 余晚洲上輩子慘死于祁木涯之手,沒想到竟然意外重生了,他費盡心思找到了祁木涯,但誰能想到,后世那個獨霸一方令人聞風喪膽的魔教教主祁木涯此刻竟然還只是一個任人欺辱的小乞丐! 還是一個奄奄一息的小乞丐! 弱小骯臟的如同一條蛆蟲老鼠。 在祁木涯問他的時候,他一句優雅的國粹下意識脫口而出。 "爹?"小乞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原本死氣沉沉的眼睛都因為激動而變的有了兩分生氣。 "嘿,乖兒子?。⒂嗤碇迱毫拥幕氐?,他只是在下意識的侮辱祁木涯,卻不曾想他的一句惡劣的辱罵竟然被這個小乞丐誤會。 祁木涯家鄉那邊鬧災禍,一年前他一路隨母親流亡此地,說是要找他爹,可他母親卻死在了半道上,他雖幸運的跟著逃難的隊伍活了下來,后來幾經周折流亡進城,卻不知他爹究竟是何人,該如何找尋。 他唯一知曉的就是他在流亡途中一遍又一遍的聽母親說,他爹是個大人物,只要找到了他爹,他們娘倆就有好日子過了。 他娘留給他的信物也早就沒了,他唯一能證明的就是他腰后的那塊胎記。 看著這個小乞丐,余晚洲始終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后世那大名鼎鼎的美艷、毒辣與實力并存的魔教教主祁木涯實在是太過深入人心。 他沒有辦法把這個垂死脆弱的骯臟可憐的小乞丐和那位兇名遠播的魔教教主聯想在一起。 余晚洲一把提起臟兮兮的小乞丐,掀起他的衣服,在他的左側后腰處看到了一塊指甲大小的紅色胎記! 他用力的搓了搓那個皮膚,紅色印記沒有搓掉,卻搓下來是一些泥!媽的,怪惡心的!竟然真的是他! "在問你一遍!你是不是叫祁木涯,清城人士,你娘曾是青樓里賣身的婊子?" 小乞丐張了張嘴,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問你話呢!啞巴啦?。⒂嗤碇迱郝晲簹獾暮鸬?。 只見他小乞丐身體下意識的一顫,眼眶瞬間紅了,一把抱住他的腿:"爹?。?/br> "你他媽……"余晚洲被惡心壞了,小乞丐臟的要死,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全抹在他褲腿上,身上散發著幾個月沒洗澡汗漬血漬鼠尿狗尿垃圾味混合發酵的惡臭,比踩進糞坑了還惡心。 余晚洲是個愛干凈的,他哪里受的了這個! 他身體僵硬了片刻,強忍住一股干嘔,趕緊踹著腿,沒想到那小乞丐卻抱的很緊,那模樣跟見著了親爹似的,又哭又叫,一把鼻涕一把淚,可把余晚洲給惡心壞了。 他實在想不到,他千里迢迢的從京城跑到這邊來報仇雪恨的敵人,此刻竟然是這個模樣。 這個樣子的祁木涯令他實在生不起報仇的快感,不是他心善,只是現在他祁木涯太弱了,殺掉這么弱的一只老鼠跟本讓他生不起報仇的快感。 小乞丐實在是太虛弱了,常久的乞討生涯讓他身子骨太過虛弱,先前又被爆打過一頓,夜里受了寒涼,現在這一情緒激動,很快就暈了過去。 余晚洲犯了難,覺得殺也不好,不殺也不好,思索了片刻,他把他帶回了自己所住的住處。 他為了找祁木涯,在這里待了好長時間了,他還意外尋到了一個不錯的下屬,上輩子在江湖上排名前十的赫赫有名的魔教殺手黃一刀。 傳說他武功高強至極,不管對方是誰,他從來只拼一刀,一刀定生死,在十幾年后的魔教中,也是鼎鼎有名的厲害人物。 但在現在,他卻只是一個缺了幾個牙齒的,看上去面黃肌瘦的上了年紀的老實巴交農夫模樣的老頭。 他也確實很老實,余晚洲只用了一兩銀子的月薪加上包吃包住三餐管rou的條件就哄騙了他為自己效力。 能找到他,還多虧了余晚洲上輩子所聽過的那些江湖傳言。 相傳,那黃一刀年輕的時候,曾也是風光頂盛的天之驕子,孤兒出手,被隱士高手黃大俠收養為徒,十三歲入世,刀法出眾,挑戰各大英雄榜高手,一躍成名,榮登江湖青俊榜第一名。 十五歲便名滿天下,他不在滿足于同輩的青俊,甚至開始挑戰老牌江湖高手,不管對方是誰,武功多高,他僅用一刀。 十六歲榮登江湖英雄榜,不管對方是誰,他從來只用一刀。 十七歲挑戰江湖榜前十的日月城城主日月無雙,慘敗,一代天驕就此落幕,人們從此也知道了他為什么對戰所有人都只用一刀了,因為,他只能用一刀。 此后,世間再無他的消息,一代天驕就此落幕。 直到幾十年之后,一個姓黃的魔教老頭,再次抱著一把大刀橫空出世,也依舊僅僅只用一刀,便打遍天下無敵手。 人們才知道,那個黃一刀,他原來沒有死。 現在的黃一刀人老珠黃,滿臉的褶子,還缺了一顆門牙,即便是余晚洲給他買了錦衣華服,穿在他身上也不倫不類,掩蓋不住他身上那股nongnong的老實巴交的地里刨食的農夫氣質。 從他身上,絲毫看不到曾經的年少輕狂,與那作為武林高手的強者心態。 遠遠的,他從客棧里看見余晚洲之后,就趕忙迎接似的跑了過來:“少爺!”跟個狗腿子仆人一樣,不對,就以他的外表,連他身邊的仆人都算不上,在他家,充其量也就是個三等的粗使下人,一個照顧畜牲的馬夫。 “呦,少爺還帶回來了一個小乞丐,這莫不是少爺一直在尋找的那個人?” 他咧著嘴傻笑著,臉上的褶子深的仿佛能夾死蒼蠅,缺了一顆的門牙異常明顯,牙齒還泛著黃。 老實說,就這外表,要不是他不是后世那個大名鼎鼎的黃一刀,他都不想讓他待在他身邊,嫌磕磣。 “啊,沒錯,別看他是個小乞丐,其實他還是你主子呢?!庇嗤碇拚f道,有些打趣的意味。 因為在十幾年之后,祁木涯確實是他的主子,這老頭,也確實是魔教的大殺神,是祁木涯身邊的得力助手狗腿子。 但這老實巴交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的老頭,顯然不懂他的調侃,他看見這個小乞丐,又聽聞是他的主子,他就直接把他當成是少爺流落在外的兒子了。 “原來是小少爺?!彼f道,絲毫不考慮余晚洲現在身體年齡也才十七八歲的他是如何能搞出來這么大一個孩子的。 余晚洲滿頭黑線,他知道黃老頭是個腦子有坑的,也不跟他計較。 他嫌棄的將小乞丐丟給黃老頭:“去燒多些熱水,把他給洗干凈,臟死了!” “是,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