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十年蹤跡十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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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次成煦開啟了他入贅女婿的生涯。 通過蘇韻的運作,他更名改姓為蘇敬。真正的蘇敬是蘇韻的遠房親戚,雖同為世家出身,可惜家道中落,早已與主支斷了聯系。又因窮困潦倒,一家人食不果腹在一次饑荒中早已辭世。落魄的親戚的結局自然是不會得到蘇氏族人的關心,但蘇韻得知此事后還是體面地安葬了一家人,但未將蘇敬的死通報官府。 而成煦搖身一變,再次出現時就已經是蘇韻遠房親戚,多年來對蘇韻癡心不改,千里求親,在蘇韻的堅持下,這門兩情相悅的親事也就定了下來。蘇敬一家本就遠離岑州,族內見過蘇敬的人本就寥寥無幾,更何況那還是在蘇敬幼年時的一次來岑州探親時,所以當氣宇軒昂的蘇敬出現在眾人面前時,沒有人質疑這憑空冒出來的遠房表哥是誰,都是羨慕這么個窮小子居然能娶到蘇氏生意的當家人。 -------- 建安元年,應川十二縣中六縣失守,衛軍瘋狂反撲,楚君毫無反擊之力,然修云與四皇子李緒聯手斬殺衛軍主帥。與此同時朝野上下對文氏怨聲載道,再加之文逸恒戰敗連連,致使文承宗本已掌控在手的權柄岌岌可危。丞相周來秘密暗殺兒皇帝極其生母,擁立章王李緒為帝,改年號為建安。 建安二年,李緒為修云平籍,封應川將軍,官階正四上。文氏郝氏一黨強烈反對,然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周相聯合黨羽力挺建安帝,平籍封將一事方得塵埃落定。同年,成煦改名為蘇敬,入贅蘇家。 建安四年,在蘇韻的運作下,由蘇氏族人舉薦成煦出任岑州參事,官階正八品。同年,修云收復應川重山縣,并與江州徐氏貴女徐月棠成婚,說來徐氏一族與文家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徐月棠的兄長徐長漠早早進入武平軍,最后任文逸恒副將,但在跟隨文逸恒出征應川時不幸戰死。 建安五年,修云收復應川獨山縣、盛川縣。 建安六年,成煦升任岑州別駕,官階正六品。同年,修云收復燈山縣。 建安七年,成煦從岑川升任京官,任門下省兵部員外郎。同年,修云收復彪山縣。 建安八年,修云收復所有應川失地,當年獲封長平侯,官銜也升至一品驃騎大將軍,并任應川都尉,裁決應川地區一應事物。而另一位侯爺,文承宗卻在這一年辭世,建安帝李緒賞賜了超規格葬禮,而文逸恒也順理成章地承襲武平侯爵位。同年,成煦任門下省兵部郎中。 建安九年,成煦升任門下省戶部侍郎。 建安十年,成煦獲封三品,著紫衣,金玉帶,正三品紫金光祿大夫,領御史大夫職,掌臺獄。同年,滕州撤都尉府,劃分為三個州,武平侯不再擔任滕州都尉,但仍統帥武平軍。 建安十二年,建安帝欲為長平侯加封尊號,留守應川十余年的修云得昭回京。 成煦這些年扶搖直上,官運如坦途,除他政績確實出眾之外,也多虧了“夫妻二人”的聯手運作,更是靠著世家身份與周相一黨走得緊密,周氏一支接著從龍之功在新朝勢力水漲船高,而當年風光無限的文氏郝氏已出現頹敗之勢,雖然文承宗靠著武平軍,并未在新朝中一敗涂地,但文承宗離世后,建安帝李緒逐漸收回權柄,裁撤都尉府,讓文逸恒失去都尉大權無異是對文氏的一記重擊,讓眾人紛紛憂心懸在武平軍頭上的那柄刀或許會隨時落下,到時武平軍被收編重整也是不無可能。 反觀另一都尉府應川,確是一番全然不同的光景。 成煦在兵部供職雖短短兩年不到,但也讓他接觸到了許多內部呈報。他仔細讀過修云數年來呈上的每一封戰報與奏疏,試圖從這些文字中拼湊出修云的所思所念。 應川地廣人稀,修云雖斬殺衛國主將能夠讓守備軍喘息片刻,但終究是人丁單薄。多謝文承宗多年苦心經營,武平軍掌控者大楚上下最精銳的兵力,加之文氏一族在兵部戶部耕耘多年,幾乎掌控了大半全國兵力的糧錢補給,武平軍一撤出應川,更大的危機向應川守備軍撲來。 缺兵少糧。 但修云不為爭功爭寵而冒進,而是謀定而后動。走一步,想三步。 李緒初即位時政權不穩,周相與文氏的纏斗亦是喋喋不休,修云知道上京的關照也是鞭長莫及,只能靠自己。他咬著牙支撐多年,兵少則重防守,一面休養生息,一面cao練士兵。一面耗著衛軍,不正面應戰,卻小仗不斷,另一邊逐步切斷衛軍糧草供應路線,形成圍攻之勢。收復失地的六年中憑借著應川境內新開墾的荒地,加之境內富商定期捐贈,應川軍已能夠自給自足,糧草無憂,銀錢充裕。 修云也并非憑借一人之力,他廣開言路,招攬賢才,治下賞罰分明,用人亦是不拘一格。修云麾下的崔紅英就是在這當中脫穎而出的一位巾幗英雄,女扮男裝混入軍營,因其膽大心細被修云挑中作為左路軍主帥,尤其率領將士攻克兩座淪陷城池后名聲大噪。修云從不據功,更沒有將應川軍據為己有,他前些年常常親臨戰場,沖在戰事最前線,但旗下將士培養成才后,大膽啟用新將領,放手磨練新人。久而久之,大楚上下都知道只要肯做事,只要有本領,無論出身如何都能在應川掙出條出路來。 成煦每每想到修云的將帥之才,就對文氏郝氏恨入骨髓。 如果不是他們泯滅人性,又何至于讓修云蹉跎三載,讓修云在最好的年紀不能上陣殺敵,反而拖著舊傷累累的身子,忍辱受屈做著低賤的活計。 但成煦有一份不解從未想通。那就是,為何修云已是一方封疆大吏,更是位列侯爵,為何從未見他對文氏郝氏有過任何動作?收復失地的六年中戰事頻繁、無法顧及,這能夠理解。但應川全境收復后為何還與武平侯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如果說是因為長平侯夫人徐月棠背后的徐氏與文氏千絲萬縷的關系,這樣的解釋成煦也無法說服自己。 成煦只有一直秘密收集文氏郝氏的罪證,不敢輕舉妄動。 其實說來這十余年間,成煦并不是沒想過去找修云,但是日子越久底氣越稀薄。 尤其是建安四年,修云與徐氏女成婚后,這念頭更是躲在角落中不敢拿出來想。 聽聞那徐夫人花容月貌,溫婉如水,背靠著江州出了名的世家,身份尊貴自是不用說。成煦想也就只有這樣的貴人才配得上修云吧。 成煦也學到了世人成婚是講究門當戶對、男才女貌。所以修云為什么要跟他一個男人在一起? 哦,對了!他成煦還不是男人,只是一條被cao爛的狗。 他有什么?目不識???烙滿了奴印的身子?還是被cao爛的xue?沒人想要跟一個奴隸在一起被人恥笑、平白受辱、忍饑挨凍…… 他能靠一時欺瞞讓修云正眼看一次已經是天大的福氣,還有什么資格有妄想? 妄想和修云雙宿雙棲,一生一世? 配嗎? 從來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