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章【原車】
15、 樓頌細致地吮吸著余西辭的唇舌,一下下撫摸他精瘦的后背,隔著衣服用掌心的溫度一點點溫暖著懷里的人,另一只手的手很快游走到余西辭的腰窩。摸上腰的時候,樓頌明顯感覺余西辭緊繃起了身體,本來抓著自己肩臂的手也掐得更緊了。 余西辭的燥熱從口舌起散開,首先侵略的就是他的腦海,這個過程很慢,作為一個底子里就是個慢熱的人來說這再好不過,可以讓他有長足的時間品味。這個吻一開始磕磕絆絆,他像是忘了該如何接納一個人的親吻一樣有些笨拙,可是樓頌有足夠的耐心,亦帶著一點點引導的樂趣,于是這個吻逐漸變得漫長細膩。初碰只是互相試探,調皮不安分的舌頭在努力宣告對方你好我是新來的,而后就是你來我往的加深熟悉的挑逗。 樓頌很高興,他在越來越激烈的深吻中恍然感覺那口溫泉水的味道還在,好像還能從余西辭的唇舌里品味出一絲甘甜來。 這般糾纏讓余西辭愉悅地哼哼了幾聲。 樓頌有點激動,抱著余西辭的腦袋把他抵到木門上深入探求,左手繼續在他的腰際徘徊摸索。 他想得到更多回應。 腦子還有些混亂的余西辭被這個逐步熾熱誘惑的吻慢慢安撫了。 他松開了太過緊張的手,憑直覺摸上了樓頌轉動不止的后頸,又隨著他的吻的節奏,悄然往上探,小心翼翼抓住了幾縷頭發。 樓頌的情欲逐步漲潮,他汲取著余西辭的舌頭,含糊不清地問:“你猜對了,開心嗎?” 話畢,眉眼俱笑著惡劣地伸腿朝余西辭兩腿內側頂了頂。 余西辭親得忘我,身體里殘存的酒精變成了助興煙花開始奔騰,樓頌這一下,讓余西辭原本只流連在上半身的燥熱逐步涌向下腹,緩緩開出第二朵煙花。 “嗯……嗯……開心?!彼穆曇魩е鴼g愉,順帶禮尚往來地夾住了樓頌的腿,也惡劣地收了收力。 樓頌發力攥緊了余西辭的腰,一瞬間只想把他吞下去。衣柜木門被頂出了“哐哐”的聲響,像在催促著什么,于是他的手不安分地往余西辭的褲腰里鉆。 余西辭松開他的頭發,一點點順著樓頌的頸、肩、胸、腹緩緩下移,用指腹仔細描繪著樓頌軀體的輪廓,最后,停在了他的T恤下擺,兩手勾起他外面披著的襯衫下緣,刻意使勁拽了拽。 樓頌知道他想說話,于是松開了唇,往他的脖頸尋去。 余西辭半閉著眼享受樓頌的探索,喘息著:“樓sir,你也很開心?!?/br> 余西辭斷言。 樓頌的舌尖掃過余西辭的頸,輕輕嘬了一口,徘徊在余西辭褲腰里的手稍稍用力,捏了捏他緊實的半塊臀rou,忍不住把人往自己身上帶:“你怎么知道?!?/br> 余西辭露出無辜的笑,湊到樓頌耳旁耳語:“因為你硬了啊……” 樓頌的呼吸陡然加粗,硬邦邦的下體示威般往余西辭大腿根部蹭了蹭。 不料,余西辭卻是往一旁閃躲幾寸。 樓頌不讓他躲,一把環住他的腰再往身上帶,另一只手大膽地往他下面摸去。 那手淺嘗輒止,摸完之后就就繞回去,又捏住了余西辭的腰。 樓頌重重余西辭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余導,你也不老實?!?/br> 被樓頌不痛不癢地隔著褲子撩了一把的余西辭起了一陣輕輕的戰栗,他笑,帶著急喘:“是嘛……那真是,好巧啊……” 感受到他的期待和興奮,樓頌也熱起來了。他把余西辭箍得更緊,心頭還對剛才余西辭摸他時的感覺意猶未盡。于是他不再壓抑自己內心的想法,從喉間打開了一個閥門任由欲望的呻吟和低喘一點點傾瀉出來,想用它們澆灌面前的人。 余西辭承受著他猛烈的口舌交纏,一點點把樓頌的衣擺攥進手里,撩開露出他這一片皮膚,靈活的手指試探著摸上了堅硬的小腹。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手指guntang,還是樓頌的皮膚guntang,或是他的聲音充滿誘惑??傊?,余西辭的心神已經亂了。 樓頌的吻又落在余西辭的頸窩里,哪里都不曾放過。他好像特別喜歡這個地方,流連忘返地又嗅又舔,卻不著急著下一步,直弄得余西辭腳有點軟,差點抓不緊衣擺。 樓頌呢喃著:“嗯,對……很巧……嗯……” 他嘗到了久違的甘露,是壓抑了太久差點被遺忘的一種饑渴感,此刻從心底深處一朝破籠而出。所以即使眼前的余西辭夾雜著一天未凈的汗味,他都不覺得臟,只想好好品嘗,把這些味道都吸進身體里,好長久地延續失而復得的那種滿足感。 所有他失去的、懷念的、壓抑的,都能在今晚合浦珠還。 真的,好巧啊。 而余西辭的理智還保留著那么一點,所以在燈光的暖色之中,還在努力平衡著心里的歡愉放縱和一點點小小的不安。 他很清楚兩個人繼續下去會發生什么,樓頌的吻一試便知是風月高手,這般嫻熟地把他搓扁揉圓,才讓他很不安。 心底小小的聲音在問自己,這片刻之后發生的事,到底會是“睡一睡”,還是“睡下去”。 多半是“睡一睡”,余西辭想。都是大男人,他并不吃虧,甚至因為很久沒有做過帶著點期待。 可是……可是…… 他從不一夜情,他也沒有真正相處過很久且相處得很好的另一半。王嘉茂說他溫婉居家,可就是對人太好太細致太周到了,才留不住好攻。攻不喜歡他這樣體貼善解人意,他們或許更喜歡善解人衣的受,來去才沒有負擔。再加上他從不一夜情的死板矜持,更加缺少了艷遇的無限可能。 余西辭在心里的那道檻上騎虎難下。 但是,樓頌真的很會親,也很會摸。余西辭已經無法再抵抗被樓頌手指經過帶起的興奮反應,樓頌稍稍一用力就把他一溜兒拽下了檻,終于一點點臣服在情欲起浪的波濤里。 真的,好巧啊。 余西辭放任地輕靠在枕樓頌耳旁,謹慎地控制著自己的低喘,生怕過大的動靜會打破了此刻的甜膩。 這幾天他好像一直在對樓頌說“好巧”啊。 感謝上天,真的就讓他遇到這樣“巧”的一個人。對了,還要感謝王嘉茂的贈言。余西辭真誠地想著。 兩個人都沒說話,只有越箍越緊的rou體和越來越濃烈的情欲呻吟。他們的聲音里都關押著心知肚明、即將脫口而出的話,他們互相撫摸著、用腿根剮蹭著,任憑兩團火相撞觸碰隔靴搔癢,兩個人就像是在較量一樣誰都不肯先開口說出下一句。 以至于余西辭有種錯覺,好像只要這么親下去、摸下去,不用樓頌進入,他就能射出來。 而對樓頌來說,余西辭近在耳旁的呼吸克制又貪婪、色欲又隱忍,聽著這聲音,交纏著嘴里的津液與汗水味道,這根本就是強力無解的催情藥,他抵抗不住。 樓頌覺得身體里巨大的貪欲正在矍鑠破土,終于不由自主箍著余西辭往房內走了一步,靠上了并不結實的衛生間門,又是一陣磕碰聲。 被聲音驚醒過來的余西辭睜開眼,與近在咫尺的棕黑眼睛對視。 樓頌呼吸緊了。 “當心?!庇辔鬓o迷蒙著提醒。 樓頌細品余西辭眼里的光,泛著沉淪的迷亂,有著渴望的訴求,還帶著一絲絲克制和冷靜,可在那每一個閃光的點里,好像都有自己的倒影——余西辭眼里的自己,好像更加迷戀,更加渴望,已經無法克制和冷靜。 樓頌看清了自己。 他稍稍抬起臉親了一口余西辭的嘴,一手摸上門把手,用腦海里僅存的最后一根可有可無的線壓著嗓音詢問:“當心你,還是當心我自己?” 余西辭睜大了眼睛,撲棱了兩下睫毛。 “都要當心……”他悄聲回答。 “好巧啊,我也是這么想的?!睒琼灠验T打開一條縫,另一手撫摸著余西辭的鬢角,端詳。 “想什么?”余西辭抬下巴蹭了蹭他。 樓頌腦子里的那條線倏然消失了。 “想你……要不要,繼續?” 樓頌帶著邀請的意思問他,卻沒等答案,直接把浴室的門猛然推開了。 他抱著余西辭轉了個身,后退一步進了浴室,然后背著光,向余西辭伸出邀請的手。 剛被余西辭精心處理過傷口的手。 余西辭眨了眨眼,才適應了忽然明亮起來的光。 他站在浴室門口盯著那只手,表情先是有點悵然若失,隨后又有點鄭重。 “可是樓sir,我還想洗個澡,但你的傷口不能碰水?!?/br> 余西辭像是故意的,就是不肯咬樓頌下的餌。 樓頌把手抬高了一些:“沒事,等下你再幫我上藥?!?/br> 他對著余西辭笑。 余西辭的目光從樓頌的笑移到那只向他勾著的手,端詳片刻,終于狡猾地笑了,下一刻,他奮力撲向那個敞開的懷抱。 樓頌一把把他摟住。 余西辭輕舔了一下樓頌的耳骨:“好巧啊樓sir,我也是這么想的?!?/br> 這是余西辭的同意,樓頌得到后欣喜無比,立馬把余西辭的腦袋掰了過來重新伸舌探入口腔,兩個人專注地濕吻起來,潮濕的吻響徹浴室,刺激得他們更興奮,余西辭比之前更認真配合地回應樓頌,他們不再壓抑逐步狂熱的呻吟。 樓頌幾乎是把余西辭按著塞到淋浴頭下面的,他只想著這人太壞了,一定要好好收拾他,才能平復自己急不可耐的燥熱。 不料,余西辭反手就拉下了樓頌的襯衫外套。 樓頌被水沖著,立刻受到了鼓舞,三下五除二剝掉了余西辭身上的衣物。 他學著余西辭之前的樣子,握住余西辭的手從他脖頸一路摸到了濕淋淋赤裸的腰腹,又重回胸口反復輕撫著凸起,甚是津津有味。 余西辭有點受不了:“樓sir,你想這么做,想很久了吧?” 樓頌握住他下面:“你這么說的好像我很饑渴似的?!?/br> “難道你不想這么做嗎?”他又反問,還著重強調了“做”字。 余西辭舔著嘴唇,露出那么一點點舌頭,裝作無辜的樣子看著樓頌,樓頌松開他,拉起他的手,帶著他伸向自己也已經濕到貼身的褲腰上。 余西辭用手指在樓頌肚臍眼上畫了個圈圈,不輕不重地點了一下,然后抓著褲腰不放:“讓我想想,是想……還是不想呢?” 樓頌忽然彎腰低頭,冷不防咬上了余西辭的胸口:“你真是太壞了?!?/br> 他舔了舔余西辭的凸起。 余西辭被激了一下,抓緊樓頌的褲腰往后仰。 “想的?!睒琼炋嫠卮?。 余西辭不置可否,只用行動堵住樓頌的嘴。他湊到淋浴頭下,閉著眼親上樓頌的喉結,在喉結滾動的時候又舔了好幾下,待樓頌從這陣小刺激里緩過來的時候,余西辭已經除下了他的外褲。 他抬頭,在水柱下得意地舔了舔下唇,露出濕漉漉的舌尖,手上卻沒松,緊緊握著樓頌,像在炫耀。 樓頌瞇著眼看他,那濕發耷拉在眼角,遮著半朦朧的眼睛,顯得舔舌頭的樣子更加勾人了,樓頌滿腦子只想看他在被艸的時候會怎么樣伸舌頭舔舐,于是直接抓著他的手把自己內褲給脫了。 這不成體統的洗澡,眼見是洗不成了。 淋浴頭下的余西辭面色春潮四起,勾得樓頌暴漲難受。樓頌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四下看了看,浴缸太滑,怕太激烈會磕碰到余西辭,便把余西辭翻了過來背對著自己,他自己跨了一步出浴缸站穩,扶著余西辭的臀想要進行下一步。 余西辭的眼睛里流的都是沉淪的蜜,所以順從地背了過去,一手撐著瓷磚一手扶上了浴缸邊緣。只是,在樓頌把自己的家伙靠上去的時候,余西辭還是遲疑地動了動身子,同時稍稍側過頭,用帶著濕氣的目光努力看向樓頌。 只這一眼,樓頌就頓悟了余西辭的意思。 是他太饑、太渴了,所以忘了規矩。 樓頌暗罵自己精蟲上腦。他以前從來不這樣,他發誓。 可是解釋并沒什么意義,只會破壞氣氛。 樓頌深吸了兩口氣,就著慣性把東西往余西辭腿根送了兩下稍作緩解,然后強忍著尾骨的強烈刺激和沖動,戀戀不舍強迫自己放開余西辭的后腰。 “你等等,我去找套子?!彼艘话涯?,艱難地把目光從余西辭還留有他手印的腰rou上移開。 余西辭轉過身也跨出了浴缸,拽過浴巾就往還在干咽著口水的樓頌頭上裹去。 他蒙住樓頌的腦袋,隔著浴巾貼上嘴:“謝謝……別著涼了?!?/br> 樓頌粗喘了幾下,任由余西辭幫他擦身,然后彈了彈自己的兄弟,貼著余西辭狠狠捏了捏他的屁股rou。 意猶未盡,樓頌咬著牙披上半濕的浴巾沖出去找套子。 酒店放BY套的地方無非就這么幾個,他本來是想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出來,趁他們倆兄弟都還在興頭上馬上續上這一趴。 可是,事與愿違。 直到余西辭全程聽完哐啷當開箱倒柜的聲音、擦完身出來找他,樓頌都沒找到他要的東西。 “……” “……” 兩個裹著浴巾的人在昏暗的燈光下面面相覷。 “浴室里也沒有?!庇辔鬓o不甘地宣布。 兩個人的兄弟在浴巾下逐漸垂頭喪氣。 樓頌怒:“艸?!?/br> 這就是尾單房而且還是最后一間的待遇嗎? 不行!絕不能就這么善罷甘休! 他安慰自己也安慰余西辭:“去我房里?!?/br> “好?!庇辔鬓o忙不迭點頭。 他其實自己也很難說服自己就這么算了。 阻礙別人性生活的酒店客房服務天打雷劈! 樓頌沖到門口,拽緊浴巾打開一條門縫。 他探出腦袋觀察完,回頭道:“沒人,我先過去找。你也馬上過來?!闭f完就奪門而出。 余西辭看著樓頌的背影,一時半刻還沒緩過來。目光順著他離開的門縫一點點收回,從一路樓頌留下的水漬腳印,再落到自己身上。 他愣愣地沿著自己的小腹摸到臉頰,像在品味著什么,直到確認他真的渾身guntang,臉頰潮紅,才終于有點害羞地把臉埋進了手心里。 嘴里呼出的也都是樓頌的味道。 余西辭的心在狂跳,臉更燙了。 他一把扯開浴巾回到浴室里,看到一地狼藉,想到樓頌的衣服還在里面,便撿起落了一地的衣物,粗略地把它們都掛到浴巾架上晾好。 想了想,又覺得這么光著去樓頌房里實在是太浪了點,于是回到床前飛快地打開行李箱抓出一條沙灘褲和T恤胡亂地往身上套。 他努力鎮定了一下,這才開門出去。 這樣就算被忽然開門出來的人看到,也不會誤會什么。 他做賊心虛地想,猶猶豫豫地挪到了近在咫尺的隔壁房間門前。 只看著這房門,余西辭的心就陡然狂跳了好幾下,他問自己,我該按門鈴還是敲門? 我這樣,真的好嗎? 遲疑著的時候,走廊上風吹過,直往他下體鉆,涼颼颼的。 余西辭這才想起來,好像忘記穿內褲了。 不穿內褲往人家房里跑,更加浪! 心里的退堂鼓忽然隆隆作響,陣陣起勢,余西辭有點慌了。 我是導游啊,他是我的客戶。我在做什么啊。 余西辭緩緩放下舉起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決定回去加條褲子再說。 就在這瞬間,樓頌的房門豁然洞開一道黑縫。 一只有力的手從門里伸了出來,死死嵌住余西辭的手臂,直直把他往黑燈瞎火的房間里拖去。 “臥槽,唔——”余西辭受到了驚嚇,下一秒就被抱在了炙熱的懷里,被舌頭堵住了嘴。 關門、落鎖,樓頌才松開了嘴,舔著他的臉頰湊到耳邊,用欲求不滿的聲音粗聲質問道:“怎么那么久才過來?嗯?” 他又捏上了余西辭的屁股。 余西辭小喘了口氣,在黑暗中摸索到樓頌緊貼著的赤裸的胸膛。 他能感受到胸膛下搏動有力的心跳。 “你剛剛是不是還想跑,想跑到哪里去?”樓頌惡狠狠地咬住了余西辭的耳垂。 余西辭低吟一聲,暗罵自己一句??蓯?,剛剛好不容易退下去的潮水又泛上來了。 他忍不住往樓頌身下摸去,想要安撫他的不滿,摸到小腹的毛叢時頓住了。 樓頌一絲不掛地聳立著,已經穿好了裝備。 剛才他一定等得很急了。 余西辭突然有點愧疚。 “沒去哪里……”他無用地解釋。 樓頌饑渴難耐,又啃又親,想要彌補之前干等的虧損,同時急不可耐地把余西辭往房間里帶。 窗外的景觀燈透過窗簾留下的一絲縫隙送來唯一的光源,他們就著這條光源磕磕絆絆地抵達床邊,碰到床緣的時候像是終于過了終點線,樓頌一把把余西辭按到了床上。 他拱著身把余西辭的T恤推上去,麻利地把他的沙灘褲剝到大腿上。 五指再次摸到可愛的彈滑的臀rou,樓頌驚訝著故意問余西辭:“衣服都穿了,怎么沒穿內褲?” 余西辭“嗚嗚”了幾下,抓住樓頌的兄弟讓他閉嘴。 樓頌滿足地罵了句“艸”,摸索著抓過床上的BY套包裝,手指往里抹了抹,借著那點剩余的潤滑劑就往余西辭后xue鉆去。 余西辭渾身過電一樣顫抖著,繃緊的后xue把樓頌的手指死死吃了進去。 樓頌有一種開發破土的興奮直沖腦門,親著余西辭的嘴唇和鼻子耐心地勸導:“放松,抬起來點,讓我進去。會嗎?” 余西辭喘息著點點頭,適應了片刻,抬起了雙腿慢慢努力把臀往上送。 樓頌滿意地笑著,送進了第二根手指開始攪合。 余西辭有些受不住地閉上了眼。 “對,就這樣?!睒琼炑普T。 送到第三根的時候,余西辭再也忍不住,發出了千姿百媚的一聲喘息。 “啊~——” 樓頌立馬堵住他的嘴,把他剩下的呻吟吃進嘴里。 “余導,這里可不是最后一間房,我們隔壁有人住的。你輕一點?!?/br> 余西辭喃喃:“嗯……知道。啊——那你、你也輕點……” 樓頌手上的動作更大了。 余西辭不由自主地拱著小腹,下腹逐漸火熱,樓頌沉醉在他破碎的嬌喘聲里不可自拔,余西辭亦然。 他們像是久旱逢甘霖的沙漠旅人,在漫長的旅途中終于邂逅了一片綠洲。他們沉醉在彼此的綠洲里飲著甘露、沉溺在樹蔭朦朧中,再也不想出來了。 樓頌不想忍了。 “輕點?輕點哪夠啊?!彼闹辔鬓o,聲音越來越難控制。 這是上天賜予他的一場瘋狂旅途,他承認自己此刻完全被欲望征服,什么都顧不得了。 他退出手指,把滿手的體液潤滑液胡亂地抹到自己的roubang上,在黑暗中緊緊嵌住余西辭的胳膊和抬起的雙腿,不顧一起地吸著他,然后莽莽撞撞地把自己塞進了余西辭的身體。 “啊——嗚——”余西辭整個身體繃得跟塊鐵板一樣堅硬,同時發出痛苦又極樂的聲音。 “嗯,嗯……就是這……”樓頌精蟲上腦,已經什么都想不到了,他被包裹得死死的,隨著腸道碾壓收縮,那久違的快感直刺尾椎骨,又順著脊椎扎入大腦。 他憋著一口氣,把最后一段送進了余西辭抵抗的xue里,緩了緩勁,忍不住抬頭,放開余西辭的嘴嘶哈著吸氣,努力延續這一刻的刺激快感,迎接顱內高潮。 他憑著本能在xuerou里開始抽送。 余西辭死命咬住下唇,也在感受自己久違的極痛與極樂。 “嗯、啊,輕點……嗯,你慢點……”腦海里光斑閃爍,最初的痛苦隨著樓頌的打樁被逐漸沖散,他也松開牙關大口喘息。 其實是不想他輕,不想他慢。 可是嘴巴就是不如身體誠實。余西辭感謝這黑暗給了他掩體,才能稍稍掩蓋臉上欲求不滿的媚態。 他很快適應了這種被破開的痛覺,不由自主繼續把臀往樓頌身上送。只要到了那個點,快樂就會掩蓋所有痛苦,他知道。 既然做都做了,那就順從本能到底好了。余西辭眼一閉心一橫,抬手抹去了眼角流下的生理性的淚水。 破開我,吞沒我,讓我的理智不要再有機會冒頭,讓那些有的沒的都被扔到天亮之后再去想。 余西辭死死絞著手指,放空一切感受著身體里的那個形狀和硬度。 樓頌斷斷續續地吃著余西辭的舌頭,捏住他的腰一下一下更興奮地打樁。 “嗯……嗯……舒服、舒服嗎?” “啊——嗯——嗯,快……啊……” 樓頌關注著余西辭的配合與聲音,在他的叫床聲里結合某個動作,時不時調整著自己的角度和力度。 “是這里嗎?” 樓頌直直地往那個看不見的點頂了兩下。 余西辭劇烈地抖了起來。 樓頌愛憐地摸著余西辭折起來的大腿內側,賣力地往那個給他反饋的點使勁兒。 “嗚……嗯,好、好舒服……”余西辭咬著唇,楚楚可憐地潰不成軍。 他們在黑暗里斷斷續續地交流,憑著身體過去的記憶去找尋對方可能存在的高潮興奮點。 他們是瘋了吧。 他們在異國他鄉的酒店里,做著成年人的快樂交易,兩相予取予求。 樓頌想著,他完全不了解床上的這個人,可此刻他正在歡愉地、激烈地cao弄著這個陌生人,而且欲罷不能。 余西辭想著,他完全不了解床上的這個人,可此刻他正在歡愉地、激烈地應承著這個陌生人的cao弄,而且欲罷不能。 怎么會這樣的呢? 他們腦子都混亂不堪,根本沒有余力去多想,兩個人都被動物本能的渴求驅使著,在黑暗里低聲嘶吼、沖刺。 管他明天會怎么樣呢? 跟他做得好舒服,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