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再見,暴躁,你少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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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后。 楚鉞持槍手腕一抖,兩馬交錯間銀亮的槍尖在日光下劃過一道銀弧,游龍探海一般。大公子楚錦手中的長矛被高高挑起,“當啷”一聲飛出數丈遠,落在了校場的邊緣。 東安王第一個站起來,笑著拍了幾下巴掌,身邊的人也紛紛跟著起立,贊揚聲不絕于耳:“二公子果然是天資不俗,有王爺當年的風采?!薄熬贡却蠊舆€強上一籌?!?/br> 楚錦陰沉著臉下馬,和意氣風發的楚鉞一起跪在父王面前。 東安王分別點評了幾句,就叫人去擺宴用午飯了。 楚錦回房后便叫來身邊的管事,冷冷地問:“楚鉞到底是吃了什么靈丹妙藥?還是有什么奇遇,怎么幾個月不見功力長得這么快?” 管事曾經是江湖人,當初坑楚鉞那件事大部分都是他cao作的,戰戰兢兢地答道:“可能和南海那個家族有關,當年不也是那個家族的長老出面要帶走他嗎?您知不知道大夫是怎么說的?” “怎么說?” “說他體內有一股極柔和卻又很強韌的真氣,像是……像是和某種練過特異功法且體質特殊的人雙修過?!?/br> 楚錦瞇起眼睛:“雙修?你可知他這一年接觸過什么人?!?/br> “屬下也是昨天才打聽到,楚鉞在眾目睽睽之下,買了青樓的一個美人。那美人身體很是奇異,據說雌雄同體,而且有人認出來,說那有點像鐘家的家主鐘至秦?!?/br> 楚錦摸著下巴沉吟一會,忽然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好啊,你去挑幾件禮物包上,再點二十個好手跟著,我去親自會會那位鐘家家主?!?/br> 管事的悄悄松了口氣。 他巴不得大少爺趕緊對付楚鉞,最好一舉把人弄死。因為如今楚鉞已經知道了當年的真相,如果將來真的大權在握,他絕對是第一個被清算的。 楚鉞還不知道有人打算在他后院放火。下午他在屋里嗑瓜子,老管家親自來送茶水,他隨口問道:“楚錦這回這么老實,居然沒來找我的晦氣?!?/br> “回二公子,大公子午后便出去了?!?/br> 楚鉞懶洋洋地說道:“怎么,知道比不過我,打算收拾收拾找地方尋短見?” 老管家擦擦汗,心想二公子這次回來,不僅本事漲了一大截,嘴也比以前更損了。 “他據說是去了南海,和王爺說要拜訪某個江湖門派的故交?!?/br> 南海?江湖門派? 楚鉞緩緩坐起身:“哪個門派?” “據說是姓鐘……公子您去哪?” 楚鉞一躍而起,一陣風似的卷出房門,只甩下一句:“和父王說一聲,我也要去南海拜訪故交?!?/br> 南海的江湖門派,還能是哪個鐘?楚錦顯然是沒安什么好心,去那邊一定會正面對上鐘家的小家主。 當時其實走到一半他就后悔了,正琢磨著調頭回去看看,結果在客棧遇上了來給他報信的家人,說東安王從京城回來了,要他們幾個兒子回去。 于是楚鉞想著也不急于一時,正好趁這個機會把家里的地位穩住了,把那些陳年的齟齬料理干凈,再和鐘至秦從長計議。 沒想到楚錦這犢子先出陰招,他不能不管,正好借機到鐘家看看,就算談不成感情也能再睡幾次。 從東安王府到鐘家,快馬加鞭不過一天工夫。楚鉞比楚錦晚出發兩個多時辰,只能盡量加快腳程。 一日后。 楚錦站在院內,笑道:“在這別院里走了這么半天,就見到你一個齊整的,看來就是你了。楚鉞是和你睡過了?” 鐘至秦手里提著一把劍,冷冷地盯著他。 六個侍衛在他身后各執兵器,楚錦掂量著手里的長矛,瞇著眼睛打量著對面的小美人。 年紀大概二十出頭,衣衫不整的,像是剛從床上下來,披頭散發的,臉色有點憔悴,五官卻漂亮得驚人,又莫名有種和尋常男人不同的韻味。 若真是那種體質,又練過斕衣心訣的話,那就是個極品的爐鼎體質。 楚錦這次來只是想給楚鉞找點晦氣,但看到面前的鐘家家主,他不由得也動了點心思。 若是搶回去找個別院關起來,賞玩一段時間,多是一件美事。 鐘至秦戒備地和他對視。 這人是誰他不認得,大白天的忽然帶人殺進他養胎的別院,二話不說就動手,五官長得居然有點像楚鉞那廝…… 于是鐘家主當時就火了,一手護著已經顯懷的肚子一手抄起家伙,不由分說先砍了四五個護衛,結果被楚錦帶人親自堵住了。 鐘至秦看著楚錦的臉,越看越生氣,但對方人多勢眾,鐘家老宅的人一時半會趕不過來,他還得維持家主的風度,便生硬地開口問道:“你是何人?為何闖入我家?” “楚鉞讓我來的,他把你送給我了?!?/br> 鐘至秦一哽,怒氣更盛:“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長兄?!?/br> “是你啊,當時就是你算計他,把他逼到那種境地?!辩娭燎乩淅涞卣f,“他人呢?你把他怎么了?” 楚錦暗暗一哂,心想都氣成這樣了,居然還挑撥不動。 他示意身后的護衛不動,自己提起長矛,腳尖點地直奔鐘至秦而來。 鐘至秦暗自咬牙,提起劍迎了上去。 他懷著孕本就身子沉重,再加上整日休息不好,氣力不濟,對上這種拼力氣的長兵,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鐘至秦喉間涌上了血腥氣,心道只能拖著了,在兵器交錯的瞬間,他拼盡全力一錯身,避過楚錦的長矛寒風,與其擦肩而過。 接著他腳一踩石階,一躍跳上墻頭。 還沒等他翻下去,就聽身后傳來破風之聲,楚錦見他避而不戰,居然反手將長矛對著他擲了出去。 鐘至秦頭腦一陣發暈,勉強一側身,倒是躲過了尖端,但他蹲在墻頭腳下一滑,身子一時不穩,竟向前栽了過去,摔在了院墻的另一邊。 楚錦拍拍手,冷笑一聲:“去把人綁了,下手溫柔點,給我送到車……” 他話音未落,忽然外面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十來個江湖人從院外一擁而入,為首的一人手持長槍,銀亮的槍尖如毒蛇一般,挑起楚錦的后脖領一掀,直接將人掄了出去。 楚錦在地上滾了兩圈,又驚又怒道:“楚鉞你……” “你成心找死是不是?”楚鉞單手提著長槍,垂眼看了他一眼,轉頭沖江湖人一抱拳,“辛苦諸位兄弟,這些護衛不必留活口?!?/br> 說著他沒心思搭理楚錦,一躍而起,跳到了院墻的另一邊。 那邊鐘至秦狼狽地從墻頭翻了下去,堪堪沒碰到肚子,屁股著地坐在那里,低著頭,肩膀輕輕發著抖。 楚鉞跳過墻一眼看過去,見他沒受什么傷,才悄悄松了口氣。 鐘至秦雖然算不上皮糙rou厚,但好歹也是個練過武藝的江湖人,正常來說摔一下沒什么事。楚鉞剛想上去扶一把,就見鐘至秦像是受了極大驚嚇的樣子,雙手捂著肚子,臉色慘白如紙。 明明摔了個屁股蹲兒,為什么捂肚子?(*) 楚鉞心頭一緊,以為他受了什么內傷,立刻上前想去查看。沒想到鐘至秦抬頭見他走近,先是一呆,接著表情更驚恐了:“起開!” “別怕,是我,楚鉞,不是楚錦那王八蛋?!背X趕緊把槍往身后一扔,才他伸出手,“摔到哪了?讓我看看有沒有……” “別過來!你去給我叫大夫!” 楚鉞一時也懵了,以為他摔得狠了傷了筋骨:“好說好說,你先讓我看……” 他又上前一步,想把鐘至秦從地上起來,沒想到鐘至秦忽然失了控,隨手抓起身邊的草皮碎石頭,用盡全身的力氣砸向楚鉞,哽咽著吼道:“去??!叫大夫!” 鐘至秦是真的嚇壞了,他這些天行動不便,就打發人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書,從正經醫理到杜撰話本。他記得不止一本書上寫過,孕婦特別是后宮里的妃子,被人推一把摔一跤就會流產。 屁股著地的那一瞬間他腦內一片空白,以為自己真的要流產了。 楚鉞終于發覺他精神不太對,三步做兩步上前,強行把人打橫抱起來。 鐘至秦的外袍寬松,且出來的匆忙沒系腰帶。楚鉞把他抱起來,才發現他小腹那里凸出了一塊。 他眨眨眼,遲疑著開口:“你這是胖了?” 這話一出口,鐘至秦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倒不是傷心,只是情緒激動外加心緒脆弱,莫名其妙就哭了,他自己也覺得丟人,胡亂抹了把臉,邊哭邊罵:“滾!你才胖!” 楚鉞看著他尖俏的下巴頦,又看看他別扭突出的肚子,那個答案終于呼之欲出—— “你……懷孕了?” 鐘至秦更生氣了,紅著眼睛抓住他衣領,怒道:“沒長眼睛嗎?我懷孕關你什么事?” 楚鉞立在原地,看著他的肚子,心里計算著時日:如果是他們分開前最后那次懷上的,那應該快四個月了。 他看著眼淚汪汪又氣急敗壞的鐘至秦,心里一軟,趕緊邁開腿,一邊壓低聲音哄道:“我的錯我的錯,乖,我帶你去找大夫啊,別亂動?!?/br> 鐘至秦帶著哭腔道:“我摔了一跤,要流產了!” 楚鉞知道懷孕的人情緒脆弱又容易喜怒無常,萬萬不敢搓火,只好柔聲細語地順著他的話哄:“不會,沒事啊,不會流產的。我從小就是摔打著長大的,咱們孩子肯定像我一樣皮實?!?/br> “不要像你!像你有什么好的?”鐘至秦在他胸口上錘了一拳,軟綿綿的,“還有誰跟你說是你的孩子?” 楚鉞無奈道:“是是是,我不好。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 “總之不是你的,你少管我!放我下來!” “放下怎么帶你去找大夫?” “姓楚的!你是成心想氣死我嗎?”鐘至秦抹了一把臉,“你當初自己說不要孩子的!現在又來哄我,是不是孩子沒了你才開心?” “怎么會呢?我喜歡他還來不及?!逼鋵嵆X猝不及防知道自己當了爹,又被鐘至秦這么一鬧騰,也無暇考慮這孩子將來究竟怎么生養,但看鐘至秦這幅擔驚受怕又脆弱的樣子,他心里又軟又酸,“乖啊,我不走了,讓我留下陪你好不好?” 他一路把鐘至秦抱到臥房,把人放下后正欲去找大夫,鐘至秦忽然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害怕得牙齒打戰:“你……你先幫我看看,有沒有流血……” 說著鐘至秦哆哆嗦嗦地伸手,先撩開衣擺,又去解自己的褲子。 剛剛摔了一下只是屁股有點疼,肚子里面似乎沒什么感覺,只是他那時候嚇壞了,仿佛全身的血都涼了,也沒心思分辨究竟是哪里疼。 楚鉞抓住他的手腕,替他解開腰帶褪下外褲,將沾了點灰的褲子脫下來舉給他看:“你看,我就說沒事的,沒有血?!?/br> 鐘至秦呆呆地盯著那褲子,半晌忽然伸手一把將褲子搶下來,用力往旁邊一摔。 接著他憤怒地躺下,轉身用后腦勺對著楚鉞,耳朵尖通紅:“你誰???憑什么扒我褲子?出去!” “好好好,你安心躺著,我出去叫大夫來給你看看?!?/br> 鐘至秦臉埋在被子里,悶悶地說:“你順路到后面的張記買幾個山楂鍋盔回來,我要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