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小畫家,我們兩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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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區的聯盟成立之前,魏河只有兩大勢力能分庭抗禮,一股是孫志彪旗下的宏遠集團,掌控魏河北部地區,另一股是傅家的東日集團,掌控魏河南部地區。 東區聯盟是幾家合并的產物,就實力來說與宏遠和東日實在相差甚遠,但是其牽涉勢力多又雜,底下還在爭權,組織渙散沒有真正的領頭人,就算解決了鄭煜,立刻會有另一個人竄出來,年輕的血液是不會屈服于壓迫之下的。 “孫總今天來,是來聯合我解決東區的事情的?”沙發上穿著鮮紅修身吊帶短裙的女人頗具風情地一笑,“我以為是什么事,能勞煩孫總親自走一趟,東區那股小勢力現在還掀不起什么風浪,我傅空月還沒打算把它放在眼里?!?/br> “當初,也沒人把宏遠放在眼里?!睂O志彪聳肩,從容且輕蔑地笑笑:“趁著這把火還沒燒起來,就應該先把火苗掐滅?!?/br> 傅空月忽地垂下眼眸看向腳尖,勾起唇角:“孫總應該知道規矩,就算你強行搶了人家的地盤,底下的兄弟也不會服你的,管理一片混亂無序的區域是一個麻煩,我東日不會愿意插手?!?/br> 孫志彪攤手:“我沒說要搶地盤啊,收服東區簡單,拿住陳煜,就是拿住了東區?!?/br> 傅空月雙腿交疊,腳尖閑散地勾著高跟鞋晃悠:“我聽說陳煜那人孤兒出身,也沒有子女,孫總憑什么拿住陳煜?” 孫志彪說:“做他的靠山,讓他有足夠的實力管住底下人,他會心甘情愿被你拿捏的?!?/br> 傅空月將背后的頭發撥到一側,指尖玩弄著發尾,說道:“我想以孫總的實力,做陳煜的靠山不是綽綽有余,來找我干什么?” “我答應了一個人,從今以后只做明面上的生意,不僅東區的事情我不能插手,宏遠的生意也要整改?!睂O志彪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發出一聲長長地喟嘆,決絕之中帶著一絲不舍。 “孫總是打算金盆洗手了?”這倒是個奇聞,傅空月有些震驚,“因為那個小明星?” “這跟你沒關系?!睂O志彪冷漠道,“我會把生意引薦給你,以后魏河就是你們東日一家獨大了?!?/br> “這種便宜,你為什么要讓我占了,說句不好聽的,我們兩家的關系似乎沒到這種地步吧?” “除了你們東日,整個魏河還有誰家有這么大的胃口能吃的下宏遠的產業?而且,我也有別的考量?!睂O志彪轉著手指上的戒指,鋒利的眉眼閃過一絲精光,“我孫志彪混了這么多年,得罪的人也不少,你們東日要負責把這些麻煩處理掉?!?/br> “這是當然,不過,我該怎么回報孫總這份好意呢?”傅空月性感的紅唇輕抿,食指戳著精致的臉頰,透著股古靈精怪的勁兒,她沉思了片刻,說道,“這樣吧,從此,宏遠在明,東日在暗,傅家保孫家三代平安?!?/br> “用不著,我不會有下一代?!睂O志彪吐出一口煙云,輕描淡寫道,“我老婆不會生?!?/br> 傅空月隨口問道:“孫總沒想過換個人生?”畢竟孫志彪長著一張濫情的臉,今天為了一個小明星激流勇退了,說不準明天看上了什么性感美女又要復出了。 孫志彪一臉無語:“我也不會生啊?!?/br> 傅空月一噎,她明顯不是這個意思啊,孫志彪這是什么清奇的腦回路? “行吧?!备悼赵乱矝]有再多解釋,她擺擺手道,“那就賣孫總的親哥哥杜城一個面子吧,他跟我們打照面的機會可多著呢。我會交代手下人看在孫總的份上,賣杜警官幾分薄面的?!?/br> 孫志彪抖了抖煙灰,漫不經心道:“隨你的便?!?/br> 事情談地差不多了,孫志彪干脆地站起身,身邊人眼尖地幫他穿上外套,臨走前,他又對傅空月說道:“東區的事情,我會創造一個契機,讓陳煜主動攀附上東日這棵大樹的?!?/br> “那就勞煩孫總了?!?/br> …… 東區臨海,有著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他們的交易大多在港口的游輪上進行。陳煜這人小心多疑,沒有固定的住所,常年就住在這艘游輪上。 孫志彪找了個理由和陳煜約定了在游輪上見面,可是他到的時候,卻沒見到陳煜。 “不知道哪個狗娘養的把我們的賭場給舉報了,陳總去查看了,孫總您稍等一下?!鼻皝碛訉O志彪的人如是說道。 孫志彪看了那人一眼,眼神透著陰鷙的笑意。居然罵他是“狗娘養的”,好,很好。 那人把孫志彪帶上游輪,走進一間房間,給孫志彪倒上一杯酒。 “陳總說實在失禮,特地給孫總準備了酒,希望孫總不要嫌棄?!?/br> 孫志彪拿著酒杯在鼻子底下轉了轉,忽然眸色一凝,將杯中的黃色液體潑在了那人的臉上:“什么上不了臺面的酒,你們陳總也是真拿得出手???” 那人一怔,隨即深呼一口氣,滿是酒液的臉上緩緩綻開一個笑臉:“孫總什么好酒沒喝過,怎么會喝的慣我們的酒,是我們考慮不周,我這就給孫總換了?!?/br> 孫志彪沒說什么,將酒杯扔到他手里,擺擺手讓他出去。 那人出去后,房間里便只剩下孫志彪和他帶的兩個手下。 “孫總?!逼渲幸粋€手下突然開口道。 “去吧?!睂O志彪閉了閉眼說道。 房間的門開了又關,孫志彪轉過身點了一支煙,透過窗戶看著外面平靜地有些過頭的海面。 房間外面似乎傳來了一些動靜,不大,可以忽略。只是有一個慌亂的腳步聲伴隨著急促的呼吸愈來愈近,門把手隨之轉動,一個瘦弱的身影閃進門里,又迅速把門關上,自以為安全地趴在門上喘著氣。 “又見面了,小畫家?!?/br> 一個煙酒味十足的戲謔聲音在身后響起,沈翊瞬間感覺如芒在背。他動作僵硬地轉過身,只見孫志彪背光而立,指間夾著煙,半瞇著眼看著他。 沈翊反射性地恐慌。手哆哆嗦嗦地搭在門把上就要開門出去。 孫志彪將煙頭扔在地上踩滅,不緊不慢地說道:“外面不比我這安全,沒有我,你恐怕連關你的房間都出不去?!?/br> 沈翊的后背緊緊貼著門,呼吸急促道:“你跟陳煜不是一伙的?” 孫志彪努努嘴:“他也配?” 沈翊眼看著孫志彪高大的身影朝他越走越近,陰影一步步將他籠罩,他緩緩抬起頭,避無可避地與孫志彪的目光對視,心里在權衡著陳煜和他到底哪個更危險一點。 “你想干什么?”他問。 孫志彪沒答話,一把扯下他的領子,露出他一邊的肩膀。沈翊緊緊閉著眼睛別過頭,肩膀顫抖著,像是在等凌遲。 孫志彪卻沒有他預料的動作,只是說道:“還干凈,杜城也可以瞑目了?!?/br> 瞑目?沈翊緊張地轉過頭:“杜城怎么了?” “他小子命硬,能怎么?”孫志彪輕笑道,“你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br>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像是在搜尋什么人,不僅是沈翊,就連孫志彪的神情也嚴肅起來。 “沒時間了?!睂O志彪環顧了一下四周,似乎沒找到想要想要的東西,又扯起沈翊隨身帶的畫包翻看,翻找了幾下,從里面找出一把小刮刀。 他將刀塞進沈翊的手中,指著自己腹部的某處說道:“往這扎,死不了?!?/br> 沈翊云里霧里地抬起頭,沒明白他在說什么。 “快點啊?!睂O志彪見他木然的樣子,干脆握著他的手,將刀尖對準自己,狠下心扎了進去。 這種用于畫畫的刮刀尖端圓滑,實難傷人,沈翊感覺到孫志彪握著自己的手使了很大的勁兒才將刮刀扎進結實的rou里。 刮刀剛剛進了一個尖端,鮮血就瞬間順著兩人的手流了下來,沈翊嚇了一跳,下意識把手往回縮,帶動刮刀拔出了些許。 “你他媽故意的?”孫志彪強忍著疼痛,按住沈翊猶豫的手。 原本一鼓作氣他只需忍受一次痛苦,沈翊這一動,又讓他的皮rou來來回回地受折磨。 沈翊想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做,好不容易鎮定了情緒想問他緣由,卻見他一臉痛苦的樣子,又于心不忍地問道:“你…你沒事吧?” “還會關心我???”孫志彪一臉玩味地笑說。 他是不會愿意在別人面前展現自己脆弱的一面的,盡管已是痛苦至極,他也要嘴硬的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沈翊蹙著眉,低下頭看著染血的刀,回避他的視線。 “再扎進來點,戲要演地真,才有人信?!睂O志彪的聲音聽著有些虛弱。 沈翊的手緊緊握著刀柄,一動不動。 “真他媽墨跡?!睂O志彪深吸一口氣,咬緊牙關,將手中的刀沒進了血rou里。 媽的,還真有點疼。孫志彪在心里暗罵,臉上的表情也忍不住扭曲起來。他將手撐在門上,把臉埋在胳膊上,咬著牙忍著痛。 沈翊雙手舉在胸前手足無措地看著他,眼見他厚實的背戰栗著,脖頸間蒙上細密的汗珠。 “你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 孫志彪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笑:“小畫家,我們,兩清了?!?/br> 孫志彪的語氣平淡,沈翊的心卻不能平靜,他從沒想過孫志彪欠他的,要以這種方式還,他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他對孫志彪不是恨,而是恐懼。 不過現在,沈翊突然對他有了新的認知。 原來他也會受傷,也會痛苦,也會故作堅強地偽裝,他沒自己想的那么可怕。 “接下去,按我說的做?!睂O志彪捂著傷口,勉力說道,“把窗戶打開,把你的包扔在窗戶底下,然后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要出聲?!?/br> 沈翊按照他說的一一做了。 孫志彪見他在沙發背后躲好了,就打開了門,朝外喊道:“他媽的,人都死哪去了!” 一呼立刻百應,所有人都急急忙忙地趕來,一見孫志彪受了傷都很慌張。 剛剛被孫志彪潑了酒的人扶住他驚慌道:“孫總,誰傷了您?!” “你他媽裝什么,以為我不知道人是你們安排的?”孫志彪陰狠道,“我不就是前幾天教訓了一下陳煜,沒想到他這么記仇啊,還想找人弄死我?” “孫總,您誤會了,我們絕對不敢冒犯你!”那人見窗戶底下熟悉的畫包,恍然道,“是那個警察,孫總,是被我們關起來的警察!他剛剛跑出來了!” “少說廢話,先把人找到再說!”孫志彪指著窗戶說道,“他剛剛跳海了,你們全都下去,把他給我撈起來,今天要是不給我孫志彪一個交代,我就把陳煜也扔下去,讓他嘗嘗這片海的咸淡?!?/br> “是,孫總!” 所有人一個接一個地從窗戶跳了出去,只剩下孫志彪帶來的兩個人。 “出來吧?!毖萃赀@出戲,孫志彪已經沒了力氣,被手下人扶著坐在沙發上,腹部的傷口還在汩汩地流著鮮血。 沈翊在沙發后面站了出來,孫志彪說道:“下了船往東走,杜城在外面接應你?!?/br> “那你呢?”他滿身鮮血讓人移不開視線。 孫志彪嗤笑道:“你自身都難保,還有功夫管我?” 沈翊低了低眉眼,小聲說了句“謝謝”,就轉身走了。 他走后不久,孫志彪也被人扶著下了船,遇上了剛從海里游上來的幾個二貨。 “孫總,人還沒找到,我…我先安排人送您去醫院?!?/br> 孫志彪依舊沒給他好臉色:“用不著,別他媽半路再把我撞死了?!?/br> 那人吃了癟,只能看著孫志彪的背影越行越遠,眉頭深深地皺起。 旁邊的小弟抹了把臉上的海水,問道:“琛哥,那個警察跑了,陳總回來我們怎么交代?” 被稱作琛哥的人一掌拍在他頭上:“你還是想想我們怎么跟孫志彪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