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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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沉寂的莊園,未開燈的客廳,明寅躺在那里,心里像破了個洞,呼呲呼呲地淌出血。 明寅不懂他為什么會痛,只不過少了一個人,少了……紀斐。 這個名字僅僅只是被提起,就似在心上滴了一滴滾油,激痛之下,痛楚從被刺到的地方擴散,擴散到全身,明寅痛到不想動了。 門被敲響,規規矩矩的三聲,像是打過招呼,門被打開,逆光的剪影。 黑夜下的皎白月光照出了來人的大概輪廓,皮鞋,長褲,羊毛的開衫,里面的白襯衫上打了領帶,鴉青色的條紋款,十分斯文干凈的裝扮。 來人借著月光看到了仰躺著的明寅,他向明寅走來,皮鞋踩著木地板,發出的聲響顯示出來人的步調,從容不迫的平靜。 他在明寅面前蹲下身,伸手撫上明寅吃痛的臉,安撫性的語氣:“明寅,我來了。出了什么事都別怕,有我在” “韓……” 明寅在韓的手里蹭了蹭,心上的疼竟然有所緩解。 明寅對于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從來都是放心的,他陪著他長大,看過他所有的不堪,為他擔過許多的罰,明明和他同歲,大了幾個月,仿佛真成了他哥哥。 明寅有很多第一次是煽動韓一起做的,親吻的初體驗便是。 那是明寅十一歲的時候,人小鬼大,看著電視里纏纏綿綿吻著的情侶,他轉頭就瞄上了一旁認真看書的韓。 還沒有徹底邁入少年的青春期,未發育的身子帶有幾分孩子的雌雄莫辨,加之,韓有一張出眾的臉。陶瓷色的臉頰,淡粉的唇,鼻子小巧秀挺,架在上面的眼睛,擋住一雙形狀完美的鳳眸,坐在那里,像一尊瓷娃娃, 明寅就要冒犯這個瓷娃娃,按著人的肩膀,湊過去,嘴對嘴,不會親只會磨。 親到手了,明寅還在心里想,不怎么樣嗎?電視里面為什么顯得那么享受。 在一邊的韓推了推剛才明寅撞過來被整歪的眼鏡,看到明寅死盯著電視里還在吻的情侶,神色淡淡地問:“想學?” 明寅點頭,他就勾勾手指:“過來?!?/br> 明寅見到韓薄薄的,像果凍一樣軟的唇覆上他的,不像他之前的粗魯,輕柔地磨蹭他的唇,酥酥麻麻,讓他不自覺就張開了嘴,然后一條濕軟的舌頭躥進他啟開的唇縫里。 進犯的動作還是那么輕,齒齦被刮過,安靜躺著的舌頭也被造訪者鼓舞起來,在那種輕緩地交纏中,交換著彼此的唾液。 “明白了嗎?” 韓用紙巾擦拭著從嘴角溢出的銀絲,問明寅的時候,發現他正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接著他就被撲倒了。 “再來!” 那一天,在沙發上,他們不知道親了幾次,嘴巴都有些腫,明寅是笑著跟明殊解釋,那是吃辣椒吃腫的。 現在,韓去開了燈,明寅也坐了起來。 他看到在明亮的光線下,韓那張昳麗無雙的臉,神色上總有點厭棄感,對上他的時候卻會好上很多,認真專注,就好比此刻,他低頭看他,眼里全是他。 韓向明寅伸出了手:“要起來嗎?” 明寅并沒有抓住那只白皙的手,而是抬手扯住了垂下的領帶,按著上面一條條的橫紋,向自己這邊扯來,將人扯彎了腰,將人拉到自己面前。 臉對臉,鼻息可聞。 明寅心中有一股子奇異的火,他想找個途徑發泄出來。他想找他這個熟悉的伙伴,做點骯臟的事。 明寅扯掉了韓礙眼的眼鏡,還好,那只是一副平光眼鏡,不妨礙韓的視力,他能很清楚地看清眼前人眼里的情緒,黑暗的哀傷,濃稠到擠成一團。 韓是明寅的解語花,所以他順從地,甚至是遷就地任明寅粗暴地蹂躪他的雙唇,咬破他的嘴角,把他的舌頭當作一團軟rou,肆意地吸吮。 客廳的燈照在倒向身后沙發的兩人的身上。 沙發是那樣寬大,幾乎可以充當是一張床,那就可以做在床上做的事。 10 明亮的燈光讓一切無所遁形。 煙灰色的開衫堆積在沙發的一角,襯衫上的領帶被明寅抽走,他抬起身,舌頭卷起中止親吻時未完全斷開的粘液,藕斷絲連般的,像是被牽引著,他又俯身在長線的盡頭,韓薄潤的嘴唇輕輕一吻,然后邪氣地眨眨眼。 “給你來玩個刺激的?!?/br> 韓無奈于明寅偶爾興起的孩子氣,順從地沒有抵抗。明寅的吻綿密地襲來,像落了場雨,雨絲落在眼瞼之上,貼得極近的明寅發出啞啞的氣音:“閉上眼?!?/br> 韓照做了,他闔上的眼被人鼓勵似地狠親了一口,然后織物的觸感代替了濕潤。有一雙手繞到他的腦后,用領帶打了一個結。 視覺被剝奪,其他感覺便分外敏銳。耳朵里能聽到明寅霸氣的言論,我的第一次就要我自己做主,韓,委屈你了。 觸感尤為明顯,是放大了幾十倍的酥麻,韓心里在想,小老虎的下一口又會啃在哪里? 明寅抓著人的下巴頦,強迫韓抬起臉。生得好看的人,哪里都像藝術品,繃緊的頜骨線條,連著同樣緊繃的脖頸,像只優雅展頸的天鵝,修長的脖子上,那一點小小的凸起,特別引人饞涎。明寅叼住那一塊小骨頭,用尖尖的虎牙刺激著。 他做著混賬事,也愛說混帳話:“韓,別當啞巴了,說說話。說說,我讓你舒不舒服?!闭f完,他放開那個被他又咬又吸的喉結,在白皙的脖頸落下一串鮮紅的吻痕。 “說什么?”即使陷于情欲之中,韓的表情依舊淡淡的,淺薄的紅暈倒是顯出幾分他濃艷倦懶的五官。他蒙了眼的臉朝著他預想著屬于明寅的方向看過去,然后發出一聲嘶嘶的輕喘。 明寅從韓的頸窩處抬起臉,精致的鎖骨上兩排鮮艷的齒痕,帶了絲絲的血痕,分外的顯眼。 “就應該這樣,多來幾聲,我愛聽?!?/br> 為了造出韓更多的反應,明寅動用了他全部的牙齒,左啃韓一口,右啃韓一口。韓的膚色尤為白,不怎么見光的身子更白,像胎薄釉潤的白瓷器,在這上面弄出自己的痕跡,尤其的有成就感。 縱使韓十分縱容韓,這樣像狗啃似的親吻,還是不在他的承受范圍內,他的聲音低了兩個度:“明寅……” 明寅像是聽不出韓語氣里的怒意值,他踢騰掉自己的褲子,抽出上面的皮帶,想著要怎么樣綁住韓的雙手,好讓自己更加地為所欲為。 皮帶沒用上,兩個人先在沙發上打上架。 腦后的領帶結本來就打的不緊,沙發上的打鬧把它掙出一條縫,領帶便滑下一截,已經能看到韓帶了點慍色的眼,他的手輕輕一扯松開的繩結,一雙眼睛全露出來?! ?nbsp;他們這個階級層的孩子,多少都是會去學些格斗的招式,明寅學的是街頭那一套,怎么狠怎么來,韓是標準的學院派,跟老師學的散打,跆拳道,甚至是泰拳,他那些看似不夸張的肌rou里有的是爆發力,還有對明寅弱點的熟識。 最后,在上面的果然就是韓,皮帶被捆在明寅的手上,防止他作亂。但是少了手,不代表明寅不能sao擾韓。他的腿勾上了韓的腰,一個發力,把人直接扯到面前,帶著熱意的氣就呼到韓臉上,附帶的還有明寅挑釁的笑。 “這個樣子才對,剛剛那副獻祭的表情是什么鬼?!?/br> “不知道我啥屬性?” “我對男人的那里不感興趣,這里,我十分想要!”說完,他挺翹的屁股直往韓的下路蹭去,果不其然,只是微微起反應的地方,像是被澆了油,燒起一個客觀的鼓起。 就算被明寅撩撥起欲望,韓神色里還是不夠熱。他的手雖然順勢地抱住了明寅的臀,在那兩塊渾圓上有節奏地揉弄著,眼神里想的卻是別的事。 “明寅,我和你有多久沒見了?” 明寅被揉搓得很舒服,正瞇著眼放空,冷不防被問了問題,他深一想,被里面的時間給嚇到:“一年多吧?”然后他拿手肘抵了一下韓的胸,臉上有點不高興,“好啊,你可真不仗義,去這么久,都沒有聯絡我!” “我是去學習,忙到沒時間給你打電話,發郵件,那你呢?” “你為什么不聯系我?” “你以為,我沒給你發過信息嗎?” 韓少有的不是一問一答,而是丟出這么幾個問題,仿佛也是在問當初的自己。百忙之中發出去的郵件猶如死沉大海,得不到回信,耐不住寂寞,向明寅家里打去電話,找不到他想要接電話的人,只能從別人口里得到這樣一句話。 少爺去紀先生家里去了。 紀先生?哪位紀先生?是他見到過的那個人?那名家教? 韓根本不敢深思,異國他鄉的他,那一刻覺得他是那么的孤單??伤兴膶W業要完成,他的家族要繼承,他不能不管不顧地回國,去找他想要的……明寅。 等那張明寅與紀斐的親密照,隔了許久以后,送到大洋彼岸的韓手里時,他知曉了明寅可能暫時不需要他,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盡早完成學業,早日回去。 韓回來的時候,沒有告訴任何人。時差需要一段時間去調整,在他休息的日子里,有一通電話打過來,告知他,紀斐不在了,剛剛知道這件事的明寅把自己關起來。 電話那頭的管家爺爺希望韓來一趟,幫助他替明寅開導一下。畢竟明寅那么聽他的話。 韓給明寅松綁,皮帶給明寅的手腕帶來了紅淤,他就一邊揉著上面的淤痕,一邊溫聲細語地替突然沉默的明寅回答:“因為那個時候有人陪著你,你不覺得孤獨,不覺得寂寞,所以你想不起我?!?/br> 韓的話把明寅刻意忽視的事又重新提了出來,想起了逝去的那個人,剛剛親密舉動消去的一部分負面情緒,卷土重來,明寅的眼眶頓時紅了,他抓緊韓的肩膀,再次湊了過來,聲音里有了咬牙切齒的意味:“不要提那個人,現在,陪我!” 韓推拒了明寅的親近,他把人抱進懷里,像往日里那些明寅睡不著的夜里做的那樣,一遍遍撫摸他的背,讓暴動的小獸平靜下來,在他懷里,把腦袋抵在他的胸膛前,讓他方便親親發頂,然后繼續安慰。 “明寅,你該正視你自己的心,你的心里到底想要什么?” “你肯定有很多話想要對那個人說?!?/br> “去見見那個人吧,機會也就僅僅這最后一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