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康詠歆送蔣夢涵回家，下車前康詠歆讓少女親自己一下，少女環住她的脖子獻了一個吻。

    “不躲著我了好不好？”康詠歆抱住蔣夢涵。

    少女沒有出聲。

    “我愛你，涵涵，你不理我的那幾天我就跟丟了魂一樣……”康詠歆溫柔地凝視著少女的雙眸。

    “詠歆jiejie……”少女眼中泛起淚光，“我們不能這樣子下去的……”

    “可是寶貝——”康詠歆撫著蔣夢涵的臉蛋，“我做不到，做不到不喜歡你?！?/br>
    少女在道德與情感中掙扎著，感到難解的窒息，最后心一橫，推開康詠歆跑下了車去。

    “詠歆jiejie，對不起——”

    康詠歆望著蔣夢涵逃也似地遠去，嘆息一聲，叫司機開車去人民路的陳記艇仔粥。

    打包了一大份艇仔粥，康詠歆打電話給張靜莉，一接通就殷勤說道：“老婆，回家了嗎？我給你買了你最喜歡的那家艇仔粥?！?/br>
    “康詠歆?！彪娫捘穷^的聲音虛無縹緲，叫康詠歆心頭一跳，有種莫名的不祥之感。

    “老婆，你在米蘭花園嗎？我給你送過去?！?/br>
    “我把孩子打掉了?！?/br>
    心臟鈍鈍地痛了一下，康詠歆深吸了一口氣，雙手不受控地抖動起來。

    “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康詠歆無聲地苦笑了一下。

    “也是最后一個?！睆堨o莉冷冷道，“以后我們都不會再有瓜葛——早點把離婚協議書簽了吧?！闭f完，掛了電話。

    那一刻康詠歆很想馬上就把協議書翻出來簽字，馬上跟張靜莉離婚，讓這個狠心絕情的女人在自己的世界里趕緊消失！

    但不行，她還承受不起和張靜莉離婚的代價。

    康詠歆拎著一碗艇仔粥站在米蘭花園的大門口，連著給張靜莉打了10個電話。

    “還有事嗎？”張靜莉不耐煩地接了。

    康詠歆覺得無比悲涼，鼻子一酸，竟落下淚來，“為什么你對我連一絲感情也沒有？”

    “你有??？”張靜莉沒好氣地罵道。

    “我是有病……”康詠歆的眼淚簌簌流下，“我給你當了四年的狗，為什么，為什么別人養一只看家的狗也會有感情，可你對我一點都沒有？”

    “把自己說成狗就可以感情綁架了嗎？”張靜莉言辭犀利，并不買賬。

    Alpha流著淚，拼命地想要說清每一個字，“門衛不讓我放了，他說上次的湯也沒有人去拿……很恨我嗎？”康詠歆哽咽著，“這兩年對我的懲罰還不夠嗎？是不夠吧……為什么要跟我互相折磨這么久？”

    Alpha語無倫次地說著，突然記起張靜莉今天剛做了人流，吸了吸鼻子，道：“對不起，你好好休息吧?！?/br>
    收了線，又一邊掉著眼淚一邊給張靜莉的微信發消息：[如果有任何需要，隨時打我電話吧。]

    鎖了手機，仔細地抹干眼淚，擺出云淡風輕的樣子，這才又上了車。

    張靜莉只瞥了一眼康詠歆的消息，就迅速地把手機丟到一邊。她看著茶幾上擺得滿滿的孕期科普書籍，忍著淚意把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喃喃道：“寶寶，mama會照顧好你的，mama愛你，她不愛你……我們不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