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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茬被突然推門而入的人打斷了,我豎起耳朵想聽是誰進來了,但是外面的幾人一點動靜都沒有。 過會兒,門開了,腳步聲漸漸遠去。 我裝好手機推開隔間門,發現外面空無一人,只剩還未散去的煙味。 等我回去,都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很多人已經開始歪歪扭扭的往外走。 賀慶面無表情地轉著打火機,我挪開椅子坐下,他的目光倏地看向我,臉上沒什么血色,只有耳尖是紅的,看來是喝醉了。 他欺身環著我的肩膀把我往他的懷里拽,閆明莞爾一笑,拍著賀慶的肩膀,語氣里透著親昵。 “小慶,你別忘了啊?!?/br> “嗯?!?/br> 聽他倆打啞謎,我心里有點不舒服,總覺得他倆之間有著一層羈絆,絕不是郎舅關系能有的。 代駕來后,閆明走了。 賀慶壓著我的肩膀往外走,發熱的手來回撫摸我的臉頰,眼睛執著的盯著我,像是怕我跑了一樣。 坐上車,他靠著我的肩膀沉默不語,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里把玩,我偏頭看著他的眼睛,濃密的睫毛像蒲扇般遮擋了他的眼睛,隨著他眨眼上下扇動,在他的眼窩處形成了陰影,這臉長得真他媽帥。 “今天過得不真實?!?/br> 他突然開口說話,嗓子因醉酒有些沙啞。 “怎么不真實了?” “從高一開始,到現在為止四年了,我為了今天足足準備了兩年?!?/br> “你他媽在放什么狗屁?說清楚點?!?/br> “我盯你盯兩年了,sao貨!” “cao你媽,上次問你啥都不說,這次喝點貓尿就開始往外吐?!?/br> “唐律,不要再和丑男談了,跟我談,我帥......” 我等他繼續說,等了半天沒見他繼續說下去,這才發現他正在看我。 “你看什么,繼續說??!” “寶貝長得真漂亮,我硬了?!?/br> “你他媽胡扯,醉酒的jiba是硬不起來的?!?/br> “你摸摸?!?/br> 我伸手去摸,抓著二兩rou搖了搖,硬個屁。 “你幻硬???傻逼!” 他悶嘴葫蘆一樣只字不往外吐了,握著我的手胡亂親了兩口。 他酒品一直挺好,沒吐沒鬧,回家后倒床就睡了。 我扒了他沾著煙酒氣息的衣服,脫他褲子時,他的手機從兜里滑在被子上震動個不停,我打開一看誰給他打了視頻電話,不過已經掛斷了。 一行熟悉的字飄在我眼前。 “cao,聽華子說你追到唐律了?你小子行啊??!” 這次看到這行字的感受與上次完全不同,有點愉悅。 原本打算翻翻他手機找找有用的信息,但是他的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我只能找到他的充電器插上充電,之后把他的衣服塞進洗衣機里洗。 忙完一切,我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下午2點20分。 下午6點,他醒了。 他揉著惺忪睡眼走出房間,赤裸著幽靈般從我面前飄過,他拉開冰箱門拿出一瓶冰凍水咕咚咕咚地灌,之后突然停下來回頭看向我,一臉的詫異。 “你怎么進來的?” 我被他這么一問直接問懵了,反應好半天才想起來他不記得上次發生的事情,也就是說在他眼里我是第一次來他家,根本不知道他家的電子密碼。 沒等我想好怎么解釋,他已經走到我的面前,面露促狹的笑,手指玩味地碾壓我的嘴唇,另一只手握著jiba往我的臉上杵,我皺著眉抬頭看他,他按著我的后腦往前撞他的jiba,語氣也是命令式的。 “舔?!?/br> “cao,你他媽有???” “不要錢了?那你走啊,把褲子脫了還我,光著走?!?/br> “你唔......” 他趁我張嘴罵他時,猛地搗進我的口腔,雙手環著我的脖頸,不過沒像之前那樣掐著,而是虛虛地箍著。 我的嘴巴被他的jiba撐的又酸又澀,隨著他的抽插,我的喉嚨開始不斷收緊,犯噦的感覺讓我溢出了生理性淚水,他笑著擦掉我眼角的淚水,亢奮到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酸澀的下巴讓我無法再忍受下去,我故意在他抽出時重重地吸了一口他的guitou。 他被吸得悶哼一聲,喘著粗氣拔出jiba快速taonong,我躲避不及被他射了一臉,jingye緩緩流下,他抓著我的手臂不讓我擦,食指沾著jingye涂抹在我的唇上,隨后捏著我的下巴迎上他的親吻,糾纏的舌間皆是jingye的味道。 缺氧的感覺讓我頭腦空白,握著他的jiba狠狠一攥,他哼一聲停了下來,手掌包著我的臉頰,嘴角微微抿起,聲音里帶著無法掩飾的笑意。 “餓了嗎?” “我哪張嘴都不餓!” “噗。去洗臉,待會出去吃飯?!?/br> 舊事重演,還是被迫吃了雞湯米線,但是這次回來后我倆沒做。 他打開投影儀放了一部喜劇片,胳膊非要搭在我的肩膀上,眼睛看著屏幕,手卻從我的領口伸了進去,有一搭沒一搭地捏著我的奶子玩,還不忘調謔幾句。 “逼小,奶子也小?!?/br> “滾你媽的,你去找奶子大的玩??!” “我就喜歡玩小的,精致?!?/br> “犯賤?!?/br> “滴”一聲客廳的門從外面打開了,賀慶把手從我的衣服里拿出來,和我同時看向玄關處,來的人果然是賀賢。 看到賀賢后激動憤怒兩種情緒雜糅在一起,身子開始無意識的顫抖。 賀賢依舊西裝革履,臉上掛著一副吊兒郎當的表情往我倆這走,賀慶走到我前面擋住了我的視野,只聽到“啪”的一聲,賀慶的頭被扇得偏向左側。 他往左挪了一步,攔著賀賢不讓他靠近我,我緊緊抓著剛從茶幾上抽出來的水果刀藏在身后,賀賢的視線游離于我和賀慶之間,他歪著頭看我。 “這就是那個小主播?” “你替老頭子扇也扇了,趕緊滾!” “老頭子下放我來監督你,我滾去哪?” “我管你去死,趕緊滾出去?!?/br> “以后不包他了讓我玩玩,哥還沒cao過雙性?!?/br> “滾出去?!?/br> “這么護著?人家奔著你錢來的,又不喜歡你?!?/br> 他說這話時,眼睛如毒蛇一般緊盯著我,看著眼前這張陰柔的臉,一些片段快速在我腦海里閃過:黑漆漆的房間,屋外還在下著大雨,他拽著我的頭發把我往房間外扯,蹲在我面前露出陰狠的笑,在這張茶幾上強jian我...... 我仿佛又聽到頭骨破裂的聲音,身子抑制不住地戰栗,在幻想中我握著水果刀快速沖向賀賢,刀刀見血,伴著賀賢凄厲的叫聲,我露出了滿意的笑。 然而理智又時刻提醒我不要沖動,謎題仍未解開,賀賢又是關鍵一環,不要仇還沒報就進了監獄。 我緊咬著牙齒,猛地站起從后抱住賀慶的腰,掐著嗓子柔柔地說話。 “我不喜歡賀慶,難道喜歡你???” 可能嗓子夾得太狠,賀慶的身子瞬間緊繃,我看到他的手臂浮現一層雞皮疙瘩又快速消失,他握住我的手厲聲道:“賀賢,滾出去!” 賀賢一臉玩味的笑,他理了一下衣服徑直往外走。 “閆明說的事你別忘了?!?/br> “滾?!?/br> 關門聲響起,賀慶若有所思地看著沙發上的水果刀,但是什么也沒問。 我有時候覺得他好像什么都知道,故意在配合我表演,但又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不敢跟我坦白;有時候又覺得他什么都不知道,還有一身的秘密,麻煩! 他握著我的胳膊將我緊攥的拳頭展開,摸著我手心里的月牙印嘆了一口氣。 “待會給你一張卡,卡里面有200萬,接下來的三個月你不用來了?!?/br> “你要干什么?是閆明的事嗎?” “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待會我送你回去?!?/br> “賀慶!你媽的多說點會死?” 他避開我的眼睛徑直往主臥走,我站在原地氣得夠嗆,視線不經意滑到一旁的書柜上,書!我他媽竟然把這個最關鍵的信息忘了。 我將視線定格在上次發現書的地方,發現那里被占了。 于是,我從左向右一排一排地找,竟然沒有! 我的心在劇烈跳動,后背直冒冷汗,到底是哪里出錯了?為什么會沒有! 這三個月到底發生了什么,不管上次,還是這次,“三個月”反反復復地出現。我此時就像在玩什么通關游戲,每個人都在給我提示“三個月”,而我就像個傻逼一樣把他無視了,還有賀慶從國外回來后一接聽就變臉的電話,我仿佛從來沒有聽清過那邊說什么,每次只能看到他面色逐漸陰沉,然后快速離開。 老子的死也跟這通電話有關,到底他媽是誰打來的?cao! 不管我是否焦灼,故事依舊向前發展。 七月的天氣又悶又熱,傍晚終于降下清涼的雨,空氣里彌漫著泥土的氣息,雨滴不停地敲打著擋風玻璃,越下越大。 郊區的夜路只有來去匆匆的車流,車輪碾過積水的地面,臟水四濺。霓虹燈光的光暈模糊不清,以往熙攘的街道,此時靜得瘆人。 賀慶同上次一樣沉默著開車,嘴巴就像被502膠水粘住一樣緊緊閉著。 “你現在什么都瞞著我,以后一定會后悔的?!?/br> 我低頭捏著安全帶,但我知道他在看我。等我再次抬頭時,他正一絲不茍地看著前方,并且轉移了話題。[br] “你有想過回去把大學讀完嗎?” “想啊,沒機會?!?/br> “怎么會沒機會,你求我,我幫你?!盵br] 即使我現在情緒有些焦灼,但是對于他這句話我還是忍不住笑出聲。[br] “笑什么?” “你嫌棄我是個色情主播是不是?” “嗤,不想上學?” “上了又怎樣,領完新書后就掛了?!?/br> “什么意思?” “死了唄?!盵br] 我邊用開玩笑的語氣和他說話,邊觀察他的面部表情變化。他皺著眉頭,眼里有怒意,也有不解。 “為什么要這樣想,錢不夠還?” 我難掩失落,心里一陣抽痛,他果然什么都不知道。[br] “你喜歡我什么?” “......” “什么也不說,非得等我死了,哭得跟狗一樣?!?/br> “你怎么了?” “如果有一天我被人強jian后殺死,你會幫我報仇嗎?” “......” “哈哈哈,我開玩笑的,你別放在心上?!盵br] 我緊攥著安全帶看向窗外,提醒自己不要對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發脾氣,可是我的鼻子又酸又澀,眼睛也脹脹的。 這次我們沒在路上逗留,所以很快就到了我公寓樓下。 他不開車鎖,與我僵持著,最后湊近我想親我的臉,我別開臉躲開了他的親吻,解開安全帶沖他笑了一下,他的臉色不太好看。[br] “還有什么事嗎?” “這三個月,誰找你你都不要理?!?/br> “嗯?!?/br> 推開車門,雨水兜頭淋下,失望夾雜著厭惡的情緒,讓我不想再看他一眼。[br] “唐律!我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的?!?/br> “呵呵,你早點回去吧?!?/br> 我背對著他偷偷擦了一下眼淚,現在一點也不想聽到這樣無用的保證。 走進樓梯間,我想了想又淋著雨返回敲開他的車窗。 “如果什么都瞞著我,那就不要靠近我,你會害死我的?!?/br> 說完不再看他的表情,我快速沖進樓道,一刻也不逗留徑直往家里跑,聽到身后的腳步聲離我越來越近,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他,他淋得像落湯雞一樣。 “你追我干什么?” 我倆狼狽地站在樓道里,身上的雨水在腳下聚成一灘,他露出我從未見過的表情,像個孩子一樣不知所措。 “唐唐?!?/br> 這兩字讓我瞬間抬頭看向他,直直地注視著他。[br] “你追上來想干什么?” “我有病?!盵br] 一道紫色閃電橫空劈下,我倆都安靜了下來。 他走到我身側,從我兜里掏出鑰匙打開了我家門,他環著我的肩膀把我帶進屋里,“啪嗒”一聲,客廳的燈被他打開了。 我倆站在鞋柜處望著彼此,他抹掉臉上的雨水,表情看著有些緊張。[br] “你什么???” “車禍后遺癥,不能受刺激?!?/br> “受刺激了會怎樣?” “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仿佛有人在和我爭?!?/br> “?” “我腦子里時常涌現出一些我未曾經歷的片段......” “然后呢?” “然后這三個月去美國看病,醫生是明哥找的?!?/br> “那這有什么可瞞的?” “怕你害怕?!?/br> “這三個月誰會來找我?” “我不知道,潛意識這么說的?!?/br> “潛意識?你今天怎么突然變得這么老實?” “不老實,sao貨跟人跑了怎么辦?” “我他媽跟誰跑!” “我病好了,可以追你嗎?不是這種包養關系?!?/br> “如果我活著,可以?!?/br> 他撩起濕淋淋的頭發,轉身往外走,我想了想還是補了一句。[br] “你急著走?留下吧?!?/br> “那我今晚可以cao你嗎?” “不可以?!?/br> 他捋起額前的碎發,蹲在鞋柜前找涼拖,我走過去踢了一下他的屁股。 “家里沒準備你的涼拖?!?/br> 他脫下滴水的鞋襪,冰涼的腳輕踩一下我的腳趾頭,褲腳落下的水珠一同滴在我的腳背上,我嘖一聲抬起腳狠狠地回踩,他噗嗤笑了一聲,當著我面脫了黏濕的衣服,晃著鳥往浴室走。 “下次來,可要給你男人準備雙拖鞋?!?/br> “男人個屁?!?/br> “別小看19歲的男人,我jiba硬得能cao死你?!?/br> “放狗屁,你他媽18好嗎,謊報年齡算個屁男人?!?/br> “......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br> 他紅著臉把門關上,一陣狼哭鬼嚎聲傳來。 “cao!唐律,你家熱水器壞了?!?/br> “那是太陽能,low逼?!?/br> 他洗完澡出來,身上的肌膚發紫,應該是忽冷忽熱的水導致的。 我走進去調水,他站在一旁偷看,嘴里嘟囔一句:麻煩。 等我洗完出來,他身上已經恢復了自然色。 “睡吧?!?/br> “真不做?” “你他媽今晚要是敢碰我,半夜起來割你jiba?!?/br> “......睡?!?/br> 凌晨兩點多,我被他驚醒了。他緊抱著我冒了一身的汗,眼淚濡濕了我脖頸間的碎發,嘴里說著聽不清的夢囈。 我拽開他的手坐起,他不安地蜷縮著,連推他幾下,一點反應都沒有。 “賀慶?賀慶?” “跑......快下......唐......車......先走......” 我耐下心聽他說話,也沒理出什么頭緒,看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痛苦,趕緊把冰涼的手塞進他的褲子里,一把從草叢里握住他沉睡的jiba,他緊皺的眉頭變得更加擰巴了,沒過一會兒就醒了,他睜著猩紅的眼睛看我,意識還沒清醒。 “唐唐?” “醒了?” 我拿出手,看他抬手遮擋住眼睛,嘴唇抿了幾下,挪開手后臉上留下斑駁的淚痕,他將手置于半空中,凝視著手背,過了許久才看向我,眼睛還眨了幾下。 “又做夢了?!?/br> “對,你他媽凌晨兩點把老子弄醒了!我他媽要殺了你!” “好久沒見你這樣活潑了?!?/br> “不許笑,趕緊睡!明天你不還要趕飛機?” “我哪舍得睡?!?/br> “你他媽不睡,我睡!明......cao!” 我話還沒說完,他已經睡著了,眉毛舒展,嘴角還有微微笑意。 我朝他狠狠踹了一腳,他睜開眼睛一臉迷茫地看著我,那樣子讓我的怒火更甚。 “裝你媽的五顏六色!做什么夢了,給老子講講?!?/br> “sao貨,我能做什么夢,當然是cao死你!” 他按著我的手,頭壓在我的肩膀上,像摸狗一樣摸我的屁股,看我老實后,拍我的腰催我睡覺。 “睡。不睡的話,也可以?!?/br> “睡?!?/br> 眼睛一閉再睜是翌日中午了,床側空蕩蕩的,只有被單的褶皺告訴我昨晚他的確是在我這里睡的。 我翻身拿過手機,看到他給我發的信息。 “別忘了我跟你說的話,等我回來?!?/br> 他走后的幾周都在下雨,原本打算出門取錢,因這沒完沒了的雨阻攔了。 出租房斑駁的墻壁隔音效果幾近沒有,每天夜晚都要聽著隔壁兩口子打架,“哐哐”的撞墻聲令人心驚。 以前我多管閑事報過警,警察走了兩人依舊如此,甚至還會對路過的我翻白眼,可能每對夫妻的相處方式都不一樣吧。 晚上九點半左右,屋里的白熾燈閃爍了幾下熄滅了,可能是跳閘了。隔壁的夫妻又開始哐當哐當的打架,雷電如同伴奏一般緊隨其后,震耳欲聾。 小區里破舊磨損的路燈發出微弱的光芒,完全照不清屋內的情況,我只能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走出房間去查看電閘。 走到客廳,帶著濕氣的風從陽臺吹了進來,看著陽臺的窗簾伴隨著微風拂動,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記得陽臺的窗子我關了,因為常年沒有維修的窗子有些漏雨,我怕雨水飄進來打濕客廳的布沙發,所以在進臥室前關上了窗子,還特意用破碎的布料壓在窗子的邊沿吸水,但現在它是開著的,用作吸水的破碎布料正在我的腳下。 電閃雷鳴之間,我看到了那個人,賀賢。他穿著黑色的西裝坐在沙發上,頭發一絲不茍地梳至腦后,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我想不通,為什么他會出現在這里,上次明明沒有。 心慌讓我手腳發軟,靠著墻壁才站住,開口說話被自己沙啞的嗓音嚇了一跳。 “你怎么在我家!” “賀慶讓我來給你送衣服,你在睡,我坐在這等你醒?!?/br> 我不想在這種時刻拆穿他,即使他字里行間有太多的漏洞。 “我已經收到了,你走吧?!?/br> 我意識到聲音在顫抖,雙手緊握成拳撐在身后,他站起來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皺,沖我點頭笑笑就走了。 臨到出門,他回頭深深看我一眼,過道昏黃的路燈照亮他的臉,他的嘴角掛著標準式的微笑,笑得我頭皮發麻。他此時給我的感覺就像提前踩點的罪犯,遲早有一天我會死在他的手里。 等了很久,我躡手躡腳地蹲在陽臺偷看樓下,確定他開車走了后才去拉電閘,心里揣揣不安。 上次賀賢的確來送過衣服,但他是白天來的,身后跟著幾個助理,還給我送了一瓶他家釀的紅酒,這次沒有? 想著轉頭就發現餐桌上放著那瓶熟悉的紅酒,我走過去拿起這瓶看似尋常的紅酒,發現它的底部有印章:賀閆酒液。 真是死一次后才發現哪哪都是細節,神仙打架,平民遭殃。 到底是哪里出錯了,為什么跟上次那么不同?腦子本來就不好使,這他媽事情還帶連環發展的,他媽的老子怎么猜! 為什么每次下雨都他媽讓老子經歷這些!真是越來越討厭雨天了。 冥思苦想,發現線索還是太少了。隨意挽起頭發去廚房找吃的,途徑餐桌時將紅酒扔進垃圾桶里,彎腰的瞬間看到桌下邊沿貼著一顆小黑環,正冒著微弱的黃光,我輕輕一扯就將它扯了下來,拇指指甲蓋那么大,這不會是賀賢按的竊聽器吧? 我回房間拿手機拍照,剛拍完,它就發出茲拉茲拉的聲音,沒過多久賀慶就給我打視頻電話來了。 “你把餐桌下面的東西摘了?” “你說這個?” “對,把它貼回去?!?/br> “cao,你他媽不會偷拍老子視頻吧?” “嗤,都深入過了,怕什么?貼回去,那就是個錄音工具?!?/br> “那賀賢夜晚上我家來了,你知道吧?” “......嗯。寶貝,你奶子晃得我眼睛痛?!?/br> “你他媽別給我轉移話題!” “我過幾天回?!?/br> “這還不到一個月,你治好了?” “回去再說?!?/br> “那我掛了?!?/br> “別掛,讓哥哥看看寶貝的小逼?!?/br> “你真猥瑣,我他媽一腳踢死你?!?/br> “不讓看?我jiba硬得痛,想干死你,sao貨?!?/br> “大臉離鏡頭遠點,我眼睛被辣到了?!?/br> “那行,你把耳機戴上?!?/br> 他挪開鏡頭前的大臉,我拿起藍牙耳機戴上并嘆了一口氣,再帥的男人也無法駕馭直男視頻角度,臉被鏡頭扭曲得跟梨一樣,倒胃口。 他快速解開運動褲細繩從里掏出硬成棍的jiba,寬大的手掌握著jiba打轉,指尖在小口處輕磨,啞聲喚著我的名字。 “唐律......” “閉嘴!” “jiba插你逼里,好不好?!?/br> 他紅著眼睛,對著鏡頭玩弄紅脹的jiba,用色情的話刺激我,我被他撩人的眼神看得禁不住磨了一下腿根,他輕笑一聲,脫了上衣露出飽滿的腹肌繼續刺激我。 “sao水把內褲都打濕了吧,摸摸看看?!?/br> 他的聲音離我很近,仿佛就在我身旁響起一樣。羞恥感讓我臉頰發燙,眼睛眨個不停,腳尖也不禁勾起。 紅著臉偷看他的jiba,視線快速掃過他的腹肌和俊臉,猶豫半天忍不住把手探進濕熱的腿間,撩起裙擺,從蕾絲內褲側面摸了進去,指腹繞過莖身剝開yinchun,抵住小小的陰蒂往上一勾,酸澀爽麻的感覺讓我禁不住小聲叫了出來。 他嘶一聲后,罵了一句sao貨,粗重的喘息聲從耳機里傳遞給我,我的身體一抖,小逼不停擠壓往外分泌大量的sao水,我拿出手指隔著內褲撫摸,yinchun緊緊咬著薄薄的黑色布料不丟。 “唐唐,你怎么不長陰毛,自己刮了?” “刮你嗯媽...閉嘴!” “你真白,小逼粉粉的,用哥哥的jiba把它cao紅,嗯?” “你...嗯...他媽...用嘴自慰呢?” “用嘴舔你的sao逼,sao死我,sao貨用逼cao我的嘴?!?/br> 他快速擼著jiba,我隔著蕾絲磨陰蒂,越磨越用力,說不出的快感不停上涌,我閉上眼睛,額上,頸上,胸前,腿心全是汗。 “啊......” “別咬嘴唇,叫出來?!?/br> “不...嗯...我...我不行了...” 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我的頭不停后仰,手提著蕾絲往上拽,它被緊緊勒在縫隙里摩擦著陰蒂,“茲”一聲,輕薄的布料隨著我的潮噴斷裂了,變形的布料耷拉在我的腿側,在賀慶的注視下,逼口一股一股地往外流水,流到了沙發上。 他還沒有射,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唇色紅得艷麗,筆挺的鼻梁上沁著細小的汗珠,胸肌在急促的呼吸下不斷起伏,朱紅的rutou格外顯眼。 汗水濡濕了我的裙子,我提著裙擺往上一撩將它脫下放在身旁,發絲凌亂地垂在胸前,我整理頭發時,有點大的奶罩向下滑了一點,露出奶子的輪廓,他猛吸了一口氣,最后輕聲說了一句。 “摸摸奶子?!?/br> “你他媽不是說老子奶子小,你奶子大,摸你自己的?!?/br> “唐唐,摸摸,摸摸看看?!?/br> 我受不了他叫我唐唐,因為我會忍不住心軟。 “就摸一次!” “回家用奶子把我夾射,好不好?” “滾!” “把那根黃瓜夾著摸?!?/br> 我咬著下唇拿起黃瓜夾在奶子中間,按壓著有些疼,他催促我用黃瓜按在奶頭上碾磨,我極不情愿地做了,只是沒想到會這么麻,這么一下就讓我的奶頭變得硬翹紅潤,腿間再次濕了。 “你流水了,寶貝?!?/br> 我尷尬地勾著頭不看他,黃瓜被我頂偏了方向,從我的奶子縫隙交匯的地方插了進去,被奶罩和奶子固定在里面,最后一點點地滑下砸在我的腿間。 他喉結滾動吞咽一下,目光沉了下去。 “用黃瓜cao逼給我看看?!?/br> “不!” “唐唐?” “媽的?!?/br> 他似乎看穿我吃軟不吃硬了,眼眶濕濕的看著我,比剛才看著更色了。 我深吸一口氣,摸著身下的粘液涂抹在短粗的黃瓜上,將它抵在逼口摩擦,酥麻的感覺與手摸的不同,更加野蠻。 我用稍細的那頭在逼口戳刺,每一下都讓我發出輕微的喘息,他的呼吸聲與我一樣重,逼口被黃瓜一點點捅開,軟rou含著黃瓜細頭,他輕哼一聲,仿佛我夾著的是他的jiba一樣。 皮墊沙發被汗水打濕,我沒坐住,整個人往前滑了一下,半截黃瓜因慣性猛地抵進我的逼里,許久未被異物進入,那里又緊又窄,被黃光強行撐開就像破處一樣脹痛。 我的眼淚唰的流了出來,怎么也不愿意再把黃瓜往里捅了,鏡頭里清晰地看到那里被撐得薄薄的,我的嘴唇也沒了顏色。 他皺著眉頭看我,手攥著jiba不動。 “唐唐,能拿出來嗎?不弄了?!?/br> “不...好痛...嗚...流血了嗎...痛...” “沒有,沒有。忍一會不痛了拿出來,藥在博物架上?!?/br> “cao...你嗚...媽...” 我流著眼淚,夾著短粗的黃瓜,不敢合攏雙腿,直到疼痛被麻木取代才敢動,瞅了一眼鏡頭,發現他把jiba都攥紫了,我不禁瞪大眼睛說了一句臥槽。 “你怎么不擼了?小心陽痿了?!?/br> “沒意思?!?/br> “你可別jiba裝了?!?/br> 我瞇起眼睛,握著剩下半截黃瓜往外扯,他擰著眉不說話,我看他那樣子怪辛酸的,咬咬牙把剩下半截黃瓜往里推,瓜皮上的顆粒磨得那里直冒水,整個私處被撐得滿滿當當。 “嗯...你擼吧...逼太久沒被你cao了,太緊了?!?/br> 他身體一頓,臉上漸漸露出了笑,太好哄了。 我抹掉臉上的淚水,握著黃瓜微微抽出再往里狠狠一送,瓜皮上的顆粒重重地摩擦著敏感的xuerou,sao水被黃瓜cao得四濺,我想躲避這種讓人失神的快感,但是情欲又催促我攥著黃瓜不停往噴水的逼里cao,我腳尖蜷縮勾起,蹬得皮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不管我怎么扭,那里都不可避免地痙攣。 我無意識的哭叫著賀慶的名字,在潮噴的瞬間拔出黃瓜,一股sao水如同尿液一樣弧形噴射出來,流了一地。 他那邊的鏡頭一花,過了一會兒才清晰,他拿濕巾擦了擦微軟的jiba將它塞回褲子里,眼睛緊盯著我。 “你把那里剝開,我看看腫沒腫?!?/br> 我緩了好久,才坐起來剝開他看。 “腫了,待會把藥抹了,記得把錄音器貼回原位?!?/br> “嗯,掛了?!?/br> 我不等他說話,直接按滅了手機,看著一地的狼藉,眉心直抽搐。 收拾完東西,我回房間倒床就睡了。 這一睡就睡到了翌日中午,天晴了,陽光從窗外照進屋內,刺得我眼睛痛。 昨晚天氣比較涼爽,我就關了一層紗窗,此時屋內熱得跟蒸籠一樣。我下床關窗準備拉窗簾看到樓下停著一輛豪車,與我這破爛小區格格不入。 我想想轉身拿起手機對著車拍了幾張照片,包括車牌照全部發給賀慶了。 洗漱完我背著斜挎包去附近銀行轉賬,一路上總感覺有人在跟蹤我,我的第六感向來很準,我繞過銀行徑直往人多的菜市場走。 菜市場道路兩旁都是賣菜的,比較擁擠,車開不進來。 我擠進烤雞店與跟蹤我的人視線相對,他長著一張大眾臉,臉上沒有什么能夠讓人記憶深刻的特征,轉眼間他就融入人群,找不到了。 真是越想越頭痛,我他媽到底得罪誰了,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我想過報警,但是又怕打草驚蛇,什么都沒查到就嗝屁了。 家是不能回了,我從這家店鋪竄到那家店鋪躲避跟蹤,天由淺藍變成橙黃最后化成藏藍,周邊店鋪一家家拉下卷簾門,劈里啪啦吵得頭痛。 眼見身邊最后一家店鋪將臟水潑在水泥馬路上,燈光一瞬熄滅,整個菜市場陷入黑暗。我猶豫很久,最終決定去賀慶家躲著。 坐上出租車,那種如芒刺背的感覺消失了。 下車后我反復回頭察看,確認沒人后才擠進電梯。坐進電梯,“藍可兒”案件在我大腦里循環播放,仿佛下一秒我就能在電梯里跳起大神,一周后這個小區的居民覺得飲水有問題,讓物業上天臺打開儲水桶,結果在里面發現了我泡成“巨人觀”的尸體,調查監控只能看到我像撞邪一樣。 越想越害怕,我緊貼著電梯按鍵,逼迫自己想高興的事,兩腿篩糠似的抖個不停,這種情況進屋后才有所緩解。 我以為死過一次后就不會害怕再死一次,可能因為身邊有賀慶這個精神支柱,上次面對賀賢我還有勇氣反抗,這次全然被動的、狼狽的到處躲。 因為熟悉他家的布置,再加上害怕被人發現,我沒開燈直接摸到沙發上坐著,打開手機看到電量就剩5%了。 微信聊天界面還有他回我的信息: 【我在查,你夜晚去酒店住?!?/br> 我看了下時間是在十分鐘前,趕緊給他回了一條。 【我在你家,今天下午被人跟蹤了?!?/br> 垃圾手機發完這條就自動關機了,早知道不貪便宜買它了。 慶幸的是他公寓樓離大學校園很近,樓下很熱鬧,讓我不至于那么害怕,但是恐懼緊張消耗了我的體力,我抱著手機蜷縮進柔軟的沙發睡下了。 睡得模糊間,感覺有人摸了一下我的臉,我被他冰涼的手拂起一層雞皮,抱著抱枕迅速睜開眼睛看向他。 屋內很黑,黑的不正常,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賀賢?” “賀慶?!?/br> 他糾正我,緊接著腰側的沙發凹陷一角,他冰涼的體溫隔著薄薄的短袖傳遞給我,凍得我瑟瑟發抖。但他身上散發著我熟悉的冷香氣息,我有些疑惑。 “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唐唐?!?/br> 他發出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坐在地上抓自己的頭發,我明明什么都看不見,卻能感覺到他很痛苦。 “你怎么了?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我原本有很多話想問他,有沒有調查到車是誰的,知不知道是誰在跟蹤我,不是說要治三個月,為什么這么早就回來了......但是雙手放在他肩上,感覺到他在顫抖,體溫低到不尋常。 “病治不好嗎?為什么在哭?” 按著他的肩膀讓他轉身,即使黑到看不清彼此,我也想讓他面對我。手下的觸感讓我感覺到他很消瘦,我用力握住他的手被他指上的戒指冰得一顫。 戒指?什么情況?我開始有點摸不清現狀了。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看我因他沁涼的手在發抖,他猶豫著松開手坐的離我更遠了。 “唐唐,又要開始了?!?/br> “什么意思?” “不要離開我,小心車?!?/br> 他的聲音要比現在的賀慶更有磁性,我應該在哪里聽過。我思索著,看他離我越來越遠,想伸手去抓卻怎么也抓不到,明明近在咫尺。 我急得冒汗,身子像被釘在沙發上一樣怎么也起不來,直到一屁股坐在地上發現天亮了,這才意識到剛剛是在做夢。 一天沒吃飯,饑腸轆轆讓我無法靜心思考問題,我翻箱倒柜找到一包薯片和三罐可樂,以及滿墻的紅酒。 我想出門,又害怕暴露自己,就這樣躺著思考昨晚的夢,躺了一下午。 傍晚電子門滴滴地響了兩聲,我緊張地躲在弦關后面,對著茶幾上的可樂罐、薯片袋直冒冷汗。 行李箱輪子在地磚上滾出巨響,我不敢出去。直到賀慶換完鞋叫我一聲,我才松了一口氣,腿軟如面條。 深知他比我小,但是看到他的那刻還是覺得心安,委屈的眼淚不受控制往外流,嘴唇哆哆嗦嗦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知道抱著他。 他摸在我臉上的手是溫熱的,不像夢里那么冰涼,也沒有冰冷的戒指冰我,肩膀也沒有夢里那么寬厚,但是我知道他倆是一個人。 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值得他這樣喜歡我,明明什么優點都沒有。 我想知道我倆之間過去、現在、未來的羈絆,不想讓他一人默默付出,不想讓眼前這個還有點青澀的男生變成夢里那個消瘦的、無聲流淚的男人,那種抓不住他的絕望感讓我哭得更狠了。 從小到大除了我爸,真的沒有人待我這么好了。 過去和我談戀愛的人都只想玩我雙性的身體,從未對我付諸過真心。我被人欺負,他們不是避而遠之,就是視若無睹。 被人欺負得最狠時,總想找到一個永遠站在我這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