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深潛
“嗯?我不幫什么?”雷闖卻在這時候從里間鉆了出來。 他脫得光溜溜的,身上一點布料也不剩了,鼓脹飽滿的胸肌隆起一個明顯的弧度,那根雄偉的、滿是疤痕的yinjing、下面掛著拉得長長的贅皮的、畸形滑稽的兩個卵蛋就這么在空氣里晃蕩。 他看見外間兩個男人都不怎么輕松的表情,“啊”了一聲,放下手里的東西,回到主屋。 “阿一你要講究技巧啊?!彼麛德淦鹇遢W來,然后又埋怨調教師,“我答應阿一了哦,東西都帶過來了,你不答應的話,他去找別人不是更危險嗎?” “那你去幫?!闭{教師說,絲毫沒有接雷闖給的臺階的下的意思,“也不用在意我什么意見,以雷老板的勢力,把我這么個小人物綁去老家不是任您宰割?” “胡扯?!崩钻J走過來,要往他腳邊跪,被調教師踹了一腳,他也不生氣,嘻嘻哈哈地就往人身上蹭,強行把人撈進臂彎里摟著,嬉笑著打趣,“你不爽了,我還能shuangma?” “我看你是爽得很?!闭{教師被他摟著,也掙脫不開,有點生氣,拽著雷闖胸口那顆被玩得有拇指大的褐色rutou就是狠狠地一擰,“你讓他胡鬧,還送解禁艙過來,是嫌他瘋得不夠快?” 雷闖又疼又爽,毫不避諱地叫了一聲,喘了兩下,才問:“不給他,他就不瘋了?你可真看得起咱們洛總?!?/br> 主奴兩個人于是突然一起責怪似的看向了洛軼。 被雷闖這一打岔,剛才凝重的氣氛總算是緩解了一些。 洛軼苦笑:“好了,闖哥,您幫我說說?” 雷闖于是低下頭,和調教師說:“幫他吧,不然他也抗不了幾天了。你還能把那堆光卡燒了不讓他看完?不如相信他,說不定他瘋之前,至少能把家里那個弄回來?!?/br> “……然后再回去撈他?這什么葫蘆娃救爺爺,你救完我我去救你?”調教師也被氣笑了。 “你有什么別的辦法嗎?”雷闖又用胡茬去蹭調教師敏感而耳廓。 調教師敏感的身體被他幾下就蹭硬了,終于一把把人推開,沖去調教師找刮毛刀。 雷闖看著他的背影,笑了笑,和洛軼說:“行了,你回去吧。這幾天好好休息……” 他看著洛軼,真誠地威脅道:“你要是狀態好,我走之前會把東西交給你;休息不好的話,我就直接把它炸了也不可惜?!?/br> = 霧偃的上線變少了。 時雨滿級的時候,離新版本開放還有三天。從他想著要和洛軼談談那天開始,洛軼已經四天沒有上過線了。 他仍舊會帶著戚憂去上班,仍舊對戚憂關懷備至,像一尊易碎的瓷娃娃,但狗奴的不安卻在日益增加。 ——它的主人越來越少碰它,不僅如此,他在回避著狗的視線,甚至避免和戚憂相處。 在那天那場失敗的性事之后,他甚至不再嘗試和戚憂發生關系。時雨猜他開了監控,于是狗在用那些琳瑯滿目但分外安全溫柔的情趣道具撫慰自己的時候,只要稍有過線,洛軼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制止。 這不是什么好行為,因為狗很快就意識到,只要它做危險的事情,只要他傷到自己,最近總是離他很遠的主人就會很快回到他身邊。 狗不喜歡受傷、害怕懲罰,但當它們和主人放在一起時,它們又變得不值一提,于是它學會了用傷害自己吸引主人的視線,然后在主人出現的時候不顧一切的求歡。 時雨透過狗的記憶,看見洛軼眼中的疲色越來越重。 他還在看那些光卡嗎?時雨不敢想。他不想洛軼看到任何一點那些不堪的畫面,但他也清楚,那些做錯的選擇已經無法改變,他只能讓洛軼去找到那條活路。 只是…… 時雨用盾擊飛了一頭偷襲的狼,打了個盾立穩了下仇恨。 阿偃…… 他最開始其實是有機會說的,那時候他猶豫過,或許秋夫人母女的死,對洛軼來說沒有那么致命。但在他被送去屠宰場之后,他就沒再猶豫過。 ——他的阿偃,根本不可能接受。 “親手把愛人退給人輪jian、凌辱、調教成性奴”……戚憂比誰都清楚,霧偃有多堅強、對他人有多寬容,就對自己就有多嚴格。 他應該逃的,即使葉曉他們在洛家手里,他也并非完全沒機會把人救走;洛軼植入的那些芯片也沒有那么難挖…… “光明正大地留在洛軼身邊”這個選項,就像是罌粟,讓戚憂不斷地飲鴆止渴,他想過,只要他活著,他一定有辦法瞞下去,最差最差……讓“時雨”死去就好,反正他這輩子也沒想過還能和洛軼相認了。 他高估了自己。 騎士劍插進boss 的喉管,拔出來的時候,噴涌而出的鮮血濺了戚憂一臉。 ——洛軼的狀態很差,他在看光卡,這兩件事情的聯系顯而易見。 但時雨卻本能地覺得不對,就連身為狗奴的戚憂,也明顯得愈發不安。 發生什么了么? = “別啃?!甭遢W無奈地親了戚憂的額角,然后自己把衣服解開,脫掉外面的襯衫,露出一身光潔的皮rou,任由最近膽子越來越大的前夫四處摸索。 狗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它只是本能地覺得主人的狀態不對,想要檢查看看,但他一無所獲。 “看完了?”洛軼問。 狗又一次在冒犯過主人之后意識到自己似乎做了逾矩的事情,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從他身上爬了下去,跪在地上,低下頭去、討好地親吻主人的鞋尖。 洛軼這次卻沒有攔他——在狗看不到的地方,他低著頭,看著戚憂光裸的背脊,指尖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 洛軼的身上沒有傷痕,干干凈凈的。 時雨擔心洛軼會犯傻去體驗他經歷過的事情,還好,看上去他金貴的洛家家主沒有做這種蠢事。 但這一天,洛軼仍舊沒有上線。 緹歐倒是來問過,金風細雨樓要不要接單。時雨問過安然,安然不置可否,他們都是不是會因為自己的事情和錢過不去的人,安然賺周家的錢從不手軟,時雨也不會拒絕洛陽城。 只是洛陽城里有太多的洛家人,那些見過戚憂被凌辱,那些jianyin過戚憂的人……時雨知道他們或許都并非惡人,只是隨波逐流,他不恨不怪,但仍舊沒辦法克制那些生理反應。 他回到游戲以后,都嫌少在副本以外的地方活動。他不想看見那些掛著洛陽城標志的人,也不想遇到周寧之類的“故人”。他看到洛陽城地人就克制不住地心悸。 ——這個人見過我被輪jian的樣子吧,他知道我是那個奴…… 那本能的恐懼,對戚憂來說已經習以為常的羞恥,在時雨的身上卷土重來。 時雨把單子接了,扔給了其他伙伴。 霧偃仍舊沒有上線,而從把新版本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外人來看,恐怕他今天、乃至之后一段時間也不會上線了。 時雨給緹歐發了條消息,問:“他人呢?” 洛軼是極有責任心的人,洛陽城對洛家來說,也是至關重要的、完全和黑暗世界無關的新現金流產業,不可能被輕易地扔下不管。 但…… 時雨重新發了一條信息:“沒事,我自己去看看就好?!?/br> 他意識到自己在犯傻——緹歐能回答他什么呢?告訴他,“我猜我老板可能在看您被輪jian的錄像”嗎? 緹歐那邊的“正在輸入……”閃了幾下,最后只變成了一條“您別擔心?!?/br> 時雨盯著那條信息看了一會兒,關掉了窗口,又舉起了劍。 他一個盾擊打出去的時候,腦子里突然閃過了一個畫面。 ——洛軼換了一臺游戲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