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夜歸犬
11 或許是痛得太久了,戚憂被送回來的時候,洛軼的心跳只加快了一瞬間,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他有點抗拒見到戚憂了——戚憂會怎么面對他呢?他覺得戚憂是應該怨恨他的;可他又比誰都清楚,戚憂不會怪他,那是在被折磨到瀕死,還在為他沒拿到資料而道歉的傻瓜。 所以他只是點了點頭,沒讓人把戚憂帶上來,把人留在了車里。 可是心中那種連綿不斷地下落感,卻悄然消失了。 洛軼重見天日。 = ——那些人就真的把戚憂留在了車里。 洛軼上車的時候,車里空蕩蕩的。但是他聽見了后備箱里的呼吸聲。 這是很反常的,戚憂這樣舉世無雙的暗殺者,那些控制氣息的隱匿法子用在飛車這樣自帶噪音的環境里完全是殺雞用牛刀,只要戚憂想,他從來不會被察覺到。 ——只要戚憂想。 熟悉的惶恐再度侵襲而來,但洛軼再一次用理智控制了自己,沒有下車去開后備箱,而是先駛回了公寓。 這棟高級公寓的窗口也有飛車接駁口,洛軼先下了車,飛車于是轉了個圈。 后備箱打開的時候,洛軼的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滯,在停滯之中,他聽見了自己不規律的心跳。 后備箱開了一線,洛軼看見了rou體的顏色。他皺起眉,剛出院的病人,連個病號服都不給套嗎? 當開了手掌寬度的時候,他看見筆直的小腿上掛滿了濕淋淋的細汗。 戚憂在發抖。 理智變得毫無作用,他的腳步動得比理智更快——飛車的后備箱蓋很重,在被強行打開的時候發出滴滴的警報聲,但洛軼就像沒聽到一樣。 他看見了戚憂。他的奴隸的眼睛里掛滿了淚水,渾身都是冷汗,在后備箱打開的瞬間,就連滾帶爬地逃出車廂,不顧自己摔到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奴隸不停地顫抖,但他還是努力地掙扎著,想要跪直赤裸的身體,可幾次摔在地上。他撐著地,汗水順著他顫抖的胳膊流到地上,留下反光的水漬。 他跪在那里,好不容易穩住身體跪起來,往前湊了兩步,就把臉湊到洛軼胯間,去咬他西褲的扣子。 洛軼的腦子里轟地炸開。 戚憂不對勁。 他抓著戚憂的肩膀,把人拉開,自己蹲下來,和戚憂平視——他看見了一雙顫抖的、茫然的眼睛。 戚憂的視線在他的臉上游移,然后極緩、極緩地低下頭去,伸出殷紅的、被他打進電極珠的舌頭,去舔他沾著塵土的鞋尖。 嬌嫩的舌尖碰到堅硬的皮革,里面的電極珠的壓感裝置立刻放起細小的電流,洛軼第一次見到戚憂本能的瑟縮——那個舌尖碰到皮革的一剎那,就被電得本能的往回縮,奴隸又硬又長的睫毛扇子跟著顫抖,嗓子里發出受傷的犬只一樣的氣音,但下一秒,又會逼著自己伸出舌頭去舔。 “停下!”洛軼不得不開口,強硬地命令。 于是他的狗愣了一下,慢慢地變回他原本的跪姿。 洛軼看著他的狗,低聲喊他:“……戚憂?” 他的狗一動不動,毫無反應,好像洛軼喊的是什么旁的人一樣。 洛軼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又不愿意想明白,于是他又喊了一句:“……戚憂?!?/br> 奴隸不安地稍微挪動了一下膝蓋。 洛軼看著他的奴隸,是他熟悉的人,布滿斑駁傷痕的身體、說不上俊美的卻讓他有點安心的平凡樣貌,但是奴隸不再看他,他再也感受不到那個無處不在的注意力和目光了。 在這個公寓,這個只有他和戚憂兩個人的時刻,洛軼頹唐地放下了手,放棄般地坐在了地上。 他盯著他的狗看了許久,才招了招手,招了招手,命令道:“過來?!?/br> 狗于是乖順地爬到他近前,撐著地,身體前傾,又想要去夠主人的西褲扣子。 這次洛軼沒有攔著他。 狗很快地、在沒有被電很多下的情況下,就把洛軼的褲子解開了。他用牙叼著內褲邊把內褲扯了下來,用唇舌含住洛軼沉睡的yinjing,吞到最深,洛軼聽見狗不適的干嘔聲。 奴隸精湛的口活,還是讓他很快地硬了起來??旄邢袷且桓拮映樵诼遢W的心上,讓他感受到無法形容的戰栗,明明是快感,卻那么讓他害怕。 他的狗明明就在他懷里,他卻好像已經失去他了。 狗把他硬起來的yinjing含得更深,洛軼忍耐地閉上眼,眉心微微皺起,手指從腦后交錯地插進狗的短發之間,狗的血脈的跳動從接觸的地方傳到他手上。 他忍不住又喊了一句,像是帶有某種僥幸。 “戚憂?” 他得到的回應,只有被深深地含入,周到的服侍,他歪歪頭,甚至能看見他的yinjing在性奴的喉嚨處頂出的痕跡。 洛軼的另一只手擋住了眼睛。 在高潮的瞬間,他想要抽出來,卻被性奴用喉嚨口有技巧地夾住,喉嚨抽搐著、咕嘟咕嘟地把他的jingye完全吞了下去。 被荒謬的現實扎透了胸口,劇痛中,洛軼竟然鬼使神差地笑了出來,低著頭問他的狗:“……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他的狗乖巧地低著頭,一言不發,猶豫了一下,又往前湊了過來,去夠洛軼剛剛發泄過,還在不應期的yinjing。 洛軼沒有推開他,不應期被舔弄的感覺說不上爽,有點難過;輸精管空空的,讓他對性有了些生理性的厭煩。 狗舔了幾下,那根東西卻還軟著,它茫然地、偷偷地、謹小慎微地抬起頭,打量了一下主人的表情。 狗呆住了,它感受到了某種不應該感受到的情緒——沒有人折磨它,他卻覺得胸口好疼,像被子彈打穿了一樣,空了一個大洞。 “……不……難……”它艱澀地開口、太久沒用、剛才又深喉過的口腔十分笨拙,他組織了幾次,卻說不出完整的話——而在胸口的那種疼痛催生出的沖動過去之后,他又想不起、不知道他剛才想要說什么,甚至忘記了他想要說話,他能夠說話了。 狗茫然地看著它的主人,幾秒鐘之后,又低下頭去對付那根作為他畜生全部意義的寶貴器官。 它可能太沒用了,又努力了幾下,那根東西還是沒有反應,狗的舌頭被電得有點麻,他微微張著嘴,輕輕地喘氣,靠冷空氣的流動稀釋那里過分折磨的灼痛。 洛軼慢慢地,慢慢地,坐起了一點身體。用力地、把狗的肩膀拉了過來。 他抱住了狗,在自己崩潰之前,把臉埋進了狗的肩窩里。 狗只是木木地任他抱著,身體僵硬著沒有任何回應,良久,或許是意識到他并不會被懲罰,才慢慢放松下來。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