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架上被主人親手清洗的狗
戚憂看著洛軼,自己有點犯愁。 手暫時還不能斷,飯還沒做完,但是他很想讓洛軼帶著他去清洗。 “手暫時還想要……您要不然罰點別的?”他努力擠了個有點討好的笑,大男人一個做出這樣的表情著實有點可笑。 他的視線里,洛軼微微皺起了眉,有點傷腦筋的樣子,但只是很短暫地,然后有點勉強地點了點頭。 “算了,你一會兒自己別后悔?!?/br> 戚憂笑了:“謝謝主人?!?/br> 洛軼把光屏放在茶幾上,赤足落在地板上,戚憂猶豫了一下,還是膝行著去叼了棉拖鞋回來,蹭到洛軼腳邊。 洛軼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戚憂看得懂,那大概是“你怎么這么賤”的意思吧。 他沒吭聲,伸出舌頭虔誠而卑微地舔了下自己主人光裸的腳踝。 洛軼低著頭看著自己腳下跪著的狗,那種荒謬感又涌了上來,讓他啼笑皆非。 他用足尖在戚憂臉上侮辱性的摩挲了兩下,最終還是穿上了那雙棉拖鞋。 戚憂這才松了口氣,跟在他身后一路爬上了二樓的清洗室。 清洗室在二樓走廊的盡頭,是個相當空曠的屋子。 屋子的四周是一圈用不銹鋼欄桿擋板蓋住的下水溝,墻上掛著各種各樣的管子、束具,以及用來固定的銬環和鐵鏈。 天花板上打著像工廠一樣的白色日光燈,燈光很強,人體上每一點細微的污垢都能看得很清楚。 這并不是個浴室,只是清洗牲畜的場所。 洛軼在門口的時候稍微留了點心,一邊往里面走一邊用余光打量著他的狗——果然,戚憂正看著他的拖鞋,似乎在猶豫著什么。 洛軼撤回了伸出去的腳步,把棉拖鞋脫在了門口。 余光里,他的奴隸好像松了口氣,又好像新擔心起了什么別的事情。 荒謬。 他的狗從他腳邊爬了過去,用上肢撐起身體費力地從墻上叼了一根管子下來,又爬到他面前,把管子遞到他手邊。 洛軼低頭,看見戚憂平靜地看著他,褐色的眼睛在清洗室刺目的白光下透得像是塊漂亮的琥珀。 他心想,都說危樓的間諜和探子最會騙人,道上被騙得傾家蕩產乃至死無全尸的例子數不勝數,沒想到做殺手出身的危樓首領頂著這樣一張乏善可陳的平凡面容、卻也精于此道。 洛軼沉默著接過那根管子,然后突然抬手,帶著金屬頭的管子就像鞭子一樣抽下來,把猝不及防的戚憂打得偏過頭去,在他的左頰留下一道血痕。 那金屬頭很重,洛軼下手也重,戚憂的腦子里響起尖銳的金屬轟鳴聲,口腔里也嘗到了血腥味。 但他只一瞬就回過神來,沒去碰自己的傷,反而是跪正了,低聲哀求:“主人先洗過賤狗的逼再罰好么?” 戚憂哀求得太真了,洛軼找不出半點破綻。 他的感性叫囂著讓他憐惜一下跪在他腳邊的男人,他幾乎要扔下手里的管子。 但所幸他理性還在,記著三年前這人詭譎的身手,記著戚憂當著他的面殺了一手把他帶大的繼母,害得他疼愛有加的繼妹殘廢、自殺,記著這人現下所有的恭順乖覺都是在屠宰場用酷刑強行馴化出來的。 他不置可否,依舊拎著那根管子,在手心輕輕敲打著,盯著奴隸的雙眼問:“你剛才在外面做什么了?” 他只是很不喜歡身體里留著其他人的東西,如果是阿偃洗干凈的,就好像這具不知道被多少人cao過的rou體沒那么臟了。 真實的想法是不能說的,那是戚憂要帶進棺材里的秘密,于是他只能沉默地看著他的主人。 洛軼叫他氣笑了,那根管子輕輕地敲打在手心:“不說也沒關系。去年這個時候,你在哪兒,你記得吧?!?/br> 戚憂當然記得。 洛軼性子溫和善良,就算是他這樣十惡不赦、殺人如麻的地下清道夫,又有殺親之仇,恨之入骨,多數時候也不會被刻意虐待報復。 他這個大仇人被塞在眼前,洛軼自己下不去手,又覺得愧對繼母繼妹,多半是把他帶出去讓人隨意發泄凌辱。 去年的今天,他躺在ICU,聽著門外面路透試探性的問洛軼要不要放過他,給他個痛快。 洛軼提去年,顯然是讓他回憶被人生生玩到瀕死的痛苦回憶,但戚憂想起來當時洛軼的回答,嘴角甚至勾起了一瞬間的笑容。 這是永遠不會讓他失望的阿偃。 戚憂低聲說:“主人幫賤狗洗洗吧,吃完晚飯您隨便罰……再送賤狗去一趟棄界也隨您?!?/br> 洛軼不知道他的狗到底又跑出去干了什么壞事,以至于這么上趕著找罰,連他一向最怕、僅次于屠宰場和易天堂的棄界都自己提出來了。 戚憂說到棄界的時候,身體明顯地抽搐了一下。說完又好像什么都不怕了,身體也稍微松弛了一點,甚至往上蹭了兩寸,就這么坦然地仰望著他的主人,明明胸口那根猙獰的鐵釘還橫在那里,臉上還帶著管子抽出來的血痕。 他沉默了許久,最后稍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的狗去把自己固定好。 戚憂于是拖了角落里的刑架出來,把自己固定成雙腿大開的yin猥姿勢。 洛軼從架子上找了一副手套戴上,挽起居家服的褲腳和袖子,換了一根管子拉過來,猶豫了一下,還是遞到了戚憂唇邊。 戚憂的脖子被鐵環銬在刑架上,費力地伸出舌尖來夠那個管口,一點一點地把那個冷硬的、棱角分明的管口舔濕。 洛軼的眼神暗了暗。 他的狗在故意勾引他。 更糟糕的是,一向潔身自好、應當只對自家戀人有反應的他,居然真的會被自己養的狗勾引到。 洛軼抿了下唇,刻意忽略了自己被戚憂的動作挑起的情欲,懲罰性地擰住了那根螺絲釘的尾部,又往外擰了一圈,剛結痂的傷口瞬間又被撕裂,血珠從邊沿顫顫巍巍地滴出來。 戚憂疼得打了個顫,手徒勞地空抓了一下,但被銬在頭頂,動彈不得。 他覺得自己有點慘,當時被釘進這根釘子的時候還能摸到阿偃一下,現在連受刑的rutou都只能隔著醫用手套被觸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