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包廂里的氛圍越發的曖昧，各類信息素大膽的交纏著。

    顧景琛晦暗不明的目光令他坐立難安，葉笙想逃離這個房間，只得到再罰三杯多練練酒量的提議。

    在楊總主動貼過來的時候，葉笙避開顧景琛的視線，裝作害羞的用鼻尖蹭蹭楊總耳畔，以不勝酒力的借口先離開了。楊總笑的燦爛地應了。他笑的曖昧，估計認為葉笙真是迫不及待，借著更衣的借口去洗澡在房間內等他。

    葉笙頹然地坐在屋里卸掉濃郁的妝容，腦子里只覺得亂得一團。

    怎么會，怎么會在這里遇見顧景琛。

    顧家本就是世家，現在更是不得了，之前新聞里看到顧家又承包了皇室好幾個重大項目。自己從小就比不過他，信息素等級也差勁，腦子也不夠靈光。以前還可以跟他誰比錢多，現在連錢也比不過他了。

    相比見到顧景琛后內心緊張的久久不能平息，更多的是來自深處壓抑已久的痛苦一下子涌上來。

    葉笙無法解釋這種感覺，只感覺無形中有一只手掐著他的心臟，不給一絲喘息的機會，他把這一切歸于自己現在太丟人，還是在曾經太討厭的顧景琛面前。

    緊繃的身體在洗了之后放松下來，手還是有些微微顫抖著。

    葉笙的臉頰也還是泛著喝過酒的紅暈，鏡子里的一雙眼里含著窘迫和焦灼，他側頭看自己滿是傷痕且氣味很少的腺體，自虐般的掐了掐腺體。

    刺骨的疼痛從尾骨漫延上來，腺體里本就少得可憐的信息素在刺激后，反應了一瞬便又死氣沉沉。

    他煩躁地看著鏡子里那個狼狽的omega。

    對于Omega來說，最珍貴的就是腺體，腺體分泌著信息素，他們可以通過信息素來選擇和自己相合的alpha。S級的omega可以和alpha一樣發出壓制性的信息素，等級普通的omega可以釋放俘獲alpha的求偶信息素。人們通過分辨對方發出信息素的類別，可以了解對方的喜怒。

    等級高固然令人心生羨慕，如今omega和alpha都是平等的，就算離婚的omega洗去標記再被標記，也不會遭受太多的偏見。

    可葉笙的腺體喪失散發或者分辨信息素的能力，是一個劣質低級的omega。

    alpha性欲旺盛，也更愛掠奪，標記令他們有一種獵奇的快感。葉笙腺體上的標記一個疊著一個，于是本就異于常人的腺體徹底待機，既不能分辨喜怒值，也喪失omega在交歡時為了討好alpha分泌大量情液的能力，那些標記更像是訴說他濫情的證明。

    簡單來說，就是來紅館尋歡作樂的人不會選他。一個干澀又不會討好人的甬道，性格也不是傳統溫順體貼的omega，注定在這里沒有很大市場。

    葉笙點開在紅館工作的通訊器，點開自己的證件照，照片上的他板著臉抿著做，一看就不是個溫柔體貼的O。

    證件照后面顯示著他的信息，年齡：24歲；學歷：高中；特長：無；接客次數：18；服務評價：2.5顆星。

    點開具體評價，無非是嫌棄葉笙水少活差不夠sao浪，還有一個評價比較憤怒，噴擊他巨爛的口活。

    不過明明是各求所需，可為什么還會感到痛苦呢。

    葉笙關掉通訊器，告訴鏡子里臉上滿是水珠的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既然沒有認出，也沒有道明，就當一切都沒發生。他強烈抑制住對顧景琛的突然出現的好奇心，長大了也不過是個道貌岸然的色胚討厭鬼。

    只不過是怕被他認出丟面子罷了，面子能值幾個錢？顧景琛要是給他錢，他就...

    算了，這輩子是不可能在顧景琛面前示弱的。不想有的沒的，他知道要是今天這個楊總沒抓住，沒人會幫他給奶奶的醫藥費了。

    再經歷一次拍賣會，腺體會徹底完蛋的，身體也會垮掉的。

    淚珠混著水珠從葉笙眼眶里流下，他紅著眼笑著想自己已經失去任性的權利了。

    葉笙對著腺體噴上香水，拿上房卡，勢必要把這個楊總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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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葉笙刷卡進了房間，卻發現房間內一片漆黑，他想看來楊總還沒有結束酒局。

    空氣中似有一陣若有若無的香氣，葉笙伸出手想插卡，卻發現里面已經有一張卡了，正奇怪的時候，就被后面的人強硬地一把抱住，嚇得他下意識反抗了一下。

    破損的劣質腺體使他和普通omega不太一樣，他更像是beta，很難分辨出alpha的信息素，自然也沒發現房里還有一人。

    那人抱的緊緊的，鼻息帶著點酒氣，嗅著葉笙的腺體，呼出的暖氣令葉笙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

    不開燈的房間里，沒有一絲暖氣，葉笙有些不知所措。而對方的壓迫感太重，擁抱又太親密，怕癢的葉笙最怕的就是別人在脖子旁呼氣。

    alpha還是被熏的打了個噴嚏，用拇指擦著葉笙的腺體，敏感的腺體在對方的擦拭下，溫熱起來，隱隱發出淡香。

    那人只抱著自己嗅著腺體，也不做什么，葉笙想應該是自己噴的廉價信息素香水提不起楊總的興趣。

    葉笙發不出引誘alpha的信息素，不由地緊張起來，又意識到自己需要討好alpha。聞腺體這個動作本就包含著性暗示，葉笙自然認為alpha是想讓他主動起來，畢竟床上的sao氣omega市場比較好。

    黑漆漆的，也看不見人臉，葉笙膽子大了起來，主動拉著對方的手隔著性感內衣的布料撫摸著自己的身體，扭著腰肢蹭alpha的西裝褲，試圖勾起alpha的欲望。

    在葉笙鍥而不舍的挑逗下，alpha親吻著他的腺體，體溫不高的手指隔著布料摩挲著他的乳首，酥麻感順著一點點地蔓延開來。本就在擁抱拉扯時，葉笙的浴袍已經松松垮垮，他里面穿了還是那件紅色性感內衣，外面罩了件浴袍。

    蕾絲材質的性感內衣襯得他的身材婀娜，葉笙想不開燈真的很虧，沒有讓楊總看到自己優越的身材。

    他伸手去開燈，卻被alpha阻止，手被鉗住，看來alpha沒有開燈的想法，葉笙偷偷嘆氣，悶悶地想許是這是一種情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