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暴妒夫(家暴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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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暴妒夫 咚咚咚,類似撞鐘的聲響稍稍挽回了一點李昉的精神,嗡嗡作響的腦袋是密集的疼痛,疼痛過去,李昉才有功夫去想,這響動不是響在耳邊,而是在他腦袋里的立體聲環繞。 有人在拿他的腦袋撞墻,血流了下來,糊住了他的臉,也爬上了他的眼球。 李昉的視野是不真切的紅,紅在邊框上,留出的視野中心足夠讓他看清壓著他的人是誰。 好一張衣冠禽獸的美人臉,被發膠固定住的頭發散開了,擋住美人尖的同時還掃過精致的眉眼,鼻梁高挺,嘴唇是正當紅的顏色,因為抿著嘴唇的緣故,這份紅有向著更深的顏色過渡的趨勢。 這是一處發力的表現,另一處體現在美人咬緊的腮幫,幾條肌rou紋理的鼓起,突兀又不突兀地形成生氣的表情。 美人就是美人,哪怕是在盛怒中,做起發狠的表情,也還是好看的,另一種意義上的好看,讓李昉忍不住就想去伸手摸一摸,摸到嘴唇的時候,卻被人狠狠咬住了手指。 美人吐出了李昉帶血的手指,壓迫性十足地壓了過來。他的情緒都沉淀在眼睛里,那里面充滿了躁動的紅血絲,像是點燃了卻又沒有完全點燃,被人刻意地壓著情緒。 李昉是見過美人徹底點燃的樣子,那是一天一夜的折磨,是李昉不敢去回想的噩夢,但他也有些沉溺其中,只有到那個時候,美人才有一點愛他的樣子。 讓一朵長在高山巔的冰霜花為他融化,是他的幸運,又或者是他的不幸。 他可沒想過采摘這朵花的代價是如此。 李昉的頭又一次被狠狠撞在墻上,他耳鳴了,不確定美人是不是又問了一遍問題。 “你去哪了?”美人的聲音無疑是好聽,但是在李昉聽來,那聲音里面裝滿了空氣,既是遠又是近,他必須抬高臉,努力嘗試才能勾到話語的尾音,讓話語成型在腦子里。 “我……”李昉想要說的話說不出來,他的臉被人按壓在墻壁上,一只手扣緊他的下巴,剝奪他辯解的機會。 其實他已經回答過一回,只是美人不愿意相信,相信他只是因為無聊才短暫地出去了一會兒。 “你說謊?!泵廊斯虉痰匾詾?,臉上帶著一點神經質的神色,表情被放大,再好的五官都充滿了歇斯底里的味道,有些可怕,讓人無法相信,就在一個小時前,還是這堵墻,這個面目扭曲的貌美家伙是如何與李昉纏綿。 在這個李昉被關著的家里,美人是不?;貋淼?,一旦他回來,后來發生的必定是一場時間久,程度深的親密交流,這次也是如此,在玄關處的時候,李昉就被人壓住,從后面開始,被人一點點地進入。 到底了之后,他眼前的世界變成高速晃動的色塊,像絢爛綻放著的煙花,也像情欲到達頂峰時,腦中倏然炸開的感官因子,混亂又興奮,起到高處,又從高處落下,落到現實里,滿身是汗。 李昉的氣息還沒有喘勻,又一場開始了。他被劈開腿高舉起來,后背抵著墻壁,還沒有完全從興奮的余韻里出來,內里就又一次被人給撐開,撐開他的家伙摟緊他的腰,再一次開足馬力。情事是顛簸著的,肢體交纏著的,揮發著一層層的汗水。 李昉的腦袋發暈,氣息不穩,他卻還會想著法子聚焦視線,聚焦到他喜歡的人的臉上。 李昉覺得眼前人的臉猶如芙蓉花開,粉粉的暈配著出挑的五官,讓他特別想去親吻那花瓣一般的唇,那張唇卻移開了,連同那張臉一起下移,移到他的肩胛,隨后埋了進去。 “怎么了?”李昉好奇地詢問,結果沒人應他,那人的全部心思都沉浸在去聞他肩膀上的味道。聞得很用力,一種仿佛是要吃掉他的兇狠態度。 他身上是汗味嘛?做了那么久,也該是出一身汗。那是有什么其他味道嘛?是從外面沾回來的?早知道從外面回來的時候他就該洗個澡,去去味道,明明他就知道身上這人是有一些多疑。 果不其然,從他身上抬起頭的人,臉立馬沉了下來,有一種風雨欲來的陰沉感。 “你去哪里了?” “出去逛了一圈?!崩顣P的聲音不自覺就沒有了底氣。 “不對,你是去見了一個人?”這樣的答案顯然不夠讓人信服,特別是當李昉對上那雙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時,他更加說不清了,他在外面見的人多了,集市里的,街道上的,哪一個才是對方嘴里說的那個人,哪個應該都不是,他可沒有特意去見某個人。 “沒有啊?!?/br> “騙子?!?/br> 毆打就是如此開始的,漸漸地撞他腦袋的力道越來越大,那力道終于到達了讓李昉暈過去的閥值,再清醒的時候,李昉都不確定過去了多久,屋子里面還有沒有那個人存在。 他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屋子里依舊沒有發出第二個人的聲音,他才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休息了這么一會兒,他也稍微凝聚出一點體力,足夠他走出家門。 這家是在一個老社區里,除了基礎設施比較破舊以外,沒啥大毛病,外面架著金屬樓梯在他走過時發出嘰嘰吱吱的金屬扭轉聲,不?;问巺s不散架,等到他落地,樓梯還隨著慣性左右晃動了兩下,李昉就在這兩聲晃動聲里敲響了一層的窗戶。 他敲了整整三下,窗戶那邊才用動靜,打開來露出一張不怎么見過陽光白得過分的臉。 “嗨,森谷!”李昉向里面的人打招呼,被他叫做森谷的人輕輕掃過他五顏六色宛若開了染坊的臉,知道是生意上門,替他開了窗戶邊上的小門,門后面是一小段的樓梯,往下延展,讓這個半地下室性質的一層擴展出足夠大的空間,夠放得下一間設備齊全的小診所。 李昉是森谷的??土?,雖然不想說,但他被打的次數是真的夠多了,他每次都沒往心里去,只當作是一種愛的情趣,充滿暴力的愛,適量還好,再來幾次那種一天一夜的他是吃不消的。 森谷給李昉上藥的動作一點都不溫柔,疼得李昉呲牙咧嘴的,一疼他就想要煙。 “給條煙?!?/br> “沒有?!鄙扔镁凭尥顣P腦袋傷口狠狠來了那么一下,這下李昉是真的需要靠煙止疼了。 他從兜里抽出一條煙,附贈上一副打火機。即使他鼻青臉腫,身上沒有一塊好rou,單單一個點煙的動作,就能讓人品出味道,一種瀟灑不羈,一種無法被狼狽所埋沒的氣場,讓人有一種這個人不該出現在這里的錯覺。 但他確實出現在這里,在這里向森谷討酒喝。 “有酒嗎?”李昉問道,森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言語,那意思也很明顯,這里是私人診所不是酒吧,就算有酒那也是高濃度的醫用酒精,又不是毛子,什么酒都敢往嘴里送。 沒要到酒還有煙,李昉多吸了幾口,煙氣在肺里待了一小會,吐出來時也算是深呼吸了幾下,疼痛感得到轉移,李昉的嘴就沒法子閑下來。 “森谷,你怎么會來這邊的?” …… “要做生意,招牌就要做得大一點,你不貼招牌,貼那什么紅十字標志,還貼得那么小,要不是我照拂你生意,你每個月就沒有進賬,是要餓死的?!?/br> 前面那些問話,森谷也不太愛搭理,對于李昉最后一句話里所謂的照拂生意,森谷還是有話說的。 “李昉,你可以離你那個男朋友遠一點的,沒有你那個男朋友,你也就不用照顧我生意了?!?/br> “這話說得,平時我就不能來看你,還有,我是不可能離開他的,遇到他是我的福氣?!?/br> “這不是福氣,這是災難?!鄙群苷J真地回答著,他是真心實意地覺得李昉的男朋友很可怕,哪怕他沒有見過那個人,哪怕李昉每次都把那個人夸出花來,只要見到李昉身上那只多不少的淤青傷痕,森谷就會覺得那個人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喜歡一個人,為什么需要靠打喜歡的人來體現。 如果是他,他會把人捧在心尖尖上,疼他,寵他,愛惜他。 如果是他…… 一道冰冷的視線拉回了森谷脫軌的思緒。他看過去,看到一個人站在窗戶外面,因為他處在這個半地下室的室內,所以天然就是用仰視的角度去看外面的人,從氣勢上低人一頭。 窗戶小而方,毛玻璃上有很多的噪點,但不妨礙讓人看清楚那雙眼睛的凜然和眼睛主人冰霜似的臉。 “秦楚……”李昉驚喜地叫道,這讓森谷知道,他有幸見到了李昉口中的那個男朋友,那個善妒,不好相處,有暴力傾向的男朋友。 李昉可能還沒注意到事情的嚴重性,森谷卻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尋常,他拉住了想要走上樓梯去給外面人開門的李昉。 “不可以?!鄙葥u頭。 “這有什么不可以的,剛好你們兩個都在,認識……”李昉的話戛然而止,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門上面冒頭的斧頭尖,秦楚竟然用斧頭劈門。那把劈下的斧頭抽開又劈下,鐵包木的門挨不了幾下就要報廢,森谷拉著李昉想要從另一頭離開,可惜他們的速度遠沒有另一個人快。 踢開木門走進來的秦楚第一時間就拉住了李昉的手,他的力氣比久居室內的森谷大多了,李昉也還沒有回過味來,就輕輕松松被秦楚拉進懷里。 秦楚的身材可沒有李昉高大健壯,是屬于高挑修長型的,但把李昉包進懷里時,李昉反而是那個弱勢的人,這大概是因為李昉才是那個習慣性放低姿態去接受秦楚說的話。 “他就是你躲著我偷偷見的的人?!鼻爻钢?,聲音不高不低,仿佛已經過了生氣的點,實際上不是這樣,這時候才是秦楚最生氣的樣子,他咬著李昉的耳朵邊,“你們上床了?” 李昉不明白秦楚怎么會有這么離譜的想法,可當他看到秦楚舉起斧頭對著森谷時,他明白秦楚是來真的。 “別……”傷害無辜的人,別傷害他還能說得上話的人。 李昉幾乎是以懇求的眼神望向秦楚,秦楚卡著他的脖子,一邊用斧頭威懾那邊的森谷,一邊說道:“跟我上去?!?/br> “好……” 秦楚拖走了李昉,從他們踏上那段金屬樓梯開始,吱嘎作響的金屬聲就是響在森谷耳邊的喪鐘。 喪鐘為誰而鳴,為可憐人而鳴,為有病的人而鳴。 他們兩個都有病,他也有病。 森谷拿起那根李昉落下的煙,煙燃了半截,把煙蒂湊到嘴邊,吸上一口,那上面除了煙草味道之外,還能嘗出一點屬于李昉的味道,跟他相像中的味道差不多,但是苦的太多了,苦到森谷有流淚的沖動,苦到他在心里暗暗發誓。 他一定要幫到李昉,幫他逃離秦楚的魔爪。 即使最后李昉沒有選擇他,選了別人,那也好過與秦楚在一起。 不然總有一天,李昉會被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