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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男妓,警察(傻子,男妓,警察)

    傻子,男妓,警察

    1.傻子

    武塵有一個哥哥,大他兩歲。

    如果孤兒院里的人問武塵他的年紀是多少,他就會用手比一個五,指一下自己,接著再比一個七,指向不遠處他的哥哥—武然,然后綻放一個傻氣的笑容。

    問的人也就不再問了,默默離開,一個傻子再好看也沒有什么好問的。

    武塵是在五歲的時候變傻的,他發了高燒,整整燒了一天,醒過來的時候智力就永遠停留在五歲的水平。他的mama把他的哥哥連同他一起打包地放在孤兒院門前。

    哥哥有時候會在武塵提起mama的時候,深沉地擺著一張小臭臉,然后跟他說,“雖然理解那個女人,但我不能原諒那個女人的拋棄?!?/br>
    哥哥的話武塵聽不懂,可他會跟著哥哥一起罵mama,好像多罵幾句,哥哥就能開心一點。

    武塵希望哥哥永遠開心,哥哥卻總是開心不起來。他老是把煩惱擺在臉上,煩惱他們能吃什么,他們能睡在哪里,然后把一張老成的臉拉得老長,然后跟一班同齡人搶吃的,搶晚上睡覺蓋的毯子。

    毯子最終會蓋在武塵身上,吃的卻大多被哥哥吃掉了。

    哥哥說,“小塵,哥哥要吃得飽飽的,變得更強壯,這樣才能更好地保護小塵。等哥哥變成大人,哥哥會買好多好吃的,都給小塵吃?!?/br>
    武塵這時候會打開毯子,迎接進來的哥哥。哥哥比他高,比他壯,展開的胸膛像個熨帖的小火爐,武塵把臉貼過去,便被上面的溫度熏出微微的困意。

    他揉著眼睛,聽哥哥用沙啞的聲音給他講睡前故事。

    孤兒院里的讀物總是殘缺的,上面花花綠綠的插畫會被孩子們撕下來藏好,這本邊緣微微起卷的故事書也不例外,大幅的插畫都被撕光,唯一剩下的圖片是一朵在晨光中的玫瑰,玫瑰嬌艷的花瓣上鍍著一層薄薄的金邊,顯得分外的好看。

    武塵很珍惜這張插畫,把卷起的邊角撫平,跟哥哥一起看著這張帶著字和畫的紙。

    哥哥用他有限的詞匯補充這個沒頭沒尾的故事,卻也只是在重復地說一件事。一位獨居的小王子和他種著的玫瑰的故事。

    小王子澆灌他的玫瑰,陪著玫瑰聊天,玫瑰聆聽小王子的述說,同時也在風雨中成長著。它們是彼此相伴的。

    哥哥會在結束的時候說,“小塵漂亮得就像是個小王子?!?/br>
    武塵就會緊緊抱住哥哥的腰,說道,“那哥哥就是我的玫瑰?!?/br>
    哥哥會笑著撓他的癢,邊撓邊說,“哥哥才不做玫瑰,哥哥要做仙人掌,刺多扎手?!?/br>
    玫瑰其實也是刺多扎手的,哥哥便就是個刺頭,做事瘋得很。傻子弟弟,瘋狗哥哥,到最后誰也沒能被領養,他們就這樣扎手地活在孤兒院里。

    在這期間,武塵愛上畫畫,他會撿著別人不要的蠟筆頭,用被橡皮擦到起皺的草紙做畫板,臨摹那張玫瑰插圖。畫著畫著,工具變成了彩筆和哥哥特意為他裁剪訂成冊的白紙,他畫的圖也像是直接從那張圖畫上拓印下來的。

    這一天,武塵在畫著玫瑰,畫著他的“哥哥”。真實的哥哥從外面進來,熱汗覆蓋了他被日光曬黑的臉,有一層焦躁感籠罩著他初步退去青澀的英俊五官,他張開嘴叫住了武塵,“小塵...”他伸手拉住了武塵,掌心的溫度像一團燒著的火,預示了他不穩定的情緒,他的聲音也像一把正在釋放的機關槍,充滿了濃重的火藥味,“他們想把你賣掉,我們逃出去,不要在這里待著了?!?/br>
    武塵被哥哥拉得踉踉蹌蹌,眼睛只能盯著身前高大的背影。哥哥看起來不像是七歲的人,哥哥...好像長大了,但他應該還是五歲的模樣,他可以被哥哥牽住手,被哥哥抱著腰,然后他們通過墻壁飛躍出孤兒院。

    2.男妓(一)

    武然做了男妓這個活計是沒有做出什么抵抗的。

    當你只有那么一條路可以選。前進是生后退是死,那么為了生活下去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去做的,何況這種事不偷不搶,就是臟了一點,從這個人的床到另一個人的床,有時候甚至連一張床都沒有,在廁所里,在樹林邊...但凡是沒什么人在的地方都能成事

    武然的第一次就是在一個小樹林沒有的,那時候他們剛從孤兒院里逃出來。他長得高,體格也夠結實,即使真實年紀偏小,把年紀往大了說,也是有人信,只是在跟他要身份證時,他實在摸不出來,那個做登記的人多看了他幾眼,最后還是把他記上去了。

    武然找到的工作是在建筑工地上打零工,建筑工地會給他們解決食宿問題。

    武然上工的時候喂了武塵早飯,小心叮囑他乖乖呆在宿舍里不要亂跑,等他中午回來給他帶午飯。

    武然中午回來時特意給武塵帶了雞腿,臉上的笑意隨著宿舍門的打開凝固在臉上。他乖巧無比的弟弟安靜地坐在床上,有一只臟手順著他白皙的臉龐曖昧地摩挲,油污泥垢黏在光潔的皮膚上,讓人泛起牙酸的惡心感。在看到摸他弟弟臉的那張油膩的中年臉,武然的后槽牙咬緊了,他走了進去,一拳打倒那個干枯的中年人,拿腳踹中年人的肚子,踹得中年人吐酸水,這樣他還不解氣,他拿起一旁的板凳砸向中年人的臉,直砸到那張臉凹陷下去,鼻血四溢,歪斜的嘴里發出痛苦的呻吟聲為止。

    武然的胸膛仍然劇烈地起伏著,他把一口濃痰吐在中年人的臉上,鄙視這些成年人齷蹉的思想。

    這不是第一個向他弟弟打主意的人,在孤兒院的時候,院長就想要把武塵賣給一個有那種傾向的商人,好換一大筆的資助,結果他們出逃了,這次也是,武然抓住弟弟的手,逃出這個還沒有住過幾天的宿舍。

    老天爺總是會在人倒霉的時候應景地下一場雨,這種雨淋濕了他和弟弟,讓他們像兩只濕漉漉的小狗,滿身狼狽的樣子換取到了賓館老板娘的可憐,她讓他們留宿一晚,武然卻是把弟弟托付給老板娘。

    胖乎乎的老板娘給武塵吹頭發,想要叫住沖出雨霧的武然,武然則回了她一句話,“大姐幫我照顧好小塵,我回來的時候會付清住宿的費用?!?/br>
    老板娘叫不住武然,也差點拉不住想跟著一起出去的武塵。武塵明麗的杏仁眼蓄起了淚,嘴里已經帶上哭腔,“哥哥,哥哥?!?/br>
    “你哥哥過一會就會回來?!崩习迥飫裰鋲m,武塵顯得極為乖順,他腦袋里已經有一個定式,哥哥不會拋棄他,哥哥只是出去了,就像在孤兒院的時候一樣,在外面給他找吃的。

    武然找工作的事并不順利,他輸在學歷和黑戶的身份上,沒人愿意雇他這個連初中都沒有完全畢業的十八歲少年。

    武然頹廢地坐在公園的長椅,因為下個雨,周遭的一切都是濕噠噠的。濕漉漉的椅子加一個濕漉漉的他。這時他還能放空思想去想,要怎么搞到錢,去偷,去搶,無論怎么樣都不能餓到他的弟弟。

    武然的面前突然站了一個人,那人撐著一把傘,傘下是一張極為清瘦儒雅的臉,因為上了點年紀,眼角有著淡淡的細紋,這些細紋由著笑的這個動作而被牽扯起,顯出幾分的和煦。

    男人的聲音也是很溫和的,“約嗎?”

    武然不知道男人為什么搭訕他,詫異地抬頭,“什么?”

    男人臉上是微微的訝異,訝異過后是了然,他重新撐起傘,留給武然的最后一個表情是歉意的笑,“抱歉,打擾了?!?/br>
    男人沒能走成,他的袖子被武然拉住了。他低頭去看武然。武然雖然羞赧著一張可以說是帥氣的臉,但眼神卻是害怕的,他似乎已經明白了男人的目的,在他看到周遭的環境,看到在樹林的掩映下一對對糾纏在一起的男人。這里竟然是一個同性戀集聚的場所。

    男人為什么叫住自己也有了答案,面對未知的恐懼,武然抓著男人袖子的手是顫抖的也是堅定的,“可以約,但是事后能給我一點錢嗎?”

    武然被男人帶進小樹林里。

    武然的衣服被男人掀開,男人的手干燥中帶著溫暖的溫度,在他濕滑的皮膚上激起一連串的疙瘩。

    武然從來沒有跟另外一個人有過這樣的接觸,下意識地躲著男人的碰觸,卻換來男人更加小心的動作。男人的手極其的溫柔,他像是在對待一件新鮮出爐的瓷器,這可能還稱不上是瓷器,只是一件還未經歷過燒制的泥胚,對應著少年初長成的青澀身體。骨骼是堅韌的,肌rou也是強壯的,光滑緊致的皮膚上滿是年輕人的味道。

    因為年輕所以什么都不懂,等被男人打開身體時,武然只會緊緊抓住了樹干,面對突如其來的情欲。

    第一次留給武然的記憶是微微的秋風和零星的雨,那雙握住他腰的手有源源不斷送來的體溫,還有占據他體內帶著脈搏的律動,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好的,沒有一絲疼痛感。

    事后,男人給了武然一千塊錢和一張名片。

    男人說:“如果有什么困難隨時可以找我?!?/br>
    武然拿著賣掉自己第一次的錢去找武塵。這一千塊錢著實讓兩個人松快了一段時間,在這個時間里,武然又試著去找工作,找到的也是跟之前類似的沒什么太大要求,只要有力氣的活。

    干這種活的人員太雜,總有一些色欲熏心的家伙會趁著武然不在,吃武塵的豆腐,一次兩次,恰巧沒讓武然見到,但總有被他見到的時候,那時候他便是一只放出來的瘋狗,會撕咬任何敢碰他弟弟的人。

    打架之后就是逃跑,這一回武然已經逃跑出經驗,在引來更多的人之前,帶著他的弟弟離開是非地。

    跑了一個地方就又得換一個地方,但每換一個地方,他們總會陷入一個怪圈,武然離開,武塵被調戲,武然回來痛打調戲武塵的人,最后兩人落跑。

    為什么會如此,究其原因,因著武塵有一張太過出挑的臉。他是一朵開在貧瘠土壤上的美麗花朵,有著玫瑰的嬌艷,卻沒有玫瑰的刺。玫瑰尚可以蟄傷任何意圖摘花的人,但他不能,他需要武然像護花使者一樣護著他,而他們兩個還只是做不到溫飽的少年。武然要保護武塵,那就得丟了飯碗。

    又一次從做工的地方跑出來。外面又在下著雨,雨下得那樣大,逼得他們兩個不得不停在一個遮雨的屋檐下。

    武然看著在他懷里瑟瑟發抖的武塵,捏緊了口袋里的那張名片。他想到了給他這張名片的男人,男人說有什么困難都可以找他。

    武然抱著希望用公共電話給男人打去了電話。

    那一頭的男人聲音還是如此的溫和,“請問你是誰?”

    “我是……那天……的……”武然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已經發抖,是因為寒冷,還是害怕被拒絕。他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他可以有事,但他弟弟不能出事。

    電話有短暫的停頓,后面那邊的男人聲音又柔和了一個度,像是認出了武然,“是你啊。有什么我可以幫忙的嗎?”

    “能暫時……給我……一個住的地方嗎?我們不會待太久……只要我能找到下一份工作?!蔽淙慌陆o對方負擔,把所有的打算都說,對方卻不像武然想象中那樣充滿顧慮,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具有包容性,“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來我家住一段時間。我一個人住,不怕多加一個人住?!?/br>
    “我還有……一個弟弟?!?/br>
    “空房間還是有的?,F在可以告訴我你們在哪嗎?”

    武然報了地址,然后緊緊抱著武塵,想要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但是連他自己也是處于低溫的狀態,他又能溫暖誰,反倒是武塵要比他的溫度要高一些。

    武塵回抱住武然,把自己的體溫分給武然,他向武然投去小鹿一般的澄澈眼神,“哥哥,我們要去哪里?”

    “我們去一個叔叔家?!?/br>
    得到答案武塵就乖乖待在武然的懷里,兩個人互相取暖,等到了男人過來的那一刻。

    雨幕中有兩束暖白的光從遠方慢慢行駛過來,從白茫茫的霧中顯露出樣子,一輛車??吭谒麄兠媲?。

    男人從駕駛位上下來,撐著武然第一次見到他時的那把傘?;宜{的傘面,橡木的傘柄。男人握住了傘柄,悄然地將傘傾斜到武然他們的那一邊。

    在一大一小兩個少年望過來之際,男人綻放出一個無害的笑,“我來接你們?!?/br>
    3.男妓(二)

    男人的家挺大的,三室兩廳。在中央空調的管控之下,武然迎來一個能溫暖起他的環境,但最快的升溫方法其實是洗個熱水澡。

    男人給武然和武塵都準備了衣服。

    武然在替武塵洗完澡又吹干頭發之后,把清清爽爽的武塵塞進被窩里,用睡前故事哄睡了他。接著武然像是鼓足了勇氣,敲響了男人的房門。

    “門沒鎖,自己進來吧?!蹦腥说穆曇艉喼本褪菧厝岬木呦蠡?,輕輕的,一點攻擊力都沒有,就像武然擰開了門在床前燈的白光之下看到男人那張臉一樣,銳角多過鈍角,線條極為的柔和。

    男人在看書,并沒有把過多的視線交給武然,所以他沒有發現武然一副生怕自己后悔的樣子就這樣爬上了他的床,等他發現,他已經被人落下一個冒失的吻。

    給了他這個吻的人正顫抖地解著自己的衣服,從見面就給他極深刻印象的眼睛里是破釜沉舟一般的決意,接著又是一個吻,帶著少年熱氣,帶著不易發現的挑逗。

    男人拒絕武然的挑逗,他說,“我并不是為了這個才幫你,現在快點回去睡覺吧?!?/br>
    武然被男人客氣地請了出房門。他不懂男人為什么帶他回來。目的是什么。

    后來的后來,武然才知道男人是為了什么。第一目的是出于好心,第二個是找了兩個為他排解寂寞的房客,屋子太大,人又太空,至于第三個原因,武然需要更久的時間才知曉。

    在短暫的相處之后,武然知道男人叫什么做的又是什么工作。

    男人叫習易,今年三十七,是一名大學教授,教的是什么,武然也不懂,他一個勉強初中畢業的人聽不懂習易嘴里的漂亮話,但他知道習易是有文化的人,那一身身合身的西裝正好配上他清雅的氣質。

    武然沒見過能把西裝穿的如此好看的人,無論是格子還是細紋又或者是純粹一種顏色的三件套,都是那樣襯習易的身材,細腰長腿,鼻梁上架著的眼鏡在他身上營造出一種學者的氛圍。

    武然在習易的默許下在他家住下了。他們兩個有意識地撇去那一次的經歷,當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個當做知心好叔叔,一個賺得免費的住處。有了暫居的地方,武然就去重新找工作,想著找到了就搬出來,不要再麻煩習易。

    習易卻愿意讓武然長住。大學的課程有時多有時少,空閑下來習易就會替武然照顧武塵,夜里的睡前故事也被他包攬了,到了后面,聽故事的人成了兩個,武然和武塵會睡在一起認真聽習易講那些狐貍的故事,那些山雞的故事……那些個完滿的童話。

    時間在慢慢流逝,從不熟悉到熟悉,又從熟悉轉換成半個家人,武然卻依舊固執地想要尋找到工作,找著找著終于讓武然找到個不錯的活計,他把好消息告訴給習易。

    習易正準備進廚房,纖細的腰身被寬松的家居服遮擋住,頭發也松散地放了下來,清俊的眉眼舒展開,看上去年輕了許多。他扎著圍裙給武然兩兄弟做早飯,聽到武然說找到工作之后臉上是誠摯的恭喜。

    “那今天晚上要不要慶祝一下?”習易的語氣很興奮,好像每一件值得慶祝的事都需要大cao大辦,他手上的鍋鏟無意識地舞動了一下,“我可以做一桌子好菜?!闭蛇@時候武塵從房間里揉著眼睛出來,習易拉過他的手,“小塵過一會跟習叔叔去買菜,習叔叔給你做你愛吃的的可樂雞翅?!?/br>
    武塵是個很好養活的孩子,幾句話就能逗得他發笑,他的眼睛彎彎的,向著習易的方向點了一下頭,“嗯……”

    武然去上了半天班適應適應,下午就去給習易他們當搬運工,把超市買的食材都給提了回來,到家之后又給習易幫把手,處理那一桌子的材料,至于武塵他就抱著一個糖罐子在一旁當吉祥物。

    一桌子熱騰騰的飯菜上了桌,做了一天大廚的習易開了一瓶紅酒,給武然倒了半杯酒再兌上汽水,武塵的杯子里的全是汽水。

    三個人的杯子碰到一起,做了一個干杯的手勢,隨后一飲而盡,再然后是開心地吃菜,武然還能在桌前跟習易說工作的詳細情況,武塵就是埋頭吃菜和喝汽水。汽水好像也能醉人,才喝了幾杯,武塵就在武然的懷里咯咯地傻笑,嘟著油乎乎的嘴去親武然的臉頰,一邊親一邊喊哥哥,武然由著他胡鬧,架著人進浴室,又架著洗干凈的小家伙進臥室。

    把武塵安頓好,武然又得伺候另一個黏人的醉鬼。

    習易喝醉了正趴在桌子上,原本雪白光潔的臉頰徹底變成了紅色。他醉眼朦朧地望向處于他正上方的武然,有一個名字從他的嘴巴里泄露出來,是他不敢宣之于眾的感情。

    “小杰……”

    這不是武然第一次聽到習易這樣叫自己?!∷孟裨谕高^自己看著另外一個人,或許他身上有一部分跟那個人很像,所以習易才會收留他。

    這一次習易又把他錯認成那個人,黏在他的身上。醉鬼是不是都喜歡亂親人,習易正把細密的吻落在武然的頸項上,用粗重的鼻息喊他小杰。武然用對付武塵的方法把習易拖抱進屋子里,習易的吻卻沒有斷,把他的脖子啃得紅紅紫紫的。

    武然可不能讓習易在明天后悔自己酒后亂性,強硬地把人從自己身上扒下來塞進被子里,手卻沒能從習易的掌心脫離。

    習易的手握得那樣緊,緊到完全舍不得放開他想要握住的那只手,哀求著,“別走……別走……不要走……”

    這份哀求不是對著他的。武然到底不忍心毀了習易的夢,習易卻先收回了手,仿佛他自己做了什么過分的事,理應要放手,所以他放開了,將自己縮進被子,就像縮進了逃避的貝殼里。

    武然從習易的屋子里退了出來,躺倒在沙發上,遲到的酒意讓他等不及回屋就先在沙發上湊合睡一下。他是被習易給叫醒的。

    “小杰……”聽到這個名字,武然就知道習易還醉著,醉在一場夢里,夢里有他思念了很久的人。武然配合習易做夢,聽他說,“我們去電玩城吧。你說你想要去玩的,我上次沒能陪你去,這次補上?!?/br>
    電玩城?看習易的神情像是沉浸在回憶里,武然繼續陪習易演戲。他們出了門,在深夜的街道上閑逛。深夜的紅綠燈沒有數字的限制,永遠是通行的綠燈,但武然沒試過大半夜出來,不確定是不是可以直行,這一猶豫,讓習易先走了出去。

    變故也是在這一瞬間發生的,走在前面的習易被一輛橫沖而出的車撞開,身體在武然眼前宛若一片吹起的落葉,旋轉著,飄飛著,血腥地落了地。

    武然一開始是驚訝,緊接著就是恐懼,對習易安危的擔心讓他飛奔過去,半途中他卻被突然出現的人按趴在地上。

    “放開我!”武然被好幾個人按著,那些帶著黑超的壯漢們按死了武然的身體,將他的臉死死按在柏油馬路上。粗糙的路面劃破了武然的臉,輕微的痛楚放大了武然的感官,他聽到有腳步聲的靠近,眼前出現了一雙黑皮鞋。

    站在他面前的應該是一個男人,那男人用鞋尖挑高了他的下巴,映入武然眼簾的是一張居高臨下俯視他的臉。那張臉輪廓很深,在路燈的加持下,深刻的五官上充滿了陰影線,威懾力十足地盯著他。

    “聽說你就是習易那個死同性戀的新養的小情人?!蹦腥说恼Z氣充滿了鄙夷,好像當他是什么臟東西一樣,嫌棄地把鞋子尖抬離了他的下巴,但又在下一秒將他的臉踩在腳下,“什么東西也敢用這種眼神看我?!?/br>
    男人用了死勁讓武然的臉攆揉進地上的沙土,傷口上的激痛也不能阻擋武然聽清楚男人充斥著鄙視的話語,“臟東西就該有臟東西的樣,誰給你膽子直視我的權利?!?/br>
    “給臟東西一個回收處理的機會?!蹦腥苏f著寬赦的話,高抬貴手一般地放過武然的臉,武然想要沖男人那邊咬上一口出氣,身旁的黑超壯漢早就瞅緊機會控制好了武然,不僅讓他不能動彈,還把他往車子那邊拖去。

    武然看著男人走到習易身邊蹲下身子,男人的臉照舊帶著狠戾的神色,武然卻覺得那里面有著后知后覺的恐慌,恐慌于他發現地上不再動彈的習易。

    武然被帶走了,他見不到習易的結局,只是聽到了男人飄散在空氣中的嘶吼,“死同性戀,你給我起來!”

    尾音凄厲至極,在武然的耳朵里腦袋里都形成了強烈的共鳴,即使他離開了那個地方,也依舊回響在他的耳邊。

    武然不敢去深想習易怎么樣了,他也不能去想,帶他上車的人敲暈了他。

    4.男妓(三)

    武然是被潑醒的。

    冰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還未融化的冰塊砸在他的腳面,他在冰寒刺骨的涼意中慢慢蘇醒,先喚醒的是不甚清楚的聽覺。

    耳朵里是排風扇嘎吱嘎吱的轉動聲和模糊的人聲。幾個人在交談著。

    “boss怎么還不過來?”

    “還在等搶救結果吧?!?/br>
    “boss看起來還是很在意那個男人嗎?”

    “當然了,畢竟是boss的第一個男人,處子情結懂不懂,boss能不在意嗎?”

    大概是不能隨便議論他們頂頭上司的私事,所以那些交談聲越來越小,像一群螞蟻在地上爬過,窸窸窣窣地逐漸消弭,因為有一個沉重的腳步聲在靠近。

    腳步聲到了門外,里面的人噤住聲音,等著外面的人進來。門吱呀一聲被打開,里面的人齊刷刷地喊了一聲boss,這時候武然的視野才算清晰起來,清晰地見到男人走到他面前。

    男人是另外一個讓武然覺得撐得起西裝三件套的人,但那件做工精致的馬甲上是大片暈染開的血跡,男人的鬢發上還有源源不斷沁出的汗,眉間是緊擰起的刻痕。

    “出去!”男人低聲喝退了屋里面的所有人,不包括被綁著的武然。武然還因為冰水在打冷擺,所以等男人溫熱的手鉗制住他的下巴時,他的感覺是如此的明顯,明顯地感受男人的手指順著他的下巴直接滑到他青青紫紫的脖子上,指甲陷入了上面那些難堪的印跡里。

    “習易對你可真熱情,看他吻出來的吻痕,都快吮出血痕了?!蹦腥说穆曇舻统辽硢?,預示出他不穩的情緒,武然正好撞在他槍口上,脖子上的皮膚被男人撕出了口子,“你肯定很想知道習易怎么樣了。他沒死成,現在正躺在icu里?!?/br>
    “icu是多么燒錢的一個地方,我得花多少錢保著他,你可不能讓我吃虧,他花的錢要算在你頭上?!?/br>
    “現在先讓你賺第一桶金?!蹦腥诉@樣說過之后向外面喊道,“進來?!?/br>
    出去的人又再次進來,所有人都進到屋子里時男人下了一道命令,“把地上那人給我上了?!?/br>
    “boss這樣不好吧?!?/br>
    “boss我對男人硬不起來?!?/br>
    ……

    “這是命令并不是請求?!蹦腥诉@句話說出來,沒人敢不按著他的意思去做。

    武然不想去回憶那一天的細節,他只是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看它在搖晃中散開的光圈,明亮的,柔白的,毫無侵犯性的,這樣他才能忽視掉他身上正發生的事,忽視另一道視線,冷漠的,殘忍的,夾雜著暴戾氣息的眼神。

    完事以后,男人按著武然的手指逼他在一份合同上按了指紋。那份油墨氣息還沒干透的白紙滑過他鼻子時,男人對著他訕笑,“要習慣這樣的日子,因為以后會有男人排著隊上你?!?/br>
    自此,武然成了一件貨品,由著貨車送進送出,從這個人的床到另一個人的床,甚至連床都沒有,有些人喜歡野外,有些人喜歡被圍觀。

    他是商品,一切的一切都是客人要求的。

    武然不是沒想過逃跑,他太擅長逃跑了,但他身上有一道繩子掐在男人手里。男人慢慢在武然眼前掀了底牌。

    男人這段時間的情緒一直是一串即將點爆的鞭炮,隨時就會被火星子點起,他毫不客氣地威脅起武然,“你是不是忘記你還有一個弟弟,你想要你弟弟陪著你一起過在男人胯下討生活的日子?!?/br>
    武然從以前就在避免武塵受到男人的侵害,如今他只能去屈服,屈服在這種苦不堪言的日子里,數著秒過活,想象有那么一天,他用刀子結果眼前這個男人,帶著武塵繼續逃離。

    世間那么大,總有一個地方是他們的家。

    沒曾想,有一天,男人竟然帶著武塵來找武然。

    武塵第一時間撲進武然的懷抱里,像是終于找到了??康母蹫?,漂泊了許久的人終于能睡個好覺。武塵在哭過之后在武然的懷里睡著了。

    武然始終不敢把戒備放回心里,他抱著自己的弟弟,滿身刺地盯著面前的男人。

    男人身上的陰郁氣息散了一些,但還是滿身的陰冷,他勾著唇,“習易讓我放過你們。他越是這樣說,我越是不可能放過你們,但我可以滿足你一個條件,把你弟弟帶過來?!?/br>
    “你別想著跑,無論你跑去哪里我都能逮到你們,逮到之后你不會想聽我說怎么料理你們?!?/br>
    男人帶著威懾的氣焰走開,留下武然在原地沉思。

    他不能冒險,冒一個可能把弟弟賠進去的險。

    生活還在繼續,武然依舊過著早出晚歸的日子,但他多了一件事要去做。出去的時候我需要叮囑武塵不要亂跑,飯都在冰箱里放著,想吃就拿出來熱熱,如果想要什么,哥哥會在晚上買回來。

    武然以為他會以這樣的生活腐爛下去,在他還未完全腐爛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跟武塵年紀相仿,都是二十出頭的年歲,衣著光鮮亮麗。在他穿一身鮮亮的休閑服出現在武然每天坐的貨車上時,武然想到一個詞,蓬蓽生輝。

    讓整個車廂閃閃亮亮的是他出眾的外表。瓜子臉狐貍眼,皮膚是那種堆金砌銀養出來的無暇白色,鼻梁高挺,側臉對著人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是按著雕塑捏起來的藝術鼻子。

    漂亮的像尊藝術品的人一開口卻是一副富二代的紈绔口味,“鄭哥,聽說這就是我哥要料理的人,長得還成,借我玩兩天?!?/br>
    這不是打商量的語氣,是任性提要求的話。司機照辦了,把武然交給了漂亮青年,青年把武然塞進自己的車里,吹了一聲口哨,把一輛跑車跑出了開罰單的速度。

    風馳電掣之下,武然還能模糊聽到青年的自我介紹。青年叫秦浚,害得武然不得不以男妓身份還錢的男人叫秦杰,是秦浚的哥哥。

    名字里帶了個杰字,大概率就是習易口中的小杰。習易在愛情上栽在了秦杰手里。武然不知道的是,他的余生都將跟秦浚綁在一起,跟習易不同,那并不是愛情的羈絆,只是因為他離不開。

    他再也不能實施他逃跑的本領。

    5.男妓(四)

    秦浚起初絕對是帶著獵奇的想法去抱武然,比對抱男人跟女人的區別。

    得到的結論是還成,或者說很不賴。

    這些都只是武然的猜測,他在秦浚的那張大床上盯著坐在落地窗前的秦浚。秦浚正點著一根煙,他并未叼在嘴里,而是夾在手指間。煙絲燃燒出焦苦的尼古丁味道,這味道讓武然覺得嘴癢。

    他從床上下來,走向秦浚,一路上有不間斷的白線從他腿上滑下,線條斷在了窗臺邊。武然叉著腿半坐在秦浚腿上,從他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根煙咬進嘴里,湊近了秦浚的臉,“借個火?!?/br>
    秦浚這次才把煙放進嘴里,跟武然來了一次煙吻。

    兩根相抵著的煙在快速地燃燒著,秦浚盯住武然的眼睛,對他說:“我覺得你床上功夫不錯,想長時間包你,你覺得怎么樣?”

    伺候一個人還是伺候不知道多少人,這還用選嗎?

    武然用職業性的假笑應付秦浚,“您說了算?!彪S后他再一次吻住了秦浚的唇,他也再一次被秦浚壓住,壓在落地窗前。眼下是霓虹燈火,是車水馬龍,喧囂的夜卻與武然無關,那只是他眼前晃動的景色,陪他度過一個晚上的時光。

    秦浚是真的鐵了心要包他,為此還挨了秦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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