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旖思、棋局(心理控制,SS奴隸俱樂部)
被來意不善的槍手突然揭穿身份的橋段,在電影中一般會配上暴雨和雷電,突出心驚膽跳的氣氛,但這刻什么都沒有,潑墨般的暗夜,椅子上那人的輪廓依舊沉穩不動,只是喜怒莫測地重復了那個名詞一遍。 “刺青”,這個代號熊隱約聽過幾次,都是從捉回來嚴刑逼供的犯人嘴里出來的,用的詞匯都是“神出鬼沒”、“無所不知”、“頂尖的情報專家”,以極度驚恐的語調吐出……最逼近“刺青”真身的一條內容,也只是“似乎有著華人血統”。 楷毅少爺在刺xue前對他說的話飛快過耳:我喜歡刺青--熊忽然感受到一股針痛般的細微刺激,漸漸侵蝕骨髓,叫他撓心撓肺,興奮起來…… 不是半夜一碗熱湯的忽發善心,而是察覺自己的主人不是個繡花枕頭,而是個強悍的男人,被他征服,被他俘擄的刺激感。 隱姓埋名在外國花十年建立令人恐懼的情報網,回國忍辱負重,假裝個不受尊重的長子,實質野心勃勃的“刺青”-- 危險,又叫人上癮。 他熊爺向來最追慕強者,此時這種不合時宜的欲罷不能之感反而叫他冷靜至極,刀鋒在黑暗中泛過寒光,他警告,“放下槍?!?/br> 擅闖人家門的槍手冷笑,視線緊緊鎖著古楷毅,“刺青,你養的狗有點礙眼了?!?/br> 古楷毅扭頭對熊說,“閉上嘴,站一邊?!?/br> 熊臉色一僵,眼底無聲寒下去,沒有回答,暗自警戒目前唯一有槍的敵人。 古楷毅沒有否認“刺青”這個叫法,就這樣任自己暴露了,譏諷殺手,“要是殺手之間有排行榜,你肯定能進前三十--殺人比你多的猶太殺手上月底死在戰地了,這是最新的消息?!?/br> “恭喜?!焙诎抵?,古楷毅薄涼地挑眉,毫無誠意地說。 “這樣優秀的你被逝世的愛人的弟弟拖累,難道不可惜嗎?”古楷毅并不需要殺手回答,“很通俗老土的要求,替我殺掉一個人,我就放了你的累贅,那嬌弱的男孩兒,米爾.帕克斯,并解開植入他后頸的微型炸彈?!?/br> 纖白的拇指和食指夾住目標資料,抿出一絲刀刃般的寒涼感,遞上前,殺手接過,夜視力驚人地飛快掃視完,“這么簡單的交易?” “只是測試?!惫趴阏f,“你成功殺掉了這個,才來向來要真正目標的資料?!?/br> 殺手冷哼,“希望你的測試不會太長?!彼半x開,熊欲要攔卻被古楷毅叫住,殺手因此深沉地剜了他一眼。 熊床頭梨花木柜上的彷古琉璃燈,在古楷毅面前直直跪下,“少爺要拿什么人的命,暗殺堂可以派人,奴也可以代勞?!?/br> 橘光暈染楷毅少爺的眉目,卻抹不開凌厲,“你?被人闖進來這么久才趕來的你嗎,論殺人,整個古家里都沒一個是真專業的?!?/br> 熊暗自繃緊咬肌,沉道,“古家鐵律,每代龍頭子的位置都可以手足相殘,斗個你死我活地爭回來,但絕不允許少爺小姐們收賣外人幫忙?!?/br> “楷毅少爺,古家繼承權的事,只能在古家解決?!?/br> 這諫勸得,大有威嚇的意味。 熊反思,大約是身體的溫度還沒降下來…… 古楷毅不輕不重賞了他的一巴,“果真講規矩。雖然你分作我的人了,但要是我違背了,你向龍頭子告密不止不算是狗咬主人,還能得賞是吧?” 熊閉嘴不語,古楷毅踢人滾出去了。 殺手再來,雖然還是半夜,但這次走的正門,熊氣勢森冷地給他開門,領人上二樓,窩火地讓楷毅少爺和這種危險人物獨處。 門內,殺手把全是頭皮碎屑和腦漿的死人照片丟給刺青。古楷毅掃了眼,“重口的宵夜?!?/br> 下個目標的資料交接沒費多少嘴舌,殺手把相片收進衣服內夾,走前問,“外面那條狗,你好像很重視?” “何以見得?” 殺手揚了揚內夾的照片,“你透露給他的一切?!?/br> 古楷毅明知殺手在試探,還是對他實說,“他是我計劃中的鬼牌?!?/br> “鬼牌?” “推翻一切,扭轉局面的那只牌?!?/br> 古楷毅抽出抽屜中紅鹿的那只牌看了眼,但因為不是熊的,他倒扣在桌上,沒再去理?!澳憧闯鑫覍堫^子的位置勢在必得,時機到了,他是唯一有能力扳倒我的人?!?/br> “關鍵中的關鍵?!?/br> 他輕輕一彈,把紅鹿的牌撥到地上,好像他自己就是那只牌,粉身碎骨。 “你親手把他捧上與你勢均力敵的位置,到底想干什么?”殺手冷哼,“明知我在試探也要說出來,這番話你想借我的口傳達給他?“刺青大人”想的東西,果然叫人不懂?!?/br> 古楷毅笑了聲,平和得恐怖,“你不用懂。死在他手上,也不算糟?!?/br> 殺手骨子一涼,推開了門。剛到一樓,壓抑多時的熊已經沖上去捉住他的領口,猛力把他推到墻上,發出一聲巨大的悶響。 熊壓著嗓子低吼,“楷毅少爺讓你殺誰???” 殺手與熊有著相約的體格,精壯有力,每一寸肌rou都像暴露又優雅的鋒刃,殺手運用了些技巧,反纏住熊,“為什么這么生氣?” 殺手的嗓音像黑夜里醞釀的咒詛,逼問,“你明知他所做的都經過精密計算,為什么還要如他所愿地感到憤怒?” “刺青似乎一回國就找了你,那你一定受他表現出來的特質蠱惑,同時潛意識生出一絲不妥?!?/br> “他分明在被他視為敵人的父兄手下面前都裝得懦弱,為什么獨獨讓你察覺到他的老謀深算?這是不是讓你覺得自己是獨特的,就算心中的懷疑加重,也忍不住關注他……” 熊掐住他的脖子,殺手憋得臉色漲紫,語氣艱難急速,透著嘲弄,“我等一次與刺青接觸,但我相信他的脾氣一定不好,他有意無意對你施點恩,你是不是就會斯德哥爾摩癥發作覺得他很好?” 那碗魚湯米線…… “可他又偏偏在這時候在自視為強者的你面前委托其他殺手,惹得你又氣憤又不甘,你想在他心中證明自己才是最有能的,這樣你就已經被他完全掌握住了……” 熊眼神一寒,兇狠地打斷他,“我不管你的身手多好,但被我察覺到--” “你真的以為要是他真的不想讓你知道,會用那種高調的方法帶走米爾嗎?你以為他不想讓你知道,我今晚和走正門,然后被你扯著衣領說話嗎?!” 殺手冷笑,“刺青能cao控情報,本身就是一流的玩弄人心的專家,他摸清楚你要的一切,溫情,和征服……” “他的計劃到底有多深?你有什么秘密讓他選中你?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對他上癮嗎?” 殺手傷害性的警告像雷電噼中熊的尾椎,一路傳進紋身未癒的后xue,疼痛在媚rou和骨骼間輾磨,叫他疼痛,但連這點疼痛都是帶著欲望的刺激。 熊的拇指壓住殺手的大動脈,依舊逼問,“楷毅少爺要你殺誰?” “職業保密?!闭f完,殺手從熊手下熘走。 ? 之后幾天風平浪靜,熊跪在古楷毅面前,大有寧死不屈的意志。 “你,準備向古秦淼舉報我了?” 楷毅少爺手中的戒尺在臉骨、咽喉、胸口的位置劃來劃去,熊壓下想要蹙起的眉頭,最后道,“求少爺告訴奴,您派那殺手對付誰了?” 是古家的任何一位長老、重臣、還是子嗣?熊自問不會維護到楷毅少爺這個份上。 古楷毅嘴邊還是那抹笑,反問,“我答了你,你是不是就要拼死闖上山,把我的罪行公告天下?” 熊沉默,肅穆的陰霾積在眉褶間。對古家的死忠早已深刻入骨,雖然無情,但楷毅少爺只是這座龐然大物中的一顆塵埃。 “行啊,正好你的左邊xue壁沒有刺完。刺完了來一場調教,你熬過了,中途不昏倒,不求饒,我就放你隨意告發去?!惫趴阍掍h一轉,“但是,在我決定的時間里?!?/br> 熊壓眉,根據上次的經驗,xue逼刺青后他臨近昏潰,再受調教肯定命不久矣。這倒無妨,這副皮囊身骨如何,全由少爺定奪,但最后這條件…” 古楷毅嗤笑,指腹摩挲熊的下巴,從上而下的眼神有點深,“我保證,讓你舉報我的時間一定什么都來得及,古秦淼捉我也好,殺我也好,都來得及?!?/br> “要是還信不過,我拿它做抵押如何?” 熊視線上移,看見楷毅少爺摘下從不離身的翠玉扳指,這是……少爺的亡母的遺物。 你明知他所做的都經過精密計算……或許扳指的來歷是楷毅少爺編的,其實這玩兒壓根丁點價值都沒有。 但少爺命他張口,把留著體溫的玉戒指放進他的嘴里,略一施力埋進舌頭,讓柔軟的舌rou和濕潤唾液裹好它的神情,看起來那么留戀,長情…… 熊不禁卷緊舌頭,保存好留溫的微沉玉石……彷佛有點,含著陽物的興奮。 “我從不給人這種決定我生死的機會,你是第一也是唯一,要把握嗎?” 你有什么秘密讓他選中你……在楷毅少爺的計劃中,到底準備如何利用他?是萬劫不復,還是九死一生? 可熊如受蠱惑地,篤定點頭…… 古楷毅輕笑,把人帶到SS在國內的分部--bdsm小眾的天堂,還有大量涉及販賣奴隸、虐兒犯罪的色情場所。 熊熟悉SS,以往他是替古家的貴人們選購奴隸的調教師,如今他是等待被調教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