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命是從,夜半廝語
綏綏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腿都在打顫,走路的姿勢那叫一個妖嬈嫵媚,跟隨的侍衛凜冬不敢同他過分親近,只能小心在身后跟隨。 綏綏回頭看他:“離那么遠做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侯爺既然要你今后都跟在我身邊保護我,你就是這么保護的么?”說著把手往凜冬面前一伸。 凜冬看著那只伸到面前的纖纖素手,指尖圓潤泛著玉色,忍不住握了上去,小心的扶著人進了紅袖招。 紅綃一大早就等著綏綏,見綏綏平安歸來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他迎上來接過綏綏,綏綏借勢往他身上不勝迎風的靠著,一副較弱無力的樣子撒著嬌:“綏綏渾身難受,爹爹要好好補償我才是?!闭f著往紅綃臉上看,眼睛里面都是鉤子。 失去了溫暖手掌的凜冬虛虛的握了幾下手,如夢初醒一般。低下頭又變回了那個沉默可靠的侍衛。 一邊走著,綏綏還在跟紅綃咬耳朵:“侯爺說我既然舍不得爹爹不想贖身,就派個親衛來護我周全?!庇痔鹣掳屯鶆C冬身上示意:“這位是侯爺身邊最可靠的凜冬,侯爺說他的俸祿都由侯府支出,只需要給他安排個住處就行。以后他就只聽我一個人的,貼身護衛我的安全?!?/br> 紅綃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如今正式出閣,住所本也該遷一遷了。不如搬到浮香水榭,離我的廝語閣近,院子也大,側屋正好可以安排凜冬侍衛?!?/br> 紅綃的廝語閣在紅袖招的深處,遠離了前院的詩酒喧嘩,又被他經營多年,管理的滴水不漏。綏綏幼時便是借著服侍紅綃的名義,一直住在廝語閣。 后來做了行首,再住下去恐紅袖招眾人對綏綏不滿,便遷到了前院大廳。畢竟紅袖招沒掛牌的公子姑娘們都只在大廳各自有一房間以供做樂飲茶,掛了牌接了客,不能讓客人在大廳尋歡,才能按照各自的身份遷到單獨的院子里。綏綏雖是行首,沒有接客卻也不能過于優待。 綏綏脈脈含情的望著紅綃:“今天就搬嗎?可我好累啊?!庇稚焓职颜麄€人都掛在紅綃身上撒嬌:“不如讓凜冬去幫我收拾東西。我就住在爹爹那好不好?” “知道你嬌慣,我昨日已經收拾妥當了。由凜冬侍衛督促著他們去辦就是?!闭f著拿手指親昵的刮了一下綏綏的鼻尖,盯著綏綏的眼中都是暗沉沉的欲望:“等下先在我那休息著,等打點妥當了再住進去?!?/br> 綏綏開心的笑起來,臉頰上的梨渦若隱若現:“就知道爹爹疼我?!鞭D頭又去指使凜冬:“凜冬你就負責把我的東西都安排妥當,今日就不用跟著我了?!?/br> 凜冬低下了頭:“侯爺吩咐屬下時刻跟在行首身邊,護衛您的安全,屬下不敢擅離?!?/br> 綏綏瞇起了眼盯著他,語氣變得鄭重起來:“侯爺把你給了我,讓你今后唯我是從,意思就是以后我說了算,對不對?” 凜冬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屬下明白了,遵行首命?!?/br> 綏綏又嬌俏的笑起來,緩和了語氣:“哎呀,不要太嚴肅嘛。我出身低賤,沒什么我尊你卑的觀念。私下里不必稱我行首,自稱屬下什么的?!闭f著人靠近凜冬,芍藥的香氣撲面而來,聲音低低的繞進凜冬的耳朵:“畢竟以后,我還要多仰仗你護衛我的安危呢~” 凜冬只覺得整個背脊都麻了一下,好像春日里盛開的鮮花落到眼前,忍不住想伸手去碰觸他。微微顫動的手剛想動作,就克制的停下。他覺得自己好像入魔了。 綏綏也不在意凜冬的反應,轉頭嚷嚷著喊紅綃帶他去休息。柔軟的身子使勁往紅綃身上蹭,好在眾人都知道他們素來親近,也未作他想。 進了廝語閣,綏綏便沒了骨頭似的偎在紅綃懷里:“我渾身好難受啊,爹爹為我備好水了么?我想爹爹抱我去沐浴?!逼鋵嵶蛉諝g好過后岳峙早就體貼的為他清洗過了,但是他就是想爹爹跟他同浴,最好把他全身都用爹爹的jingye洗一遍,全部蓋上爹爹的氣息。 紅綃把綏綏打橫抱起:“你一回來我就安排人給池子放了熱水,還備了解乏的香膏給你按摩擦身?!?/br> 衣服被扒了下來,在浴池旁散落了一地。父子倆赤條條的相擁著,在浴池里擠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