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烏龍一巴掌/薛傲陽發覺的一部分真相/兩邊的偶遇演戲
薛傲陽一想起剛剛給人家吆五喝六的憋屈經歷就不爽。那個國字臉男十分囂張,周圍的男男女女可以說對那家伙諂媚相迎。 最后對方指著自己的鼻子,用居高臨下的態度:“薛傲陽,馨馨醉了,你帶她去賓館休息吧?!?/br> 周圍的人群全是赫然起哄,男人們都用下流猥瑣的目光打量這個醉酒的女人。 他們知道這富二代的意思。 而作為美女在懷的薛傲陽卻沒有意料之中的暢快。 他喜歡大波美女是不假,但對方這樣如同賞賜一般給他,就讓他骨子里的傲氣沉不住。 老色批的他最后是被陳偉暗中拉住,才沒有翻臉。 好不容易忍著怒火到了旁邊的賓館,他的鼻子也失靈了。 這個女人完全醉了,身上有一股濃烈的香水味,伴著酒氣,融合成令人不適的味道,沖得他鼻頭發癢。 把女人放到大廳的沙發上,薛傲陽才開始跟前面這個面無表情的小姑娘發話:“開一間房?!?/br> “你有男朋友嗎?”小姑娘冷不丁地問。 這一問就讓薛傲陽整個人如同脫水的魚,所有的器官都撲騰了起來。 他面目錯愕,盯著小姑娘平淡的表情,高聲罵道:“艸,他媽當然沒有了!老子是喜歡女的?!?/br> 小姑娘聽完薛傲陽的話后,馬上臉就冷了,露出打抱不平的意味。 這個家伙把應該屬于他們女性的優質男人弄走后,居然還三心二意? 連對方的地位都不承認! “你真是巨渣無比,有了這么好的男朋友,還偷吃!”小姑娘揮舞正義的鐵拳,狠狠地將一巴掌拍到薛傲陽的臉上。 “啪!”火辣辣的印子出現在薛傲陽的臉上。 薛傲陽被這一巴掌給徹底打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摸著自己的臉罵娘:“臥靠!你他媽有毛病啊,突然打老子,cao!” 小姑娘看著薛傲陽跳腳的模樣,覺得自己脖頸上的藍絲帶愈發閃耀。 剛剛那位男性一定有難言之隱,居然得等這二個開完房再出來,簡直是卑微到谷底了,跟那些被家暴的女性有的一比。 要是她得到這樣的男人,得整天做舔狗捧著。 就算違背了男人的忍讓念頭,她也要替人家討個公道。 “人家都知道你要偷吃的事,還忍受你跟別的女人開房,就在上面的房間內暗自哭泣,光等你們做完再出來,你說你渣不渣?”姑娘發揮著漫無邊際的幻想力,自動補全衡景佑的舉止。 糙脾氣的薛傲陽原本都快忍不住,幾乎要砸東西發xiele。被人白白打了一巴掌的委屈可不好受。 但是他聽到這個女神經病突然說出了一連串奇怪的話,讓他越聽越迷幻,最后只是擰著怒氣,呆在原地。 這女神經病說的他媽是誰? 但沉下思緒仔細琢磨女性的只言片語后,薛傲陽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說的人現在在哪?哪個房間?”薛傲陽抖著聲音,按住心底浮現的那個名字。 小姑娘哼了一聲:“我憑什么告訴你這種人,你不就想跟那邊那個女的做點什么嗎?還裝?!?/br> 如果沒有那個國字臉富二代的賞賜語氣,薛傲陽說不定還真按耐不住自己的色批德性。 但上面那個人如果是衡景佑…… 不知為何,薛傲陽感覺全身都在發燙,如巖漿般暴躁的情緒噴涌而出。 他猙獰著臉,向著姑娘,一字一句:“cao你媽的,告訴老子!” 薛傲陽這不對勁的情緒似乎充分刺到正義心十足的姑娘,她開始舉棋不定。 如果這個男人心里沒有剛剛見到的那一位,為什么知道這個消息后突然變得這么奇怪。 發怒不是發怒,惆悵不是惆悵,是一種很難讀懂的復雜情緒,就好像對方迷失在濃霧之中,灰蒙蒙的一片。 姑娘見此,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武斷了。 最終,她還是屈于薛傲陽那高大塊頭的氣勢之下,連房卡都給了薛傲陽。 拿著房卡站在門前,薛傲陽的心情十分沉重。 他怕。 怕得毫無邏輯。 但是他咬咬牙,將房門打開,再次輕輕關上,接著他走了幾步。 噠噠的腳步聲猶如上了千斤頂。 浮入目前的是形狀完美的腳部、筆挺的西裝褲子、以及衡景佑的安穩睡顏…… 這一刻,薛傲陽的兩眼完全渙散了,酒精的余韻似乎在剎那間發酵。 之前的那些疑點再次變得渾濁,完全陷入泥沼里。 按照剛才那個女性的意思,衡景佑是打算讓他和別的女人做完才出現。 可這合理嗎? 一個拋出那么多錢包養自己的男人居然忍受得了被綠。 這絕對不是正常人的思維。 正常人的做法應該是胡悅悅的那個肥豬金主,把小三整成了沒根兒的神經病植物人。 薛傲陽動彈著自己的手指關節,止不住地抖動,默默注視著前方那躺著的男性身軀。 對方睡得一片安穩,陷入了很沉的夢中,俊朗的面容上有些倦意,似乎一點都沒有注意時間的樣子。 這件事處處透著詭異。 第一,衡景佑怎么會知道他會帶女人過來,難道對方在監視他? 第二,衡景佑即使真的在監視,卻任由他和女人搞在一起給其戴綠帽子… 第三,衡景佑似乎對他太好了,他們上次zuoai的時候,對方實際的動作都沒有讓他難受痛苦的意思… 薛傲陽眼前浮過一片混黑,哪哪都解釋不通衡景佑的詭異舉動,唯一可以確認的事只有一件。 【衡景佑似乎并不是真心想要包養他】 另一層意味也就是說。 【衡景佑不喜歡他】 作為一個占有欲強烈的色批大男人,薛傲陽知道,男人是絕不可能忍受喜歡的家伙跟別人有染,自己喜歡的女人要是被其他男人上了,他絕對要揍死那個男人。 頃刻間,薛傲陽內心流過稀稀拉拉的情緒,包裹著各種滋味。 唯一沒有的一味情緒: 【解脫般的暢快】 cao,這他媽究竟是怎么回事!衡景佑……究竟想要干什么。 薛傲陽壓下的倒八眉似乎要深深刻到皮rou里,健康的麥色皮膚也黯淡了不少。 揣懷著道不清的復雜糾網,薛傲陽保持著面朝衡景佑的身形,將大腳一步一步地倒退,直至他的背部抵到了涼颼颼的門板。 倏爾,薛傲陽快速地拉開門,輕輕關上,然后邁著史無前例的沉重步伐往外頭走。 邊走,他邊兇狠地咬著自己的嘴皮子,似乎都有血腥味在嘴里絲絲沁出。 他只是一個毫無背景的鄉下小人物,除了他這格外出色的rou體和拳擊才能以外,根本沒有其他價值,而衡景佑沒有真正沉迷于他的rou體。 這樣來說,衡景佑根本什么都不圖。 什么都不圖,卻甩出了幾百萬給他母親治病…… 思索到糾結處,薛傲陽一拳打到墻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一個瘦削男人剛好經過,用一種看見神經病的眼神脧了薛傲陽一眼。 “真是有毛病,當這里是你家??!” 薛傲陽完全沒有理會暗自嗔怪的男人,他只是一頭扎在了這個無底洞之中。 在男人遠離后的清冷走道,薛傲陽抬起往日的張揚帥臉,眉宇間定下了一抹拽不回來的決意。 一直這樣矯情地自我煩惱向來不是他的直性子風格, 他要確認一件事,為此,他就算再次主動和衡景佑rou體交纏也…… “哈啊~~哈啊啊~”薛傲陽的呼吸濃重,猶如一頭草原上的雄獅猛獸在猛喘,他的腦子里全被當時的色情rou色占據。 最后在前臺小妹的奇怪目光中,薛傲陽臨時訂了房間,在離開浴室的時候,他已經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 站定在過道口,他用眼睛牢牢盯著衡景佑的那扇門。 時間慢的出奇,薛傲陽的眼睛很少眨動,已經慢慢爬出來血絲。 而里面的衡景佑也終于起來了。 衡景佑惺忪著眼睛,睡了最沉的一覺。公司的事情雖然大局已定,但他從來不會松懈,不擰斷那些人最后的一口氣他是不會放松的,因此衡景佑頗為煩忙,最近都沒有睡好覺。 而任何的美覺都沒有上班時的偷懶打盹更能撫平人的倦怠。 衡景佑不疾不徐地拿起手機。 已經到了半夜! 衡景佑的眼睛睜大了一瞬間,不過他也就震驚了這么一秒而已。 隨著手機再次掉到床上的時候,他那摸魚偷懶的擺爛咸魚態度也亮出了頭。 如果薛傲陽已經和人干完回去了,那就這樣吧。 這次不行,還有下次! 既然結局已定,衡景佑慢吞吞地下床,慵懶至極。 那個小meimei真是不靠譜! 衡景佑坦然自若地假裝什么都沒發生,在這里擺完爛準備回去了。 當他打開房門,還沒有出去,衡景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好像有一股視線黏著他。 當他左右張望的時候,發現了盡頭的電梯赫然立著一個壯實雄健的塊頭。 薛傲陽!這家伙還在?難道干到這么晚還沒結束?果然是種馬男…… 不過這些想法都不是最重要的。 衡景佑發覺他原來還沒下班??!剛剛的下班只是虛晃一槍,哎! 迎著薛傲陽碰巧轉過來的視線,衡景佑往對方那邊走去,已經醞釀出了一大堆sao話準備攻擊薛傲陽了。 “這么巧啊,薛傲陽,這里都能碰到,既然這樣,那給老子caocao你的sao洞,看看已經不是處男xue的雄逼還緊不緊?!?/br> 衡景佑站在薛傲陽面前,伸手抓住對方的圓領衣口,抓著那衣料的拳頭抵在薛傲陽的脖頸處。 薛傲陽的堅毅下巴因此被迫抬高。 這一注視,衡景佑發覺薛傲陽的眼白都有些泛紅,整張帥臉似乎萎靡了不少。 看來,過分的縱欲真不利于身體康??? 衡景佑默默地在內心吐了一句。 然后,令衡景佑出乎意料,薛傲陽沒有立刻發怒,就保持著被扯著衣領支起下巴的被迫姿勢,抬起手摸上了自己的臉,自己眼下的倦色被對方用那粗糙的大指頭摩挲著。 “你很累?”薛傲陽的聲音低沉到谷底,沙啞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