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伯爵獵羊(上)(鞭打)
鞭影破空,細小的倒刺勾起一塊皮rou。 “呃啊——” 男人延遲了半秒才痛喊出聲。 伯爵脫光了他的情趣皮衣和絲襪,圍著他懸吊的身體旋轉,享受在裸體上用鞭痕作畫的樂趣。 交叉的條條血道,勾勒出細漁網般的形狀,沿著凹陷的漂亮脊線,編織在臀rou繪成兩瓣圓弧。 伯爵初始時沒有說話,只是狂鞭,發泄他的各種欲望與不滿。 男人也忍了很久,忍到道格在城堡里的腳步聲完全消失才開始發出痛哼和慘叫。 很默契的,伯爵也停下了。 馬修從門衛的匯報中知道兒子離開莊園,脫下手套,用指尖按壓男人背肌上爆裂的幾片血rou。 “蝴蝶背,你一個奴隸練這么強健的肌rou干什么?” 馬修一看見羊的脊背就被吸引了。 身為皇家騎士團的總團長,他見識過各種各樣想鍛煉健美肌rou的熱血年輕人,不過他們之中能練出真家伙的基本沒有。 好看的肌rou能表演劍術體cao拿全國第一,但真練家子才能上戰場抵御外敵。 男人通常不會說話,但他在不損害主人利益的情況下,也會對外人說一點,用來保全自己脆弱的性命。 比如那時對約德爾。 “我不記得了,大人?!?/br> “不記得?”馬修嗤笑一聲,“你是敵國的間諜吧?” “我不是,大人?!?/br> “那你跟在我家狗身邊做什么?” “我被約德爾轉送給先生?!?/br> “約德爾?” “安德森的弟弟,他在皇冠學院進修音樂?!?/br> “哦…安德森又是誰?” “是我的前任主人,大人?!?/br> 馬修背著手拿著鞭子,轉到了吊著的男人面前,他的面目陰沉,略帶鷹鉤的鼻子高而肅穆,氣質像是具陳年的尸體。 不過他的鷹眼還很銳利,提醒著人們不要看輕這個中年伯爵。 “我會好好地查一查你,若你有任何問題,除了鞭打和炮烙,我還有剝皮的愛好?!?/br> “我問心無愧,大人?!?/br> 馬修面無表情,顯然他沒有盲信男人的一面之詞。 “好久沒遇到這么扛打的狗了,后面加倍,前面也來一輪吧?!?/br> 鞭子又開始飛舞,妖異凌虐的紅色血光模糊了男人的視線。 “我叫‘羊’…大人…” “隨便你叫什么?!?/br> 畫面重歸清晰時,城堡外已是陽光明媚。 男人在滿是消毒水氣味的護理室里醒來,他略微低頭,自己的全身都纏著紗布。 旁邊的床上一個人也沒有。 護士推著車進來,掀開簾子給他帶來抗生素和午餐。 男人看見居然有吃食,一時間什么痛都忘了,把食物狼吞虎咽地吃掉。 金發女人半是憐憫地看著他,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同情心開口: “你是怎么活下來的?你知不知道,伯爵大人對能活下來的人總是‘特別照顧’,直到打死為止,你這樣頑強,也不過是下一次痛死在半途而已?!?/br> 羊愣了,抬頭看她。 “我說錯什么了嗎?”女護士有些驚慌,抓住身前的車子,以防他暴起傷人。 “如果我說錯了,我向你道歉,我是真誠的,在伯爵莊園里工作這么久,我總是會感嘆,有些人活著真是比死了還痛苦?!?/br> 男人笑著搖搖頭:“沒有,你沒說錯,謝謝你?!?/br> 女護士看呆了。 她不敢確定,眼前看到的笑容,是不是像春天圣母瑪利亞花園里的日光那樣汪洋璀璨。 她一輩子也沒見過笑起來像羊這樣好看的男人。 外面有人“咚咚”敲門傳話。 “嘿——那個叫羊的奴隸在不在?伯爵大人讓你在醒著的時候不能離開他的視線?!?/br> 女護士聽著這話更覺憂心忡忡。 男人卻沒有什么象征性的抗拒。 “請您幫我拆開繃帶,多謝了?!?/br> 馬修坐在車里等待。 門開,那個黑發黑眼的奴隸進來跪在他腳邊,車門又關閉了。 車里有點安靜,男人發現,前座的司機還沒來。 馬修動了動手指,讓他抬起臉迎接目光都審視。 “安德森還沒死,你知道嗎?” 男人閉口不言,墨眸平靜如深潭。 “你前主真是好命,偏偏在死亡前夜買下了你,我看他應該為此花光后半生的所有運氣?!?/br> “我真是想不到,一樁邊境懸案就這么結底了,警察局那班廢物還在嚷嚷證人都死了,證物都燒光了…都是廢柴?!?/br> 靜了靜。 馬修的鷹眼盯視著男人,緩緩靠近他。 “你真的失憶了?一有記憶,腳下就踩著精靈密森和沃倫王國的邊界?” 男人清晰地說:“真的?!?/br> “命運無常,”馬修輕輕靠在椅背上,“而貧富有定數?!?/br> “如果要你幫我選,約德爾和安德森都找我來交易,我投資誰會賺?” 男人閃爍著墨眸陷入短暫的思索。 他最終回答:“您都會賺,區別是哪個賺得更多…” 馬修被他逗得大笑。 “但您不該問我,這樣的選擇,我只會選我的主人?!?/br> “你可真是死腦筋,忠誠是不存在的,沒有人會真正看到它,你這樣活著沒有任何意義?!?/br> “忠誠正是不存在的線,我知道它對于線那頭的人來說意義非凡?!?/br> 馬修忽然擰頭看向車窗外的風景,過了好一陣子才轉回來,陰沉冷漠的眼角呈現出晦澀的淡紅。 他默然了很久,再度嗤笑,只是那笑聲里面的輕蔑沒有昨晚那么真實了。 “所以那個商人才應該感謝命運女神…真是沒來由的…嘖,一群狗養大的東西?!?/br> 薩爾整理好著裝,拿著商隊的證明文件敲開面前辦公室的木門。 一如往常他替家主辦過的所有談判,這次交易也應該在他與合作方正常的順利的談話中進行并結束。 他認為是這樣。 伯爵在外的名聲光榮而偉岸,薩爾掌握了對方的陰暗小秘密,還討好了對方的兒子,雙管齊下,交易自然應該順利進行。 但不知為什么,在他走進房間內,看到辦公桌旁邊的地上,跪著的,遍布紫瘀鞭痕的,那個黑發蜜膚奴隸時,突然變得沒那么自信了。 “伯爵大人,很榮幸見到您,我是…” 薩爾一邊說腦子里一邊高速運轉。 在外形象光明正大的馬修團長突然將他兒子收到的禮物鞭打重傷后擺在光天化日下的辦公室里,讓他進來談判時能見到,是什么意思? “…約德爾少爺繼承了他那不幸哥哥的遺產——一支有足夠專業水平橫穿精靈密森和圣教廷,穿過塞壬海域抵達龍之島的商隊…” 難道馬修伯爵不要他尊貴的面子形象了嗎? “…哪怕超過100噸的貴重貨物,也能保管得很好,不會在路上損失,哪怕有,也不會太多…” “…在運輸能力確保的前提下,才是皇家騎士團大展身手的平臺…” 15分鐘的接訪時間內,薩爾費盡了口舌,多次重點強調與暗示商隊的貨運價值。 馬修卻無動于衷,甚至多次當著薩爾的面批改騎士團的文件。 時間到,薩爾禮貌地鞠躬戴上帽子走了,實則在心里大罵馬修是個草包廢物,就算讓他來頂替這個皇家騎士團總團長的位置也比馬修強得多,至少那些權力和財源不會空置。 他酷愛在心里罵別人臟話,以維持他外表的管家好涵養。 他走后兩分鐘,馬修放下文件扭了扭手腕。 “羊,看清楚了嗎?” 跪在地上的男人沉默地低下頭。 “我選了安德森,如你所愿,你記住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