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盛一直沒敢告訴朱辭云，當那胭脂的香氣混著淚的時候，是最最好聞的。

    一方面是當初下山，他死活攔著人，才讓朱辭云不至于隨了他哥哥去了；另一方面，是除了在枕榻之外的地方，他不想見到他流淚的摸樣。

    蕭盛撥開朱辭云的長發，貪戀地從上頭揩取一點點馀溫。

    這段日子生意日漸做大，反倒減損了他倆恩愛的時間。

    他三兩下扒開對方的衣服，除了平時定會遮蓋的部位，朱辭云的膚色較他們初識時曬黑了點，看著像進窯前風乾了一半的陶器，赭紅赭紅的，還帶點濕軟，讓人想掐上一把。

    “嗯……”朱辭云翻過身，迷迷煳煳地抱他，討繞地說：“我累著呢，哥哥……”

    他的臉上也褪了不少稚氣與嬌嫩，多得是文人墨客也難訴的風韻。介于俗與雅間，似山川又似金銀，橫豎都惹得人來疼愛。

    “我來動，累不著你?！笔捠⒆闹拇?，又壓著他的手腳不讓動彈。

    “你放屁?！敝燹o云懶懶地睨了他一眼，任著人又摸又揉的，嘴里也老實地哼哼了起來。

    “快點……”

    “不是累嗎？”蕭盛磨磨蹭蹭地潤滑著他的xue口，指頭按著里頭凸起的點，折磨的讓朱辭云眼里立馬生了層水光蘊色。

    朱辭云偏又累得起不來身，就這麼抓著蕭盛的手腕，用幾根指頭抽送著，弄得濕黏一片。

    蕭盛看著那副光景，扶開那雙發顫的腿，慢慢地來回摸，還是不肯給個痛快。。

    “我的親哥哥，你好狠的心腸……”朱辭云皺起眉來怨他：“是你先招得我，你怎麼舍得……”

    “我是不舍得?！笔捠⒌皖^親他，進了去，又抽了出，笑道：“但我也喜歡看你這副樣子?！?/br>
    “狗咬的混帳?！敝燹o云紅了眼，下頭空落落的，一縮一張，等得有些不耐煩。他說：“當心我以后再不和你好……”

    蕭盛一下捅到了底，把人抱起來cao，說：“你舍得？嗯？”

    濕汗讓朱辭云抓不牢對方的身子，只能整個人投懷送抱了去，忙喊：“你再欺負我……我就一定……舍得……啊……你慢點兒……！嗯……”

    “一會兒讓我快，一會兒又讓我慢。朱相公，你好難伺候啊?！笔捠⑹箘艙v鼓，嗅著人身上的氣味，下手沒輕沒重，倒讓對方快活地再說不了話。

    浪潮沖得朱辭云嬌喘連連，他壓著蕭盛的腦袋，往人脖子上咬了一口。

    那一下沒使多少力，卻還是留了點痕跡，疼麻刺癢的，讓蕭盛將他重新壓回了床鋪上。

    “阿云……”蕭盛泄在人里頭，細細地吻過朱辭額上的薄汗，將他的名字喊道一遍又一遍。

    兩人又做了幾回才歇下。朱辭云這回真累得完全動不了，洗漱全由蕭盛處理。

    “蕭哥哥……”朱辭云在睡著前喃喃道：“我們找個日子……上山去……去給我哥，上柱香……”

    蕭盛訝異地看著他。這些年來朱辭云總是避談鍾猶桂的話題，卻在此時提了起，讓蕭盛有了不好的預感。

    朱辭云拉著他的手，說：“我只是想他了，沒別的心思?！彼α诵?，”再說，我還有你呢?！?/br>
    蕭盛沉默片刻，順著他發絲，說了句：“好?！?/br>
    “快睡吧，再不睡就天亮了?！?/br>
    “嗯……明日你得自個兒去拾掇舖子……”朱辭云囈語：“我才不去……”

    “知道了?！笔捠⒂H他，閉起眼來?！岸家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