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回憶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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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號趕到時,012已經渾身浴血地倒在了地上,那張與巳堇相似的稚嫩臉龐染上了灰白的死氣,他瞳孔一縮,暴怒與恐懼的情緒幾乎快要讓他失去理智。 帶著單邊眼鏡的陌生男人穿著一身染血的白大褂站在012旁邊,握刀的左手垂在身側,一只腳踩在男孩的背上,在傷口處碾了碾。他臉上帶著病態的笑容,扭頭沖5號挑釁道:“先解決一個,然后是你?!?/br> “只能怪你自己運氣不好,偏偏和巳堇混在一起?!蹦腥藪仈S了一下小刀,刀在落下的過程中扭曲重組,變成了一根細長的錐子,錐子尖端閃著莫名的白光,“他們身邊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br> 5號本能地覺得那根錐子非常危險,他后退幾步與男人拉開距離,然后調動能量圍繞在自己四周作為警戒。 “你到底是誰?”他跟隨巳堇少說也有五年了,卻從未見過這個男人,更不知道這人和巳堇之間有何恩怨。 “呵,也不怪你不知道,畢竟事情發生的時候,你還只是一堆廢鐵?!蹦腥说恼Z氣輕蔑而鄙夷,“真搞不懂,主神怎么會容許你這種行為失序的垃圾系統留存于世。他不是一向追求完美嗎?” “難道是巳堇舍不得你的床技,所以向主神求情留下了你?”男人嗤笑道,“居然讓自己制造的系統上,真惡心?!眲偛旁趯嶒炇依?,他可是通過零的眼睛將兩人之間的親密舉動看得一清二楚。 聞言,5號眼中閃過濃烈的殺意,一言不發地將能量體凝成利刃朝男人刺了過去。 見5號與敵人發生沖突,428有意幫忙,卻被零纏得脫不開身。他望著生死不明的012,更是心急如焚,感覺自己沒用透了,就連一個孩子都保護不好。 興許是cao縱者因5號而轉移了注意力,零空洞的眼神短暫地恢復了一絲清明。他捂著頭一臉痛苦,然后迅速沖到428身前,看似進攻,實則是把自己的胸口往對方的劍鋒上送。 428被零的舉動驚到,連忙就想收劍,但是反應不及,手中的淡黃色光劍還是把對方刺了個對穿,他甚至可以聽見零的核心破碎的聲音。 “抱歉……”零臉色蒼白,艱難地吐出兩個字,然后就失了力氣倒在428的臂彎里。雖然他擁有極強的自愈功能,核心碎了也不會死去,但這樣嚴重的傷勢足以讓他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動彈不得。 “你別碰瓷我??!”428抱著零欲哭無淚,他很快調整好心情,把零輕輕平放在地上后扭頭就想去支援5號。 在5號猛烈的進攻之下,敵人似乎是落于下風,節節后退。但那根作用不明的錐子已經悄悄繞到了5號身后,隨時都能發動偷襲。428趕緊從指尖射出一道激光精準地將那根錐子擊飛,然后自己也加入了戰局。 只是5號的話他還能勉強應付,再加上個428就難了。見大勢已去,男人陰鷙地瞪著二人,腿部突然變形重組,組裝成了兩管遍布著能量回路的銀白推進器,推進器啟動后他的速度提升到了極致,一瞬間就飛離了戰場,只留下一道殘影。 “上半身血rou,下半身機械,是改造人嗎?!?號皺眉,他攔下了想要追上去的428,冷靜道:“別追,追不上的,先救012要緊?!?/br> 428如夢初醒地跑向012,手掌貼在他的胸口進行檢查。半晌,428露出驚慌的表情,支支吾吾道:“心……心臟不跳了……怎么辦……” “腦活動呢?”5號凝重道。 “還沒有停止……但很微弱,意識已經開始散了?!?28落下淚來,“都怪我,我應該寸步不離地保護他的……我,我把核心給他,他能活下來嗎?” 5號復雜地看了他一眼,說:“沒了核心,你會死?!?/br> 428淚如泉涌,眼神卻堅定無比,“我知道。他是因我的失職而死,我用自己的命來換他,天經地義?!?/br> 對此5號不置可否,他背起零,428抱著012,四人心情沉重地返回了實驗室。 …… 監察者花費了漫長的時間來吸收記憶,他沒想到那個時常被零掛在嘴邊的“壹”就是自己,更沒想到自己的意識會在這具嶄新的身體里蘇醒。 過往的記憶告訴監察者,巳堇其實并沒有真的銷毀他,而是修正了壹的部分程序,將壹的核心投入新的身體繼續使用。而那具和零長得一模一樣的空殼則被巳堇藏了起來。 即便沒有人知道巳堇把空殼藏在哪里,但空殼還是在某一天不翼而飛。 有人把他的身體偷走了。 一想到別人可能會對自己那具和零相似的身體為所欲為,監察者握緊了拳頭,感覺心中升起一股怒火。 他還在整理思緒,卻突然接到了巳堇的聯絡,對方的聲音有些虛弱,卻用不容質疑的口吻命令道:“監察者,殺了零?!?/br> “什么?”監察者懷疑自己聽錯了。 “殺了零,這是命令?!彼容乐貜偷?,“他被敵人的病毒控制,已經停不下來了?!?/br> “……”監察者渾渾噩噩地掛掉通訊,接著調出定位系統,一查到零的所在地便匆忙趕去。當他看到沿路的情景時,就已經猜到發生了什么。 身著統一白大褂的研究員像一群白色的人偶似的,密密麻麻鋪在路的兩邊,望著走在路上的人,死不瞑目。他們的口鼻淌出鮮血,白色光劍沒入他們的心口,卻沒有染上一絲血腥的色彩,散發的光芒還是那么柔和。 但這柔和的光并不能給這人間煉獄般的場景提供任何遮掩。 監察者緊張得呼吸都快要停了,上次零殺的是違規系統,即使有少數的誤殺,也還不算罪不可赦。 但這次……他找不到任何合理的理由來為零開脫,僅一具研究員的尸體就足以給零判下死刑,更何況是這么多。監察者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 他們才分開不到一天,事情怎么會發展成這樣。 他步履沉重地走到了路的盡頭,那里突兀地立著一扇沒有依傍的黑門,門把手上裝飾著一些不知名的寶石,寶石散發著屬于零的白光。把手上沒有鑰匙孔,但門卻是鎖著的,無論如何都打不開。 監察者深吸一口氣,手掌抵在門上喚道:“零,開門?!彼穆曇艉茌p,生怕嚇到門內的人。 不久,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露出了門后灰暗的空間,零孤零零地跪在血泊中,一柄無比精致的白色長劍橫在他的膝蓋上,在一片黑暗中顯得格外刺眼。 “零……”門在身后合上,監察者緩緩向零走去,他看見零眼里有著化不開的絕望,頓時心疼不已。 “別過來?!绷愕穆暰€平靜到詭異,手已經握上了劍柄,“我會殺了你?!?/br> “你不會?!北O察者篤定道,目不斜視地迎著尖銳的劍鋒走向零,在他身旁單膝跪下,“你明明希望我靠近你,否則門不會開?!?/br> 劍鋒已經觸到了監察者的胸口,零渾身一顫,驚恐地想要收手,但身體卻不聽使喚,手臂反而往前送了幾分,令劍刃更加深入?!安弧灰彼罎⒌亻]上眼。 監察者眼神幽深,突然發力將零按倒在地,右手五指硬是擠開了零握在左手的劍,與之十指相扣。沒等零反應過來,他就低頭吻住了零的唇,溫柔又強勢地入侵,勾上零節節敗退的舌尖吮吸舔弄。 零被他的動作搞得說不出話來,喉中發出小動物般的嗚咽,眼睛還是緊緊閉著不敢睜開。不知吻了多久,監察者終于松開了零,他呼吸有些急促,又湊上來親了親零的眼簾,鄭重道:“不管發生了什么都沒關系,我永遠站在你這一邊,哥哥?!?/br> 零猛地睜開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監察者。 “我就是你的小壹?!北O察者用指腹蹭了蹭零的臉頰,笑道,“哥哥忘了嗎?我們還一起去吃過蛋糕,那些女人看你的眼神讓我感覺很討厭?!?/br> “可壹號不是已經……”零欲言又止。 “巳堇沒有銷毀我,他只是封存了我的記憶,給我換了個新身份?,F在我已經拿回了我的記憶?!北O察者不動聲色地撿起了地上的劍,“巳堇他們要除掉你,給我點時間,我會把麻煩都處理掉的,哥哥?!?/br> 零總感覺監察者的說法有些奇怪,他還沒想明白其中的問題,核心就受到了一天內的第二次重創。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剛感受到疼痛就被監察者一個手刀擊昏。監察者摟住零,鎮靜地把劍從零的胸口抽出來扔到一旁,仿佛剛才捅了零一劍的人不是他似的。 “任務完成?!彼南卵矍暗膱鼍?,將照片發送給了巳堇。 事實上,零并沒有死,除了監察者本身的能量,任何攻擊都無法對零造成致命傷。而那把劍本就是屬于零的,更是將傷害降到最低。 灰暗的空間漸漸碎裂,晚一步趕到的K立刻沖了進去,他看到眼前的景象后腳步一頓,半晌,少年紅著眼睛朝監察者撲了過去。 “混蛋!我和你拼了!” …… 后面發生的事,羅紳就記不清了。 他不知道監察者最后到底做了什么,才讓他變成了“羅紳”。把自己當作一個普通的人類渾渾噩噩地活著確實會輕松很多,可他還沒有為自己當年犯下的錯誤贖罪。 即便相信監察者不會害自己,但羅紳還是不想再被他蒙在鼓里。 現在能為他解惑的可能只有那位新上任的主神了。